“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剛纔那個問題的答案嗎?”赤焰面具下的濃眉挑了挑,有些驚訝,這個女人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這件事?怎麼現在他出現在面前了,她反倒不積極了?
“想,但也要你願意說才行!”舒雲沁一臉的無所謂,擡眸掃了眼暗處的赤焰,冷聲說道。
她說的沒錯,就算她想知道,赤焰不肯說的話,那也是無用的,既然他都不願意說了,她又何必勉強?畢竟勉強得來的真相,並不是真的真相,摻了假的總歸是假的!
“想要成事要有誠意的!”赤焰開口提醒道。
“那你就拿出些誠意來!”舒雲沁面無表情的回道。
“既然你不願說,那本座也不勉強了,本座告辭了!”赤焰有些遺憾的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舒雲沁也不做挽留,直勾勾的盯着赤焰的後背,心中卻在想,沒人要你來,是你不請自來的,想走就趕緊走,以後也最好不要再出現!
“四皇子娶側妃那日會有驚喜,你且看看是否滿意!”赤焰說完,沒有再做停留,離開了。
“驚喜?會是什麼驚喜呢?”赤焰離開後,舒雲沁想着赤焰這句話,低聲嘟囔着,她倒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赤焰說的驚喜是什麼。
可經過赤焰這麼一鬧騰,舒雲沁怎麼都睡不着了,這長夜滿滿的,她站在窗邊,看着漫天星光的夜空,一時間出了神。
“總要做些什麼吧!”舒雲沁低低的對自己說道。
話語剛落,她便想起了前段時間沒進行完的事情……
“既然睡不着了,那就去看看吧!”舒雲沁說着,來到衣櫃前,拿出夜行衣,迅速的套在身上,打開房門,縱身躍起,上了房頂,一路疾馳,來到了舒敏的書房門口。
她剛落下,就被機敏的銀雷察覺到了。
“什麼人?”銀雷攔在了舒雲沁的面前,手中的寶劍也亮了出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舒雲沁,他怎麼覺得面前之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呢!
“是我!”舒雲沁壓低了聲音,拉下蒙面的面紗,跟銀雷打了招呼。
“小姐!”銀雷有些驚訝,他就說嘛,面前的人總覺得有些眼熟,沒想到居然是他家閣主!
只是,在自己家裡,他家閣主爲何要蒙面?搞得神神秘秘的?
“守在暗處!”舒雲沁依舊壓低了聲音,走到銀雷身邊,交代道。
“是!”銀雷恭敬應聲,想要開口問問舒雲沁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可話到了嘴邊,只是動了動脣,卻還是嚥了下去。
他家閣主做事,若是想說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他問了也是白問!
舒雲沁點點頭,從銀雷的身邊走過,伸手推開了書房的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有人在外面把風,她便沒了後顧之憂。
也不是說她害怕,而是有些事情還沒到要曝光的時候,時機並未成熟!
銀雷在舒雲沁進了書房關上書房房門的那一刻,他便又一次隱身到了暗處,靜靜地注意着周圍的一切。
舒雲沁來到書架邊,準確無誤的打開暗格的機關,書架緩緩移開,一道暗門出現在面前。
她順着暗門朝裡走,一路上倒沒有什麼意外的收穫,除了沿路雲娜鑲在牆上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吸引着舒雲沁外,這暗室還真沒什麼可看的。
一路向前走着,舒雲沁不禁感慨,“還以爲你爹是個清官呢,沒想到他居然也貪了這麼多的東西,光是這些拳頭大的夜明珠都要值些銀子了!”
一路向前,來到一間一百來平的密室裡,應該說是這間密室的盡頭了。
當舒雲沁看清楚密室中的一切時,她徹底驚呆了。
整間密室很空曠,四周的牆壁上鑲嵌着小小數十個夜明珠,將密室中照的如同白晝般明亮。密室的牆壁上掛滿了畫像,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的畫像,這個女人四季的畫像,各種顏色衣服的畫像,惟妙惟肖,就好像她這個人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她那個人變小了站在那畫像之上,面容栩栩如生,看的舒雲沁眼珠子都要調出來了。
“難怪銀厲會那麼說,看來他當時也被嚇了一跳吧!”舒雲沁慢慢的走在畫像前,一幅幅的欣賞着畫像上那和她長着同一副面孔的女子,帶着濃濃的笑意,感慨道。
“你應該就是我和哲弟的孃親了吧!?”
“肯定是了,要不然你怎麼會和我,和哲弟長的如此像!”
“不過,你和舒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他好像每次提起你的時候都一副很愧疚的樣子?有的時候還是一副憤怒的樣子?府上的人爲什麼對你的事情都是守口如瓶?你當初的那些個貼身丫鬟和嬤嬤都在哪裡?他們是不是都已經不在了?”
“哎,跟你說那麼多也是白說,你也回答不了我!我只希望你若是在天有靈的話,可以保佑我,早日找出你當年被害的真相,找出到底是誰在我的身上下了毒,是誰想要害死我和你的外孫?”
“哦,對了,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我派出那麼多的人都沒有查出和你有關的消息?怎麼都覺得你的身份很神秘?”
“……”
舒雲沁走在這一幅幅的畫像前,仔細的端詳着女子的相貌,欣賞着舒敏的畫工的同時,還低聲的說着她那一個個的疑問,不得不說,舒敏的畫工還真是不錯,居然能將席翩翩畫的如此生動形象。
而且從這些紙張的新舊程度以及墨色的新舊上能看的出來,這些畫像都是年輕時席翩翩的樣子,卻是陸陸續續畫好,掛在牆上的,從另一個方面說,舒敏一定很愛席翩翩,甚至可以說是愛到了骨子裡,否則也不會將席翩翩的樣貌刻畫的如此生動!
“既然深愛,又何必傷害?”
看着這些印到腦海中的畫像,舒雲沁不禁感嘆道,她早就察覺到,舒敏一定很愛席翩翩,可爲什麼要仇恨席翩翩?爲什麼要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