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舒雲沁跟安安交代過之後,又轉過頭來看着舒敏,笑盈盈的問道。
雖然舒雲沁已經將答案告訴了安安,也完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便已經答應了,但他完全沒有要責怪舒雲沁的意思,反倒是一臉欣慰,那因爲興奮而皺起的滿臉皺紋,實在是慘不忍,“好好好,老夫的家便是老夫外孫的家,老夫的外孫在自己家裡想怎麼着就怎麼着,老夫看誰敢說什麼?”
聽到舒雲沁和舒敏的話,安安如獲衆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點點頭,興奮的應了一聲,“謝謝孃親!安安去了!”
說完,安安雙臂微展,腳尖輕點,縱身躍上房頂,小身影異常矯捷,快速的穿梭在各個房頂之間。
舒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安安那小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並快速穿梭在衆房頂之間時,他驚呆了。
待他反應過來後,驚喜異常的他,猶如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的跳過門檻,激動的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沁兒,沁兒,安安居然會輕功,他居然會輕功啊!沁兒,你快看啊,快看啊,安安居然會輕功,他居然會飛……”
舒雲沁見舒敏如此大的反應,一陣雞皮疙瘩遍佈她的全身,舒敏的反應也太大了吧,不過就是安安會輕功嗎?他至於這樣嗎?
而舒敏由於太過興奮,跑到舒雲沁身邊,一把拉住了舒雲沁的胳膊,不住的晃啊晃的,那高興的樣子就好像比他中了六合彩都要高興,“沁兒,你快看,你快看啊,安安會飛啊……”
舒雲沁看着舒敏這番表現實在是無語至極,安安這樣的情況她每天都在見,而且還是她一手帶大,安安有什麼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嗎?
可舒敏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過了些吧!
舒雲沁無奈,只能硬生生的將舒敏拉着她的手給壓了下來,頗爲無奈的說道,“爹啊,咱們能不能不這樣大驚小怪的?你那兒子云哲不也是武功極高的嗎?你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和事,好歹也是當朝一品大員,贊注意點風度好麼?”
她的話對舒敏來說猶如沒說,他依舊極度的興奮,那被舒雲沁打掉的手瞬間便又探上了舒雲沁的胳膊,拉着再次晃動着,“沁兒,此言差矣啊,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像安安這樣的天分的,你可要知道,他只有三歲,三歲啊……”
舒雲沁無奈的搖着頭,聽着舒敏的話,嘴角抽了又抽,她老爹怎麼有種貌似見到了天才的感覺呢?
舒敏說完之後,鬆開舒雲沁的手臂,轉過身看着安安飛離的方向,滿臉的得意,摸着下巴上那不算太長的鬍子,嘚瑟的笑着,“哈哈哈,果然不虧是我舒敏的外孫,能力果然不同尋常,將來也一定前途無量!”
聽着舒敏那嘚瑟的話,舒雲沁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是無奈的搖着頭,又一次搖頭,可她又實在是不能看舒敏這副樣子,只能再次開口勸道,“爹,咱們先進去吧,等一下還有要事要辦呢!”
舒雲沁的話拉回了舒敏的心神,他那滿臉的笑容在瞬間中便凝固了,被那冷冷的狠戾取代,“對,一會兒還有正事,今日老夫一定要將那下毒之人找到,好好的整理這座府邸,絕對不能讓人再存了害老夫外孫的心!”
舒敏低聲說完,衝着院落中就大聲的叫了起來,“舒懷,舒懷……”
舒雲沁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次搖頭之後,轉身進了前廳。
遇到這樣一位父親,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啊!
又或者說,不知道他到底會把安安寵到什麼份上?安安會不會因爲他的寵愛而變得無法無天?
她真的很想告訴舒敏,爹啊,你這樣嘚瑟,這樣的寵着安安,將來他若是將你舒府的房頂給掀了,你可不要怪我哦!
舒雲沁和舒敏這邊各自做着自己的要做的事情,而安安那邊卻玩的不亦說乎,從這座房頂飛到那座房頂,看着府中下人一個個擡着頭看着他飛來飛去,驚訝異常的樣子,安安心中那叫一個得意。
小孩子嘛,自然有愛玩的天性,也有想要做英雄的心,尤其是在看到別人崇拜的眼神時,那種感覺更是讓他興奮。
正如安安此刻,當他看到衆人那驚訝又羨慕的眼神時,心情那叫一個爽啊!
不過,他也不會誤了他的正事。
舒敏是一代文臣,一代賢臣,更是一代忠臣,這是大燕國皇帝對舒敏的評價,而這座舒府也是當年皇帝專門爲了舒敏而建的。
安安早就聽說,大燕國舒相府不同於一般的府邸,府中所有亭臺樓閣都是出自名匠之手,房屋位置以及所有屋內擺設都是按照五行八卦來建造和擺設的,據說當年大燕國皇帝爲了嘉獎舒敏,專門從各地蒐羅的能工巧匠和易學大師,爲的就是可以解決舒丞相的後顧之憂。
而這次他們進了舒府,自然要好好的將舒府的地形地貌研究一番,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若能在舒府中走上一遭,除了能欣賞各級別大師的精湛雕工外,就猶如與衆多易學大師切磋了一番。
這樣的好機會,依着安安那好學和好奇的性子,這樣的好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舒雲沁自然是知道安安的心思,所以在安安說出來的這些話的時候,她便想到了,與其讓安安自己冒險去闖,還不如直接答應了他。
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人讓安安意外,但這絲毫不影響安安遊逛舒府的興趣。
就在安安來回遊逛,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自安安所在的房子對面的涼亭中傳來一聲呵斥,“大膽,你是哪家的黃口小兒,居然敢如此囂張的擅闖丞相府?”
安安聽到那人的叫聲,低頭朝着涼亭中的人看去。
那人大約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華貴衣袍,長相還算俊美,皮膚也很白,但卻是種病態的白,個頭也不算太高,儘管他努力的靠着一隻手的力量支撐着他的身體,但安安還是看的出來,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