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有點蒙圈了,看個恐怖片什麼的尖叫正常,但也不至於一直這麼尖叫吧?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可是他們也感受不到詭異生物氣息啊?
能是什麼事兒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也來不及過多考慮,急忙朝着那個方向就跑了過去。
越是接近那個地方,兩人臉上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這股恐怖氣息完全就不對勁,根本不像是簡單的看恐怖片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可以發出的恐怖情緒,到像是死亡的恐懼。
想到這,兩人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
來到恐怖畫展的門口後,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隨着大門的打開,他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這裡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居然全部在四處奔跑,而他們的雙眼緊閉,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四處奔跑着,同時還在不停的發出尖叫。
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啊。
難道是這羣人在開什麼奇奇怪怪的派對?
他們這個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這也沒道理啊,就算是裝的,那這裝的也太像了吧?
儼然就是快要被嚇哭的樣子啊。
而且什麼東西都能造假,但是他們身上散發的恐怖情緒總是不能造假的吧?
面對這種情況,兩個御鬼者居然是犯了難,最後沒辦法,直接攔下了其中一個正在玩兒命奔跑的人。
“你停一下!到底是怎麼了?”
被拉住的這個人正是八字鬍,此時他被嚇得八字鬍都開始顫抖了,渾身上下的肉就像是開了振動模式一般,抖個不停。
他驚恐的指着自己身後:“畫……畫……啊!!!”
還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又逃跑了。
對此,兩個御鬼者都快吐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們朝着八字鬍的身後看去,除了幾個同樣抱頭鼠竄的人之外,什麼也沒有。
“萊特,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兒?”
萊特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甘心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完全搞不清楚,如果是詭異生物搞的鬼,那麼至少應該會有氣息纔對吧?怎麼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單純的一羣人發瘋?”
迫於無奈,這兩個御鬼者只好使用自己的能量,瞬間將這裡封閉住。
隨手一拳就打在了一個倒黴蛋的肚子上,把他打的倒在地上後萊特就揪起了對方的衣領。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普通人被御鬼者打上一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人的嘴角立馬就滲透出了鮮血,但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片刻的呆滯過後,他一臉的指向了好幾個方向:“畫!那些恐怖的畫呢?”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關於畫的事兒了,都是有些疑惑,瞬間便圍到了這人的身邊:“什麼畫?你給我們講清楚一點。”
“是恐怖畫展的展主,他要去我們到這裡來參加恐怖畫展,然後我們就來了,可是這個傢伙突然就消失了,消失之後那些畫突然就活了……
那些畫上面都有惡魔,那些惡魔要吃掉我們。”
當這人說完後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眼睛蒙的長大,看向兩個御鬼者,猙獰的說道:“要吃掉我們!你們明白嗎?那些惡魔要吃掉我們!”
萊特全程面無表情,將手搭在這人的脖子上,用自己的能量嘗試探測對方的體內,想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對勁的。
仔細檢查之下,果然是讓他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個人的精神被什麼東西動手腳了。”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人的精神肯定是被外來力量干預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詭異生物!
把依附在對方精神上的能量強行祛除後,兩個御鬼者接着問道:“你仔細說清楚,什麼恐怖畫展?”
其實他個人還是對恐怖畫展很在意的,因爲今天早上他們剛剛去查了一樁事件,而這個事件剛好也是和恐怖畫展有點關係。
“恐怖畫展?”眼前的這人眼神終於是變得正常了,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迷糊。
片刻之後,他震驚了:“我好像是做了一個不得了的噩夢。”又看了看四周,“又好像不是夢!”
兩個御鬼者一臉黑線。
萊特忍不了了,他抓住對方的衣領:“現在你只用回答我的問題,這個恐怖畫展到底是誰舉辦的?那些恐怖的畫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人被嚇傻了,他吞了吞口水,然後纔開始說:“恐怖畫展是斯維爾舉辦的,那些恐怖的畫一開始放在那些玻璃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全部活了!”
“斯維爾?”
兩個御鬼者一聽這名字都是皺起了眉頭,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後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玻璃櫃的旁邊。
看到玻璃櫃裡面的東西后,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出現了冷笑。
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將所有玻璃櫃都打碎,清脆的聲音立馬吸引了全場的注意,所有人好像是有些清醒了,朝着他們的方向看去。
而萊特只是捧着一張又一張從玻璃櫃中拿出來的畫說道:“你們好好看看,這些把你們嚇得不成人樣的畫到底是什麼!”
這羣人朝着對方手中的畫看去,只見這畫上空白一片,就是一片純白紙,但是聚精會神的看上半天可以從這些空白的白紙上看到兩個歪歪扭扭血紅的小字。
“吃人!”
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萊特又繼續講道。
“今天早上,我和我的同事就接到了一樁案件,說是有一個人在家中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自殺了,而這個人就是恐怖畫展的創始人,斯維爾!”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萊特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們都是被催眠了,事實上你們剛剛發生的一切事兒都是類似於夢境之類的東西,斯維爾早就死了,所以什麼所謂的恐怖畫展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的,這些參加恐怖畫展的人都是信了。
又或者說選擇相信了。
“什麼?斯維爾死了?這怎麼可能?”
不過結果都差不多,他們一邊咒罵着斯維爾,一邊離開了恐怖畫展。
但儘管如此,斯維爾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現在他們每個人不管願不願意承認,恐怖藝術都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記號。
他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兒,更不可能忘記恐怖藝術帶給他們那噩夢一般的經歷。
恐怕他們以後看到恐怖畫就要癲狂了。
但是這一切,聖米爾多學府的校長還不知道,他還準備讓洛卡茲在藝術節現場畫一幅恐怖畫來驚豔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