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着王輝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王輝手中拿着那幅畫,臉色陰沉的看着衆人。
“這幅畫怎麼了嗎?”有人向王輝問道。
聽到這人的問題,王輝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接着便將這幅畫呈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這是一幅極其詭異的畫。
畫中,一個小男孩蹲在角落之中,神色說不上來是麻木還是絕望,就這麼呆呆的坐着。
而男孩的身後是一個鐵籠,籠子上是一雙又一雙的手扒在上面,順着籠子往裡看,還有無數張極爲恐怖的人臉正猙獰的看着小男孩。
這幅畫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人一旦看過去就很難收住自己的眼神,會忍不住不停的朝着這幅畫看。
可看久了之後,這幅畫就又變了一股味道。
首先就是這個籠子,一開始他們以爲小男孩在籠子的外面,可是仔細的觀察之下,又好像是在籠子的裡面。
可是再一看,好像還是在外面。
再着就是裡面的手,這些手似乎根本就不是抓在籠子上的,似乎是正在往外伸着,而籠子中的那些人臉也變得更加清楚。
整幅畫就呈現一種極爲陰暗的感覺,每看一眼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掐着你的脖子,讓你喘不過氣來。
而王輝似乎是對這幅畫有免疫一般,他將畫收好之後,對着下面驚魂未定的學生說道。
“其實我來這所學校就是爲了這幅畫,這是一幅被詛咒的畫,凡是擁有他的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藝術天才。
可是凡事兒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還看向了費南達屍體的方向:“而這,就是代價!”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是變得蒼白。
一幅畫就能將人殺死?
這……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王輝說完便掏出打火機燒掉了這幅畫,而後對衆人警告到:“這種畫遠遠不止一張,如果大家看到的話一定要儘快的銷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他的話,居然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主要是王輝說的有理有據的,而且完全沒有說謊的理由,所以這些學生一個個的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現在他們終於是知道爲什麼費南達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學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一個天才了,原來是因爲這麼一幅畫啊……
如果他們也能擁有這樣的畫,那豈不是要比費南達還要厲害?
纔剛一想到這,這些學生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天才又怎麼樣?
只是虛名而已,生命纔是真的。
於是,這件事兒就告一段落了……纔怪!
由於校長之前一直在外界宣傳費南達,現在費南達死了,這肯定會引起外界的注意。
那他怎麼和外界說?
說費南達之所以變成天才是因爲一幅有詛咒的畫?
而費南達也因爲那個詛咒死了?
這麼說的話,學校先不管,他個人的名譽就徹底的玩兒完了啊!
不行,絕對不能這麼說。
於是,在一次藝術交流會上,校長對於費南達的死專門發表了演講。
“費南達,我們學校最爲優秀的天才,可惜天妒英才,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了我和我們學校的全體師生,我倍感痛心……”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對着臺下說道:“那麼接下來就讓他的老師來說吧。”
這時候,早已在臺下等待的老師瞬間站了起來,醞釀了一會兒情緒之後也是走上了臺。
“費南達這一屆的學生是我有史以來帶過最優秀的一屆學生,而費南達正是這一屆學生中最爲優秀的一個……”
兩人說完之後都是失聲痛哭,全是感情,沒有一點技巧。
可就在他們進行情感輸出的時候,臺下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據我所知,費南達的死亡是因爲一幅畫吧?”
聽到這話,老師和校長的身子都是同時繃得筆直。
他們明明在學校封鎖了消息的啊,爲什麼這個人還是會知道?
他們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着奇怪黑色衣服的男人正一手捏着自己性感的小鬍子一邊看着兩人。
這衣服穿在人的身上就好像一隻大號的烏鴉一般,看起來極爲詭異且引起人的不適。
不看臉,只根據着裝兩人就知道這傢伙是誰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的明白一點?”校長開始裝傻了。
“哼哼。”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你們學校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什麼第一天才,不過是利用詛咒變成的天才罷了!”
說完,他扭過身看向衆人:“費南達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天才,之所以能變成天才全部都是因爲一幅有詛咒的畫,那幅畫蘊藏着人間真正的恐怖。”
說完,嘴角誇張的向後一揚:“而且,現在我的恐怖畫展之中就有着這麼一幅畫,你們感不感興趣?”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充斥着質疑的聲音。
這個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名叫斯維爾,是恐怖畫這個分支的領軍人物。
在恐怖界享有一定的盛名,而且還舉辦了全世界最大規模的恐怖畫展,畫展上的畫全部都是極爲恐怖的畫作。
甚至有傳言,恐怖畫展內還隱藏着傳說中的十個因爲太過恐怖而被禁止觀看的畫作。
而對這種東西癡迷到這種程度的人不用多想,腦子多多少少肯定是有點不正常的。
而這些都只是片面之詞,真正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才知道。
這個傢伙的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所以,他現在無論說什麼也沒有人相信,這也是老師和校長到現在還絲毫不慌的原因。
面對衆人的質疑,斯維爾早就習慣了。
他乾笑了兩聲後直接轉身離開:“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在明天午夜舉行的恐怖畫展中會將那幅畫展出。
看到那樣的曠世之作的機會只有一個,錯過了可真的就錯過了。”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只剩下大廳的人面面相覷。
作爲整個國家屈指可數的藝術大師,說他們不對斯維爾的話好奇那肯定是假的,但又覺得對方的話很離譜,如果自己去了的話會不會被當成智障啊?
可是萬一對方的畫展中真的有那麼一幅畫呢?
能將畫的意境達到他們這個程度的肯定都是對畫有一種本能的嚮往,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一切,他們決定明晚去那個恐怖畫展看上一看。
而老師和校長都是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安。
其實剛剛斯維爾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們就信了大半,畢竟如果沒有那種畫的話也不會口出狂言了。
可這就又牽扯到一個問題了,那就是過幾天將要舉行的繪畫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