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臣面面相覷,本來以爲這次召見是爲了火燒眉毛的帝都瘟疫的事情,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託辭,可是北王居然話題一轉,直接到士兵糧草上去了。
這話題一拉開,不就是讓他們出血嗎?
捐款捐糧草的!
本以爲能夠藉此逃過這一次的被收刮,誰知道北王居然一回來就扯開了這個話題。
幾人齊齊沉默等着對方先開口,前方的北天銘淡笑,只好整以暇的等着幾人開口。
最終,北天銘的目的自然是達到了。
送走了那幾個垂頭喪氣的大臣,北天銘看向赫連佔。
笑笑開口道:“多謝左相!”
“王爺是爲了乾啓,老夫能夠略盡綿薄之力,是老夫的福分!”赫連佔開口道。
他心底也清楚,剛剛北天銘是在道謝他把話題引到了糧草上去呢。
可是,能夠得北王道歉,還真是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赫連佔心底清楚,即使自己不提,北天銘也會把這件事情解決得漂漂亮亮的。
“皇上也回宮了,若是左相夫人有時間,可否進來陪陪皇上?”
北天銘繼續開口道,赫連佔連忙道好。
夫人離開了天賜之後就想念得緊,但是畢竟是在皇宮之中,哪能隨意進出。
赫連佔心底很清楚,這是北天銘變向的允諾他們可以進宮看天賜了。
“那些大臣都說我是吸血鬼,我看你一回來這稱號我就得退位讓賢了吧!”蘇陌走進大殿,笑笑道。
“見過她了,說清楚了嗎?”北天銘開口道。
剛剛他離開讓蘇陌和東方雪詩兩人單獨相處下,也不知道蘇陌有沒有說清楚。
“謝謝!”蘇陌開口道。
他心底很清楚,想要救出東方雪詩,肯定花費了他不少力氣。
但是爲了他,他還是把人給救回來了。
“沒多大的事兒!”北天銘笑笑。
秦源,敢算計他,就該接受他的怒火!
想來,他也應該發現那大秦公主到底是誰了吧!
哼!
至於東方雪詩,他的的確確是專門去營救的,結果順帶的就把小寶和天賜給帶回來了。
誰知道,東方雪詩居然突然好了!
真是···
“她不是小兔子,她說了,她準備回東方府,我讓她等這次瘟疫過後,就派人送她回東方府!”蘇陌開口道。
北天銘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陌,沉默了半晌,纔開口道:“先走了!”
蘇陌愣了半晌,誰知道身邊這個男人居然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給,不由得瞪了個白眼。
冷漠的男人,沒看見他兄弟失戀了嗎?
就不會安慰安慰啊!
哼!
“喂,我也要去!”蘇陌吼道。
去隔離區可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染上什麼,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他可是真正的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人,纔不會讓他一個人去呢!
“不必!”北天銘頭也不回的道了句,蘇陌正準備追上去,誰知道身體居然被定在原地了。
“喂,北天銘,你丫的,給我回來,給我解開啊···”
北天銘也不在乎身後蘇陌到底吼了些什麼,卻在拐彎處,恰好瞥見了靜靜的站在原地的東方雪詩。
“北王!”
見北天銘出來,東方雪詩立即福身見禮。
“不必多禮!”北天銘淡淡的道了句。
東方雪詩怒了努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北天銘見狀直接越過面前的東方雪詩,可是,身後卻又乍然響起東方雪詩的聲音:“北王,民女想要出宮回府!”
北天銘腳步一頓,返身側頭看向東方雪詩,開口道:“你確定?”
“是,民女想回府看看爹爹孃親他們,還有···”
“好,一道出去吧!”
北天銘打斷了東方雪詩的話,東方雪詩胸口一痛。
一股窒息感砸得胸口悶痛,她知道,她一離開這個地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見不到!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他喜歡的愛的只是那個傻傻蠢蠢的小兔子,不是她東方雪詩啊,不是!
眼底酸澀,東方雪詩還是低低的應了聲。
出了皇宮,北天銘直接喚葉飛把東方雪詩送回東方府,自己去了隔離區。
“東方小姐,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葉飛開口喚了聲。
東方雪詩這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撩開簾子下了車,對葉飛道謝道:“多謝葉護衛!”
“東方小姐不必客氣!”
葉飛道了句,心底也有些不舒服。
當初被小兔子追着叫着姐姐,心裡雖然彆扭,但是也不至於現在這麼不舒服!
怪事!
葉飛思來想去只嘆了聲。
現在小兔子恢復了,已經變成了那個曾經名滿帝都的才女東方大小姐,受無數才子追捧的大小姐,爲什麼他倒是感覺有點彆扭了呢?
“屬下還有事,就不叨擾東方府了,東方小姐再見!”
葉飛道了句,直接轉身離開。
東方雪詩愣愣的看了好半晌,才進了東方府。
“大小姐?你是大小姐?”
守門的人只覺得自己好似眼花了,狠狠的揉了揉眼睛,這才驚呼道。
“大小姐回來了···”
一連串的聲音不斷在顯得有些蕭條的東方府響起,東方雪詩緩步踏入這有些陌生而熟悉的府邸,心底酸酸的。
一切如舊,卻是物是人非!
這廂,北天銘看着面前四處哀嚎的人們,眼底淡然無波,只不斷向前走着,不斷觀察着四周。
“公子,救命,救命!”
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跪地求道。
北天銘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面色無波,只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救救我弟弟吧!”
“你···”
“王爺小心!”
從遠處趕來的葉飛一聲驚呼,只見那女子竟然不管不顧的朝北天銘身上撲去。
“鄉親們,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害了我們的宦王,北天銘,是他,是他惹怒了上天,上天才會懲罰我們!”
“只要我們殺了他,這次的瘟疫就會過去了!”
突然,剛剛裝柔弱的女子尖銳的吼道。
四周一連串的鬨鬧聲響起,但是圍觀的人雖是蠢蠢欲動,卻不敢真正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