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陽回過神來,與這個女孩子的眼神撞到了一起,頓時覺得那雙眼睛像沒有底的黑洞,將自己的魂魄都要吸進去了!
這女孩子長着一幅小巧的瓜子臉,五官十分小巧,原本是秀氣的長相,可是卻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她的眼睛黑漆漆地,十分好看,只是略顯陰沉了一些,她與叢陽撞到一起,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可那是因爲她本就面無表情,她只是掃視了一眼叢陽,就快速地從叢陽身邊走過,消失在這條酒吧街裡。
“喂,你的東西!”叢陽拿下掛到自己身上的髮夾,大聲叫道,來不及了,那女孩子已經不見了。
叢陽低頭一看,這髮夾是一片樹葉的形狀,不知道爲什麼會發出那點的銀光,叢陽一時間不知道要拿這髮夾怎麼辦了?丟掉?這是人家的東西,自己憑什麼丟掉?拿着,這又有些莫名其妙了,難道要等她回來?叢陽走出去一看,哪裡都找不到她的影子了,這個念頭算是作廢了。
“叢陽,你幹什麼呢?”小山說道:“你不會對裡面的東西感興趣吧?”
小山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來,叢陽一時臉燙:“怎麼會,我只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
叢陽朝四處張望了一下,將那個葉子形狀的髮夾就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鬼使神差一般,就在此時,酒吧裡面傳出了一聲尖叫聲,然後就是一片尖叫聲此起彼伏,叢陽一愣,正想進去看看怎麼回事,被白逸一把拉住了:“不要進去,我們的麻煩還少嗎?”
“走吧,回去。”七邪帶頭離開。
叢陽總覺得心裡放不下,想到剛纔那位黑髮少女,心裡更是七上八下,莫名地覺得,這酒吧內部的騷動,與她有關!他的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輕輕觸摸着那髮夾……
回到酒店,大家都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叢陽坐在牀上嘆了一聲氣,小山和叢陽睡同一間房,聽到他的嘆氣聲,骨碌碌地滾過來,撞到叢陽的背上:“你幹嘛嘆氣?”
“沒,沒什麼。”叢陽嘴上說沒什麼,緊跟着的又是一聲嘆息。
“呃,”小山有些困惑地說道:“你究竟想表達什麼,我天天對着電腦,已經失去和你們人類交住的能力了。”
“孃的,你自己不是人麼?”叢陽脫口而出。
“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小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原本就是萬年地胎,可以說得上是人,也可以說得上,是,是,是……”
小山是不出來了,叢陽沒好氣地說道:“精靈,集天地靈氣的精靈,對吧?”
“對,算你說得對。”小山說道:“所以呢,我不太懂你在嘆氣什麼東西。”
“我以爲你有長進了,原來骨子裡還是沒有變。”叢陽想朝地上啐一口,看到光潔的地板,忍了下去:“我是在想剛纔發生的事情,真是奇怪,你不覺得那個女孩子很古怪嗎?看上去年紀不大,可是身上卻有殺氣,還有啊,她身上好冷,像冰塊一樣……”
“呼……呼……”聽到這個聲音,叢陽回頭一看,小山已經趴在那裡睡着了,叢陽自言自語了半天,無奈地拍了小山的屁股一下:“還是個孩子!”
叢陽從牀上跳下去,翻出那個黑髮夾來,走到垃圾桶前,遲疑了半天,手都要伸到垃圾桶裡了,又縮了回來,他嘆了一口氣,把那枚髮夾重新放了起來。
第二天,是大家正式離開的日子,將近中午的一班飛機,大家在候機樓裡,心情徹底放鬆下來了,白逸一直拿着那顆神樹的圖看着,與七邪幾乎要頭碰頭了,七邪說道:“這東西或許首領知道,這次回去後,我們分頭行事,你找組織,我回一趟長白山,請教一下首領,我們虞朝的所有人對植物都很敏感,認知度超過這世界上所有的植物學家。”
“好,就這麼定了。”白逸說道:“陰人組織裡能人輩出,但願雙管齊下,可以有所收穫。”
叢陽正和小山嬉鬧着,兩個人外表上看上去都是少年的模樣,這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兩個還不知世事的少年,小山的身形動得很快,叢陽逮不住他,有些惱火了:“孃的,不和你鬧了,回回都是我吃虧。”
小山撲到叢陽身上撒嬌,反正叢陽吃他這一套,卻發現叢陽的身子雖然僵住了:“怎麼了?”
順着叢陽的目光看過去,小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黑衣少女:“不會這麼巧吧,怎麼又是他?奇怪,叢陽……”
叢陽不由自主地朝她走過去,那黑髮少女今天換了一身衣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類似於長袍的袍子,腰身卻很合適,剛好顯露出她的纖細腰身,叢陽走到她跟前,掏出那個黑色的髮夾:“這是你的吧,還給你。“
那少女伸手去接,手觸到叢陽的手上,突然表情愕然,她擡眼看着叢陽,眼神中有不一樣的光彩,叢陽一愣:“怎麼了?”
地獄少女,這是叢陽剛剛想到的,這個黑衣黑髮的女孩子,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身上沒有一點暖意,看人的時候,眼睛裡面有一把冰刀子,一接近就讓覺得有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就在這一小兒的時間,髮夾重新回到了少女的手上,叢陽的手還停在原地,他恍發在做夢一般,這少女看着叢陽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微變,臉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幾分害羞的神色,這看在符羽的眼裡,覺得詭異莫名,她有種不好的感覺,正在遲疑的時候,那少女的身子動了起來,她突然面色一紅,對着叢陽的嘴巴就吻了下去!!
雖然她的身子冰涼,可是脣卻是滾燙的,感覺到那股滾燙,叢陽有種暈眩的感覺,這個吻來得有些突然,卻又在他的期待之中,他雙拳握起,卻不推開那少女……
“哇,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山的下巴已經快掉下來了,他不停地搖着身邊的唐三成:“三成哥,你快看,快看!!”
符羽盒子裡的隱翅動了起來,符羽面色微變:“難道她……”
她快步地朝叢陽走過去,可能是意識到了有人過來,那黑髮少女的脣從叢陽的脣上離開,居然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符羽走得近了,那少女看了一眼符羽,面色大變,她看了一眼叢陽,迅速地轉身離開,符羽走了過去:“不要走!”
符羽此話一出,小山和七邪同時跳了出去,試圖去抓那名少女,他們兩人這樣的舉動引來了機場其他人的側目,而機場保全正朝這邊來,那少女見狀,閃得越發地快,在人羣中消失……
小山和七邪原本是有機會抓住她的,可是那個突然殺進來的旅遊團,替那名少女當了擋箭牌,小山與七邪被隔離開來,小山氣得直跺腳:“居然讓她跑了!”
他一回頭,看到叢陽正摸着自己的嘴脣傻笑,他有些氣:“你傻了吧?”
符羽更是緊張萬分:“叢陽,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叢陽居然還沒有回過神來,隱翅突然平靜下來了,這讓符羽有些困惑,這隻隱翅究竟感覺到了什麼?難道是自己敏感過度了,剛纔不過是一對熱吻的男女,只是他們的關係有些……
“怎,怎麼了?”叢陽終於回過神來,看到大家涌在自己的周圍,他有些不習慣:“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
叢陽是誰,他不只是叢陽,更是雷子啊,雷子從來沒有對任何異性有過特別的表示,平時和蕭寧打打鬧鬧,他根本不把蕭寧當女人,完全是當成一個哥們,可是他現在的反應,完全就是墜入愛河的感覺,那個不知道名字的黑髮少女,完全讓叢陽陷入到莫名的感覺中。
符羽將手放在了叢陽身上,確定叢陽沒有異樣,突然大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怎麼了,符羽,你怎麼這麼慌張?”白逸很少看到符羽現在的狀況。
“或許是我想多了,剛纔隱翅一動,我以爲那少女要對叢陽不利,還有,”符羽說道:“她好像是一名降頭師。”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叢陽聽了,心裡一震,急聲問道。
“我知道降頭師也有嚴格的等極劃分,而有一些見習的降頭師,尤其是少女,必須身着黑衫。”符羽說道:“還有,她剛纔給我的感覺很強烈。”
“就這樣啊?”叢陽鬆了一口氣:“怎麼可能,她年紀看上去一點也不大,而且我剛纔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倒不是,還是有感覺的,意亂情迷的感覺,白逸的手重重地拍在叢陽的肩上:“好了,要登機了,走吧,就當這是你在這裡的一場豔遇吧,一個不錯的熱吻。”
白逸說得極其認真,絲毫沒有打趣的意思,可是聽在叢陽耳朵裡,只覺得他們在取笑他,他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我知道我這陣子不好過了。”
安倍晴對於剛纔的那場熱吻頗有感觸,一直靜靜地看着符羽,眼神中飽含深情,白逸看在眼裡,狠命地掐了自己一把,這個安倍晴,還真是扎眼。
登機在即,叢陽下意識地走在最後面,他猛地一回頭,看到那位黑髮少女站在玻璃窗外,對着自己宛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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