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你了。”東方不悔輕哼。
納蘭初七輕咳一聲:“他只是幫我拿去頭上的葉子。”不過按照他當時的角度,他會誤會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他肯定是故意的。”看到他來了,故意讓她靠那麼近,就是想挑撥他們的關係,這臭鬼,真的其心可誅,東方不悔惱怒地腹誹着。
“對了,你怎麼突然醒過來了?”納蘭初七有點心虛,他那麼清楚她的去向,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子,她會以爲他根本就在裝睡,然後在背後偷偷跟蹤她。
東方不悔伸手擾了一下腦袋,皺眉說:“我睡得很沉,好像又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我,讓我清醒過來,然後指引着,我去找你。”
“這麼說……”納蘭初七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無痕拿到解藥,然後要她去陪他看星星,東方不悔卻突然醒來,還找到現場來了,這不是太多巧合了嗎?
東方不悔望着她,冷冷地說:“我就知道那臭鬼不是什麼好鳥,詭計多端。”想挑撥他們的關係,想得美。
納蘭初七的心寒了,無痕真的在算計他們嗎?
他幫了她那麼多次,他也終於按耐不住,要耍手段了。
東方不悔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露出一抹歉意:“小鬼,我有點衝動了。”
納蘭初七搖頭:“我沒有怪你。”如果這真的是無痕在搞小動作,那也太讓她寒心了。
“別想那麼多,快天亮了。”東方不悔抱了她一下,淡淡地說。
“我去給你端水來洗洗臉吧。”納蘭初七見他臉色還很蒼白,知道他需要休息,“你先歇着,我很快回來。”
“快去快回。”東方不悔鬆開手,讓她去。
納蘭初七輕輕點頭,直接從窗戶往下面飄下去,此刻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她纔剛飄落到下面,就見到一個男子正從另一邊的樓閣下來,她定眼一看,認出了那男子正是昨晚爬窗差點摔下來的男子,看着他急匆匆地離開,她臉上掠過一抹訝異的神情。
對走婚族,她的瞭解不多,對他們這種夜裡幽會,分開之後不用負責任的行爲,也不予置評。
不過像他們這樣的生活也有好處,起碼在這裡沒有離婚,大家好聚好散。
“小姐,你起那麼早。”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大嬸從屋子裡出來,顯然是去準備早餐了。
納蘭初七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外面的門推開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從外面進來,見到她,臉上掠過一抹驚訝的神情:“媽,家裡有客人?”
“她和她的丈夫,昨晚來投宿的,這是我的小兒子阿銘。”大嬸客氣地介紹,“他剛從他阿夏那回來。”阿夏是指男人去幽會的對象。
納蘭初七嘴角微抽,感情這裡的男人到了晚上都要出去找阿夏的,她推起笑容:“你好,你叫我七七就行了,打擾了。”
“不用客氣,我先回去洗漱。”阿銘是個靦腆的男子。
“我是下來端水給我丈夫洗臉的。”納蘭初七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