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鶯鶯懷了我的骨肉之後,他表哥就會放過我們,誰知道那禽獸不如的東西,在我們結婚的那天晚上,他讓人偷偷把鶯鶯強行帶走,鶯鶯死活不肯,就在經過後山那魚塘時,他們發生了很大的爭執,那畜生竟然把鶯鶯推進了魚塘裡,鶯鶯就這樣活活地被淹死,都怪我,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她。”
穆掌櫃雙目盡赤,拳頭狠狠地攥住,臉上的神情既恐怖又有點扭曲,彷彿想殺人似的,鬆寶被他嚇得脖子一縮,他彷彿才驚覺自己太激動,抱歉地說:“對不起,說起亡妻的事情,我總是忍不住激動。”
“沒關係,原來你的妻子死得那麼慘,要是換了我,我也會很激動。”納蘭初七立即說。
東方不悔眯眸望着他,臉無表情地問:“魚塘鬧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種問題,怎麼能挑在人家那麼傷心的時候問,納蘭初七想阻止他,但是他都已經問出口了,她也沒法子了。
穆掌櫃愣了一下,隨即神情黯然地說:“我倒希望那真是鶯鶯的鬼魂,這麼多年來,我對她一直沒有辦法忘懷,甚至沒有再娶,如果那真的是她的鬼魂,怎麼不回來找我,我一直都在這裡等她。”
“老伯,人死不能復生,都已經過那麼多年了,你不要太傷心了。”都是他們提起鶯鶯的事情讓他傷心難過,納蘭初七有點過意不去。
“沒有過去的,所有的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每天午夜夢迴,我都會想起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因爲畜生,纔會讓我們陰陽相隔,他會不得善終的。”穆掌櫃攥住拳頭,眸子裡閃出了強烈的恨意。
“你是說,當年害死鶯鶯的人,現在還活着?他不用接受法律制裁的嗎?”納蘭初七愕然地問,他當年殺人了,應該是一命抵一命的。
穆掌櫃冷笑:“當年國內戰亂不斷,誰還理會這些事情,更何況他又是一方的惡霸,誰敢抓他。”
“鶯鶯死得真的很冤,還得不到公道。”納蘭初七心塞地說。
“他一定會有報應,一定會不得善終的。”穆老闆喃喃地自言自語,站起來,沒有理會他們,徑自上樓去了。
等穆老闆離開之後,納蘭初七立即壓低聲音說:“不悔,你說會不會是鶯鶯冤魂不散,專門在魚塘裡,等有男人經過就謀害?”
像鶯鶯這種死得那麼冤的鬼魂,一般都**魂不散的。
東方不悔伸手撫摸着自己有點鬍渣子的下巴,皺眉說:“我覺得有點奇怪,鶯鶯是被她表哥害死的,她陰魂不散應該是去找她表哥報仇,她爲什麼要害別的男人?”這一點,他想不明白。
“去找她問清楚不就行了,吱吱。”鬆寶突然說。
納蘭初七眸子一亮說:“咦,鬆寶這主意不錯,我們現在就去魚塘看看,如果真是鶯鶯的鬼魂在作怪,我們可以找她問個明白。”
“現在大白天,你有本事找她出來?”東方不悔睨着她,冷颼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