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這片山林種植於上世紀六十年代,那個時候,正是備戰備荒的時候,當初種植的時候,被一位高人點撥,用來抵禦帝國主義入侵,所以,包括樹木的種植,梯田的開發,甚至一些小溝渠、山包的佈局,都是按照方方正正的象棋棋局建成的,縱橫十九道山樑和河流組成了一個迴旋陣,這個陣有兩個中心,一個是我這裡,是紅方帥位,還有一個在正北3o裡外,是黑方將位,誤入陣的人,會被陣裡種植的花草樹木迷惑精神而導致恍惚,並最終在陣的引導下要麼來到帥位,要麼到將位,這裡本來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機關,凡是來到這裡的人,一旦落入了機關都會喪命,後來隨着國際局勢的緩和,陣失去了作用,這個機關也被佈陣人給毀掉了,但是因爲陣規模太過龐大,無法從根本上進行破壞,所以每年都有人被困在裡面無法出去,我是當初佈陣人的徒弟,師傅不願意人們被困陣中喪生,於是,就命我和師弟分守將帥之位,一是修身養性,二就是給像你這樣的迷路人指點道路,到現在,我已經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了。”老人笑的更大聲了。
聽了老人的話,小蛇心中明白了,怪不得自己老是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呢,原來是陣中的花草在搗鬼。但他還不明白爲什麼老人能知道自己被困這裡面。
老人見他認真傾聽,自然也樂的說下去:“這個棋局陣有個厲害之處,只要有人進入,必然會導致陣中氣流阻隔,而整個陣的氣流都會匯聚於此,所以,我能知道有人進入了陣中。我還知道,你是突然出現在好紅三進四點上面的。”
“什麼叫紅三進四點?”小蛇疑惑地問。
老人指了指棋盤,小蛇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棋盤上面的棋子一個個老老實實地都擺在初始位置上,感情剛纔老人並沒有自奕。
老人的手指了指紅棋從右數第二個卒子:“這就是。”
“奧。”小蛇點頭表示明白了。
老人的手指着棋盤:“你從這裡突然出現了,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就格外關注,然後你往界河走,沿着界河走了一段,最後折回東方,一直走到了這裡。”
“是啊,我當時明明是在城市裡面行走,一走神就發現自己來到了山裡,還真是邪了。”小蛇擰着眉頭。
老人手裡拿着一枚棋子,冥思了許久,最後,目光落在了小蛇的臉上,臉色凝重,目光中透出了一股陰沉,看的小蛇一陣陣發毛,良久,老人的臉色舒緩了下來,深深吁了口氣,擡頭看着天空:“你居然和他是朋友,怪不得,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見老人突然自言自語,小蛇不解地問。
“奧,沒什麼,小夥子,我送你出去吧。”任憑小蛇心中還有多少個疑問,老人都不做聲了,起身拿起一根松樹枝,在樹林裡走走停停,兩個小時後,就把小蛇領出了陣。
臨別時,老人嘆了口氣:“小夥子,你雖然會有些不順,但我看你身邊有貴人庇護,而且此人非同小可,百年難遇,你會逢凶化吉的,不過,切記凡事三思而後行,有些事能不招惹就別去招惹。”
小蛇謝過了救命之恩,轉身要走,老人又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個東西,小蛇接過去一看,是一枚紅色的象棋棋子。
“你把這個帶回去,給他。”
“給誰啊?”小蛇問。
“無需問,明白的人早晚會明白。”老人神秘地說。
小蛇還想問,身前突然騰起一股白霧,等白霧散去,老人也不見了。
“不見了?”徐明驚問,他和洪鈞都想起了當初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小棺材。
“嗯。我還想問個仔細,究竟會有什麼不順的事情發生,那個貴人是誰,這枚棋子要交給誰,可是,就在一轉眼的時間,老人就不見了,我四處找了幾遍,也沒有找到他,心想他肯定是回山上了,那座山是個陣,一般人進去很容易迷路,我已經迷了一次路,差點就出不來了,再讓我進去,我可不幹,於是也就放棄了尋找的意圖。”,“脫困後,我向路人打聽,才知道自己此時身處陝西武功縣境內。”
“陝西武功縣?”胖陳驚呼了一聲,隨即掏出手機查看了一番,“那裡離濱海足有一千二百多公里啊,你二十分鐘內就神秘地到了一千二百公里外。”
“我不知道,但事實是我確實就是到了武功。”小蛇點了點頭,“雖然我無比震驚,但是,我還是一路打聽,跌跌撞撞找到車站,幸虧身上帶了幾個錢,坐汽車轉火車,用了兩天時間,纔回到了濱海。”着,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火車票晃了晃,“在車上,我生怕再遇到這種古怪的事情,也不敢睡覺、也不敢吃飯,就這樣硬生生熬回來了。”
“等等,”洪鈞突然發現了不對,“聽你的意思,你迷路也就是才四五天的時間,加上回來的路程,也就是一個星期不到,可你失蹤都一個月了啊……”卻發現小蛇已經醉酒睡着了。
“哎,可憐的娃,肯定是被嚇着了,借酒壓驚呢。”胖陳說着,和大家將喝醉的小蛇扶到牀上,照顧他睡下了。
小蛇的手裡攥着不知道什麼東西,洪鈞輕輕掰開了他的手,是一枚棋子和一張車票。洪鈞先看棋子,這只是一顆普通的象棋棋子,上面是一個紅色的帥。
但是,當他翻過另一面才發現,這根本就就不是一枚普通的象棋棋子。
因爲另一面居然是黑色的1容。這是一枚象棋兩個對立方的最高頭目合爲一子的棋子。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