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澈還是不太放心,便瞞着墨緋顏去詢問太醫一些關於這個方面的事情。
“此事需得謹慎注意,這裡有些方子按照這個給王妃服用每日服用一貼,若能改善最好,若不能需得慢慢調養。”太醫將藥方給了夜北澈,說的也只是官方的,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夜北澈拿了藥方買了藥便給墨緋顏煎藥去了,臉色難看,雖然知道是因爲什麼,也只能儘量的彌補了。
“怎麼有藥味啊?”夜北澈還沒端着藥進屋,墨緋顏便聞到濃濃的藥味,皺着眉頭的向外看。
“小蔻說身體不舒服給你要的藥方,太醫說喝這個能調理一下你的身體。”夜北澈將藥端了進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慌,知道墨緋顏臉皮薄,要是知道是用她身體不舒服問的,必然會害羞的不肯見人了。
站在門前的小蔻十分無奈,卻也明白夜北澈的良苦用心,沒說些什麼。
“我不要喝了,這個肯定更苦。”墨緋顏聽見夜北澈的話心裡感激小蔻,然而再多的感激也避免不了她對中藥的抗拒,上次風寒的時候就那麼一小碗喝的她都快吐了,這一會兒比上次的還多,苦死她算了。
夜北澈不容分說的坐在了墨緋顏的面前,直接強勢的將藥放在了墨緋顏的嘴邊。
“不苦的,你嚐嚐。給你放了好多的糖。”夜北澈哄着,眼神真摯,墨緋顏半信半疑的看着夜北澈,試探性的淺嘗了一口,表情頓時糾結在了一起,那滋味真是……苦的都成苦瓜了。
“不喝,太苦了!”墨緋顏直接的躲了過去,舌頭上還殘留着許多的苦味,表情糾結的要命。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
夜北澈見墨緋顏十分的抗拒,也沒再勸,看着碗中還有許多的藥,自己單手握着碗喝了下去,另一隻手扳過墨緋顏的身體,等到墨緋顏轉過了身體,直接的覆了上去,將口中的藥一點一點的渡了過去。
墨緋顏睜大着眼睛看着夜北澈,腦海裡只有一句:夜北澈最近好像一直在明目張膽的吃她豆腐來着。
“還苦嗎?”夜北澈挑眉看着墨緋顏,眼睛帶笑。目光似有似無的看向墨緋顏的紅潤亮澤的雙脣,似乎就等着墨緋顏說苦的時候。
墨緋顏頭立馬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苦了,我自己喝。”
墨緋顏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端起來喝,跟喝開水似的。
一秒、兩秒、三秒!
破功,本來裝好的鎮定自如,在第三秒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苦的都快哭了,夜北澈連忙的遞上了蜜餞給墨緋顏。
墨緋顏壓根就沒嚐出什麼味,放嘴裡就吞了下去,沒多久,一盤的蜜餞都被她吃了下去,還是覺得哭,夜北澈只好去拿了些水過來。
喝完水後,嘴裡的苦味稍微淡了一些,她這纔有空找夜北澈算賬。
“你幹嘛每次都用這招?還能有點創意不?”
“娘子每次只對這招有感覺,實在是沒意思。”夜北澈頗爲無奈的搖搖頭,將墨緋顏的話又還了回去。
“你……我……下次再用這招都沒用!”
墨緋顏氣急,卻被說的啞口無言,她實在是對夜北澈的吻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墨緋顏的話音剛落,夜北澈便又再次的俯身向前,啪嘰一下來個響亮的吻。
“你的話沒用了。”
墨緋顏臉上黑線滑落,只想問一句你還能再幼稚點嗎?
“哼!算你狠!”墨緋顏無奈,既然說不通她索性就再次的躺在夜北澈的腿上,就那麼把他坐麻了,看誰厲害。
夜北澈將被褥給墨緋顏蓋上,從袖口中把墨緋顏的醫書拿出來了,知道她無聊便給她帶來了。
“不要!”墨緋顏賭氣着說不要,假裝閉上眼睛休息,可怎麼睡都睡不着,她實在是不困。
夜北澈也沒硬給墨緋顏,隨意的翻開一頁,看着上面的文字,津津有味。
“療寒以熱藥,療熱以寒藥,飲食不消,以吐下藥,鬼疰蠱毒以毒藥……”
朗朗讀書聲傳入耳中,墨緋顏睜開了眼睛,看向上方正讀的認真的夜北澈,嘴角帶着微笑,心也暖暖的。她就這樣安靜的聽着,一字一句都認真的聽在了耳朵裡,夜北澈醇厚的聲音十分動聽,竟讓她聽着聽着緩緩的入了夢鄉。
夜北澈透過書看向睡着的墨緋顏,將手中的書放下,手輕柔的撫摸上墨緋顏的臉頰,眼中有着不捨、愧疚以及一些莫名的神色,這些怕是連夜北澈自己也不曾看到吧。
“對不起。”夜北澈低頭請問在墨緋顏的額頭,口中輕聲呢喃着一句,熟睡中的墨緋顏什麼都不曾聽到,只是覺得涼氣襲人,不禁抓了抓被子,蓋的嚴實些。
隨着那一場傾盆大雨,炎熱的夏天總算是遠離了一點點,不再那麼的悶熱,而同時墨緋顏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聽說皇上因考慮淑妃懷孕,便決定啓程回夜北城。
墨緋顏爲此高興的都快睡不着了,終於能夠回到王府了,她心裡開心的不得了。在她的心裡回王府就是回家,屬於她和夜北澈的家,不管在外面遊歷多久,只有回到家纔會覺得舒服,纔會覺得安心。
回家的感覺是讓人激動的,讓人安心的,是美好的。
而此刻,墨緋顏正拉着夜北澈不肯放,對着夜北澈撒嬌。
“不嘛,我想要騎馬,坐馬車很慢的。”
“你身體不舒服,不能騎馬。若是想騎馬,爲夫等你身體好了帶你去塞外,那裡你想騎多久都可以。”夜北澈爲了墨緋顏的安全考慮,沒答應墨緋顏的要求,直接的將馬匹換成了馬車,他也陪着。
“塞外?你說的,可不能反悔!”墨緋顏一聽到塞外兩個字,眼睛都發着亮光,她從沒去過,印象中在電視上看到的都是廣袤無邊的草地,且遍地是牛羊,光是看着就覺得自由自在的,毫不束縛,她想要去。
“爲夫何時騙過你?”夜北澈直接抱着墨緋顏上馬車,因墨緋顏此次的身體特殊。夜北澈將馬車弄的十分的舒適。
這輛馬車可以說是小型的臥室了,小型的榻,足夠墨緋顏側躺着了,中間擺着桌子,地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桌上吃的都是夜北澈精心挑選過,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才放上來的。
“嘿嘿,老公最好了。”墨緋顏摟着夜北澈的脖頸傻笑着,對於眼前十分舒適的馬車也十分的滿意,更多的是對夜北澈的滿意,心裡劃過暖流,夜北澈總是在她的事情上面面俱到,正因爲如此她才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夜北澈的懷裡撒嬌,跟他使小性子。
於墨緋顏來說,夜北澈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娘子這話爲夫愛聽,就是不知道幾分真假。”夜北澈輕笑的看着墨緋顏,知道她的小心思,將她護在懷裡,事先已經吩咐過讓馬車緩慢些,別太顛簸了。
“可真了,你看我眼神就知道有多真。”墨緋顏立馬擡眸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對着夜北澈放電,都快眨出眼病來了,可見有多真!
“爲夫知道。”夜北澈認真的點點頭,沒再讓她眨眼睛,再眨下去估計眼睛又該疼了。
這邊情意綿綿,在他們前方氣氛卻是微妙的很。自上次馬車事情後,夜南轅此次讓人準備大一些的馬車,足夠容納下三個人,於是三個人便坐同一輛馬車。
夜南轅一直在閉着眼睛休息,淑妃緊靠在他的身側,眼神也不太清醒,看起來也是要睡的樣子,唯有她對面的墨如煙還睜着眼睛十分的清醒,卻也沒開口說話,就這麼看着淑妃和夜南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淑妃則因荷池邊木珠掉落的事情而心有餘悸,不太敢跟墨如煙靠近。
“上次淑妃妹妹的木珠掉落,本宮見你傷心便特意的爲你尋了一點天蠶絲,將剩餘的木珠串起來,這樣便不會容易斷了。”墨如煙憋了一會兒還是憋不住,輕聲開口,像是怕打擾到夜南轅,伸出手將手中的天蠶絲放置在淑妃的眼前。
“讓姐姐費心了,那木珠被收起來了,戴與不戴都只是心中的想念,如今既然已斷,就不必再串起了。”淑妃收斂眼神,似傷心,沒收下墨如煙的天蠶絲。
“妹妹說的極是,倒是本宮少思慮了些。”墨緋顏尷尬的將手中的木珠收回,抱歉的看着淑妃,表情有些落寞。
二人的互動一側的夜南轅雖然沒睜開眼,卻都聽的清楚,心中已經有了考量。
“姐姐是好心,妹妹明白。”淑妃低順的說着,這場景看起來倒像是墨如煙在欺負淑妃。
墨如煙沒再搭話,場面頓時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似乎比之前還不如。
這邊的車速同樣是緩慢的很,以至於身後墨緋顏的車輛緊跟在其後,一點也沒落後。
而狀元的馬車也緊跟在身後,這次因皇上在場,小蔻自是不敢坐在馬車上的,因墨緋顏有夜北澈,所以小蔻便跟隨在狀元的馬車前,走在兩輛馬車之間倒也看不出什麼。
這樣的車速就是走也跟的上,衛牧便也不再坐車,下了馬車走在小蔻的身側,身後的馬車空着,兩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倒也不覺得累,反而是小蔻有些不好意思,還不能完全的放的開,思想還是有些古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