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案發現場調來的監控攝像,你們自己閒着沒事兒看吧。”左祁鹿一罐的作風,帶着一種蠻橫在裡面,把手裡的U盤直接丟到院長面前,隨即轉身直接走到我跟前,伸手握起我的手的瞬間,手上的手銬直接斷開。
“你們東西也太不結實了。”左祁鹿說着,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左祁鹿製造出來的一幕,一旁的警察攔住他,他只是和那警察對視了一眼後,那些警察便不再敢靠近上來。
左祁鹿一張冷臉的握着我的手,脫下來我身上穿着的嫌疑人穿的衣服,丟到一邊,把他的西裝外套穿在了我的身上,而此時法官已經和在場的所有人看起來了剛纔左祁鹿丟給他的監控錄像。
我很好奇,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那裡荒蕪的很,怎麼可能會有攝像頭這種東西?我看了眼左祁鹿,左祁鹿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他的手卻一直握着我的手,背向他的身後等待着在場的人給我一個公道。
當在場的全部人都看見了錄像裡面的內容,那裡面記錄着當時我的全部遭遇,我是怎麼被那三個人追殺的,全部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唯獨看不見的就是左祁鹿救我的那一段,所以說這段視頻是存在問題的,因爲最後是我開車逃過了這一劫難。
後續法官問我爲什麼沒有報警?我看了看法官,又看了看身邊的左祁鹿,他也朝我看過來一眼,“因爲我就是害怕,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說的話。”我的回答法官和對方律師都無言以對,法官最後判決我無罪釋放。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無罪的?是她就是她殺了我爸爸!”
公交車司機的兒子像是被激怒的狼崽子似的朝着我橫衝直撞上來,伸長的手差點就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還好左祁鹿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那個男孩直接順勢抓住左祁鹿的西裝衣領,一雙眼睛裡佈滿血絲的瞪着眼前的左祁鹿。
“你憑什麼說她無罪?拼什麼?!和她那天在一起的人全都死了,就她一個人活着,人不是她殺的難道是你殺的嗎?!”
左祁鹿表情冷峻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擡手握住男孩的手腕,隨後用力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拽了下去“你最好冷靜點,不然你再多一句出言不遜,小心我告你誹謗。”左祁鹿說完說了句“我們可以走了嗎?”法官臉上帶着猶豫的表情。
我們走出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剛纔一起庭審的人,他們都在說着什麼話,我聽不清楚,但總覺得他們在說着各種猜想的話,左祁鹿直接把我送進車裡,隨手關上車門,我的視線透過車窗看見剛纔的那個哭泣到不行的公交車司機,還有他那滿眼怒意的孩子,他正在死死的瞪着我這邊。
左祁鹿上車後,啓動車子,車一下開走。
我久久的沉默,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塞住胸口一
樣的難受,雖然我不是兇手,可整件事情和我也有一定的關係,他們現在都已經慘死了,我該怎麼辦?我不能說自己脫身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管了吧?
左祁鹿也只是開車,一句話也沒有說,朝他那邊看去一眼,他一臉平和的表情,就好像剛纔根本不是去了一趟法院,而是去吃了一餐飯一樣,他的淡定自然是我不能及的,可現在又該怎麼說呢?
“你有話就說,別弄出一副憋不住屎尿的樣。”他竟然這麼說話?我驚訝的看着他,在他嘴裡竟然說出口屎尿的事情?“怎麼?又不說話了。”他緩緩的說着,車子隨即一個急轉彎,我立馬抓住安全帶。
“你開車可以慢點兒嗎?”
“你怕死啊?”他就像是故意跟我擡槓似的說話,真是懶得打理他,擡手理了下頭,視線看向車窗外。
“你以後能不能長點腦子?如果不是我去,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槍斃了。”他說完,我猛地感覺腦子都跟着疼了一下“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嚇人?”“難道不是嗎?三條人命。”他說的很對,如果不是他來,我恐怕就要百口莫辯了。
“那視頻你是從哪裡調來的?”我問。
“我自己做的。”什麼?自己做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果然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問他,他卻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障眼法而已。”原來是這樣,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答案後,心裡一陣陣的不安起來,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的忐忑着。
“你這樣做,不是等於在說謊嗎?”我小聲的嘀咕,心裡不安的情緒很是強烈。
“那你想怎麼樣?就這麼白白的去被人冤枉?”他看向我,我眨巴着眼睛看他,其實倒也不是這樣,只是……腦海裡一直出現剛纔那個公交車司機孩子哭起來的模樣,哭的那麼恨意,好像就是衝着我似的。
他們家裡的頂樑柱不在了,還有警察,和法醫,三個人的就是三個家庭啊,現在可怎麼辦?他們該怎麼繼續生活?
“這好像都不該是你考慮的事情吧?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着吧。”
他說話毫不客氣,但他說的都是現實,剛纔的那種狀況下,我能怎麼辦?兇手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不是嗎?我忽的想到了一個人“會不會是血嘯乾的?”我看着左祁鹿的視線仍舊目視着前方,表情平靜。
“這不關你的事,你老老實實的歇着去吧。”
他說着又是一個急轉彎,隨即學校的便漸漸的靠近,我很奇怪,現在都是晚上的時間了,他怎麼把我送到學校這邊來了?
下了車後,他跟我說今晚宅子沒有我住的地方,叫我在學校裡住。他說完直接上車走人,我忽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包袱似的,總是被人丟來丟去的,本來是自己的房子卻被鬼氣環繞,現在能不能再那邊住都得別人說了
算,真是醉了醉了。
好久都沒有住寢室了,這邊也沒了我的位置,走大之前的寢室,裡面還有燈光灑出來,我敲門進去,她們都是一陣驚訝,我們本來就不怎麼熟悉,但也不到變成仇人的地步,我和她們打了聲招呼。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我笑着看見自己的牀還在空着,這學期的牀鋪費都是交過的,就是以防不備之需。爬上牀後,躺下來,底下的那幾個女人還真的不管什麼的在一旁念念叨叨着,唸叨着的我根本沒有辦法睡着。
後來就順便聽了她們的聊天內容,忽的聽到他們其中一個人說,這段日子有一所西城那邊的高中發生了命案,但因爲死的是一個孤兒,所以事情沒有鬧大,因爲死的實在力氣,是在一個全部都封閉住的寢室裡面被割開喉嚨,然後全身的血都像是被抽乾了似的,失血死亡的。
聽到這裡莫名的覺得恐怖,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當我想參與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忽然說困了就直接關燈睡覺,我一個人躺在牀上想着,會不會也是血嘯做的?或者是和血嘯一樣的人?
一整晚都帶着各種問題入睡,另天起來的時候在操場上看見了阿鹿,他很意外怎麼這麼早能在學校看見我,我說我住校了,他莫名的竟一陣開心,他把手裡的早餐直接送到我手裡。
我看着手裡的早餐“你這是給阿奇買的吧?”他看着我停頓了會才說不是,我直接把早餐放回到他手裡“我可不想再聽她獅吼了。”他尷尬的抿了抿嘴角。
“對了,你給我的號碼一直都打不通啊,該不會是你記錯了吧?”
“不可能,我的記憶力你也是知道的,二十位的說一遍我都能記得住。”也是他的記憶力從來沒有出錯過。心裡想着難不成是換號碼嗎?
“你再多打打,我這邊想辦法找到他的地址。”我點頭叫他最好快點,因爲不曉得顧蕘現在什麼處境,就算是身爲鬼的話,我也得趕緊幫着他投胎轉世才行啊。
“你要找的人真的是表弟嗎?”
“啊,不然呢?找夢中情人嗎?”他被杵巴的沒了話說,我直接跟他說了待會兒見,從他身邊走過。吃了早飯開始乖乖的上專業課,在上課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立馬手腳忙亂的拿着手機跟老師請假走出教室。
看見那串號碼是高人的手機號!立馬接聽起來,那邊露出一股特別蒼老的聲音,聲音中帶着刺刺拉拉的聲音,好像收音機沒了信號似的聲音,我詢問他是不是明燈大師?他那邊迴應了嗯,我緊接着把我自己的來意說明,然後想和他約定個時間。
“要來就現在,過了此時便沒有下刻了。”
我聽了,這傢伙還真是急頭的呢,看了眼身後的教室,好吧,課程回來再補救,於是便一邊詢問着住址,一邊快步的離開了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