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留了一個心眼子,非但沒有讓王塔的陰謀得逞,還反將了他一軍。
面對被他害死並藏在保險櫃裡的謝娟,王塔十分恐懼。
雖然謝娟還沒有完全從保險櫃裡脫困,但是那股子恐怖的陰冷和怨毒已經將他徹底包裹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在血門背後殺人會有怎樣嚴重的後果。
一旦謝娟的怨靈從保險櫃裡脫困,那他就死定了。
謝娟的怨靈會追殺他,一直到他死爲止!
爲了能夠活下去,王塔不得不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想要拿到裡面的通行證,必須要抓住三個不聽話的學生交給教導主任……”
白瀟瀟眼神眯着。
“誰告訴你的這些?”
“教導主任。”
“他在這裡?”
“在……保險櫃裡。”
白瀟瀟表情古怪,腳心傳來了劇烈地衝擊,讓她整條腿都發麻。
“快!”
“它要出來了!”
王塔的聲音嘶啞。
“關上保險櫃的門,我帶你們離開這裡,算是我的補償,這財貞樓裡有大恐怖,沒有『權限』,你們活着離開的可能微乎其微!”
“我沒有騙你們!”
白瀟瀟看着王塔的眼睛,忽然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抱歉,哪怕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信了。”
言罷,她在王塔絕望的目光中收回了蹬住保險櫃的腿。
“不……!”
王塔眼裡流露出了劇烈的恐懼,身體顫抖着掙扎起來!
白瀟瀟見時候差不多了,也沒有繼續再束縛着王塔,直接鬆開擒拿,王塔想也沒想,直接朝着保險櫃撞去!
砰!
他的身體狠狠撞在了保險櫃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本來以爲這一下可以將開着的保險櫃門直接撞合上,但他沒有想到,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已經從保險櫃裡伸了出來,直接抓在了外面!
這個保險櫃的櫃門,已經合不上了。
王塔內心的恐懼不斷被釋放,連續用力的撞擊櫃門,牙齒幾乎要被咬碎,然而這根本無濟於事,保險櫃裡那團已經沒有人樣的宛如肉球的女人正在逐漸伸展它的肢體,不斷向外爬着!
直到那張破碎的面容露了半張,王塔似乎心有愧疚,不敢跟那隻怨毒的眼睛對視,慘叫了一聲,轉頭就朝着外面逃去!
而保險櫃裡的那個肢體扭曲的血人,也很快宛如蜘蛛一樣爬了出來,朝着外面追去!
白瀟瀟沒有阻止,彭蘿也在手銬失效之後離開了這裡。
偌大的教務處,只剩下了二女。
“瀟瀟姐,你……你快看!”
楊眉指着保險櫃,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眼睛瞪圓了。
白瀟瀟後退幾步,繞到了正面,看向保險櫃的內部。
那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
不,確切地說,是一堆血泥和紙幣的混合物。
它盯着二女,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你們來教務處,有事嗎?”
這傢伙身上的氣息極度詭異,開口說話之後,語氣中非但沒有尋常鬼物的陰冷,反而充斥着一股說不出的溫和。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櫃中人繼續說道。
“是不是你們的班主任欺負你們了?”
“如果班主任違規欺負學生,你可以直接跟我講,我會幫你們獲取屬於你們的權益。”
“不用害怕,血雲書院原本就是一個絕對公平的地方,來到這裡的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要遵守規定!”
他循循善誘,語氣裡竟然充斥着一股陽剛和正氣。
或許是被神秘的力量影響,二女的眼神裡多少都有一些迷茫。
“真的可以跟您講?”
楊眉喃喃。
“當然,我的孩子,我就是專門負責處理這些事情的。”
櫃中人蜷縮在裡面,一陣讓人牙酸的血肉蠕動之後,一張鮮血遍佈的臉出現在了櫃門口。
“我就是血雲書院的教導主任,孟巍。”
楊眉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嘴脣輕輕煽動:
“在書院裡,學生可以擁有自己的權益?”
孟巍一笑。
“當然。”
“我說過了,書院的規定,所有人都要遵守。”
“沒有人可以在這裡隻手遮天!”
楊眉眼睛一亮,瞳孔的外面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那我們週五可以正常放學,離開書院嗎?”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孟巍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和詭異起來:
“當然可以,孩子。”
“放學回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完全符合書院的規定。”
“不過你們想要離開書院的話,需要一張通行證。”
孟巍說着,竟然主動地伸出了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將一張蒼白的表格遞給了二女。
“拿到這張通行證之後,填上你們自己的名字,等到週五放學時,你們可以去書院的門口將這張表格交給那裡的保安。”
“有通行證後,你們就可以在放學時間離開書院了。”
楊眉聞言,臉上的表情開始出現了欣喜,她上前一步就要接過那張通行證,卻忽然被身後的白瀟瀟拉住了手腕!
就在楊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瀟瀟先一步開口說道:
“抱歉,教導主任,我們並不想離開書院。”
“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白瀟瀟話音落下,孟巍的臉上笑容變得僵硬了起來,還隱約透露着幾分冷意。
“是嗎,可是我看這位同學已經歸家心切了……”
孟巍話音還沒有落下,白瀟瀟又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們並不想離開書院。”
“之所以來到教導處,是因爲被剛纔逃走的那個叫做王塔的學生欺騙了。”
“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們也該回去繼續學習了。”
孟巍死死地盯着白瀟瀟,臉上的笑容冷意越來越重,也愈發的詭異。
“是嗎?”
“那你們就趕快回去吧,記住喲,一定要在下午上課之前回到教室……千萬不要違反書院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