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棺材板,立着的石棺內躺着一位貌美的男子,這名男子看上去完全沒有像是死亡幾百年的人。
一身藍色錦袍,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摺扇,不過摺扇經受不住歲月的摧殘,已經變得殘破不堪。腰間纏繞着一根金絲鑲邊的黃色腰帶,腰帶正中央有一塊帶鉤,上面雕刻的是一個兇猛的虎頭。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子後面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望着石棺內的這位男子,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迷人的氣息,令人捨不得把視線從他的臉上挪開,似乎江湖中的翩翩君子,看似溫文爾雅,實則武功深不可測。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透漏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許多玉製的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點綴在他的髮簪之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這種男人放到古代也是禍水級別的存在。”張北承看着石棺中的男子說笑。
我卻沒有和張北承說笑,因爲我知道這個人就是火魔的本體,如果現在火魔衝破封印,勢必要回到軀體中,然後把我們這些人撕成碎片,所以我不敢有一點的鬆懈,迅速的對張北承道:“張叔,你下鬥那麼多,能不能把這具屍體搬出去?”
“什麼?!”張北承聽到我的話,詫異的道:“你是在搞笑的嗎?竟然把這具不知道放在棺材裡多少年的肉糉子搬出去?!你是不是感覺咱們太閒了?想要找點什麼事情做?!”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張北承面紅耳赤的說着,唾沫星子亂飛,噴的我滿臉。
我擦拭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道:“張叔,不是這樣的。因爲……”
其實我真的不想把我現在所遭遇的告訴他,因爲我現在還不是那麼的相信張北承,所以我猶豫了。
張北承看到我要說什麼,迫切的道:“因爲什麼?”
最後我橫下心,因爲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說出了實情,“張叔,現在咱們眼前的這個並不是糉子,只是一個軀殼,或者說是隻是一個裝盛炎煞之力的容器!”
聽到這個,張北承不淡定了,慌張的看着四周道:“難道你是說……”
“你猜對了。”我說道。
“你是陰陽師,那你還不趕快把那東西消滅掉!”張北承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大聲吼道。
我苦笑道:“我也想把他消滅掉,可是我的能力不夠,要不然咱們也不用下墓了,而且……”我話鋒一轉,“而且現在這個東西就在我的腦袋中,只是暫時被我封印在其中,不知道能夠封印他到什麼時候。”
“什麼?!”張北承徹底的驚訝了,指着我道:“讓我怎麼說你!笑大師還讓我照顧你,讓我好好幫助你,誰知道你小子竟然這麼魯莽!”
這裡張北承口中的笑大師說的並不是我,而是我老爹笑風塵。
“老爹找過你?”我不解的道。
張北承急切的說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等到那個東西衝破封印,到時候咱們可真的就要去跟閻王老爺去喝酒去了。”
我也不墨跡,快速說道:“張叔,既然老爹都找過你了,那麼我就選擇相信你,現在咱們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東西搞到外面燒掉,這樣封印在我體內的火魔就不足爲懼了,因爲他是靠這東西才能夠活下去的。”
聽到我的話,張北承道:“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行動!”
說着張北承也不管什麼了,伸着手就要抱石棺內的男屍。
就在張北承觸碰到男屍的時候,擺放在棺材東南角的雞鳴燈突然滅了,這一狀況讓張北承陷入了困擾,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具男屍搬出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大聲喊道:“張叔,不要再遵循那些規矩了,現在你遵循了規矩,到時候換來的卻是生靈塗炭!”
聽到我的話,張北承終於決定了,一咬牙,猛然爆喝一聲:“起!”雙手抱着男屍就往外面走。
男屍被抱起的一剎那,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這讓張北承和我嚇了一跳。
而被我封印的火魔似乎感受到他的陰身被人移動了,攻擊封印的力度更大了,還不斷的嘶吼着:“小子!你在幹什麼?!我感受不到炎煞之力的存在,你是不是動我的陰身了?!”
靈魂深處的我嘴角上揚冷笑道:“你說呢?”
火魔聽到這個,不要命的攻擊封印,封印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縫。看到這個樣子,我不得不加大對火魔的封印,讓精神力的消耗速度更快,可是我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去控制火魔,只有這樣了。
“啊!”
“臭小子!你最好祈禱不要等我出去,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火魔拼命的攻擊着封印,口中髒話成章。而我呢,靈魂直接屏蔽,完全聽不到火魔的謾罵,集中精神對付古墓中的狀況。
張北承抱起男屍就往外跑,他看到我沒有任何動作,大聲喊道:“黃泉,還愣着幹什麼?!現在時間緊迫!快走啊!”
“好!”
這時候我剛好回過神,立馬跟着張北承往墓道外面跑去。
穿過墓道,我看到了楊詩云,大聲對楊詩云道:“走!”
就在張北承抱着男屍跑過那口平石棺的時候,平靜的石棺再一次劇烈震動起來,棺材板也是不斷翻騰,團團黑霧從縫隙中蔓延出來,而且整個墓室中迴盪着“咯咯”聲。
張北承聽到這“咯咯”聲,愣了一下,最後一咬牙繼續朝外面跑去,口中還大聲的催促衆人:“趕緊走!裡面的東西要出來了!”
看着張北承的模樣,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也是對衆人吼道:“還愣着幹什麼!都趕緊跑!”
被我這樣一喊,愣住的衆人這才緩過神,迅速的跑外面跑。
我們一行人按照來時的路線迅速回到了地面之上。我是最後一個上來的,當我上來的時候,古墓下面傳出一聲怒吼:“吼!”
衆人都是聽到了這個聲音,千黎瀟嚇得已經軟倒在地,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泉哥,剛纔發出那一聲吼叫的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把目光轉向張北承說道。
張北承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沒有說話,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們下墓的洞口,一直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