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處長的話,我急忙朝他跳下去的地方走去。
來到跟前,我低頭一看,葉處長跳下去的地方是一個大洞口,下面有條石臺階,在下去的時候,我有順勢拿出一張馬糞紙,一道火鈴咒在洞口處蔓延開來。
火鈴咒符甩出去後,站在石臺階上的身子猛然下蹲,把鐵蓋子蓋上。蓋子下面有鐵栓,拴好後我纔敢走下石臺階。
那五個大頭鬼又是咚咚的撞個不停,還好我慶幸這塊鐵扇門的堅固程度。
由於這塊鐵扇門的阻攔,五個大頭鬼暫時是進不來了,可是我心中擔憂,雖然說這塊鐵扇門比較堅固,可是它能夠阻攔這五個大頭鬼到什麼時候呢?
走下去一看,空間比上面還要大,中間放着圓形會議桌,看樣子是個會議室。由於鬼是能夠透視黑暗的,所以地府根本不需要燈光,無論什麼封閉的空間,全是灰濛濛的顏色,看着既不真實又不可愛。
葉處長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喘氣,而我則是走下臺階,隨後葉處長問道:“解決了?”
我沒好氣的道:“解決個屁!他們礙於火鈴咒,而且這扇鐵門也比較結實,暫時進不來。”
最後葉處長憑空一招,一個茶杯出現在他的口中,喝了一口茶水,皺褶眉頭沒好氣的說道:“那五個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突然間就出現了?”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葉處長說出這樣的話,我立馬謹慎起來,害怕葉處長是神秘組織的人,故意示好,然後再一句把我抓下,隨後我小心翼翼的說道:“葉處長,難道你不知道那五個鬼東西的來歷?”
“我怎麼知道?!”葉處長沒好氣的說道,雖然說葉處長是鬼魂,但是在地府也是做了那麼多年的鬼官了,聽出了我話中的意圖,問道:“笑黃泉,你再懷疑什麼?!”
看到葉處長聽出來我話中的懷疑了,我嘿嘿笑道:“也沒懷疑什麼,畢竟現在我是人人喊打的通緝犯,所以我還是要小心一點的。”
葉處長聽到我的話,也是笑道:“就你小子鬼心眼多。”
“也就那樣吧!”葉處長拿手指指着我說道。
然後葉處長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伸出手在身上摸了摸,忽然一拍桌子叫道:“他孃的,在地府的就是鬼,沒有一個不登記的,他們到底是誰?還有!老子他孃的傳音符丟在妓院了!”
接着他又看看四面牆壁,長出一口氣道:“這兒他孃的修建的跟錢莊一樣結實,穿不出去,沒辦法查出五個鬼東西是誰。”
沒想到地府高層管理也受諸多限制,有穿不出的牆,問個話還需要傳音符。他既然這麼說,比我們高級不了多少,都被困在這個地下會議室,出不去了。
“咚咚咚”鐵蓋子上的碰撞聲一陣密如一陣,聽的我們心驚肉跳,這麼撞下去,我感覺終有撞破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葉處長突然問我:“你在人間不是做天師的嗎?”
我點頭道:“差不多,天師本色,其實說白了也就做的是鬼事生意。”
他一捂腦袋想半天說:“記得三百年前,也曾遇到過厲鬼作亂,閻王爺恰巧去天庭述職,帶走了大批大管事,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平息不了。剛好有個道士死了來報道,他把道法揉入鬼術之中,幫地府平的亂。閻王爺回來後,特意嘉獎他,在中平大街上專門爲他建了一座紀念碑。你可以借鑑一下這辦法,對付五個鬼東西!”
中平大街是九條大街最中間的一條,管理處就在這條街上。
聽到葉處長的話,我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雖然陽間地府有着生死之別,但萬物不離其宗,都離不開陰陽環宇,天地三界。雖然神、人、鬼,各行其道,仙法、道法、鬼術其間差別天地相隔,但有共通之處,共融之道。有道是一法通萬法通,陽間有些道法還是藉助了鬼術,比如養煉活屍,就是一個例子,借用邪惡的鬼術!我何嘗不能把道術融入鬼術中呢?
已經有前車之鑑,我可以儘量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到了鐵蓋底下,我坐在臺階上,擡頭盯着上面沉思。不過,五個大臉盆在外面不停的撞,干擾了我的思路,好不容易想到一點眉目,被咚咚聲一攪和,又失去了線索。
這五個大臉盆太厲害了,在陽間我所會的法術,都難有把握搞定他們,只有火鈴咒他們纔有所畏懼,在陰間就更覺得難了。在陽間起碼還有法器幫忙,而在這兒,毛都沒有一根。再說,伏鬼的咒語是不能在地府用的,老子現在就是鬼,一念出來,伏不了外面那五個,恐怕先把我自己給制服了。何況現在想想這些咒語,都覺得心慌意亂,做鬼跟做人差距真的很大啊!
有什麼東西在不傷自己的情況下,又能擊退敵人的,這個只有我們鬼事當鋪那種八棺鎮鬼局。
一想到這兒,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心裡有點透亮了。還有青龍白虎雕像,祭符結煞之後,就認自己人了,我只要一進當鋪,它們就開始休息,比定時開關都好使。
八棺鎮鬼局,青龍白虎,祭符結煞,一連串想法在腦子裡形成了一條線,就差最後這麼一哆嗦了。
有了!我可以在這兒擺上一道類似八棺鎮鬼局的法陣,在陣上結煞,這樣可以不傷自己。因爲棺材是用來收斂鬼魂的,再按照八卦方位佈列,所以八棺鎮鬼局對鬼有很大的威懾力。棺材屬陰木,而地府中的一切木材都是陰木,原材料不用發愁,愁的只是少了祭符這一道程序,是不是會不傷到自己。
另外,在地府布八棺鎮鬼局,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威力。
管他有沒有威力,先做出來再說。現在鐵蓋子已經被撞的深深凹陷,眼看就要脫落下來。我急忙跑下臺階,把會議桌劈成十幾段,做鬼這方面挺好,不用工具,用手指指畫畫,想把木頭搞成什麼樣就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