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大山之中,一個略顯落寞但是身材極其雄偉高大的背影從中緩步走出.先是擡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自己,隨即嘆了口氣,朝山下走去.
"典韋,居然會是典韋."張顯莫名奇妙的笑了笑,眼神之中一絲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回到自己那間已經破落的不能稱爲房子的小屋裡,放下了扛在肩頭之上的獵物.那是一隻野狼,渾身的皮毛雖然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肚下卻是有一個沙鍋大的凹槽.
生起火,把狼清理乾淨,隨即拿出自己的那副已經生了鏽的鐵戟把狼切成數十份.撒上了點山中的草料,那是一種類似香料的東西,可以讓這種肉質並不是很好的狼肉可口一點.把肉用木枝穿好,放到了架子上,慢慢的翻滾着.
天,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暗的有些可怕.卻把屋前的火顯得是那麼的亮,亮的彷彿能灼燒到人的靈魂.張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了起來.
突然之間,一股狂暴之極的氣勢從身上爆發了出來!
"爲什麼!你這該死的老天!!!"一聲帶着無以倫比的憤怒的狂吼充斥着這片山林之上,張顯的臉上盡是猙獰,一種無比的猙獰!無數鳥類驚慌的飛上了天,林子一片顫抖.之後,慢慢的歸與平靜.
但是,這聲怒吼卻是驚動了這片森林唯一的主宰.
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蟲從陰暗處慢慢的探出頭來,帶血的牙齒,鋒利的爪子,以及那龐大的體型無不顯示出這隻大蟲的威勢
但是,它卻一步也上前不了.一股龐大的殺意已經將它完全籠罩.
"你再吼聲看看!"張顯帶着那狂暴的殺意轉過頭來,死死盯着這隻大蟲說道.
每種生物對危險都有天生感知,特別是動物.大蟲的感覺告訴它,眼前的這個人類已經對他的生命造成了巨大的威脅.完全顛覆了以往它對人類的認識.
終於,大蟲做出了一個對自己生命負責的決定,朝張顯低吼了一聲.然後立刻轉頭狂奔!
處於這種狀態的張顯並沒有想放過這隻大蟲的意思,提起兩支生鏽的鐵戟,下身的肌肉以一種奇特的方法糾結起來,小腿忽然之間壯大了一倍有餘.以一種不能想象的急速衝了上去.
歷史之所以是歷史,就是因爲他的不可逆轉性,所以纔會被稱爲歷史.張顯可能做夢也沒想到,
在這個情況之下居然會遇到這個人.
"壯哉!壯士真英雄也!"一聲略帶磁性的喝彩聲從後面傳來.
張顯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將軍打扮的人帶着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站在離他約30米處的空地之上.
"你是何人?"張顯略帶殺氣的問道.
"吾乃夏侯敦,壯士何方人氏,可否告之姓名!"將軍摸樣的人坐在馬上大聲應答道.
這一聲"吾乃夏侯敦"立刻把張顯給震住了,顯然張顯的大腦還處於短路之中.一瞬間所有的隱藏在大腦深處的記憶全部涌現了出來!
“此乃陳留人,姓典名韋.....舊跟張邈,與帳下人不和,手殺數十人.....見韋逐虎過澗,因收于軍中.....
一瞬間,張顯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半晌,看着眼前的夏侯敦,張顯笑了,笑的很開心!
"哈哈哈哈......!你是夏侯敦,老天,你就是這麼玩我的嗎?哈哈,你太小看我張顯了!"說罷,棄了猛虎徑直向夏侯敦走來.無邊的殺氣涌向了前方!
"趕快結陣,保護將軍"見典韋面色不善走來,夏侯敦身前的護衛驚恐的大聲喊道:
夏侯敦卻面色凝重揮了揮手道:"不必,全部退下!"
"將軍!"那護衛面色焦急還要再說卻給夏侯敦一下打斷道:"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不給我退下!"
"是.屬下遵命"護衛無奈的應了一句朝手下的士兵揮了揮手,往後退了幾步.但是手卻一直放在刀上.
張顯提着鐵戟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直到至夏侯敦身前10米處時卻忽然笑道:"某姓典名韋,久聞夏侯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本來夏侯敦是爲了探查張邈的動向才走的這條山澗小道,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遇到了一個可以逐虎過澗的絕世猛將,不禁起了招攬之心,如果有他的加入,必將是主公的一大助力!
道:"壯士可願投身我家主公麾下?主公最喜勇猛之士,以壯士如此身手,必受重用!"
"將軍主公莫非是昔日以一人之力追殺董賊的孟德公?"張顯裝傻的問道.
"正是!"聽了張顯的話夏侯敦大笑道;
"我欲投曹公久矣,恨無門爾!"張顯大笑道;
山外曹軍營寨
"典韋兄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主公!"夏侯敦笑着對典韋說道.
張顯點了點頭,徑自就這麼在營地外坐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張顯的眼中出現了無盡的落寞,表情似乎有些彷徨.
但,無論是誰,在他這樣的情況下又怎麼可以不彷徨?
一下子從21世紀回頭了這個莫名奇妙的時代,又莫名奇妙的變成了三國中的典韋.換了是誰都接受不了.
別看起點裡的那些小說那些主角到了三國立刻就適應了這個時代,而且還開心的不得了.計謀百出,然後王八之氣一發,要麼就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人折服,天下所有猛將謀士立刻哭着來投奔你.滾他媽的!
你以爲古代人都是SB,所有人都讓你算到了,所有計謀都讓你猜到了而且還讓你破解了?"
"都是狗屁!"張顯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一個人一下子從一個時代跳到了另外一個時代居然立刻就適應了?在一個根本沒有任何人認識你的世界就這麼適應了?有可能嗎?你的父母,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的朋友,一下子全部消失.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2年了,到這個世界已經2年了.張顯根本不能忘記以前的一切,對父母的思念,對愛人的掛念,對以前的一切一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爲什麼要扯上我?!"多少次張顯憤怒對天發問,但是得到的卻是同樣的結果.
爲什麼剛纔會對夏侯敦產生殺意?那冥冥中的天意讓他變成典韋難道不是讓他去幫曹操?雖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年輕人特有的逆反心理這時在張顯身上完全的體現出來了.
"讓我來幫曹操打天下,然後讓我自己在宛城身死?滾你媽的,老子先乾死曹操,看老天你能拿我怎麼樣!"張顯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態纔跟着夏侯敦來的.雖然這想法很傻很天真...但說到底,張顯到底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半晌,夏侯敦出.道:"典韋兄,我家主公召見."
看了夏侯敦一看,提起自己的那一對重達80斤的鐵戟緩步向前走出.
忽然!一陣惡風刮來,大的已經不能讓人睜眼.只見營地裡的那根巨大的牙門旗居然斷裂開來朝下緩緩的倒去.在旁的士兵全部頂風跑向牙門旗下,在古代,牙門旗如果倒了的話可是對士氣極爲不利的.但是這根長達8米的巨米足有千餘斤重.這一小隊的士兵似乎不能將它擡起.
看着歷史不斷的重演,張顯心中出現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就好象...一部電影.
張顯知道表演的時刻到了,走到旗下放下鐵戟.很顯然,軍隊對強者都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士兵們自覺的讓開了路.
夏侯敦似乎有點不可置信,雖然知道張顯很猛,但這旗子起碼不下千斤,如果真能被他一人擡起那他的力氣..
事實跟歷史驚人的重合,雖然張顯不知道這旗子有多重,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副身體從來沒有缺過力氣.
"喝!"雙臂的肌肉駭人的凝結,條條青筋暴起!在所有人略帶癡呆的目光下把旗子慢慢的扶正.
片刻之後,呼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