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妻主!
那不遠處的角落處,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一雙泛着精光的目光正盯着那宅子前面的金玉瑤,目光中難掩的興奮與邪念讓人看了很生反感,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姓呂的下流男子。
他下山回家,聽聞天聖丹尊的事情便也跑來看看,不料,竟然會在這裡見到金玉瑤這個女人,看着她所站的那個地方,正是那個天聖丹尊的門前,先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那唐子浩突然就被那天聖丹尊帶走了,莫非,唐子浩與那天聖丹尊是認識的?目光一轉,心下念頭升起。
那天聖丹尊所煉製丹藥萬金難求,今日更是看到了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如果,如果從拍賣會裡去拍得丹藥,只怕就算是掏盡他身上錢財也買不到他的一枚丹藥,若是,可以從金玉瑤或者唐子浩那裡着手,是不是會容易一些呢?
想着,便也不再躲起來,而是走了出來,快步的朝前面金玉瑤那裡跑去:“師妹,金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聲音,金玉瑤渾身一顫,指甲深深的剌入手掌心中,心中恨意再度升起,這個姓呂的,陰魂不散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是在逼着她殺了他!
衆人聽到那聲音,回頭打量了那男子一眼,見只是上不得檯面的人,便也沒怎麼注意的移開了目光。天煞看了他們一眼,對段浪和李正兩人道:“你們兩人隨我進去。”說着,邁步就朝裡面走,哪知,衣袖卻被人拉住。
“不!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我不是外人,子浩是我的未婚夫君,真的,你要相信我!”
天煞目光一冷,身上煞氣一現,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衣袖上拂出,將她拉着他衣袖和手拂開,整個人彈了出去,冷聲喝道:“就憑你?如果不速速離去,休怪我不客氣!”未婚夫君?如果真如她所說,那怎麼會爲讓她離去,分明就是這個女的在胡扯,唐子浩是什麼人?那是他主子的哥哥,怎麼可能會看上這麼個女人!
“金師妹,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姓呂的男子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笑着說:“行了,我們先走吧!子浩總會見到他的,天聖丹尊是很厲害的煉丹師,也許子浩留在裡面是要治他的雙腿,我們就先不要去打擾他,等過陣子再來吧!”說着,半推半拉的將她帶走。
金玉瑤本就受了傷,如此再被天煞這一揮,整個人只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的昏了過去,根本連反抗都沒有能力,一旁的修士們見了沒說什麼,而戚威見了只是冷哼了一聲,也別開眼不再去看他們,而是對段浪和李正道:“你們進去後跟子浩說一聲,我過幾天再過來。”說着,便也轉身離開。
隨着他的離去,段浪和李正兩人也隨着天煞往裡面走去,也許就如那個人所說,天聖丹尊會治好他們主子的雙腿也說不定,懷着期待與激動的心情往裡面走去,卻被叫到院中等着。
而另一邊,冷煞把唐正宇和白嫣兩人接了回來,在路上他只告訴他們唐子浩還活着,就帶着他們迅速往宅子而來,他們兩人在聽到他的話後,一直處於難以置信的狀態中,似乎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是真的。
“老爺,夫人,到了,他們就在裡面。”冷煞放下他們兩人說着,示意他們往裡面走去。
白嫣顫抖着身體,手緊緊的握住了身邊唐正宇的手,喃喃的說着:“夫君,冷煞說的是真的嗎?浩兒還活着?他還活着?這是真的嗎?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此時,她竟然不敢邁步進去,就生怕這只是一場夢,進了裡面卻看不到她一直思念着的兒子。
“走,我們進去看看,進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唐正宇的聲音有着一絲的哽咽,他握着她的手,帶着她往裡面走去,一步一步的走着,懷着激動與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大廳中,看到八煞他們都在,莫子漓和小雪以及心兒都在,一個個都是他們所熟悉的人,目光從他們幾人身上掠過,來到了那坐着的年輕男子身上,在看到他那張與他年輕時有着幾分相像的容顏時,整個人只覺轟的一聲,心中涌上了狂喜與激動,他眼眶微紅的看着他,顫顫的伸出了手,哽咽的罵着:“混小子,真的是你!你這混小子!你還活着怎麼不來找我們!你這混小子,真是混小子!”
“浩兒!”
白嫣顫聲的喚着,看到他那張臉,看到那熟悉的影子,她淚如雨下的撲上了前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浩兒!孃親的乖兒子,孃親的好兒子,浩兒,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你還活着,謝天謝地……”她又哭又笑的緊緊抱着他,像是生怕這一鬆手她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兒子又會不見了一般,她不敢放手,抱着他就那樣哭着,淚水沾溼了他的衣裳,同樣的也讓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的唐子浩再度的哭出聲。
“爹,娘,孩兒不孝,孩兒不孝……我不應該等了這麼久才下山,我不應該等了這麼久的……”
他不知道他的爹孃還活着,他以爲他們都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又受了傷一定死了,卻不想,原來他們都還活着,老天還是眷顧着他們的一家的,看到如今他們一家人能團聚,他突然覺得這些年的苦,這些年的心酸都算不得什麼,只要他們一家人又再在一起,那就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看着那相傭在一起的妻兒,再看一旁的女兒,唐正宇的淚水也是忍不住的滑了下來,他擡起衣袖拭去這喜極而泣的淚水,道:“沒有想到,我們一家人還能有團聚的一天,老天待我們,也是不薄的。”再多的苦再多的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們一家人又再度的重逢,又再次的在一起生活了,有什麼比得上看着他們的兒女平平安安的在他們的身邊成長?有什麼比得上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爹爹,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開了。”唐心走向了他,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說着,看着相擁在一起的胖子哥哥和孃親,她的眼中又泛出了淚花。
“娘,孃親,不要哭了,你的身子一向不好,不要哭了。”唐子浩安慰着,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浩兒,你的腿……”白嫣摸到他的腿,似乎沒知覺似的一動也不動,不由怔愕的看着他。
唐子浩看着自己毫無知覺的腿,道:“孃親,我的腿被那個灰衣人廢了,這幾年,我一直都走不了路,問過了許多大夫和煉丹師他們都沒有辦法,就一直託到現在。”
“孃親,胖子哥哥,你們不要擔心,有我在呢!胖子哥哥的腿會好起來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讓胖子哥哥再站起來。”唐心笑着開口說着,如果她身爲醫者和煉丹師都無法治好她胖子哥哥的腿,那她這一身醫術和煉丹術也白學了。
聞言,白嫣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下來,看着面前的兒子,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浩兒,你雙腿不能走路這幾年一定吃了很多的苦,你從小到大都是胖乎乎的,現在卻瘦成這樣,你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對不對?沒關係的,以後孃親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再把你養得白白胖胖跟以前一樣。”
八煞和莫子漓他們都被面前的這一幕給感動了,看着他們母子相擁的家人團聚的場面,心中有着深深的觸感,而這時,再聽到她說的一句話,卻又不由的都笑了起來,這一笑,沖淡了廳中的那股低沉的氣氛,帶起了幾分的喜悅之氣。
“噗嗤!”
唐心和夏雪忍不住的笑出聲,兩人相視一眼,再看着那如今瘦了下來俊朗不凡的唐子浩,唐心笑吟吟的道:“孃親,雖然瘦下來的胖子哥哥長得俊朗不凡,不過,我也挺期待見到以前胖乎乎的胖子哥哥的,以後就讓小雪陪你一起天天給胖子哥哥做好吃的,我相信,不用多久的時間他一定又會變回胖乎乎的模樣的,呵呵……”
她的話,讓衆人都笑了起來,大廳中,瀰漫着一股喜樂融融的氣氛,夏雪更是含着一雙溫柔的目光一直看着他,那眼底的激動與深情想掩也掩不住。
“唐唐!”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天音激動的聲音,裡面的唐心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回身看去,果然看到那抺朝飛跳着進來的藍色身影直接就撲向了她。
“唐唐!我好想你!想死我了,要不是蕭遙跟我說你來了修仙界我都不知道。”她抱着她欣喜的叫着,又拉着她左看右看:“瘦瘦,你是不是瘦了?我今天一進城就聽說了你的事了,你還真是去到哪都得掀起一場風雲不可,呵呵,不過這樣纔好,這樣纔像你!”
看着久別多時的好友,唐心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問着:“天音,你怎麼會跟蕭遙一起來的?我還讓人打聽你的消息,沒想到你卻來了,真是太好了!”
“主子,我在城外遇見他們,就和他們一起回來了。”墨上前沉聲說着,處理完事情後要回來就碰上他們兩人了,正好帶他們一起來。
而蕭遙見天音抱着唐心又跳又笑的,整副身子還撲進了唐心的懷裡,那親密的模樣讓他看了都不由的怔了怔,這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好友嗎?用得着這樣嗎?當下,他走上前去說:“我說唐心,你別亂抱了,小心讓我大哥知道饒不了你,她現在可是我大哥的女人,你知道男女受授不親的吧?這樣抱成一團像什麼呢?”
聽到這話,衆人不由的一怔,繼而皆是一笑,這女人抱女人,能抱出什麼問題來?
倒是唐心聽了他的話後詫異的笑問:“天音,你跟蕭軒爾見上面了?這怎麼回事?我還讓蕭遙回去先告訴他一聲,等我這邊的事情完了再去找你呢!你就來了。”
“這事說來話長,唐唐,等有時間再跟你說,對了,他們都是誰呀?”天音朝周圍衆人看了一眼,一個人都是不認識的。
“來,我跟你介紹一下。”她笑着將衆人介紹了一遍,又語帶激動的對她說:“天音,你知道嗎?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胖子哥哥沒死,他還活着,你瞧,他就是我的胖子哥哥了。”
天音一聽仔細的看了看唐子浩,詫異的道:“原來他就是你的胖子哥哥呀,不過,他看起來不胖啊!”
她的話,又讓衆人笑了起來,唐心笑道:“他以前比這可胖多了,是這幾年才瘦了下來的,好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都去休息一會吧!”說着,她笑着對蕭遙道:“你也不用擔心蕭軒爾抓狂會殺了我,因爲我是女的,這女人抱女人能抱出什麼問題來?再說,蕭軒爾也知道,倒是你,把我的酒拿來。”說着,攤開了手掌挑着眉看着那一臉愕然與不可思議的他。
“你、你、你說什麼?你是女人?怎麼可能?你連喉嚨都有!”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唐心怎麼可能就是一女人了?開他玩笑的吧?
莫子漓看了他一眼,想到剛纔他聽到這事情時心裡也震驚非常,不敢相信這樣出色的男子竟然會是女兒身,他露出了一抺笑容,對他道:“師弟,她確實是女的。”
“不會吧?你竟然真的是女人?”他嚥了咽口水,道:“那你也太厲害了,怎麼能裝男人裝得這麼像呢?”
“什麼叫裝男人?我以前也經常這樣打扮的啊!”她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白袍,十分滿意。
夏雪柔柔的一笑,道:“小姐以前就經常女扮男裝,你們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只是,就在這時,大廳外面的院子突然飛掠而下三抺人影,強大的氣場讓廳中的衆人微挑了下眉頭,迅速的往外面走去查看,來到外面,看到那三人時,八煞和莫子漓衆人都警戒的看着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到此!”
唐心邁步而來,看到他們那三人時,神情微怔,清眸落在那爲首的那名黑袍男子身上,揮手示意衆人退下,這才道:“閣下想必就是茗香樓的樓主,只是,還不知閣下怎麼稱呼?”這三人,後面兩人她認得,一個是嚴寬,另一個是宋允,這兩人都是茗香樓的人,那麼,前面這人應該就是他們的主子了,也是那個曾送了東西給她的那個神秘人。
她很好奇,爲何他會出現在這裡?又爲何多番送禮給她?今日到此,又有什麼事?
黑袍男子一雙幽深的目光只落在她的身上,只聽,頓了一會,低沉而帶着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談談。”
聞言,她目光微閃,邁步往前走去來到他的面前停下了腳步:“那到這邊來吧!”她也很想知道,他找她有什麼事?
黑袍男子掃了八煞衆人一眼,目光落在那前面那抺白色身影上面,當下邁步跟了過去,宋允和嚴寬見了,則站在原地笑了笑,對唐正宇和白嫣道:“兩位,我們又見面了。”
另一邊,亭子處,只有唐心和那黑袍男子兩人,她看着他,道:“這是沒別人,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找我是有什麼事呢?”這人竟然是名元嬰修士,這等實力在整個修仙界應該是極少的,他的身份是什麼?又是什麼不歷?總覺得,不僅只是主那茗香樓的樓主這麼簡單,可正她心下暗忖着時,面前的男子卻突然間中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他口中所說的話,更是讓她心頭一驚。
“玄月叩見妻主!”
“妻主?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唐心穩下心神,微皺着眉頭看着他,無端端的她怎麼就成了他的妻主了?
黑袍男子玄月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俊美得讓人倒抽一口氣的容顏,似乎是因常年戴着面具的關係,他的臉較白,卻不會給人一種小白臉的感覺,相反的,劍眉飛斜,狹長的眼眸透着銳利與睿智的光芒,鼻樑高挺,薄脣緊抿着,那如刀削一般的面部輪廓與他的整個面容相配,更是增添了一股攝人的男性魅力,就算此時唐心看了,眼中都不禁浮上一抺驚豔之色,心頭更是狂跳了一下,爲他的那份非凡的俊美與攝人的男性魅力。
“妻主,玄月沒有弄錯,自你出生便以血契與我訂下姻親,我是憑着身體裡的血契找到了你,絕對不會弄錯的。”他站了起來,定定的看着她,幽深的目光泛着唐心看不懂的光芒:“自從玄月五歲那年與妻主訂下血契,我就被上任閻主勒令戴上面具,第一個看到我的容貌的必須是妻主,血契一定,玄月一生都只屬於妻主,只是,後來有一天,妻主神秘失蹤,而玄月也被從閻殿逐出,我查找妻主失蹤的原因,得知妻主不在飛仙界中,因此我靠着身體裡的血契來到修仙界四處尋找妻主的下落,我相信無論妻主在何處,都將會在這修仙界出現,也是直到前不久我才見到妻主,雖然妻主以男裝示人,但是,血契卻清楚的告訴我,妻主就是我在找的人!”
唐心這回是全懵了,好半響也沒能回過神來,這面前充滿魅力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她的、她的什麼?正夫?還妻主?又不是女尊男卑的時代,弄什麼妻主不妻主的?再說,她已經名花有主了,怎麼可能還能當他的妻主?壓下心頭的震驚,看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不由的扯出了一抺有些難看的笑容,這真是麻煩了,面前這人說是說她是他的妻主,可明顯的,他是元嬰巔峰的強者,她卻連元嬰期都沒進入,這、這也太……怎麼她就盡遇到棘手的事情呢?
此時,她還真想把沐宸風抓來,讓他來應付面前這樣的狀況。
玄月看着面前的妻主,見她的神色從震驚到不可思議,到後面全懵了,整個人就呆呆的聽着他的話,後面又不知她在想什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他看得很是驚奇,一個人怎麼可以瞬間出現這麼多的表情?
其實,在沒找到她之前,他是憤怒的,五歲那年閻主將他帶到剛出生的她面前,那時她才小小的一團,皺巴巴的,閻主告訴他,她就是他的妻主,他一生要守護的效忠之人,當血契形成,他能感覺到身體裡有着她的那一縷牽絆,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再後來,他一直努力修煉,隱藏在暗處看着她,看着她牙牙學語,看着她學走路又摔了下去磕破了嘴,那時他很不明白,怎麼那位領主要將她立爲大典繼承人?這樣弱的一個女娃娃,怎麼可能支撐得起一個那樣龐大而強大的家族和勢力?
可是再後來,當他閉關修煉出來時才知道她失蹤了,因爲她的失蹤,他也被閻殿的人趕了出來,說他的妻主已經失蹤,他已經沒有留在閻殿的資格,他不服,卻又無可奈何,他四處尋找,找了很多年,終於才得知她的失蹤是人爲,是因爲那大典的繼承權。
爲此,他來到了這修仙界,他相信無論他的妻主在何處,一定會在這修仙界出現的!那次意外遇見她,她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欣喜,雖然現在她還太弱了,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會變強,直到有能力回到飛仙界拿回屬於她的一切!而他,也終將再回到閻殿,奪回閻殿的大權,幫助他的妻主成爲飛仙界的至尊強者!
穩了穩心神,唐心問:“你說的血契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如何得知我與你一樣有血契?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她的身世神秘莫測,她也只探查到了那一點邊,卻無從得知,畢竟,她的身世與飛仙界那邊的人有關,而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去到飛仙界立足,更別說去尋找她的身世之謎了。
玄月看着她,幽深的目光微閃,沉聲道:“妻主的身世自是非同尋常,只是,玄月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妻主現在的實力太弱了,必須迅速強大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回修仙界拿回屬於你的一切,才能在妻主的家族中立足不倒。”說着,他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襟,露出了結實而性感的胸膛。
“請妻主把左手放在我的胸口處。”他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中灼熱的光芒似乎要將她燃燒。
唐心一怔,看着他那結實而性感的胸膛,那裡什麼也沒有,然,她仍將手伸了過去,掌心貼住了他的胸口,瞬間,血色的光芒從她的掌心和他的胸口迸射而出,她驚訝的迅速收回手一看,竟然見他的胸口處浮現一個古老而複印的印記,這印記只有掌心那麼大,而在她的掌心之中,也有同樣的一個印記,這讓她整個人震驚萬分,心頭涌上了一股洶涌的駭浪,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她竟然真的是他的妻主?
相對於她的震驚與不可思議,玄月則露出了笑容,這一笑,緩和了他身上那股冷酷的氣息,他目光灼熱的看着她,說:“妻主,這就是證據,我沒有騙你。”在知道她是他的妻主時,他想送東西給她,卻不知送東西,便讓人準備了各種東西給她送來,希望她會喜歡其中的一樣,他的妻主,是面前這個出色而不凡的女子,此時,他不禁慶幸着他與她之間所訂下的血契。
唐心調整下心情,微皺着眉說:“你別再叫我妻主了,我已經有所愛的人了。”要是讓沐宸風那傢伙知道她身邊突然多了個叫她妻主的男人,只怕會抓狂吧?
“妻主,從血契訂下開始,我就只能叫你妻主。”他的聲音一頓,看着面前渾身散發着攝人風華的她,微斂下了眼眸道:“只要妻主的實力越強大,地位越尊貴,就可以娶多個夫侍,我,不會介意。”
聽到這話,唐心嘴角一抽,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他不介意她介意!還可以娶多個夫侍?此時她真的想知道她的家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又在飛仙界有着怎樣的地位和勢力,娶男人那也就算了,還能一娶多個?她看起來像那麼濫情的女人嗎?真是抽風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要不是這傢伙是元嬰巔峰的強者,她絕對將他臭罵一頓,受不了他所說的話,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甩了甩頭不再理他的往回走去。
去他的見鬼妻主,她是吃飽了撐着纔沒事找事做,該死的沐宸風,再不回來她還真的想殺人了!
看着她轉身離去,玄月不由的微怔,不明白妻主是什麼意思,但,不管如何,從這一刻起,他都會形影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幫助她迅速強大起來,因爲,她肩上有着她必須去承擔的責任……
與此同時,遠在一處林中的沐宸風卻是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他倚在樹上喃喃的看着天空,道:“不會是她在想我了吧?還是在罵我?看來把東西交給師傅後就得回去了,那個女人可是惹事的主,我不在她的身邊又不知惹了多少爛桃花了。”
突然間,前方傳來的動靜讓他收起了一身的氣息隱藏起來,白色的身影在樹葉的半遮掩下形成了保護,因爲一身氣息的斂起,如果不是對方的實力在他之上和以神識探查根本不會發現他藏身於此,看着前方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湊在一起商量着話語,他側耳一聽,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這世上就總有這樣的一羣人,不努力修煉卻想着以最快的方式成爲強者,這會,這些人竟然在商量着潛入仙門偷丹藥,掃了那些人一眼,那幾名金丹修爲的強者如果想要潛入仙門說不準還真有這個可能性,只是沒說要潛入哪個仙門,見這事情也不關他的事,他也便不去理會,身形一閃提氣悄然離開。
時光一晃,幾日過去,這一天,沐宸風來到城外的小坡歇息,他回了一趟仙門後便又下了山,這會正往洛川城而去,只是,一時半刻想要到洛川城也沒那麼快,便在這小坡上歇息一下。
從空間中取出幾枚靈果填肚,他盤膝而坐雙手置於膝蓋上運息調氣,也就在這時,山坡上一個小老頭撫着鬍子笑眯着眼的坐在上面看着他:“臭小子,你怎麼在這?咱們還真有緣吶,竟然在這裡也能遇到。”
聽到這聲音,盤膝調氣的沐宸風身體一僵,氣息險些被他打亂,不由迅速收氣調息輕呼出一口氣,斂起一身氣息後站起身朝身後看去,果然看到那個讓他絲毫沒有半點辦法的老頭。
“老頭,你在這裡做什麼?”
“瞧瞧你瞧瞧你,真是不尊老,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的恩師說話呢!老頭我可是你的師傅,師傅,懂不?”小老頭撫着鬍子瞪着眼的看着他,一副想將他抓過扁的模樣。
“我前幾天才見過我師傅,他在仙門中修煉呢!”沐宸風睨了他一眼,道:“再說,他一年有時也沒下山一次,可不像你這老頭,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說吧!你這回下山又是想做什麼來了?”
“你這小子,也不想想當初可是我救了你的命,幫你化解了你體力的那塊寒冰,要不然你現在哪會活潑亂跳的到處跑?就你這沒良心的,下山時竟然還偷襲小老頭我,害得我休養了大半個月也沒好,真是太沒你良心了。”他說着,竟然拿着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拭了拭眼角,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看得沐宸風的嘴角直抽。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他可不想跟這老頭呆在一起,呆在一起,準出麻煩事的。
“走?”一聽這話,小老頭當即擡起頭來,眼中哪有半點淚花?只見他盯着她,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徒弟啊,乖徒兒,你瞧你師傅這一身破爛衣服,有一頓沒一頓的餓着,你想必也是不忍心的吧?”
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詭笑,沐宸風頓時警惕了起來,然,仍了慢了半步,只見剛想閃開之時,老頭的身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讓他動彈不得。
“老頭,你又想做什麼?”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