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 終於來了!
“你上回不是說,天魔還沒能從封印中出來嗎?而且,你不是說早在上萬年前上界的仙人都無法無天將天魔殲滅嗎?”她微挑着眉頭看着他,她也知道,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惡神,也不是妖帝,而是那被上界仙者封印的天魔。
沐宸風看了他一眼,脣邊露出了一抺笑意,道:“是不能,早在上萬年那上界的仙人都無法將之殲滅,我們自然也是不能,不過,你忘了,你的那面上古留傳下來的古鏡了嗎?將來可以將天魔封印在古鏡之中再煉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也好在你有這個機緣,竟然能得到那也樣一面古鏡,那面古鏡早在上萬年前就有仙者在尋它,只是卻一直沒有其下落。”
“那我們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去找十二神將的下落吧!只是,當時十二神將分散各地,只怕不僅僅是遺落在這飛仙界中,還有一件事就是,十二龍騎他們,我總有些不放心。”她緩聲說着,想到那不知散落何地的十二神將,以及在海外龍潭的十二龍騎他們,心中不禁一嘆。
聞言,沐宸風眸光微閃,想了想,這纔開口道:“等明天的煉器大會結束後,如果那妖物也真的出現,那就將其殲滅,接着就先去看看十二龍騎他們吧!”
“好。”她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墨道:“墨,你去跟上官銳說一聲,讓他多注意點。”
“是。”墨應了一聲,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上官煜怎麼樣了?”
“恢復得差不多了,明日的煉器大比不成問題,我跟他說了胖子哥哥和蕭軒爾他們的事,讓他在煉器大會之後跟他們聯繫,上官家在這一帶的勢力還是不容忽視的,只是他們少了強硬的背景,戰鬥力方面弱了一些,如果互補的話,不僅胖子哥哥他們能迅速在這飛仙界紮腳,他們也會得到一定的好處。”
聞言,沐宸風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他頓了一下,道:“那我們來說一下接下來的路線。”他拿出了一張地圖來,攤開放在桌面上,指着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道:“我們現在這裡,飛仙界,這邊這個地方是海外地域,這裡一大片全是海域,海域中有着海妖的存在,因此,一般來說海域那邊的修士也是極少過來飛仙界這邊的,兩個地方相隔的這片海域太多,而且也太讓危險,至於這裡這個小島,側是海域龍潭所在的地方,也是龍族的地盤,這三個地方是形成一個三角形狀的,相隔皆是這裡周圍的一大片海域,所以我們從這裡離開後,就往這個方向走,到了這邊緣之後再走進海域龍潭。”
院中,沐宸風和唐心兩人在按排着接下來的路線,而另一邊,墨也將打聽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上官銳讓他有個心裡準備,而上官煜則在服下丹藥後便在房中休息,準備着明日的煉器比試。
夕陽落下,又一日過去了,這一天的清晨,上官煜早早的便起來了,只是,他並沒有直接就去那雲宗山上的煉器會場,而是在等着唐心和沐宸風以及墨三人,而樂悠悠也一大早便過來了,因爲她要陪着上官煜去參加煉器大會,雖然她的爹孃也會去觀看,不過她想跟他們一起走。
只是,當看到那穿戴整齊的上官煜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身上的某一處,想到昨日所見到的那一幕,臉頰不由的發燙着,連忙別開了眼,裝作沒看他。
她的小動作自然是被上官煜收入眼中,看到她那垂低着頭一副不好意思看向他的模樣,他的脣角不禁噙着一抺笑意,看了她一眼,便也沒戲弄她,只是靜等着唐心他們出來。
而上官銳則不知他們的心思,他此時心中盡是滿滿的擔憂,腦海中所想的是昨日墨跟所說的那些話,想到今日也許出現妖物,他不禁看向他兒子,又看向那一旁的樂悠悠,交待道:“悠悠,今天你一定要跟在伯父的身邊,要不然就跟在你爹孃的身邊,不要亂跑,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的。”她點了點頭,衝他一笑。
不多時,沐宸風摟着唐心走了出來,而墨則跟在他們的身後,三人,前面兩人身着白衣,飄逸若仙,後面一人身着黑衣,冷冽而森寒,三人走出來,那氣場強大得令人窒息。
“走吧!”沐宸風說了一聲,便帶着唐心御劍而行,對於他們來說,如果喚出飛行契約獸,那太過惹人注目了,倒不如御劍來得低調。
隨着他們御劍而行,下一刻,上官煜也帶着樂悠悠御劍而起,而後面,則是上官銳和隨行的衆名護衛,隱隱的知道了今天將會發生的事情,他也只能加強警戒,不要讓他兒子和悠悠出什麼意外,至於唐心和沐宸風他們的實力根本不用他來擔心。
另一邊,在雲宗山上,此時已經聚滿了人,煉器臺是一塊約有百米寬大的平臺,臺上臺下約有兩米高,臺的另一端,坐着的是等待評比的宗門門主們和煉器尊者們,今天來比試的人,除了有一些家族的子弟之外,還有一些是宗門的人,和一些專修煉器的煉器師。
“肖兄,今年少了上官煜,看來,今天的煉器大比也就是我們兩人爭個高低了。”一名中年男子面帶筆意的說着,只是,雖然他面帶笑意,但那雙眼睛中卻是毫無一絲笑意,反之,溢着一抺陰狠的光芒。
“呵呵,看來陸兄對今日的煉器大比,信心十足啊!不過,這長江後浪推前浪,後輩中能人甚多,肖某都不敢說一定能一路直上到最後,不比陸兄胸有成竹。”那名中年男子也笑說着,只是,那客套的話卻隱隱的夾着一絲嘲諷的氣味。
聞言,那名姓陸的中年煉器師眯了眯眼掃了他一眼,他與那姓肖的皆爲煉器尊者,只不過,都是中級的,如果是上官煜在這裡的話,他們根本不可取勝,就像往年一樣,勝出的那個一定是上官煜,但,上官煜如今就是一個廢人了,而這裡的這麼多煉器師,根本沒有一個的品階可以跟他們比的,也就是說,到最後,勝出的那個人只會在他們兩人之間!而他的對手若是面前這姓肖的,那麼,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取勝!想到取得第一後所帶來的一切,脣角更是微不可察的勾起。
而在人羣中,那幾個跟唐心打賭的卻是一雙眼睛四處觀看着,想看看那個白衣女子有沒有來?一方面也想看看,上官煜會不會出現?不過想到那如今已經是廢人的上官煜,越發覺得那個女子跟他們打這個賭真是將那些寶貝全白送他們,試問,一個已經被廢了的人,又怎麼可以出現在這裡呢?還煉丹?呵,怎麼可能?
比試臺上走出了一名老者,老者掃了底下的衆人一眼,道:“今天是三年一度的煉器大會,規距跟往年一樣,由於上一屆勝出的是上官家的公子上官煜,本來是應該由他來坐鎮接受最後勝出的那一人的挑戰的,只是,上官公子發生的事情相信大家也知道了,今天他是來不了……”
“誰說我來不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而帶着威儀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聽到那聲音,衆人不禁心頭一震,擡頭順着聲音之處看去,這一看,有的人是驚喜的歡呼出聲,有的人是不可思議的瞪着那上面御劍而來的男子,有的更是一張臉瞬間慘白,甚至連站也站不穩,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
只見,那半空之中御劍而來的男子一襲錦衣着身,墨發飛揚,衣袍輕拂,面容沉穩而帶着威儀,腰間玉帶更是將他的託得尊貴無比,此時,他正目光凌厲的看着底下的衆人,那道視線在底下衆人的身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在了那兩個錦衣中年男子的身上。而在他的身後,站着的是一名妙齡女子,女子衣裙在風中輕揚着,如同綻開着的一朵花兒,那從他身後探出來的姣好面容帶着靈動的神采,此時正好奇的打量着底下的一幕。
看到那御劍而來的一對人兒,底下的不少女子在怔愕過後咬了咬脣,一臉的不甘與無法置信,誰都知道上官煜哥已經成廢人了,不可能再煉器了,可今天,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爲何他會好好的出現在這裡?看他那模樣根本就與原本的他無疑,試問,這樣渾身透着上位者氣息英姿颯爽的他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廢物?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成爲一名煉器尊者,還是頂級的!上官煜的前途無疑是無量的,更何況,他容顏出色,爲人也沉穩幹練,在他還沒出事之前,在場的不少女子都眼巴巴的盯着他,想要擄得他的心,可當他出事後,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的了,不少的女子都自動的退開,就連以前一些跟上官家交好的家族的一些千金小姐們,也在得知後不再上門,可如今,他這樣突然間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真的讓一衆的女子心中悔恨萬分。
她們一致的認爲,一定是上官煜早就好了,只是沒打算說出來,而她們卻在他出事後疏離,此時就算還想靠近上官家也沒那個厚臉皮再貼上去了。
而人羣中,那幾個跟唐心打賭看到上官煜出現的中年男子,此時不禁想要往外退去,只是,還沒退了兩步,身後就被人抵住了,回頭一看,竟是上官家主親自帶着的護衛!
“呵呵,上官兄,原來是您啊!”
“幾位,比試還沒開始呢?想去哪?不如,就與我們一同到這邊來看比試吧?”上官煜可沒那個心思去陪他們笑,直接一個眼神過去,幾人就被上官家的護衛架到了一旁。
而此時,那幾人更是知道,他們一家老小以及往後的性命全在上官銳的手中了,現在可不敢得罪了他們,畢竟,他們可是起了誓的,如今上官煜來了,只怕,這裡的煉器師到最後也沒有一個有那個能力與上官煜比,而他們、他們更是……
想到當日那名白衣女子自信的笑容,他們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千不該萬不該啊!當時他們已經有些猶豫了,那樣的人物,豈會是一般人?她能那樣自信的拿出那堆邊寶貝來跟他們打賭,想必是穩贏不輸的,可嘆他們當時一個個都被那堆邊寶物給晃了心神了,要不然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樣?
想到這,他們一個個陪着笑對上官銳說:“上官兄,以前都是我們不對,還請上官兄能原諒我們一回,以後,上官兄讓我們走東,我們、我們絕不會走西!”
上官銳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想到了唐心的交待,便道:“這事等過了今天再說吧!”說着,便不再理會他們,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那臺上,又不動聲色的朝周圍看去,連他也不知沐宸風和唐心以及墨他們此時在哪看着。
上官煜走到了比試臺,而樂悠悠則笑盈盈的跑到她爹孃所在的地方,此時,那周圍的女子們一個個的眼睛都不時的落在那樂悠悠的身上,像是在打量着什麼似的。
而臺上,那幾個怔住的評比人終於回過神來,看到上官煜走來,連忙笑着迎了上去:“上官公子,原來你的身體無恙,真是太令人欣喜了,快,請上座。”
上官煜禮貌性的朝他們笑了笑,寒暄了幾句,便與他們一同在那一旁設下的位子上坐下,而那一個個來參加煉器大會的煉器師們,看到上官煜坐在那裡,心知是無法比得過他的,有的更是當場就放棄了比試,因爲煉器師的級別差別太大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取勝?與其上臺去鬧了個笑話,倒不如現在不放棄。
然而,也有人心中卻是不願服輸,雖然知道能贏的機會很少,卻仍堅持上臺一試,也有的看着那上官煜,而在想着陰招,想着有沒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到最後無法比試,就像那姓陸的中年男子,此時就邁步上前,笑問道:“聽聞上官公子一手被廢了,而且一條腿也受了重傷,行動不便,今日看來,莫不是傳聞有誤?”說着,一雙眼睛緊盯着他,注意着他臉上的神色。
而這話,在場的大部份人都心生好奇,明明就傳出上官煜已經無法再煉器的消息,可今日一見,卻與傳聞不符,莫非這裡面有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陸家主說得不錯,前段時間我確實是遭人伏擊,雖然九死一生回到家中,不過身上的傷卻也無法治好。”低沉的聲音從上官煜的口中傳出,他的目光泛着幾分凌厲的看着那陸姓男子,注意到他的眼瞳微縮,目光朝他的手看來時,心下有些明瞭,只是,他下一刻卻是露出了一抺笑容:“然而,所幸我的一位故友不久前路過澄江城,她精通醫術,短短的半個月裡便將我身上的傷都治好了,當然,包括那被挑斷的手筋。”
陸姓男子聞言,身子一震,幾乎是本能的便道:“怎麼可能!那樣的傷怎麼可能半個月就治好!”然,話說出口時卻是下意識的抿住了嘴,微皺着眉看了他一眼。
“呵呵,陸家主似乎對我的傷很清楚?”上官煜低低的笑着,只是,那笑聲卻是帶着絲絲的冷意,他的傷,唐心告訴他自然不是挑斷了手筋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挑斷了手筋的傷,那是難不倒一些醫者的,但,偏偏那將他的手筋挑斷的劍卻不是一般的劍,那劍是帶着至寒之氣的,也正是因爲這樣那些醫者才無法給他治療,而他們更是不知道,爲何挑斷了手筋卻無法治療,直到,唐心在爲他接上時才知道,問題就出在那兵器上!
而這件事,外面無法得知,他會在剛纔說出半個月的時間恢復,就是要試上一試,沒想到,還真的就是他!
“上官公子說笑了,我又怎麼會知道呢?只不過聽說上官家主請了很多的醫者也無法治好,這會,又怎麼會被人只用半個月的時間治好?說起來,這真是讓我們震驚萬分,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想必,上官公子的這位故友的醫術當真是舉世無雙啊!”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下一刻便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如同什麼也不知道一般的說着,那神色也不再變動過。
上官煜眯着眼看着他,並沒有打算再跟他多言。而看到他們兩人說話間那氣氛微變,一旁的幾人相視了一眼,其中一名老者笑了笑,打算出來緩個場,誰知,還沒開口,一道張狂而蘊含着強大氣息的笑聲便從空中傳來,那笑聲太過強大,震得衆人的耳膜都隱隱生疼着,在場人的一些人更是心頭猛然大驚,臉色大變的連忙蹲在地上捂住了雙耳,只是,饒是如此,竟然也無法阻止那聲音竄入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羣中的上官煜臉色一變,警惕的目光朝周圍看去,不禁低聲說道:“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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