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天醫 044 她來了!嗜血殺氣!
那小夥子也沒想衣服這一扯就會裂開,因此也沒去看,聽着他的話,便道:“我說老人家,你是外地來的吧?這事鬧得我們這裡個個都知道,就是那我們這城中第一大的家族,蕭家出事了,也不知是蕭家得罪了什麼人厲害的人,這陣子蕭家家主蕭軒爾病倒了,蕭家主這一倒下,唉,就不得了了,那些人趁着這個時候把他們一家全抓起來了,這會不,正要當着滿城百姓的面砍殺他們呢!”
“不是吧?蕭家的人都出事了?”老頭怪異的扯了扯鬍子,瞪起了眼睛。
“哪止蕭家的人出事了,就是那蕭家主的未婚妻也被一起抓來了,這會不都在前面嗎?你……哎?人哪去了?”那小夥子話還沒說完就見面前的老頭不見了,正搖了搖頭嘀咕着時,忽的瞥見他的新衣竟然裂開了那麼大的一個口子,不由的一怔,繼而大喊着:“睜眼說瞎話的老頭!可惡!”
“硊下!”
黑衣護衛押着天音和蕭遙他們幾人來到這場中要他們跪下,然,天音和蕭遙卻仍站得筆直,不肯彎下他們的膝蓋向那些人跪下,而蕭家老爺子和蕭遙的孃親兩人的身體本就虛弱,此時根本站也站不住整個人就跌坐在臺上,而蕭軒爾也被人擡着出來放在地上,只是此時的他仍昏迷着沒有醒過來。
被那兩名黑衣人一腳一腳的踢着後膝蓋,兩人吃痛卻不彎膝,仍舊那樣站着,蕭遙憤恨的盯着那一旁的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就是他們把他們害得這麼慘的!
“蕭遙,你大哥呢?”天音咬着牙忍着痛,就是不彎下膝蓋,她現在心裡最擔心的就是蕭軒爾,他怎麼樣了?那個人到底對他都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他這樣的昏迷不醒,他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塗地,如果他們的實力足夠強硬,也不會輕易的受制於這些人,是他們優越舒服的日子過久了忘記了在這世界上只有實力才能保護好自己!
“他就在你旁邊。”蕭遙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天音,對不起,如果我早點讓你離開,就不會讓你出了這樣的事了。”現在只要一看到她那蒙着布的眼睛,他就心如刀割悔恨不已,他太輕敵了!以爲他們有了防備就不會出事,卻低估了他們會使下三濫的手段!
“不用說對不起,又不是你害我這樣的,是那些人,今日就是死了,我相信,唐唐也會幫我報仇的!只是我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他們!以解我心中之恨!”她咬着牙說着,聲音冰冷而泛着殺意。
臺下,好不容易擠上前來的顧恆看到那被身後一名黑衣人一直踢着後膝蓋也不跪下的天音,不由的怒聲大喝:“該死的!不准你們踢我女兒!”聲音一落的同時,他飛身而上來到了那前面就要對那黑衣人出手,卻不想被一名黑衣人給攔了下來。
聽到那聲音,天音心頭一顫,那是……她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可是,眼前一片的黑,她什麼也看不到,只聽見刀劍相碰的聲音夾帶着凌厲的氣流聲在空氣中劃過。
是他嗎?他怎麼會來?她與他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爲什麼要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來這裡搗亂?”那名妖婦冷聲喝着,目光盯着顧恆。
“你們又是什麼人!竟敢捉了我女兒!你們對她到底做了什麼!對蕭家人又做了什麼!”顧恆厲聲喝着,長劍指着前面那名妖婦,而在他的身後,二十來名護衛也一致來到他們的身邊,想要上前幫他們解開繩子,卻又被那些黑衣人給擋下。
那名妖婦看了他一眼,輕笑着:“哦?那個叫顧天音的是你的女兒?那你就是顧家的那個顧恆了吧?我不是聽說你跟她已經斷了父女關係了嗎?怎麼?她的死活與你相干?不怕告訴你,你這個女兒的眼睛被人讓人挖出來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瞎子。”
她的話一出,周圍的人猛的倒抽了一口氣,眼睛被挖了?這、這、這不會是真的吧?怎麼可能這麼殘忍?那蕭家主的未婚妻是那樣的美麗,長得跟仙子一樣,爲人又親切隨和,這妖婦竟然讓人把她的眼睛給挖了?這、這也太殘忍了,讓他們聽了都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實在很難相信,那樣美麗的一個女子就這樣成了一個瞎子……
臺上,女子藍衣飄飄,墨發垂落在身後,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她的臉上眼睛之處蒙着那染血的布,面色卻是清冷的,雖然此時如此狼狽,但她渾身卻散發着清傲飄逸的氣息,她佇立在那臺上,風姿綽絕,清傲如雪中梅花,這樣美麗出色的一個女子,卻被那個妖婦挖掉了眼睛變成了一個瞎子?衆人只覺心頭一陣惋惜,多好的一個女子啊!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顧恆聽到了她的話,不由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朝他女兒看去,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沒了?這、這怎麼可能!
然,那個妖婦本就打算用這件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見着這一瞬間他失了神,當即目光一閃,身影咻的一聲飛掠而出來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就要奪下他手中的劍,卻不想顧恆猛的回過神來,盛怒的大吼着:“該死的妖婦!我殺了你!”
盛怒的大吼聲一落下,手中利劍一轉,泛着凌厲劍氣長劍飛襲出一道凌厲的劍流,然而,蕭家的敵人來了不少,此時見那顧恆有心搞亂,當即便將他們圍了起來,不用那個妖婦動手他們就將顧恆和他的二十幾名護衛給困住。
“鏗鏘!咻!”
“蕭家的人!今天是全死定了!我們纔不管你是誰,誰日敢阻攔我們就是跟我們作對,我們連你也一併殺了!”其中的一名男子厲聲大喝着,幾人圍攻顧恆一人,以顧恆的身手根本就抵擋不過來,十幾招後便狼狽的被他們打落了手中之劍,劍氣夾帶殺意一過,只聽咻的一聲,顧恆慘叫一聲,手臂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灑落臺上,血腥味頓時瀰漫在空氣之中。
“住手!”
天音聽着那一聲慘叫,不由的心頭一慌:“我不用你管!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馬上給我走!”
“怎麼會沒有關係?女兒,爹爹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我希望我還能補救,就算你不想認我這個不稱職的爹爹,可你的身體裡仍流着我們顧家的血,女兒,你不用怕,爹爹會保護你的。”顧恆一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受傷的手,一邊對着那一旁的天音說着,他希望,他可以爲她做點什麼,哪怕,哪怕拼了他這條命!他也希望能爲她做點什麼。
“糟了!傷口很深,血流不止!”蕭遙看着他的傷口,不由的擰起了眉頭,他知道天音跟她的家人關係不是很好,今天這顧恆會來也着實是出人意料。
聽着蕭遙的話,聽着她爹爹的話,天音不由的鼻頭泛着一陣酸澀,心在顫抖着,爲什麼?爲什麼要到了這樣的時刻纔來補救?她已經跟他斷了父女關係了,爲什麼他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爲什麼在她瞎了眼之後,在她正面臨着死亡的時候出現在這裡?爲什麼要來?爲什麼!
她想大吼出聲,可是,可是卻說不出來,眼淚從眼眶中涌出,她的心在痛,她不希望她要死了也拉上他,雖然,她是恨他的,但,她還是不希望他死,聽到蕭遙說他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心下又是擔心又是着急,可,她此時卻沒有辦法。第一次聽到他對她說:女兒,不用怕,爹爹會保護你。可是,卻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哼!來了還走得了嗎?既然這麼的父女情深,我就讓你們父女一起上路又如何?動手!把這個顧恆一併捉了!一起砍死!”妖婦厲聲大喝着,她纔沒有那麼好心的放誰離開,既然送上門來了,多殺一個又何妨?
“我跟你拼了!”顧恆鬆開手,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張符籙一扯開,一頭猛獸低吼着一聲飛撲而出,突然間冒出來這麼一頭猛獸,嚇得臺下的衆人都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驚愕的看着那僅用一張符籙便召喚出來的猛獸。
顧家爲符籙世家,有這樣的東西應該也不出奇,只是,臺下的衆人都很擔心,就這麼一頭猛獸能敵得過那些人嗎?正想着,又見顧恆再次的丟出幾張符籙,又竄出了幾頭猛獸,他則趁着這時候來到天音他們的身邊將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
“快!我們快走!”顧恆扶着她就要帶他離開,而天音碰到了他手上溼淥淥的血,不由的心頭一怔,聽着耳邊傳來的打鬥聲和刀劍相碰的鏗鏘聲,她着急的周圍摸了摸:“蕭軒爾?蕭軒爾呢?蕭軒爾在哪!”他現在還昏迷着,要是讓劍氣或者什麼傷着了怎麼辦?
聽到她那焦急的話,顧恆一怔,當即將她拉到了地上的蕭軒爾那裡:“他在這,他就在這裡,我揹着他,你拉着我,我帶你們走!”說着就要彎腰去背起蕭軒爾,而在這時,那名妖婦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厲喝出聲:“想跑?沒那麼容易!”聲音一落的同時,手中的長劍也飛襲而上。
“小心!”
正扶着他孃親和他爹爹起來的蕭遙擡頭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驚呼一聲,天音看不見,而此時顧恆彎下腰去揹他大哥,根本就沒人能擋下那一道足以致命的利劍,而他雖然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可是那些人不知給他們聞的是什麼東西,體力雖在靈力卻提不起來,就連他們的契約獸也叫不出來,眼見那一劍就要剌入他大哥的身體,他心頭一提,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驚得大呼出聲。
“不!”
那嘶心裂肺的聲音劃過天際,深深的撞入了臺下衆人的心中,看得他們不由的鼻頭一酸,眼睛想要涌出。然,事情往往總是出人意料,就在那一劍即將剌入蕭軒爾的身體時,那一直沒有走開的站在天音身邊的兩名黑衣人卻是在這一瞬間出手,手中的利劍一轉,鏗的一聲擋下了那妖婦致命的一劍。
“你們幹什麼!想造反嗎?”那妖婦厲眼看着那兩名黑衣人,聲音中帶着殺意,沒有想到她的人竟然會出手幫了那些人。
兩名黑衣人當即取下了臉上的面具,瞥了那妖婦一眼後,對天音說:“天音姑娘,讓你受驚了。”只因事情有些超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也讓他們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這一切事情的發展。
聽着這聲音,天音一怔:“是你們?”這是那暗衛的聲音,她記得!
蕭遙看到又竄出了十幾名暗衛,見是他們,心頭一喜,連忙喊道:“快!快帶她和我大哥走!到洛川城去找唐心!她就能治好我大哥的病!”蕭家,只要有人大哥在,那纔不會倒下!
“哼!竟然裝成我的人,真是好大的狗膽子!”那妖婦眯着眼厲喝一聲,忽的勾起脣角詭異一笑:“想走?有那麼容易嗎?”聲音一落,她雙手一拍掌,當即那些黑衣人迅速的退到了她的身連邊,也就在這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他們連同那暗衛十幾個人一同給網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防不勝防,甚至,在那當中還有幾名那些家族的人員,不過,一經網在網裡面,瞬間就讓暗衛們給擊殺了。
臺下前面蕭家的敵人們看到一網將衆人打盡,不由的開懷大笑:“好!太好了!這樣一來一個都逃不掉!太好了,哈哈哈!”看着那在網中掙扎着卻跑不出來的蕭家衆人和那些暗衛們,那些人一個個笑得十分開心。
相對的,臺下的百姓們卻是直嘆着氣,很爲他們擔心,然而,他們都只是老百姓,幫不上什麼忙,更不敢在這血腥廝殺的場面跑上前去出頭,畢竟,他們根本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何來能力管他們的死活呢?
失策被抓,十幾名暗衛很是愧疚,看了他們一眼,說:“天音姑娘,二少爺,真對不起,我們讓你們失望了。”他們也沒想到那妖婦竟然會有這麼一張大網,而這網還不是一般的網,而是不知什麼法器,被網在這裡面刀劍根本無法將這網劃破。
“不用說對不起,他們這些人本就不簡單,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天音說,雙手緊緊的抱着身邊的蕭軒爾,感覺到他的身體冰涼冰涼的,不由擔心的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蕭軒爾了,他到底中了什麼暗招?爲什麼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現在身體這樣他要怎麼熬下去?”
“主子的情況越來越糟,我們也擔心他會隨時撐不住。”一名暗衛說着,看着那些人走了過來,當即對衆名暗衛道:“我們圍成圈護着他們!”
“是!”義無反顧的聲音沒有一絲的猶豫,這樣絕對的忠誠來至於他們對蕭軒爾,他們忠於他們的主子,忠於他們所在的家族,如今面對生死,他們願意用自己的身軀來爲主子擋下那些危險,只爲能換來他活命的機會!
看着那十幾名護衛將蕭軒爾他們幾人都圍在中間,臺下的衆人不由的心頭泛着辛酸,這些人竟然要爲他們去死,這樣的擋在他們的面前,面對外面那些人的殺氣騰騰和鋒利的長劍,他們絕對的只有死路一條,這樣忠心的人爲護主而死,真讓他們看着難受不已。
“哼!殺了你們之後再殺了他們也一樣!給我動手!把他們一個個剌成馬蜂窩!”妖婦夾帶着殺意的聲音一落下,當即,那些家族的人一個個持劍上前,自告奮勇的說:“好!就讓我們來動手!今天這蕭家的人死定了!”聲音一落的同時,臺下的衆人就見他們拿着劍狠狠的朝被網住的衆名暗衛剌去,而那些暗衛卻是動也不動,他們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來保護他們的主子,保護他不受傷害,也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然,卻沒想到,就在那利劍剌出的同時,一道帶着嘆氣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瀰漫在空氣之中,讓周圍的衆人心頭一震,有人喜,也有人驚。
“哎呀!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大膽,竟然連她的朋友也敢傷,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嗎?”
老頭就倚在一高處的屋頂上看着那底下的一幕,一手撫着鬍子直搖頭嘆氣着,卻並不急着出手,他老頭兒是很低調的人,不喜歡搞得太出風頭,像這種出風頭的事情當然得讓那個丫頭自己來了,更何況,這裡的人可都是她的朋友,更應該讓她自己來救了。
“什麼人!裝神弄鬼的快出來!”聽着空氣中傳來的那聲音,飄渺而無蹤,讓底下有修爲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心頭微凜,這暗處竟然還有高手在,他們竟然不知道!
“出來?出來做什麼?你們不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纔是高人的調嗎?”老頭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的人,說:“你們如果想活命,現在走那還活得了,要不然,等會他們來了,你們可就真的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其實他很懷疑,這些人挖了那個叫天音的丫頭的眼睛,他們還能活得了命嗎?只怕就算是現在走了,那個丫頭也不會放過他們。
“吼!說得那麼厲害?你不也不敢出來?不過就是在裝腔作勢罷了!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不是想親手殺了他們嗎?怎麼?現在不敢動手了?快給我動手!給我殺了他們!”
那被網住的天音和蕭遙他們聽着那聲音,不由的想着,會不會是唐心他們?畢竟他們的朋友也沒幾個,除了唐心他們之外,只是,他們不是去蓬萊仙島了嗎?難道已經回來了?想到這個可能,兩人心頭一鬆,如果是唐心他們,那就好了,只是,若真的是唐心他們,爲何這裡只有一個老者的聲音?他們呢?
被那麼一喝,其中一人看着就在這眼前的蕭家衆人,把心一橫,當即擡起手中的劍就要剌下,卻不想,橫空而來的一道所流咻的一聲擊中了他的手腕,讓他慘叫一聲,手中的劍也鏗的一聲掉落地面。
“嘶!啊!”
另一邊,已經進了城的唐心一衆人,看着這城中這樣的奇怪,便拉着一人問道:“這位老伯,請問這城中出什麼事了?怎麼到處都沒人?還有,我們想找這城中的蕭家,請問這要怎麼走?”
那老者看着他們一行人個個出色不凡,心知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想着,這些人不會蕭家的敵人吧?也來取蕭家人性命的?
看着老者神色遲疑有異,唐心笑道:“老伯,我們不是什麼壞人,不必擔心,我們是蕭家家主蕭軒爾的朋友,路過這裡特意來看他們的,只是還沒來過,不知他們家怎麼走,故而才向您打聽一下。”
那老者見唐心說話溫文有禮,對人也和善,這才問:“這位公子,你們真的是蕭家的朋友?”
唐心笑了笑,道:“當然,那蕭家家主蕭軒爾不是有個未婚妻嗎?那還是我義妹。”
“唉!蕭家現在可慘了,蕭家家主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倒下了,病得不輕啊!我都聽說他快死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棣家裡面的護衛下人幾乎都被殺了,蕭家老爺子還有他們趕回來的二少爺和那位天音姑娘全被捉了,那一夥人可厲害了,現在他們就把蕭家的全押到前面的那個廣場的臺上去,說要亂刀砍死,而且不少蕭家的仇敵也來了,唉!那些人太厲害,公子,你們如果能救他們,就請去救他們吧!那蕭家主他們對我們百姓真的不錯,只可惜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什麼也幫不上忙。”
聽到這話,後面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朝她看去,果然見她的臉色一沉,面上泛着殺氣。她的朋友就是她的親人般的存在,膽敢傷她的親人,那就是找死!
“老人家,你放心吧!如果有人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一定讓他們不得好死!”聲音一落下,就見她當即邁步邁步往前而去,腳步由慢到快,到最後,直接提氣飛掠而行。
而在那前面,因被暗處的老頭擋下了他們動手的機會,那個妖婦警惕的看着周圍,她一個眼神示意,讓一名黑衣人動手,那黑衣人接到她的示意後當即冷不防的就出劍剌向他們,就在這時,那妖婦也發出了幾枚暗器,她就不信把這蕭家的人都捉到了這裡了就還殺不了他們!
“唉!老頭不是說了嗎?有我在這裡你們是傷不到他們的,倒是你們,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聲音一落的同時,幾道氣流從手中彈出打落了她的暗器和那名黑衣人手中的劍,眼角一瞥,見唐心他們一行人已經收到消息匆匆而來,不由的笑眯了眼睛。
還是沒有看到那老者藏身何處,那妖婦咬了咬牙,眼中閃過狠厲的神色,對衆人道:“放火燒死他們!把他們全部活活燒死!”夾帶着殺意的聲音因靈力的涌動而在空氣中傳開,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中,臺下的百姓們聽到這話,不由的紛紛在議論着,而那些蕭家的仇敵卻是贊同的拍手叫好。
蕭遙和天音兩人心卻是微沉,那老者沒有出來,卻只是在喊着,難道真的只是嚇唬那些人的?唐心他們根本沒有來這裡?想着也是,他們去了那蓬萊仙島又不知什麼時候纔會回來的,就算回洛川城他們會進來這裡看他們嗎?而且,就算真的來了,又怎麼可能會正好在這個時候呢?也許真的是他們想多了,唐心他們根本沒有來,應該只是那老者在嚇唬那些人的,那老者也不敢現身,難道,他們今日真的非死不可?
“好!就放火燒了他們!”夾帶着靈力與興奮的聲音一落下,就見那幾個家族的主事人上前道:“我們是火屬性的靈根,就由我們來點火,把他們全部燒爲灰燼!”那狠厲的聲音帶着興奮在這空中響起的同時,他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聽一道蘊含着強大威壓的清冷聲音傳來。
“我倒要看看誰敢!”
清冷的聲音蘊含着一股強者的威壓,尾音落下的同時衆人都能感覺到那聲音中的清厲與殺氣,空氣中的氣息因這一道聲音的傳來而變得低沉,百姓們因沒有靈力支撐着,在聽到這聲音後只覺胸口壓着一塊大石頭,連喘息也覺得困難,紛紛都很震驚,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只是一聲清喝也能帶來這麼強大的威壓?
而臺上被困在網中的天音聽到這聲音,不由的心頭一陣激動,是唐唐的聲音!她真的來了!她竟然真的來了!她又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了!唐唐……想到她,她卻又是心傷不已,她再也看不到唐唐了……
蕭遙心中一喜,示意那些暗衛讓開朝那前面看去,這一看,那心中的擔憂總算是放了下來,真的是她來了,太好了!這一刻他真的覺得她就是救星,只是,想到身邊的天音眼睛看不見了,他卻又不由的低下了頭,他要如何面對她?如何在她的面前擡起頭來?
屋頂處的小老頭搖了搖頭,暗歎,這年紀輕輕的走起路來比他這老人家還怕,瞧他都在這裡睡了這麼久了他們纔來,也好在他先進城了,要不然這些人還真的就真的死定了。
看着這會她飛掠而來,不由的又眯起了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別說,這丫頭跟他那小徒弟還真的很是般配,這兩人站在一起就是那麼的賞心悅目,真是好看,不錯不錯啊!
臺下手那些百姓們聽着那聲音從後面傳來,也跟着回頭看去,這一回頭看到的一幕卻是讓他們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只因,那白衣飄飄踏風而來的男子俊美如謫仙,而他身後跟着的那些男子個個出色出天神,雖然他們不是修煉之人,但他們那幾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那樣的攝人,那樣的強大,尤其是那一股尊貴的強者氣息,就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一般,那樣的攝人,那樣的令人心生惶恐之意。
臺上的那些人也全都眯着眼看着那踏風而來的衆名男子,目光在他們身上掠過,眼中劃過一絲獵豔的光芒,他盯着那最前面的兩名男子,白衣飄飄容貌宛若謫仙,當真是少見的美男子,尤其是那一身出色的氣質,更是讓她看了都不由的想要讓這兩人成爲她的裙下之臣。
目光從兩人的身上移開,落在了他們後面的那些男子身上,那些男子無論是身段還是氣勢或者相貌都是相當出色的,不會是一般的下屬,反倒像是威震一方的強者,看他們身上氣息內斂,連她也看不出他們的修爲,不由的謹慎起來,退後了一步,問身後的中年男子:“你可看出他們的修爲?”
那名中年男子也就是原先裝成神醫的那個人,此時正眯着眼掃過那踏風而來的衆人,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掠過,眉頭也微擰了起來:“看不出,但他們身上煞氣很重,不像是一般人,要小心點才行,這幾個人可能沒那麼容易對付。”
“呵呵,沒那麼容易對付?你看看這周圍想置蕭家於死地的人有多少?就他們這麼幾個人當真是我們的對手嗎?來了我也能叫他們全死在這裡!”她的眼中殺意一閃,陰狠狠的說着。
以唐心他們的修爲,他們的放在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入了他們的耳中,聽着這話,唐心目光一冷,清眸中劃過一抺暗光:“是嗎?你這妖婦,好大的口氣!就先接我一掌試試!”聲音一落的同時,唐心掌心瞬間凝聚一股凜冽的氣息飛襲而出,朝那個妖婦擊去。
只見,肉眼可見的氣流咻的一聲劃過了半空中,有如破空之聲,凌厲而駭人,那妖婦看到那股駭人的氣流竟是那樣的威力,不由的心頭一驚,猛的就想要迅速退開,哪知仍是慢了半步,那道氣流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她的面前,咻的一聲重重的擊落在她的胸口,強勁的力道順着這一擊而撞入胸口處,也讓她整個人猛的往外退了過去,只覺胸口一直劇痛翻滾,喉嚨一鹹,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噗!”
腥紅的鮮血灑落臺面,剌目而讓人心驚!
唐心冷眼盯着她,勾脣一笑:“我還道是什麼厲害的人物,竟然連蕭軒爾都給放倒了,看來,也不過爾爾。”
一旁沐宸風和玄月以及莫子漓他們迅速上前想要拉開那張大網將他們救出來,誰知,那些守在旁邊的黑衣人和那些蕭家的仇敵竟然在這一刻出手,他們幾人瞥了那些人一眼,冷哼一聲。
“找死!”
聲音一落的同時,幾人瞬間出手,快而狠的招式一出,那些人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試想,沐宸風他們都是什麼樣的實力?而這些黑衣人和那些蕭家的仇敵也不過是一般的修煉者而已,別說是他們幾人一起出手了,就是他們當中的隨便一人,這些人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相對於他們幾人的身手與實力,別說是臺下的那些百姓們,就是蕭家的那十幾名暗衛也看得敬佩不已,這好在他們都是他們主子的朋友,要不然,若是攤上了這麼可怕的敵人,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蕭遙,天音,你們沒事吧?”沐宸風看了他們一眼,卻見天音的眼中蒙着那染着血的布條時,不由的一怔,目光微沉,同時也擰起了眉頭:“她的眼睛怎麼了?”
聽到這話,正要開口的蕭遙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朝身邊的天音看了一眼,衣袖下手的拳頭緊緊的擰起,都怪他!都怪他沒有幫大哥照顧好她,都怪他沒有幫唐心照顧好她!現在她的眼睛被挖了,現在她成了瞎子,他要怎麼跟唐心他們說?怎麼說她的眼睛沒了?
看到蕭遙的神色,幾人目光不由的微閃,臉上全浮現凝重的神色,這天音在唐心的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這眼睛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她……不由的,朝那一旁的唐心看去,而唐心似乎也聽到了沐宸風的話,這時正好回頭瞧去,看到那被困在眼中的天音時,神色一怔,當下也顧不得那前面的兩人,快步來到網邊。
“天音,你眼睛怎麼了?怎麼蒙着那東西?”她的聲音帶着驚詫之意,這好端端的人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就成了這樣了?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落在了那被她緊緊抱着的蕭軒爾身上,不由的微擰起了眉頭,她還想着以主這蕭軒爾的實力與修爲怎麼會被人放倒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就依着他現在的氣色來看,他此時的情況還真的很不樂觀,估計這也拖了一段時間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嚴重。當下,她收回目光看向蕭遙,道:“蕭遙,你怎麼也在這裡?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蕭家怎麼弄成這樣了?你怎麼說實力也沒那麼弱吧?怎麼也中了招了?還有天音的眼睛怎麼了?倒是說話啊你們!”
聽着她的話,蕭遙又是自責又是愧疚,甚至連擡起頭來看她也不敢,他要怎麼說?她要他怎麼說?他又能怎麼說?那樣的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然而,那受了唐心一掌的妖婦卻是眯起了眼睛盯着唐心,看到那臉上的擔心與着急時,不由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想問她的眼睛怎麼了?他們不敢說,我說怎麼樣?”那個妖婦受了唐心一掌似乎還不知道她的厲害,此時因被打了一掌而怒火燃燒,就想着讓這些人也知道,這個叫顧天音的臭丫頭的眼睛被她讓人給挖了!
聞言,唐心的目光一眯,清眸中寒光點點,冷冷的盯着她:“是你傷的她?傷了她的眼睛?”聲音平靜而清冷,可卻莫名的讓人心頭一震,有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心驚,不懂爲何這一句聽着漫不經心的話語,不懂這聽似平靜的一句話,怎麼就贏帶給人們這種驚悚的感覺?這個人,到底是蕭家的什麼人?又或者說,這個人,又是顧天音的什麼人?
“呵呵……咳咳……”那妖婦悅愉的勾起脣角輕笑着,忽的笑聲一止,泛着陰狠氣息的目光落在唐心的身上,刻意的揚聲說着:“你想知道那臭丫頭的眼睛怎麼了?他們不敢告訴你,我告訴你如何?”聲音一頓,眯着眼掃過那摟着蕭軒爾的天音後看向前面的唐心,惡意的說:“我就告訴你,她的眼睛……”然,話還沒說出就已經被打斷了。
“不!不要說!”
天音突然間大聲的喝着,厲喝的聲音帶着痛苦與悲傷,聽得唐心的心頭一痛,她回過頭看着她,心下不禁自問着,她的眼睛怎麼了?是被傷了嗎?爲什麼她的聲音如此悲痛?這陣子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天音緊緊的摟着身邊的蕭軒爾,她怕,她怕唐唐知道,怕她因震怒會傷心,她的眼睛已經治不好了……她的眼睛已經沒了……她不想讓她知道她的眼睛沒了……
“呵呵,怕什麼呢?不就是我讓人把你的眼珠子挖了出來端去給蕭家人欣賞,欣賞過後又拿去喂狗罷了。”那妖婦漫不經心的話卻如同一顆驚雷一般的擊打在唐心的心頭,轟隆的一聲只覺心頭一沉,無盡的怒火自胸口竄起,衣袖下雙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關骨咔嚓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讓周圍的人都不由的心驚不已。
看着她一身殺氣爆發而出,看着她面色冷若修羅嗜血非常,清眸此時因那妖婦的話而盈滿了怒火與震驚,她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前面還在張狂輕笑的妖婦,周身之邊,強大的氣流呼嘯而起,凌厲而駭人!只聽一聲震怒的厲喝聲從她的口中傳出,下一刻,衆人只見白色的身影快如鬼魅般的掠出,不過眨眼的時間,快得不讓那妖婦他們有反應閃躲的機會,五指便已經擒住了她的脖子,緊緊的掐住。
“你、再、說、一、遍!”
她一字一字的從牙縫中迸出,那聲音中的狠厲與眼中的嗜血,這一刻,才真正的讓那妖婦驚了,看着近在面前的男子殺氣瀰漫全身,那雙掐在她脖子處的手似乎要掐斷她的骨頭似的,呼吸被阻,殺氣與威壓一同襲來,那樣的強大,那樣的凌厲,那樣的駭人!
這、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想她堂堂金丹修士,竟然被這白衣男子瞬間掐住脖子而無反手之力?那詭異的身法快得讓人看不見他是怎麼動的身怎麼出的手,如此濃郁強烈的殺氣與嗜血氣息,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沐宸風和玄月他們都看着這一幕,心頭也是震怒的,那個妖婦的話太讓人震驚了,她竟然挖了天音的眼睛拿去給蕭家衆人看,還拿去喂狗!該死的妖婦,就是將她碎屍萬段也難解他們心頭之怒!
那後面的那名中年男子見情況不對,不由的步步後退想要逃走,哪知,他轉身打算逃走時,哪知一回身正好蘊含着強勁力道的一腳就朝他踢了過來。
“砰!咔嚓!”
“嘶!”
看着那一腳的踢出,肉眼可見的強大氣流也順着那一腳而重重的喘在那中年男子的胸口處,強勁的力道一經踢出,他整個人飛出了幾米之外,摔倒在臺面上,那胸骨斷裂的聲音清脆而令人心驚,咔嚓的聲音那樣的清晰,那個中年男子想要站起來,哪知,還沒撐起半個身子就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也跟着趴在臺面上起不來。
“噗!咳咳……”
墨邁步走到那中年男子的身邊,血色的眼眸嗜血而令人心驚,他擡起腳在那名中年男子驚恐的目光中踩上了他的肩骨,臺下的衆人只聽咔嚓的一聲,那骨頭碎裂的聲音一經傳開,直叫衆人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他們都只是小老百姓,這樣的場面真的不是經常碰到,這一腳踩下去,那骨頭全都碎裂了,聽得真是心驚膽戰。
那些蕭家的仇敵此時哪還敢呆在這裡看着?一個個見瞄頭不對紛紛往後溜去,這些人雖然只有這麼幾個人,但是那一身攝人的氣勢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輕易的便解決了那些黑衣人和那些帶頭的蕭家仇敵,若是再呆下去,下一刻死的就會是他們了!想到這,紛紛心驚的往後退去,這蕭家結交的這些到底是什麼變態的人物?竟然這樣的駭人……
沐宸風和玄月他們打算把那張網住天音他們的話給取下來,哪知,那張網卻還是件法器,網口收緊,堅硬如鐵,根本無法扯開,這時,凌子寒上前道:“我來。”他從空間中拿出這一把彎刀輕輕一劃,只見那彎刀散發出的鋒利氣流咻的一聲就將那張網給劃破了,看得玄月他們很是詫異。
夢珊見狀,道:“這是我大師兄的明月刀,削鐵如泥,就算是對這法器也一樣,因爲他的這一把明月刀是神器。”這是師傅送給大師兄的禮物,很是珍貴,也很是好用,平時大師兄也很少拿出來的。
聞言,幾人點了點頭,這纔看向蕭遙他們,見他們身上靈力盡失,像是中了什麼藥似的,蕭遙的實力本就不弱,卻也被捆,原來是因爲中了藥。
前面,唐心緊緊的掐着那個妖婦,目光嗜血而狠厲:“說啊?不說了是嗎?好!那我就讓你償償,什麼叫生不如死!”聲音一落的同時,一手搭上了她的頭頂,手中力道一用,瞬間化去了她一身的靈力修爲,臺上臺下衆人只見那個妖婦身上冒出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息,咻咻咻的傳出。
“不!”
那妖婦驚恐的尖叫着,隨着一身氣息的散去,容顏也漸漸的老去,變得很是憔悴,唐心伸手一丟,將她丟在臺面上,嗜血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她,冰冷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
“子寒,挖了她的眼睛!切了她的舌頭!斷了她的手腳筋!我要她生不如死!”
聽着唐心的話,臺下的衆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天吶!這、這也太殘忍了!臺下衆人驚懼的看着臺上的一幕,見他的神色根本不像是開玩笑,一些膽小的連忙移開了目光或者伸手遮住不敢再看,就怕看到那極爲血腥的一幕。
“是!”凌子寒沒有一刻的猶豫,當即沉聲應着邁步上前,手中長劍一轉,咻的一聲飛襲而出,劃過了那個妖婦的手腳,只聽咻的一聲傳出,手腳之處鮮血噴出,慘叫聲再次的尖叫而起,傳入雲霄,在天空之中久久迴盪着。
蕭家老爺子和顧恆都驚呆了,心頭顫抖着,這、這、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竟然這樣的厲害?知道天音的眼睛被挖,他這樣震怒的神色着實讓他們也心驚了,天音竟然有着這樣強大的朋友?
鮮血灑落地面,那妖婦的兩個眼珠被凌子寒挖了出來,慘叫聲才叫,那嘴巴大張之時,舌頭也被跟着砍下,臺下,驚呼聲與抽氣聲不斷,有的男子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嘔了出來,太血腥太嚇人了,直叫他們看了渾身寒毛直豎而起,而在這時,臺上的唐心又再次開口。
“把她吊起來,找幾隻餓了幾天的野狗來招呼她!”嗜血的眼眸掃過那地上悽慘不已的妖婦,仍不肯就這樣放過她,膽敢挖了天音的眼睛,就得讓她受盡折磨而死!
那些暗衛看着唐心他們幾人,眼中盡是滿滿的敬佩之意,實力強大就是不一樣,輕易的就能將情勢逆轉過來,不用在乎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可以與他們對抗,這樣絕對壓倒性的戰鬥,真是讓他們異常的興奮,看着他們此時這樣憤怒,他們想要開口說出那就連天音姑娘也不知道的事實,卻見現在根本沒有他們插嘴的餘地。
解決了那兩個人,唐心掃了周圍的衆人一眼,臺下的那些人一看到她那冰冷嗜血的目光不由的倒退了幾步,心下暗自慶幸着他們並沒有趁着這個時候與那些人勾結在一起與蕭家爲敵,否則後果真是不民想象。
屋頂處,老者睡着輕嘆連連,他就說了,要早就得早點走,要不然這有仇必報的丫頭來了,他們可就走不了了,這叫什麼呢?這就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唐心來到天音的身邊,見她扶着蕭軒爾,便道:“天音,蕭軒爾讓他們先帶回去,他的情況不樂觀,得馬上給他治療。”
“唐唐,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天音緊緊的握住了唐心的手,聲音中帶着顫意。
看着眼睛蒙着布染着血的天音,她的心在痛着,聽着她的話,更是心痛不已,壓下那心中的傷痛,她開口道:“你放心,我會的,我一定會救他的,來,我牽着你,我們回去。”就在她說話間,一名暗衛上前接過蕭軒爾,道:“幾位,你們隨我們我們來。”說着,幾個縱身便往蕭家而去。
蕭家老爺子和蕭遙的孃親也被暗衛們扶着回去,而蕭遙則跟在後面一直垂低着頭一臉的自責與愧疚。莫子漓見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些事情都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用自責。”
“大師兄,我今天才知道其實我很沒用,我太自負了,如果,如果我早點讓天音離開,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唐心的醫術再高,可這卻是一雙眼睛被挖了出來,她要怎麼治?她又能怎麼能怎麼治?我真的很後悔,很自責,都怪我,都怪我……”
“好了,我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吧!這裡有幾名暗衛看着就好,走吧!”莫子漓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與他一同往蕭府而去。
蕭府主院,暗衛將蕭軒爾放在他的房中,唐心和天音也尾隨就到,進了裡面唐心對她道:“天音,你先到桌邊坐着,我得先幫他看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不用着急,等我幫他看了之後再來看一下你的眼睛。”
“唐唐,我的眼睛已經沒了,是治不好的了,你不用管我,你只要救活蕭軒爾就好了,我不希望他有事。”天音緊緊的拉着她的手說着,她現在已經顧不得自己,她只希望蕭軒爾能沒事,只希望他能好起來。
一旁的暗衛本想開口,卻又見她們兩人這樣不知一時間怎麼說,於是便道:“天音姑娘,你先坐一下,沒事的,不用擔心。”她的眼睛還在,只是爲了瞞過那妖婦才特意給她弄成這樣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時間告訴她,讓她這樣的傷心他們真的很歉意。
天音點了點頭,這纔在桌邊坐了下來,緊張而擔憂的等待着唐心幫蕭軒爾檢查後的結果。這時,沐宸風他們也走了進來,後面的夢珊見天音這樣,不由的心生憐惜,難怪主子說她長得很美,真的是很美,這樣美麗的女子沒了眼睛真的太可惜了。
唐心在蕭軒爾頭上摸了摸,慢慢的尋找着,終於在他的耳後上方的髮際裡面找出了一根銀針,看到這根泛着黑色光芒的銀針,她的目光一眯,把銀針放在一旁後就打算去解開蕭軒爾身上的衣服,一旁的沐宸風見了不由的挑起了眉頭,上前一步道:“還是我來吧!”她都沒幫他脫過衣服,怎麼就淨幫別的男人脫衣?他可還站在這裡的,看着真是吃味。
唐心沒有多想,點了點頭便讓他幫忙,道:“把他的上衣全脫了。”說着一邊從空間中拿出銀針,拉起他的手用銀針放血,又探了探他的筋脈,感覺到那股似有似無的微弱氣息,不由的擰起了眉頭,眼中寒光一閃,道:“看來還是行家,竟然懂得這樣用藥,難怪連這麼精明謹慎的蕭軒爾也中招了。”
“怎麼樣?”沐宸風問着,看着她的神色好像很凝重,難道他病得很重?連她也覺得棘手?
聽到唐心的話,天音也坐不住的摸牽着要走上前,夢珊一見連忙上前扶着她,把她帶上前來。
“唐唐,他怎麼樣了?他嚴重嗎?你查出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了嗎?”
“他的體內有三種毒,第一種無色無味卻能讓他的精神不振氣息外泄,第二種毒讓毒性猛烈讓他無法防備的就倒了下去,就算在這時察覺到不對勁也已經爲時已晚,第三種毒來自於他耳後上方髮際裡面的毒針,尤其是,我探了一下,他的身體應該在幾天前還被人加快了血液的流動讓他體內的毒素迅速滲入五臟六腑,此時已經毒氣攻心,能不能熬過明日都成問題。”
唐心擰着眉頭瞥了牀上的蕭軒爾一眼,不禁心下嘆息,這傢伙平時挺精明的,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不過想想這個用毒的人也非同一般,手段這樣高明如果不是精通醫藥的只怕也無法察覺。
聽了她的話,天音心頭一沉,問:“唐唐,那、那怎麼辦?他會不會死?”
“我先幫他銀針排毒看看再說。”她示意夢珊扶她離開,這纔拿起銀針在蕭軒爾的身上紮起來,隨時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的身上也遍佈銀針,一旁的沐宸風看着她神色變變專注而認真,額頭隱隱的滲着汗珠,不由的目光微閃,這毒很難解?如果是平時她只要用一顆解毒丹就能解了,難道蕭軒爾中的這毒解丹還救不回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唐心取出銀針,見竟然沒有用,當下皺起了眉頭,臉色凝重的道:“毒素在他身體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今又劇烈的發作,想要一時半刻排出他體內的毒看來是不可能的了,而今,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沐宸風問着。
唐心看了他一眼,道:“以毒攻毒!”聲音一落的同時,她迅速從空間中取出紙筆寫下藥名。
沐宸風走上前一看,見到她所說的那些藥材時不由的怔,輕唸了出來:“蠍子,眼鏡蛇,蜈蚣……”他朝她看了一眼,問:“這些全是毒物,真的可以嗎?”
“只有這個辦法了,他體內的毒不止一種,再加上引不出,那就只能以毒攻毒,是死是活就得看他的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寫着,寫下十幾種毒物的名稱後便交給一名暗衛:“馬上抓藥,二碗水熬成七分,要快!”
“是!”那名暗衛接過那張藥方,迅速的往外走去。
這時,唐心站了起來,走到天音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說:“天音,你不要擔心,先讓我看看你的眼睛。”看着她眼睛蒙着布染着血,心,不由的又顫抖着,該死的妖婦,竟然敢這麼做,真是該死!
“唐唐……”天音不由的緊緊抱住了她撲進她的懷裡哭了起來:“我再也看不見了……再也看不見了……唐唐……”
一旁的暗衛見她們兩人抱着痛哭,不由的慶幸着,他們保護了她,讓她安然無事,要不然,就算主子真的沒事了,活過來了,他們只怕也無法向主子交待。
“天音姑娘,其實我們有一事一直來不及跟你說。”那名暗衛說着,露出了一抺笑道:“其實,其實你的眼睛還在。”
他的話一出,屋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就連那剛纔外面進來,才走到門口的蕭遙也怔住了,猛的走了進來緊緊的揪住了那名暗衛的衣襟顫聲問:“你、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她的眼睛還在?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她的眼睛還在?那他們看到的那一雙眼睛是誰的?這、這怎麼可能?
唐心也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名護衛,怔愕不已,天音的眼睛還在?如果還在,爲何她蒙着眼睛的布條盡是鮮血?心,在顫抖着,真的還在嗎?她因聽到她的眼睛被挖而痛心,而震怒,只因,如果她的眼睛真的被挖了,那她就算是醫術再高也無法給她變出一雙眼睛來,畢竟,眼睛被挖跟身體的某個部分受了傷是不同的,傷口可以癒合,但眼睛若沒了怎麼癒合?
沐宸風幾人也錯愕的看向了那名暗衛,畢竟,不是連天音自己都說眼睛不在了嗎?怎麼他卻說還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他們一個個疑惑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名暗衛這才說:“我和另外一名暗衛暗中換下了那個妖婦的人,那一天妖婦讓我們去挖天音姑娘的眼睛,我們就將計就計用一名黑衣人的眼睛來替代,當時我們本想跟天音姑娘說的,不過天音姑娘當時猛的撞向了牆又昏了過去,我們後來就一直沒時間說,那蒙着眼睛的布染着血也是爲了瞞過那個妖婦,所以,天音姑娘,你的眼睛還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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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