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以力降妖(一)

其他的這些將領們。終於反應了過來。遲遲疑疑的圍上來。卻被文飛、有一個算一個的當做沙包一樣的亂扔。

這古代當將領的,個人武勇比後世可是重要的太多。便不是武勇出名的,一身本事也都不如,這時候被文大天師摔的是一點脾氣也都沒有。

四周看熱鬧的士兵們,更是歡呼連天,喊聲震耳欲聾。爲文大天師喝彩的,爲自己家軍將鼓勁的,總之是陷入了一陣歡樂的海洋。

這時候。場中其他人都被文大天師打的鼻血長流,退了下去。就只剩下苗雷和韓世忠兩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和豬頭一樣,卻是文飛始終不肯打破他們的鼻子。

“看來咱們這位天師,也不是那麼心胸開闊啊!”看着苗雷那貨,又是被文大天師一個過肩摔,摔的頭暈腦脹,半天爬不起來。种師中一陣心驚肉跳,捂着鼻子對种師道說道。

嘿嘿,种師道也捂着鼻子,卻道:“爲兄所看,卻是不同。世間之事,不怕擺在明處的,就怕藏在暗處的。以爲兄看來,這尚父,還真是心胸寬闊啊!”

种師中心中一想,也是啊。萬一文飛若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別人看不穿他的念頭,豈不是更讓人心中揣懷不安?這般把小脾氣發泄到明處來,就不會有人擔心這天師背後對人有看法了……

“噓……”种師中一走神,就聽到四處噓聲大起,劉鍂大叫道:“苗雷這廝好生沒種……”

他這時候卻纔注意到苗雷站了起來,一圈把自己打的鼻血長流。聽了劉鍂的擠兌,不僅僅沒有氣惱,反而得意洋洋的道:“有種換你來!”

劉鍂頓時不吭聲了,自己打破鼻子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總比被人當沙包一樣的打,卻還是好多了。

這時候場上就只有韓世忠了,看着文飛摩拳擦掌的慢慢逼近過來。這貨一雙眼睛到處亂轉,想要學着苗雷把自己的鼻子打破,卻有些抹不下臉面。

正遲疑之間,已經被文飛再次抓住了肩膀。韓世忠雖然比不過岳飛那種天生神力,雙臂能開幾百石的硬弓。但是力氣也是極大,功夫也是極高。

但是在文飛手下,卻佔不到半點便宜去。文大天師也就以前練過幾招花架子,動起手來也都毛手毛腳的。無奈文大天師力氣太大,不論是什麼精妙的招數,在文大天師面前都起不到絲毫作用。

韓世忠一身虎吼,身子伏低,紮緊了馬步,重心下沉。決意要負隅頑抗一番,哪裡知道落入文大天師手中,簡直是個笑話一般,又被文大天師一把抓住腰帶。提在了半空之中。

韓世忠一慌,在半空之中,腳下無根,更是使不上半分力氣。忽然直接,就被文飛向空中一拋,嚇的這韓五哇哇大叫,還沒有落地,又被文飛給接住了。

可憐這貨差不多兩百斤的體重,在文大天師手中簡直就是輕若無物,在空中拋飛來去,嚇的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

一邊看着的那些將領們,都是眼皮子亂跳。卻是愛屋及烏,把自己代入到了韓五身上。

其他的那些士兵們,卻是看的津津有味,大聲喝彩不跌。這韓五也算是軍中著名的勇士了,每次還愛下懲人單挑,幾乎從無敵手。這貨又是囂張的很,每次勝了之後,都是口出狂言。

今天在文大天師手中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讓每一個人士兵都看的都是興高采烈,簡直比自己親手打翻這個潑韓五還要高興。

“你服是不服?”文飛把韓世忠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的韓世忠差不多都有些頭暈了。站在地上,暈頭轉向的差點轉圈,聽到文大天師發問,趕緊的甩甩腦袋,說道:“服了,服了……”

文大天師喝道:“記得要幹什麼嗎?”

韓世忠猛然點點頭,沙鉢大的拳頭,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甕聲甕氣的傻笑道:“這回行了吧!”

“天師萬歲,天師萬歲……”一陣高國一陣歡呼聲音響徹全場,所有士兵都高舉起兵器,仰天大叫。

文飛一腳踹在韓世忠的屁股上,笑道:“這回行了!”

然後仰天大叫:“今天晚上,我請大夥喝酒!”頓時歡呼聲音更是響徹一片。

夜深人靜的時候,文飛依舊留在軍營之中,軍營之中不許喧譁。早早的喝過酒之後,一到天黑,這軍營之中就靜悄悄的起來,格外的安靜下來。

顯勝和尚半死不活的被捆在一個柱子之上,他的嘴巴被緊緊的用着破布給塞住。但是喉嚨之中,卻依舊的不時發出野獸一般痛苦的吼叫。以至於顯勝不時的翻着白眼,卻始終暈倒不過去。

按理來說,顯勝修煉的法門,早已經切斷了神經對於外界的各種感知。一切痛苦歡樂,都唯心造。心中不存歡樂痛苦,身體自然不會感覺半分。

但是現在他卻似乎陷入在痛苦的地獄之中一般。

文飛靜靜的打坐,緩緩的噴出一口的黑氣。這團黑氣凝聚不散,在半空之中依舊張牙舞爪了半天,才漸漸散去。

“想不到這次受傷這麼重,看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卻不是如同人這般容易騙過去!”

上次的自己試製火藥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反倒是再次爆炸,而且就在那一次爆炸之中,文大天師就當恥了反噬,到了現在也並沒有全部好過來。

氣運反噬啊,想不到這麼厲害。文飛鼻端又是一涼,兩道殷紅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雖然如此,文飛卻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懊惱了。反而帶着些許的得意,畢竟自己試探出來的這個時空的一絲奧秘。

軍營之中的鐵血煞氣,正好能夠幫他掩蓋傷勢。現在文大天師回到北宋時空,哪裡都不去,就躲在軍營之中。如此,纔來最大限度的減小氣運反噬的可能。

原本想等到大婚之後,然後再回現代時空去把一切做個了結,現在看起來,這昊天元氣之海的反噬之力越來越大了。

一伸手,一點點細細的如同頭髮絲一般的光輝,在空中游動着。鑽入了顯勝的皮下血管之中,隨着那血液在渾身流動。

顯勝再次發出痛苦的叫聲,若不是嘴巴里面塞了東西,恐怕連牙齒都會被咬碎。

這點光輝細絲,隨着他的血脈流動,一點點的探查着他身體之中的狀況。顯勝和尚的每一滴鮮血,都有着極其強大的生命力。

似乎每一滴鮮血流出去,灌溉在普通的花草之上,都能讓那花草變得營養充沛,十分的茂盛。(未完待續。

正文第十四章煉體之道

雖然比不過傳說之中的,那些神獸龍馬麒麟之類,便是一泡尿撒到野草上面,也都能夠生出人蔘靈芝來。

但是這般生命力也是充沛強大的可怕,幾乎比那些以生命力強大而著稱的猛獸老虎獅子,甚至大象的血氣都要充沛的多。

而且他的血液極其的排外,似乎身體的免疫系統十分的強大。面對那點光輝遊絲,紛紛加以排斥。似乎想要驅逐這點遊絲。

但是這點遊絲,卻也是文大天師的神力匯聚。所過之處,一路披荊斬棘的破開排斥封鎖。往更深處游去。

這也是顯勝的痛苦的根源!

文飛可以通過這點遊絲,很清晰的探查出那身體五臟六腑,骨骼血液,都要比普通人強壯的多。甚至要比文大天師的都更加強壯的多。

他的骨頭異常的細密粗壯,半點不見骨質疏鬆的情況,甚至有着一點金屬的色澤。幾乎要讓文大天師想起,自己當時在特拉巴蘭所見到的羽蛇神的骨骼。

那羽蛇神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之中,不知道多了多少年。依舊沒有半點變質腐爛,甚至沒有發黑。若是仔細來看,甚至還能感覺到那骨骼帶着一點金屬的感覺,顯勝雖然達不到,但是已經有了這麼一點的意思。

還有,他的心臟,異樣的發達,比尋常人幾乎要大出兩個來,每一次跳動,都是格外的有力。似乎要把血液給供給當全身。

上次,文大天師在吸收了羽蛇神的那一點脊髓的精華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心臟幾乎大了一圈。

遊絲隨着血液穿過心臟,顯勝差一點要把整個柱子給晃倒掉。連文飛的大帳都椅了起來,惹得岳飛帶着幾個親兵進來查看。

“沒事,你們出去吧!”文飛把這他們都揮出去。忽然對岳飛說道:“鵬舉,你似乎練過洗髓經吧?”

岳飛一驚,急忙正要解釋兩句什麼。文飛卻笑着搖搖頭,說道:“爲師豈是這般淺薄之輩。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固步自封,可就是不對了。佛門也有好壞,便是學學那洗髓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何況我看那洗髓經也不像是那達摩所傳,說不定只是那前輩高人,託名所做!”

岳飛這才心悅誠服的說道:“師父說的不錯,其實這洗髓經差不多都是呼吸導引之法。伐毛洗髓。內壯外壯,和那古之五禽戲之類卻也相差不遠!”

文飛點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不過你看修煉洗髓經能不能達到這個番僧顯勝這般的境界?”

想想這番僧的非人的表現,就連岳飛也是隻能搖頭苦笑了。就算在原本的歷史上,他本來也是武學大家。

據說在明清之際。一個叫姬際可的人無意中在一座破廟發現了半卷《武穆遺書》,並由此創建了內家拳的第一個拳種——形意拳。此後,這半卷《武穆遺書》一直作爲形意拳的鎮派之寶被傳下去。

而在金老先生的小說《射鵰英雄傳》中,就用了這個典故。延伸出了武林羣豪爭奪岳飛遺書的情節。可見岳飛本人就是拳法大家。

說起來自古名將也都大多數是武功高手,便入戚繼光的《紀效新書》之中就記載了許多功夫。

岳飛佩服的說道:“師父纔是厲害,今天一個人打敗了這麼多人!”

文飛哈哈大笑,道:“你當真以爲我打敗了這麼多人麼?你看那韓世忠武藝肯定不會比你差。你再看看他白天到底出了多少力氣?”

被文飛這麼一說,岳飛就疑惑起來:“可是我不是看師父一直追着他們兩個打麼?”

文飛搖搖頭,對岳飛指點道:“總之,他們沒有一個人拿出真本事的。很多時候,做人比做事要重要的多。再者,我這是道法修煉,由內而外,神魂照耀身心之後。一點點改變體質。纔有這般大力,和你這般內壯外壯修行,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這時候的岳飛,還是十來歲的少年人,並不是日後那位戰無不勝的戰神。文飛稍稍指點了他幾句,就讓他出去。然後一把把顯勝嘴巴里的塞的東西給拽了出來。

“你殺了我吧……”顯勝有氣無力的說道。強烈的,持續不斷的痛苦。也讓他的意志支撐不住了。

文飛微笑道:“原本我還想再折磨你一會兒,讓你的意志崩潰之後,直接從你記憶裡找到你的修行法門。你說,是你自己說出來好。還是我在你記憶之中來找?”

顯勝毫不懷疑文飛有這種能力,若非他也是修行者。意志千錘百煉,內景不出,外景不入,甚至能控制身體之中的大部分肌肉和器官。換做普通人的話,早已經被文飛從腦海之中把想找的一切都給掏出來了。

“哈哈哈哈……,原來你文大天師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修煉法門啊……”顯勝剛剛說了一句。

就被文飛搖頭笑罵了一句:“不到黃河心不死。”

也懶得再和他廢話,一手按在他的腦袋上。顯勝就露出驚恐之極的神色,甚至比剛纔文飛那一點點光輝破壞他的身體,更要驚恐的多。他張大嘴巴,不要兩個字都還沒有吐出來,就覺着眼前一片亮光,充溢一切。

他的思維意志等等一切,都在亮光之中消失。接着他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段段的記憶出來,原本大多支離破碎。

接着更加紛雜的不堪的浮現出來,就好像一本書,剪成碎片之後一般。零碎而又不連貫。

人的意識玄奧之極,就連文大天師現在的修行境界。都輕易不敢闖入他人腦海之中,尤其是顯勝這種高手。但是被連續不斷的痛苦折磨,讓顯勝的意志被不斷的削弱。

這時候,文飛在有可能進入顯勝意識之中,查看他的記憶,翻找他那修行的法門。

很多時候,也有很多人會認爲,只要有堅定的意志,就能不斷的創造奇蹟。尤其是那些熱血漫畫之中的打不死的鋅,往往在最後被打的半死不活之際,人品爆發,憑藉意志潛能什麼的戰勝對手。

但是在文飛看來,這些就是扯淡了。簡直違揹物質世界的定律。大約也可以說是質量守恆吧?文大天師對於物理學的不怎麼好。

但是以他現在的認識來說,意志也並不是無根之木,似乎你想有着堅定的意志就能有的。

意志是靠着精神支持的,沒有強大的精神,哪裡來的堅強的意志?像是顯勝這號的,被反覆折磨,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精神也要渙散,意志更是要被消磨。

精氣神,三者一體!

接着,一串串連貫的記憶,就好像一串的長龍一般,浮現了出來。

看着高原之中,一座湖泊裡面。無數的信徒圍繞祈禱之中,一條巨大的白蛇被抓了出來,扒皮放血。經過種種詭異的儀式,那血液蒸發出來的一點精華,被顯勝服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文飛放開了顯勝,只見他眼中翻白,氣息已絕,竟然就是死掉了。卻是文飛剛纔隨手了結了他性命。

雖然顯勝和文大天師有着深仇大恨,但是既然得到了想得到的,自然也犯不着多折磨他。

“原來顯勝這番僧修煉的東西,和那高原上那不知名的原始邪教有着關係。我說那雪山洞天,怎麼會在我離去之後,反而變得越發的興旺了。原來是和西夏這些賊禿有關!”

他在顯勝的記憶之中看到了他出入雪山洞天的情景。現代時空的雪山洞天,居然比他當時在北宋時空的雪山洞天還要完整的多。而文大天師在北宋時空看到的雪山洞天,已經都是在危機的邊緣了。

以前,文大天師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如今看了顯勝的記憶,再一聯想起來,心中大體上已經明白。

定然是現代時空的歷史上,沒有他文大天師的存在。最後大宋雖然打下了土吐蕃隨着北宋滅亡,那些領地,自然被西夏佔據。說不得,就是西夏那些賊禿們重新祭煉過那個洞天。

而且查看到了顯勝這番僧如何修煉出這般的金剛不壞的身軀之後,文飛就知道了顯勝所修法門,和那些原始宗教有着扯不清的關係。

當時,文大天師帶兵殺入吐蕃,奇襲數百里,佔據仁多泉城。就曾經見過那玄之中,居然有着怪物。還有那神將金紅,一張金牌,居然能血祭出強大魔神。

更有當時那些土教之中高手咒殺文大天師之際,所被文大天師所窺探到的一鱗半爪的東西。

知道那些原始宗教,便是用着信仰血祭的力量,讓一些動物變成巨大的精怪。

以前,文飛一直想不通他們豢養這些巨大精怪幹什麼。現在看了顯勝的記憶,卻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這些傢伙,果然好手段!”文飛讚歎了一句,自己還滿天下的去找有那上古血脈的神獸。而人家乾脆的自己培養,以香火願力來覺醒那些精怪身上的血脈基因。(。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十五章干涉身體

然後再殺之取血,再配合特異的功法補益自身,這般手段,果然高明的很。無怪乎顯勝這番僧,居然能煉成類似金剛不壞的軀體了。

文飛敢保證,這番僧就是死了。軀體也不會腐爛。他的骨頭甚至都和常人不同,細密的如同金屬,肌肉也都堅韌之極。

要不是這番僧欠一步,沒有踏入天人之境,也就是羅漢之境的話。文大天師還真不是這廝的對手。

不過,這番僧這種修煉法門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沒有弊端的。這番僧這般厲害,還不能踏入天人之境,便是明證了。

此身血骨肉,吃喝拉撒睡,數日無滌洗,惡臭自然生。舉目營生,身觸萬物。五濁纏身,閉眼內觀者,思緒無斷、雜念牽引,心內交戰不停。

人之體心必然不爲清靜之,此爲自然之象亦即是下鬼之胎,天生天滅何有了脫之時?

身體太過強大,必然導致心靈更加的難以超脫。

就用佛家的話來說,這身體是渡世的寶筏。但是也是困鎖心靈神魂的牢籠。

反倒是修行到了文飛這種地步,神魂呈現在物質世界,可以直接的干涉物質而顯聖。這個時候,再強大身體也不遲!

在以前,文飛雖然可以返觀內照看到自己身體之中的一切結構,更能看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種種奧妙和不可思議。

更加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積存了無數新陳代謝產生的污穢雜質和死去的細胞組織,以及一些極細微的細胞變異和細菌病毒,還有無數的細微損傷。

這些都是人的身體之中的隱患,各種疾餐身體內的污穢雜質,隨時都可能奪走人的生命。正是所謂的五濁纏身!

若想不死,腸中無屎。

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通過人的飲食,還有呼吸攝入營養的同時,也在身體之中累積毒素。就好像喝牛奶的杯子。就算把牛奶給喝光,但是那杯子壁上,總是沾着一層的東西。再用清水也都洗不掉。

所以自古修道者,都要經常辟穀,就是爲了定期清理身體之中的雜質。而那些和尚們,講究的不吃肉,也是因爲肉食之中。雖然營養更加豐富,但是同樣的會留下更多是雜質。

修煉古老瑜伽的苦行者們,會盡量的節食。甚至會做一種苦行,也就是用白布,直接吞嚥到喉嚨食道,甚至胃部之中去。就好像牛奶杯子用清水洗不乾淨。要用布來擦一樣。就是爲了擦洗那食道之中,殘留下來的食物殘渣。

只是這種修行,也不過減少體內毒素的生成罷了。

但是在文飛的神魂接觸到了天地法則之後,可以開始生出最玄奧的變化之後。

由神魂所發出的那無比純粹的淨如琉璃一般的光輝,就開始一點點的改變他身體的結構,將那些雜質,污穢。還有那些病毒。都一點點的清除乾淨了。

甚至體內日積月累,導致的一些細胞病變,也都被修復過來。

原本文大天師,已經以爲自己的身體之中已經很是完美了,清淨身心。但是見到這顯勝和尚的身體之後,他發現自己做的一切都還遠遠不夠。

文飛的血液,已經帶着一點微微的金色亮光。但是那顯勝的血液,卻已經更是呈現出一種出了一種銀亮色的光輝。就好像是流動的水銀。每一滴血液,都帶着極其強大的生命力。

而他的全身骨節,更是粗大緊密之極,有着一種金屬的感覺。恐怕就是放在顯微鏡下,也都看不出半點骨質疏鬆來。脊椎內部的骨髓更是完全雪白,沒有半點雜質。

相比起來,他就差的遠了。說到底。文大天師沒有師父教導。很多東西,也都大體領悟,細節之處,卻都太過粗疏。甚至走了不少的彎路。如今把顯勝和尚當做標本看了,一下子就觸類旁通,明白了很多自己的問題。

神魂光輝,清淨照徹,無時無刻不再改變自己的身體。甚至文飛估計,最後那神魂光輝,要把肉身改變同化成同一種東西,也就是整個身體,變成能量化的存在。也就是所謂的純陽之軀,踏日月,涉水火。散則成風,聚則成形!

但是這種無意識的,自發的緩慢改變,畢竟還是太慢了。自己應該主動的干涉身體之中的變化纔是。

不過這一切,都還要等到昊天元氣之海的排斥過去了才行!

“尚父,還沒有睡麼?”王厚的聲音在大帳之外響起。

“原來是王帥啊,尚父吩咐了,你來了只管進去!”岳飛的聲音從帳篷外面說道。

王厚一呆,難道尚父已經算到了我要來?但是他現在憂心忡忡的,無心顧及這些枝節,對岳飛道:“麻煩小兄弟還是去通報一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文飛已經掀開了帳門,笑道:“王帥來了,請進!”

“怎麼敢勞動尚父親自迎接,”王厚略微有些不安的說道。

文飛哈哈大笑,一把拉住王厚,道:“進來說話,咱們兩個可以說是布衣之交了吧!鵬舉,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和王帥說話。來兩個人進來,把這番僧的屍體給收拾了!”

“是!”岳飛喝了一聲,他現在不僅是文大天師的弟子,還是文飛的親兵統領。可謂是一步登天了,起碼在別人眼中看來是。

說起來,現在文大天師多少也有些籠絡人心的手段。一句話讓王厚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的笑意:“說起來,那時候尚父已經是朝廷尚父,我反倒是還靠的尚父坐穩位置!”

文飛哈哈大笑,等着人把那番僧顯勝的屍體給收拾了。一代西夏國師,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甚至沒有能夠讓人多看一眼。

兩人方纔進了大帳之中坐定。王厚這才露出一點憂慮神色,對文飛壓低聲音說道:“尚父的身體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就猜着瞞不過王帥。”文飛笑道,居然是承認了。他知道王厚擔心什麼,直截了當的說:“上次我拉着官家試驗火藥,犯了天地鬼神的忌諱。不僅官家嚇的臥牀不起,便是我也受了一些牽連。”

白日的一番演戲,文飛知道肯定瞞不過人。便是那外粗內細的韓世忠,還有跟着他最長時間的苗雷都沒有瞞過去。要不然就不會那麼配合自己出醜賣乖來演戲了。所以文飛乾脆大大方方的承認。

“原來如此!”王厚呼出一口氣,說道:“尚父,這火藥雖然厲害。但是以我等強軍,再加上尚父妙算。那遼國又在內亂之中,收復燕雲想必不是什麼難事,火藥之物,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犯不着一定要的!”

文飛點點頭,他現在也覺着自己當時太過孟浪了。試驗火藥是試探這個時空的底限,原本並不着急這麼快就進行的。完全可以等着自己大局已定的時候再來。

現在試驗火藥,再被那些大神們祭出玉佩的事情。一下子把他文大天師給逼到了整個時空的對立面去了。受到昊天元氣之海的排斥。

也就是說,自己一着不慎,就被整個時空當成了病毒癌細胞有害之類的東西了,來大力打壓排斥。

這已經不是某個大神的的行爲了,就好像人體自發的免疫系統都開始行動起來。

而那玉佩,居然干係如此之深。雖然文飛一直隱隱約約的有些想法,卻就沒有想到,原來真相居然如此。

現在是他做選擇的時候了。

文飛琢磨了一下子,對王厚道:“我的事情不怎麼要緊,反倒是王帥要主持,將西軍和神威軍再次混編,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王厚點點頭,道:“只要尚父在後面撐腰,別的我都不怕的。那些西軍將門盤根固節,也確實要預防一二,免得他們成爲藩鎮軍閥!”

文飛點點頭,原本北宋末年的西軍都已經出現了這麼一種苗頭了。也是西軍被調出西北之後,和遼國女真人打仗,接連打敗的深層原因之一。

說白了,原本時空之中的西軍將門,已經把西北當成了自己地盤,根本不願意出去打仗。兵無戰心,將無戰意的。又哪裡能打勝仗?

好在這個時空,因爲文大天師的插手,情況好了太多。种師道兄弟沒有機會崛起,王厚帶領西軍連滅兩國,在西軍之中的威望如日中天。西軍之中堆文大天師的崇拜信仰,佔盡軍心。這個時空的西軍,就聽話太多。

“王帥清楚就好。”文飛說道。

“官家哪裡……”王厚有匈疑了。說實在話,他現在對於趙家皇帝的忠心實在是有限的很,主動拋出了這個話題。

文飛說道:“王帥當知道,並不是在陽世活着,就是一輩子的。人所求的便爲永恆,不論是封妻廕子,配食太廟。要不過是享用王朝的詭,一當王朝滅亡,大廈一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當頭來,還是一場空!”

老實說王厚對於文飛所說的東西並不太感興趣,他是靠着自己父親的門蔭出身,但是卻也讀過不少書。更加相信的事鬼神而遠之。(未完待續。,、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正文第十六章託付重任

他少年富貴,一帆風順立下大功,收復河湟。中年蹉跎,卻同樣因爲立下河湟的大功,被排擠打壓。那一段日子,當真是不堪回首,也讓他心中涼透了。

若不是因爲文飛的關係,他就絕對不會有今天。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打下吐蕃之後,就被朝廷找一個位置,閒置起來,一直到死。

是文大天師幫着他,纔有的今日。不僅代表重新收復河湟,而且完成了西北上百年來,無數的軍人的最終夢想,滅亡了西夏。此生當真是願望已了。再無半點遺憾。

他的功績,就是放在強漢盛唐武功最盛的時候,也是毫不遜色任何一位名將。放在這大宋的時候,更是首屈一指的戰功,連開國的那些名將都無法與之相比。

人生至此,夫復何憾?現在便是他報答文大天師的時候了。他打斷文飛的長篇大論,直截了當的道:“尚父你說吧,不管怎麼做,某都聽令!”

文飛啞然失笑,也是啊,對着王厚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笑道:“王帥練好兵馬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反正最好也肯定也會幫王帥着想,不會讓王帥落得個沒下場!至於官家哪裡,卻是不妨的,官家也不會去對王帥的兵權。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王厚聽文飛說的含糊,但是卻沒有那般改朝換代的念頭,不由得也鬆了口氣。雖然他已經下了決心,跟着文大天師一條道走到黑。但是畢竟也是爲大宋打生打死數十年。

“大宋有三冗,冗官冗兵冗費。王荊公改革說白了就是要去除這三冗之費,卻是成效不彰。現在本天師手裡權柄。卻可以慢慢去除這三冗。首先就是冗兵!”文飛徐徐道來:“王帥練兵之時,需要注意這麼一點。凡是阻礙者,殺無赦!”

“是!”王厚想想,便是當年王安石也沒有文飛今天的權柄。可以說現在文飛的威望權柄已經都遠遠超過了王安石當年,更沒有了那麼多的反對者。

如果說文大天師現在決意改革還不能成功的話,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成功了。

“我這次回去,恐怕要呆上一段日子才能回來。”文飛沉吟着說:“所以這兵權一定不能丟掉了。只要這兵權還在。便無任何問題!”

王厚訝異的問道:“尚父要去很久麼?”以現在的朝廷形勢來看,除非文飛長年累月的不回來,否則根本沒有人敢生出什麼心思。

文飛心中苦笑。他這次回到現代時空去了解玉佩的事情。但是他自己也都沒有絲毫的把握,結果會是如何。能不能回來,他自己也不知道。

想了想,文飛乾脆的說道:“如果一年我都沒有回來的話。那麼王帥乾脆自己主動向朝廷交出兵權好了。”

“尚父?”王厚震驚開口。這句話差不多已經有交待後事的意思了。擺明了告訴他,如果一年沒有回來,那就是回不來力量。他王厚要是沒有造反的意思的話,主動交出兵權,還能夠免得朝廷猜忌,落個善終。

文飛哈哈大笑,說道:“不過萬一罷了,想來這次火藥的事情。不會責罰本天師太過!”

王厚聽了稍稍放心下來,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不安。但是文飛既然這般說了,他也就只能跟着去做。他笑道:“尚父放心,某必然幫尚父握緊兵權,以成就尚父的壯志!”

“如此就有勞王帥了!”送走王厚之後,文飛稍稍一唏噓。就閉目運功起來。又是解決了一樁心事。

這是一間古老的大學,常春藤盟校成員之一,十七世紀的時候由州殖民地立法機關立案成立。甚至要比米國建國更加早一百多年。

在十五世紀末,由歐洲通往美洲的大西洋航道被哥倫布開闢出來以後,新大陸的發現讓舊大陸的人紛紛遠涉重洋來到這片土地。

就在十七世紀初,首批英國移民到達北美,在那裡開拓自己的“伊甸園”——新英格蘭。

移民中有着曾在牛津和劍橋大學受過古典式的高等教育,更有着受到古代神秘力量的傳承,而逃到這片教會管轄不到土地的人,

爲了讓他們的子孫後代在新的家園也能夠受到這種教育,併爲了傳承這種古老的力量,而建立了這座大學。

到了現在,這所大學,已經不單單只是米國的驕傲!

然而現在,就在這座大學之中,藏書可達一千多萬冊的某個古老的圖書館之中的,一處處安靜的密室。

古老的花崗岩,還有隻有那不用刻意營造,就自然在那蠟燭之下產生的古老陰森的氛圍。

十幾名學生興奮而又帶着一點的恐懼的魚貫進入,他們身上穿着古老的黑袍,上面有着魔石的標誌。

沒有一個人交談,他們都沉浸在這種詭異的安靜,而又讓人興奮的氣氛之中。只有踏入某一個固定的小圈子,他們纔會知道這間地下室的秘密。

他們都相當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世界上的那些傑出的科學家,政客,律師,等等的成功人士。不一定都是出自這裡,但是能踏入這間密室的,出去之後,每一個都會是絕對的成功人士。上流社會未來的精英!

這是流傳在米國真正的上流社會之間的傳統,真正的傳統!一代代的米國人就是踏足這樣的密室之後,成爲成功的富豪,政客,科學家等等……

每一代進入過的人,都被要求保守秘密,不得透露他們所看到的一切,甚至他們最親近的人。

而他們也樂於保守這些秘密,以示於和那些芸芸衆生的不同!他們纔是掌握這個世界,真正的真相,真理的人物……

在這種優越感的驅使之下,這種秘密,一直只在外人的猜度和懷疑之下。或者是那些不起眼的花邊小報,地毯文學上,偶爾可以見到一鱗半爪。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真正的主流媒體之中。

這就是他們的力量

而現在這些個,被選入的每一個學生。都心中都盪漾着一種天之驕子的驕傲而優越。

雖然這間一直在暗地裡流傳,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的地下密室,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的詭異。沒有想象之中,那些各種匪夷所思的佈置,而簡單的近乎粗糙。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在這裡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古老的建築,似乎都有種神奇的力量,似乎歲月的蒙塵,能讓最爲強烈的光明,在這裡都變得失色。

更何況這些原本就不是太過明亮的蠟燭,被隱藏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那些秘密的通氣孔帶來的氣流,而輕微的搖曳着。

一個穿着黑色連帽袍子,看起來就好像中世紀的邪惡巫師,也好像很多遊戲之中的那些強大魔法師形象的人,走上了講臺。

其實原本這種魔法師的形象,本來就出自中世紀那些被教廷通緝的巫師們。以至於他們不得不藏頭蔽臉,根本不敢將自己的面貌展示在人們的面前。以至於給外界一種神秘和強大的感覺。

事實上,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打扮,除了他們自己,還有主事者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主事者的聲音沙啞低沉,讓他們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教授,或者乾脆是其他什麼人發出的聲音。他說:“歡迎你們,迷途羔羊們?歡迎來到真理的殿堂!”

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不見。這讓主事者很滿意,他微微點着頭,說道:“你們讓我很滿意,當然了,我也會讓你們都覺着滿意。原本我們魔石會只招收未來的大科學家,說確切一些,是未來的大理工學家。偶爾,我們也會招收一些其他的人。但是,今天不同。你們自己也應該知道!”

坐在那連體的木椅上的幾個渾身都縮在黑袍之中的學生,不爲人知的震動了一下。

不過沒有人注意,每一個人都像是催眠一樣的,被主事者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他說道:“你們是有福的,剛好碰上我們魔石會最重要的時刻。這是一個偉大的轉折,新時代的開端。好吧,我知道,你們都等得不耐煩了。現在就讓你們親眼看看吧……”

說着他掀開了地面上的一塊蓋布,露出下面的一個五芒星圖案來。

“這是一個很標準的五芒星的圖案,你們每個人都清楚五芒星的五個都代表不同的元素,分別是地、水、火、風及象徵着嘴神秘力量的第五元素。也就是我們魔石會的根本!”

他的聲音在沉悶的密室之中不斷的迴盪着,讓這些學徒們發出一些不安的聲音。如果今天這個神秘的儀式,居然是講這些無聊的神秘學知識的話,那麼也太讓人感覺到無趣了一些。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又讓這些學徒們的眼睛都快鼓了起來。他說着,雙手一攤,就好像捧着空氣之中看不見的什麼神秘的東西一樣。就有着,一絲絲的亮光從他的兩手之中發出。(未完待續。

正文第十七章干涉物質

感謝飛龍大哥,liufeiyu兄弟的打賞……

這一絲絲的光明,很快就不斷的擴大,最後在他手裡交織成球,最後慢慢的化爲了魔石會的徽章。一個放着無盡光芒的完美的十二面體。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黑袍籠罩的學生們,都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這讓主事者,很不滿意。他說道:“或許你們以爲,這會是什麼特效,什麼高科技做出來的效果。但是你們馬上可以知道,這並不是……”

光芒的十二面體緩緩的升到了空中,不斷的發出光和熱來,就好像太陽一般。

原本這間黑暗的密室之中,那些陰影似乎都被趕跑。這光明照耀身心,讓他們的每一個都好像回到了最爲舒服的,母親的懷抱,光明而又溫暖。

忽然之間,一個穿着黑袍的學生,跪了下來,對着那團十二面體的光明,痛哭失聲,涕淚流肆。他大聲的懺悔着,把自己感到內疚的壞事,給說了出來。

好像在這團光明之中,原本讓他內疚,害怕鬱結在心的事情,都被這光輝給洗去。他懺悔自己不應該在小的時候,爲了嫉妒剛剛出生的弟弟奪去了父母的關注,而故意殺死了他……

這個埋藏在他心底最爲深處的秘密,讓他在無數的夜晚,被噩夢驚醒的秘密。現在卻毫不遲疑的大聲說出口,並且似乎那光芒不斷的洗刷沐浴着他的身心,把這罪惡給一點點的消除!

而其他人,這個這個時候。也並沒有因爲聽到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恐懼害怕,甚至報警云云。

他們現在同樣也沐浴在這種光明之中,把各種自私的,骯髒念頭都一點點清洗去了。他們學着那個殺死弟弟的懺悔者一樣,跪在地上大聲的禱告。

但是光芒卻消失了。這讓他們個個若有所思。似乎有着什麼最爲重要的東西,一下子失落了,再也找不回來。

他們茫然的望着講臺上的主事者,主事者心中苦笑。但是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各位,這種力量。來自於最爲偉大的本源,你們想再次體驗這種力量,必須自己去尋找!”

那位懺悔者大聲的叫道:“告訴我。怎麼樣去尋找這種力量?”

主事者正容說道:“虔誠,是一切的根本。這是吾主的力量,一位真正的,可以干涉物質,改變現實的神祇!”

純陰爲鬼,純陽爲仙!

在這北宋時空。那座幾乎都被改變了模樣的大伾山上。一位揹着寶劍的道士,捻着小小的玻璃酒杯,說道:“純陰爲鬼,純陽爲仙!陰陽相雜,而謂之人c酒,入口綿軟火辣……”說着哈出了一口酒氣。

坐在這道士對面的卻是羅真人,只是他現在再不是以前那種羽衣星冠。飄飄然如同神仙中人的模樣。現在只穿着很簡單的麻布道袍,頭髮上用一根木簪挽起。

不過看起來性格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他嘴裡卻嗤笑道:“你現在能嚐出這酒味兒麼?以你現在的修爲,什麼酒水對你還能起到用處?就是餵你喝一桶的鶴頂紅,又能如何?”

“你這俗物!”那道士卻笑道:“所以,你還沒有明白。看那是什麼……”

羅真人的剛想笑話這道士又在裝神弄鬼,卻看見剛纔他哈出的一口酒氣,居然凝結不散。飄在空中。漸漸的拉長,化爲一柄寶劍的模樣。

“這是……”羅真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古怪,似乎十分的激動。手顫巍巍的想要去摸那柄酒氣化爲的寶劍,那劍卻“嗡”的一聲一震,居然就這麼割傷了羅真人的手指。

羅真人震驚無比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纖細修長,如同寶石一樣的由內而外的發着寶光。能讓任何一個美女。看到之後都會感覺到自慚形穢!

但是,現在他的中指,卻被割傷了。有着髮絲那麼細的一個小小的傷口,流出那有着玉髓一般質感的血液來。

要知道。現在就算有人拿菜刀使勁的在他手指上用力切割,也不一定能割出這種傷口來。

那道士笑道:“如何?”

羅真人不說話,眼睛冒着奇光,緊緊的盯着那柄寶劍。卻見那道士一指之間,喝道:“去!”

那飛劍嗡的一聲,光華大作。瞬間飛過幾百丈的距離,在大伾山對面的鳳凰山上,斬下一塊石頭來。

比人還要大上一些,怕不是有數千斤重的石頭,滾滾的順着山勢落下。轟隆隆的一直滾了下去。可以見到原本兩山之間,那一座奔涌咆哮的黃河,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那下面只有淺淺的流水,還要厚厚的泥沙。大石頭飛濺落下,滾入原本的黃河河底的泥沙之中,失去動能,停住不動。

與此同時,卻似乎將河底深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一條沉船,給砸的露了出來一小截。

飛劍在空中一個轉,就折了回來。落在了那道士的身前,插在他腳下的岩石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柄飛劍,又哪裡是一口酒氣所化?

分明是一口真正的閃着寒光的青色寶劍,恰如一泓秋水一般的,有着無數的光芒,在其中流動着。

羅真人死死的盯着那寶劍,似乎就要在這寶劍之中看出什麼秘密一樣。卻見那道士灑然笑道:“把這口劍,送給你那位便宜徒弟用用吧c歹,我也喝了他的美酒。”

他說着,示意自己手中的酒杯,玻璃杯之中已經空了。而旁邊的酒瓶裡,也已經空無一物。

“你要走了?”羅真人顫聲問道,聲音帶着發抖的味道。

“不走如何?桌這麼多年了,早就應該走了。”那道士站了起來,笑道:“道兄如果你能看開的話,恐怕早就也要走了!”

說着,站到了那懸崖邊上,一步踏出。天邊忽然起了一座七色,似乎通向不可測度的神秘地方。

羅真人沒有動彈,也沒有過去看。只是口中喃喃的說了一句:“我不如你,我不如你……”

這時候,公孫勝和張虛白兩個從幾顆大樹後面走了出來,震驚的不能自己。一個說着:“真的走了?”

另外一個卻叫着:“就這麼走了?”

羅真人頹然一嘆,見那公孫勝和張虛白兩個跑到懸崖邊上一看,只見山下空空。

那一朵,卻就一點點的消失。從這跨在懸崖的這一端,一點點的消散,直到極其遠處的天邊。

“就這麼走了?飛昇而去?”張虛白感到不可思議之極。原本還想着仙人飛昇,得以破碎虛空,超脫這個世界,會有多麼巨大的動靜。

諸天震動,萬方相應,風起雲涌,鬼神哭號……

然而,一切都沒有。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去了!讓張虛白喪然若失。

而公孫勝卻大叫了起來:“純陽真人就這麼走了,那麼教主怎麼辦?師父,你不是要勸勸他,幫我教主一把。如今這可是我教中最爲關鍵的時刻了!”

羅真人沒好氣的說:“你沒有看見他留下了這麼一柄劍麼?這老傢伙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走,分明就是不想趟這攤子的渾水!他這般心性瀟灑,難怪能飛昇而去!我不如他啊!”

說到最後一句,已經是怫然長嘆了!

公孫勝冷笑道:“他莫非是怕了吧?”

“怕?”羅真人冷笑着,忽然出手一把把公孫勝的領子給抓了起來,扯着他過來,看那柄插在青石之中的寶劍,喝道:“看清楚沒有?看明白沒有?”

公孫勝頓時臉色蒼白,他們剛纔離着的距離還遠,並沒有仔細的看清楚什麼。但是現在近距離的看着這把插在石中的寶劍,卻能分明的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鋼鐵的質地……

經過一夜的修行,文飛感覺到自己好多了。見識過顯勝和尚的修行之路後,觸類旁通,對於文大天師也大有啓發。

關鍵在於,昊天元氣之海可以直接壓迫神魂。即使文大天師的神魂已經有了實質化的轉變也是一般。但是卻不能直接作用在物質上。

若是文大天師的肉身更加強大,對於這昊天元氣之海的抵抗力自然要更大一些。

雖然文大天師身體經過了幾番改造,但是和顯勝和尚相比,卻顯得太過不專業了。身體狀況並沒有達到最佳狀態。

回到尚父府之中,只見闔府上下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幾十口人全部都來迎接文大天師,口中賀喜不絕。文飛才知道,只見要和公主成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廄了。

進入內院,就看到青青喜笑顏開的站在一朵梅花之下。笑意吟吟的,道:“尚父,你都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怎麼天天躲在軍營之中和那些丘八們混在一起!”

文飛剛纔沒有看到青青出去迎接,以爲她心裡並不好受。這時候見了,卻見她精神頗好,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情形。

“等公主入門,我就把你納爲小妾!”文飛承諾。

青青飛了一個白眼給文飛,便是風情萬種。

正文第17章蒸汽鋼鐵船

多謝韓無憂,醉眼千峰頂,汪秀才,周陽明幾位兄弟的打賞……特別是要撫摸一下週陽明童鞋的腦袋,表示安慰……同時吐槽一下,爲什麼俺沒有土豪的大腿可以抱啊……求土豪包養……

而自己大天師並沒有張角那麼嚴密的組織和狂熱的信徒,他所最能依靠的還是現代時空的科技力量。

看來在北宋時空傳播科技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按部就班。而且飛相信,現在自己手下那些道教門徒們,大半都會支持他的。

一切都是利益使,到了現在大天師終於開始瞭解到當初茅山劉混康宗師爲什麼以驚採絕豔之之姿,也最終沒有能踏破地仙之境。也知道了爲什麼劉混康宗師,要弄出玉帝這神祇了。

北宋時空,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杭州一處新近開闢出來的港口,已經被官兵們給守衛的水泄不通。

那威武的明光鎧在太陽光之下,反射出金色的亮光來,如同鏡子一般。更讓這些穿着這種改良明光鎧的士兵們威武的如同天兵下凡。

水花四濺之中,一艘艘的火輪船就像是直接從空氣之中生出來一樣的落在水面。

即使看慣了大天師的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但是見到了現在這麼一幕,也都讓那些等在岸上的水軍將領們,不斷的發出牙痛一般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一千噸的“鉅艦”,放在北宋時代。也就是一萬石的超級大船。大宋也只有當年出訪高麗時候,才造過這種“鉅艦”。北宋末年當神棍17

但是這是鋼鐵的。而不是木頭的“鉅艦”。刷着漂亮的白色防鏽漆的鋼鐵鉅艦,足以讓這個時空的人產生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力,讓人呼吸頓止。

雖在飛眼中看來,這種所謂的“鉅艦”,也就是漁船的水準。而且怪模怪樣的是,上面按照飛的要求在船頭上加裝了純鋼的撞角。

那尖銳粗大的撞角,在蒸汽機的龐大動力之下。足以在這個時空的任何船隻上面開出巨大的破洞,甚至一撞兩半。

這是真正的海戰利器!

那些個水軍將領們。站在岸上看着這些兇器,一個個從牙縫裡倒吸涼氣。張俊說道:“入孃的,老子在揚子江中當艄公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開這般大的鋼鐵船啊!”

阮小二大笑着說:“莫說你沒有想到,俺們三兄弟當年在梁山泊打漁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這麼一天啊。當年俺們兄弟要是有這種大船在手。早就把高俅那廝的屎尿都給揍了出來!”

他們大大咧咧的說笑,直接把另外一夥人給拋在了一邊,理也不理。

那夥人當先的就是於樂翁和李忠君兩人,身後跟着的一些個人雖不是穿着綾羅綢緞。但是也算是乾淨體面,只是個個服色紫黑,年紀大些的臉上溝壑縱橫。明顯的都是風霜之色。這些卻都是於樂翁和李忠君兩人手下的船師了。

他們也被那一艘艘的鋼鐵大船給驚呆了,和阮家兄弟李俊童家兄弟這些外行人不同。這些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船師了,見到了這敘輪船,更是倒吸冷氣的,一時間忘記了出氣。把肺部都給憋的生痛。

雖說這些水泊梁山的水軍將領們,水性也算得上不錯。但是他們頂多也就是統帥過幾百料的小船。更沒有出海過。只能說是外行。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船師們一看就知道這猩送到北宋時空的火輪船和飛水軍之中,原本的內河的火輪船大不相同。

在他們以前的感覺之中,飛水師的那敘輪船雖神妙,但是卻根本不能在大海上航行。怕是遇到稍微大一點的風浪都會被打翻。

而現在眼前這些,卻是真真正正的能夠跑海上的海船。河船吃淺水,而且舵葉扁而寬。不像是這敘輪船,不僅吃水深,而且漿舵也和河船不同。

想象着這種可以在海上冒煙突火,不用船帆卻可以高速前進的大船。這些船師們都是渾身發冷,對於大天師的敬畏都幾乎滲透到了骨子之中。

他們在海上跑了大半輩子了,甚至還都客串過海盜。卻從來沒有想象過世界上會有這麼樣的船隻出現。北宋末年當神棍17

居全部用鋼鐵鑄造起來,不漏水不說,而且這麼大的團的鐵是怎麼在水上飄浮起來的?是不是這位天師使了什麼仙法?

還有這船,爲什麼不用人力來劃,也不用風帆。就可以冒火行駛?

這些事情,都讓湯姆這些見多識廣的老航海家們想不通。感覺到詫異無比。越是不瞭解,越容易產生敬畏。這個時候,他們對於飛敬畏到了極點。

看到飛走過來,有兩個船師,甚至感覺到膝蓋一直在發抖,很想跪下來。

只要是想到這種船隻在手,世間其他船隻哪裡是對手了?不論是大宋的船隻,還是大食人的船隻,隨便都能撞沉。只要這敘輪船跑起來,就必的是海上的霸主,除了海上的風浪之外,恐怕在沒有人能夠打敗這些船隻。

但是想想這位尚父天師的神通廣大,連潮神都趕着敬畏巴結,怕是天方那邊的神靈也都不會是眼前這位天師的對手。又有什麼風浪考驗把這些船隻給弄翻了?

這種船真不是這凡間該有的,肯定是這位天師從天上帶來的神船。

飛把最後一艘火輪船給送到了北宋時空。正好聽到幾個水軍將領的話,頓時冷哼一聲。

這些個梁山泊的水軍將領,不是打漁的出身,就是撐船的出身。沒一個下過海的,指望着他們成爲自己手下的海軍統領,那還真不怎麼現實。

可恨的是,自己雖明明知道這點。但是手下卻無人可用。北宋的水軍本來就是一個渣,日後南宋抗金時候培養出來的水軍名將,比如李寶等輩,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穿着開襠褲的小屁孩。

起碼,飛見到那位軍神岳飛嶽鵬舉的時候,還是一個嘴脣上絨毛都沒有褪乾淨的半大小子。讓大天師失望半天。

總之,矮子裡面挑出高個子來。雖大天師覺着這些個原梁山水軍統領的素質相當有限,很難把自己希望之中的海軍搞出來。但是誰讓他手下沒人可用呢?

“咳咳……”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李忠君說話了。他和於樂翁都是飛請來的,原本不知道飛爲什麼今天會讓於樂翁把手下的那些船師都叫了過來。但是現在冷眼旁觀了半天,纔看了出來。

李忠君說道:“尚父,這航海和內河航行可是大大不同。能夠在江河之中精通水性,但是在那大海之中卻就不一定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激怒了梁山泊的那些個水軍統領們,阮小七脾氣最爲暴躁,就叫道:“兀那黑廝,你說這種話什麼意思?你說我們駕不了這船麼?”

李忠君這時候豁出去了,海上不論是做生意也好,還是做海盜也好。其實都是風險極大,隨時把小命攥在手中的冒險者。只要幹航海的,就沒有懦夫,尤其是在這個航海條件極其簡陋的時代。

在剛剛觀看着飛一艘艘的把這敘輪船從“天上”運送來的過程之中,李忠君已經想到了很多。

他雖叫做忠君,其實也不過是發達之後起的名字。他是漁民出身,能混到現在的地位和錢財,都是靠着自己的一次次的努力。和趙宋的官家一點關係也都沒有。

這次在杭州巴結上飛這個尚父,其實也只是爲了利益罷了。爲了大天師手上巨大的權勢,更加重要的是因爲大天師手中可以從“天上”弄來很多好東西,不論是那號稱是清溪流泉的尚父酒,還是雪白如霜的天師糖。

那飛從“天上”帶來的任何的東西,不僅在大宋,在海外更是能賣出天數字一般的高價錢來。

但是,說到鐵了心的投靠飛麼……他原本卻是從來沒有想過。

也只有到了今天,到了剛纔親眼見到一條條巨大的鋼鐵船隻,憑空被大天師帶來。這種震撼的感覺無與倫比,使他一下子下定了決心。字首發。他要鐵了心的投靠大天師。

能從一個小漁村的窮光蛋漁民,混成現在在海上赫赫有名的大海盜,李忠君的心裡從來不缺少投機的勇氣。一蕩準機會,毫不猶豫的就去行動,這是他成功的不二秘訣。

而今天,他李忠君看到了這麼一個巨大的機會。既決心了要死心蹋地的跟着飛幹,那麼李忠君一瞬間就把這些梁山泊的土鱉水軍統領們當成了踏腳石了。

他笑道:“大海茫茫,不辨東西南北。要知道這大海比這陸地都不小,往往行船幾個月見不到半個小島,也不知道諸位將軍打算如何辨別方位?”

“這個……”一羣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一下子卡殼了,他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

“海上風高浪急,便是那日錢塘江潮般大的海浪在海上也是常見的。不知道各位各位將軍們,有什麼辦法可以躲避?”

“……”一想到當日那錢塘江大潮,已經是他們生平僅見的了,而這種海浪居還很常見。

正文第18章杭州市舶司

阮家兄弟望望童家兄弟,童家兄弟又望望阮家兄弟,個個面面相覷。卻是誰也發不了一言。

“行船數月不得靠岸,只能從海里打漁吃。而如果遇不到下雨,那清水連放幾個月,早已經發臭,常喝起來容易得病,各位將軍有什麼辦法應付?”

“……”

一個個的困難從李忠君的嘴裡拋出,說的好像煞有其事一般。聽的那些個從來沒有出過海的一衆水軍將領們面色發青。

飛卻在一邊差點偷笑出來,雖李忠君說的都沒有錯,這些事情在航海之中都可能遇到。但是如果跑遼東,甚至去倭國高麗的話,根本沒有這麼誇張。

去遼東高麗,直接可以沿海貼着海岸線行駛。而去倭國,按照這時候的航線都是從明州出發,橫渡東海,到達日本值嘉島再轉航到博多港。與唐時的渡日南線相同,全程約七天。

幾乎也都遇不到李忠君說的這些事情。但是這些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一個個卻是坐井觀天,桀驁不馴的很,有人來剔剔他們的眉毛,給他們幾記軟釘子來碰,飛卻是願意看到的。

“小人是常年往來海上,手下這些也都是老海客,對於海上情況也算得上熟悉。如果尚父不棄的話,小人願意替尚父效力!”

說着李忠君咔嚓一聲往地上一跪,他後面的那些船師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跟着爭先搶後的要爲大天師效力。北宋末年當神棍18

飛頓時大喜,他本來就是爲了收服這些人,要不何必弄出今天這一出來?

他大笑道:“各位免禮,本天師正要請各位相助。”飛大手一揮,就有着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所有人都扶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水手們,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尤其是對於飛這個對大海有着清醒認識的人來說。

而這時候原本梁山泊的八大水軍統領們,已經可以說是面色如土了。那種狼狽的情形,就有些類似於剛剛被主人拋棄,又落入水塘之中的落水狗。

飛乾咳一聲,板着臉對那些原本的梁山泊統領們說道:“你們知道航海不易,日後就要好好跟着別人學習。不要一天到晚一付天老大,你們老二的模樣!”

這些水軍統領們聽了飛毫不留情的訓斥,又是羞愧又是偷喜。看起來大天師並沒有一棍子打翻他們的想法,還是要用得着他們的。心中歡喜起來,對於大天師的訓斥就個個老老實實地應是!

飛現在組織海軍,暫時也沒有遠洋的打算,只是跑跑近海罷了。這些水軍將領們老實虛心學習的話,應該可以上手。

最爲關鍵的是,飛可不放心自己的船隊被李忠君這夥人給完全的掌握住了。

他對於李忠君這夥人完全談不上了解,猜測着李忠君這些傢伙搞不好都是些海賊。誰也不知道這些膽大包天的海賊們會不會把自己的船隻直接看起來跑掉了。

反而這些梁山泊的水軍統領們,再桀驁不馴,他們的家屬親眷,結義兄弟,所有的社會關係都在大宋,反倒是可靠的多了。

退一萬步講,不讓手下連成一氣來共同欺瞞架空,這是每一個合格的上位者都應該掌握的手段。

“小人原本也應該爲尚父效力,只是小人這般德性,百無一用。打不得仗,下不得海,也就是靠着祖輩的餘蔭吃飯,對尚父沒有用處……”看到飛的目光移了過來,傾半城暗自叫苦,硬着頭皮說道。

飛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道:“於員外真的是客氣了,能有這麼大的家業,便是守成也是天大本事。本天師正要請於員外幫忙打理些海上生意!”

傾半城是苦笑,又是心驚,問道:“難道尚父想要插手海上貿易?”

飛哈哈大笑:“本天師已經奏報官家,把這幾處市舶司都交給本天師來打理。日後凡是來往大宋的商船不經過市舶司的,一縷以走私海盜處理……”北宋末年當神棍18

此言一出,傾半城就好像當頭捱了一個悶棍一樣的,心中叫苦不迭。心道有着這兄怖的火輪船,再有李忠君這個熟悉海上情況的傢伙在,這日後的海上可都是被這位大天師給控制起來了啊。哪裡還有別人的活路?

而且更讓他心驚肉跳的卻是,這大宋的五大市舶司一年可以爲朝廷增加兩百萬貫左右的收入。這可是朝廷的錢袋子,可是大天師一句話就從朝中給要了過來。這又是何等的能量?

事實上,大天師早已經對於市舶司是相當不滿意的了。開什麼玩笑,五大市舶司一年收入才兩百萬貫?打發叫花子啊?

別人不知道海貿的驚人利潤,大天師能不知道?這個時候便是辦的最好的廣州市舶司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七八十萬貫。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大天師差點沒有驚叫出來。

還是那句話,打發叫花子啊!在大天師看來,這五大市舶司一年不收入個一兩千萬貫,那還辦什麼辦?

要知道這五大市舶司可是壟斷了海外貿易的,朝廷下令嚴禁一般商人自由貿易,凡船舶進出港口,都必須持有市舶發給的“公憑”,並由兵船監送。本國商人出海貿易歸航時,只能回原發港,不得擅入其他口岸。

就是這般壟斷,一年才收入這麼一點錢財,簡直是不當人子。

所以大天師只提了一句,他能把這五大市舶司的一年的收入提高到一千萬貫以上,立刻讓趙佶和朝廷的相公們高高興興的把市舶司交給大天師來管理。

而這位李忠君卻是暗叫僥倖,心裡慶幸不已,幸虧自己先一步投靠了天師。要不這以後……

他正肚子裡暗自慶幸,卻聽飛喝道:“朝廷有旨意,李忠君聽令!”

李忠君這貨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一出,硬是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就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官員過來宣旨:“門下,聞海上有義民李姓者,有忠君愛國之心……”

大宋時候的詔令寫的就簡單多了,沒有後世那種駢五儷六的華藻,估計是還沒有實行八股的結果。當也比大元朝那種口頭話似的聖旨要雅那麼一點。

反正以李忠君這個沒有讀幾天的大老粗也都聽得懂,一下子情緒失控的跪在地上,差點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說白了,這貨當官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小官,雖這名字頗爲怪異,叫做什麼大宋海關緝私隊隊長。

聽起來似乎好像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但是卻是實打實的七品武官。

要知道不論是當山賊還是當海賊,反正是在中土,只要是當賊的,就沒有一個不盼着當官的。這就是所謂的殺人放火受招安。

連後世汪直,還有鄭成功老爸鄭芝龍那麼大的海盜,求的也都是被朝廷招安。而這個李忠君就算在海上有些小小的勢力,如何能跟那種戰艦上千,手下數十萬的大海賊比?

這個李忠君就算是投靠了飛這個尚父,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當官的。說白了,這些遠離東廄那朝廷中樞的傢伙們,並不確切的知道,大天師對於朝廷對於趙佶這個官家有着多麼巨大的影響力。

“小人,小人……多謝天師的栽培,小人下輩子結草銜環以報……不不,小人這輩子也都要當牛做馬來報答尚父的大恩大德……”

看着這個疑似海賊的傢伙激動的泣不成聲,飛再一次的確切的認識到了當官對於一箇中國人來說,有着多麼巨大的誘惑力。

似乎對於中國人來說,世間一切都不是正道,彷佛只有當官,纔是真正的正路。字首發。尤其是對古人來說,更是如此。

尤其是對於李忠君這樣的海商或者疑似海賊來說,便是做的再大,又能如何?若想光宗耀祖,光耀門楣……還是得當官啊!

而且在以前都說過了,這大宋的官品級可不像是後世,一品二品滿天飛的時候。在這大宋,一個堂堂的百里侯,掌轄方圓百里,數萬百姓的父母官知縣,也不過就是區區七八品而已。

四五品的官,可就能夠入中樞平章軍國,做宰相了。便是這七品的武官,也絕對不小了。

“小人……”飛的目光轉到了這個傾半城的身上。這個時候的傾半城猶豫了,半晌也在這巨大的誘惑之下,還有眼前那實打實的威脅之前,說道:“小人也願意爲尚父效力!”

飛的笑容越發的和藹起來,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在這十一世紀,更爲重要的還是人才啊。這個年頭,想要找一批能爲自己所用的熟練航海的人,可是當真不容易之極了!

“很好,很好。於員外肯爲朝廷效力,那再好不過的了!”飛笑道:“如今那杭州市舶司的提舉,已經被朝廷招了回去。這杭州市舶司朝廷已經全部交給本天師來辦,裡面任用何人,卻都是本天師一句話的事情!”

正文第19章潮神之廟

感謝dgjg和資深小白衆幾位兄弟的打賞……本吧,怎麼說呢?不是絕對不是歷史架空,甚至連演義都算不上。分類是在仙俠,而且是奇幻修真……所以追究細節的筒子們,可以退散了。

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北宋去日本的航道,從山東明州過去,全程才七天啊……

這是什麼意思?傾半城聽的眼皮子直跳,他當不會異想天開的認爲大天師會把整個市舶司交給他。除非大天師的腦袋燒壞了。

但是飛這句話之中還是給他留下了無限的遐想和誘惑,似乎暗示了他很多的東西。

飛笑道:“本天師對官家說了,守着市舶司這麼一個聚寶盆,一年才收入幾十萬貫,簡直是不當人子。我看這杭州市舶司,一年沒有收入個三五百萬貫的,都不好意思見人!”

傾半城家是本地豪商,在此立足已經數百年之久了。自知道一個市舶司,到底能賺多少錢。像是那攜廷官員們搞的市舶司,一年才幾十萬貫錢財,這讓傾半城很看不上眼。

但是以前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聽到飛這麼一句含含糊糊的話語,又扯到這個上面,傾半城很小心的說道:“這個小人不敢亂說,但是想來杭州市舶司一年收入上百萬貫還是有辦法的!”

飛哈哈大笑:“英雄所見略同啊!想來有於員外幫着打理市舶司,那麼肯定是能爲朝廷多添稅收的了。這樣的吧,我看市舶司下面還差一員從九品下的吏目,就由於員外來做好了!”

傾半城聽的又喜又悲,喜的自是自己一下子做了官。要知道元代之前官吏不分家的,吏也可以升官的。不比後世做小吏的根本沒有當官的可能。北宋末年當神棍19

悲的卻是在想,如果自己剛纔答應的爽快一點,沒有把那不情不願的樣子讓大天師看出來,那麼想來他現在的官位應該不會比李忠君小。起碼也是個從七品的官位吧?

飛卻不管許多,上位者操特權柄,唯以賞罰爲手段。這個傾半城既要傲嬌,大天師自有辦法慢慢調教於他。

便如同武則天馴馬一般,無非是賞罰而已。如果那烈馬連賞罰都制服不了,也唯有匕首了。而官帽子就是最好的賞罰手段。

“啓稟天師,潮神廟已經修好。”飛正在這裡躊躇滿志的時候,一個滿頭是汗的伴當一路小跑過來,恭恭敬敬地對飛說道。

“哦,那倒是要去看看!”飛微微一笑,對着身邊的諸人道:“各位,本天師還有事情要忙,先告辭了。”

剛剛被飛的手段捏的服服帖帖的一衆人馬上鬆了口氣?只覺得每個人都好像鬆了口氣,甚至那傾半城還在想,以前聽人說伴君如伴虎,還感覺有袖張了。今日在這尚父身邊,可不是就感覺在老虎身邊一樣麼?

那伴當正是蔡鋆身邊的,向來是十分激靈。他做出一付氣喘吁吁地表情來,一邊討好的笑道:“我們府君,已經帥着各位官人們,正在西湖邊等候尚父大駕!”

飛笑道:“既如此,那麼就去吧!”說着當先而去。

那潮神廟正修在鳳凰山上,大天師當日觀潮之處。離着西湖卻並不遠,一衆官員們,都在西湖邊上等候大天師的大駕。

甚至還要比尋常的時候更要恭敬了幾分,沒辦法。大天師待在這杭州城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怎麼動過這些官員們。

讓杭州的這些官員們差點都忘記了大天師的厲害,如今大天師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遞了上去,整個杭州市舶司的一個從五品的提舉,和兩個從六品的副提舉通通都捲鋪蓋滾了蛋。

等到這個時候,大天師稍稍露出了那麼一點的猙獰出來,讓他們想起來,大天師可不是吃素的綿羊。而是吃肉的老虎……

飛對於那些官員的想法猜也能夠猜出一二分來,但是卻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想法到底如何。對於現在的大天師這個層次來說,這些人的想法無關緊要。

自從隋唐之後,江南的地位就日益重要了起來,經濟發展已經開始超越北方。尤其是在北宋中後期的時候,國家的賦稅財貨,皆依賴於江南。

尤其是北宋中期之後,引入占城稻之後,開始改良新種。一年兩熟,一年三熟的稻種,讓江南地區的糧食產量暴漲,徹底的拉開了和北方的距離。再加上大宋海貿的發達,越到後世和北方的差距越來越遠,甚至最後遠遠的把北方給拋在了腦後。北宋末年當神棍19

東南之地的無數的財貨,源源不絕的通過運河,運輸到東廄之中,供養着這個當今世界上最爲偉大的城市。又從東廄分流出去,支持着西北的戰事,和河北對遼國的防線。

可以說,北宋開國以來,賦稅最爲沉重的地區就是這東南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方臘這次造反,也並非是沒有前因後果。

尤其是當朱勔這一對父子,仗着趙佶的勢,狐假虎威。用公私官船運輸大批的石頭花木進京,而佔用了重要的運河運力之後,對於大宋帝國的傷害絕對是相當大的。

這就好像一個人血管之中的血液裡面摻雜了太多的雜質。

飛現在大權在握,自的要進行改革。其他先不管,先就開始清算起朱勔那一對父子的罪責。

所有浮財,還有許許多多的店鋪,除了一些衆所周知的是被朱家巧壤奪的產業,影響極其惡劣的那種,還給了原來的主人。

其他的都被大天師毫不客氣的給笑納了,一部分充作道教產業。另外一部分卻是給了趙佶,還有一部分卻是給了蔡京童貫之類的同黨。這叫做好處均沾。

而只有那些田地,還有笨重不值錢的東西,分給了當地百姓。就這已經足夠讓飛得到萬家生佛的名聲了。

飛本來還在想着,是不是要引進土豆紅薯這些高產作物的。但是在大宋待的時間久了,卻根本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咱們大宋不差糧……

這個問題飛開始還想不通,後來才知道,北宋所佔據的也都是後世中國最精華的地區。而那些西北河北,這些相對貧瘠的包袱全都丟給了西夏和遼國……

自的,北宋就輕裝上陣了。人數有少,又沒有拖後腿的存在。自的,平均下來糧食不少。如今的產量大大富餘,根本不需要後世的高產作物存在。

就比如南宋的時候,大多數百姓不支持北伐,收復失地。原因就是怕收復的失地,拖累了江南的經濟……

不像後世我大明的時候,把西北河北,甚至蒙古,東北這些地方納入了版圖之中……拖後腿的太多。

話說大宋時代,貌似也是小冰河時期……

當了,這是單單從經濟角度看問題。而沒有從別的方面來看,太過偏頗了。所以大明有快三百年的壽命,而兩宋加在一起,也纔有這麼多時間。

大天師已經行走在西湖邊上,垂柳婆娑,湖平如鏡,沿着這段西湖往那鳳凰山山上而去。

身後跟着大批的人手,個個都是地位顯赫,在這杭州地面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杭州震動起來。

而這時候,看到大天師貌似很悠閒的走在西湖之畔。這些人都屏息靜氣,生恐呼吸聲音大了一點,打擾了大天師的思緒。

只用了短短時日,鳳凰山上,昔日觀潮的所在,就已經蓋起了一座廟宇。雖並不是太大,但是卻相當的精巧,看得出這是花了大功夫的。

飛擡步走了入內,就見着廟中有些不起眼的角落裡漆都還沒有乾透,但是細節之處卻無一絲的馬虎。整個建築盡顯江南建築的精緻來。

飛踏步進入,就見那大殿之中,詭着一個白衣女子,面容溫婉慈祥。不由大感詫異:“潮神爲何是一個女子?”

他其實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懷疑那些工匠是不是搞錯了。這可不是菩薩廟,爲什麼這潮神廟的造型這般像仕女打扮的菩薩?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神像,居開光過了,已經有着靈性。本字由85198提供)

正文第20章西湖漁家女

看着飛微笑而立,笑道:“起來吧,莫要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越是上位者,對於底層的人們越是和藹,這個道理大天師自也是懂的。

那工匠激動起來,心悅誠服的給大天師磕了兩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他忽一拍腦袋,叫道:“我想起來了,小人前幾天剛剛接到這筆生意,夜間就夢到了潮神娘娘。是了,是了。夢中潮神娘娘就是一個女子,只是樣貌記不清了!”

飛拍掌大笑:“那就是如此了,定是潮神託夢於你了!”

大天師一笑,那些官員們都好像身上的某處機關被按動了一樣,跟着湊趣的笑了起來。等着大天師笑容一定,這些人,卻馬上就把笑聲停了下來。神奇無比!

飛沒有理會這些齷齪的傢伙們,他忽開口說道:“將這潮神廟的匾額換一下,就換上海神廟吧!”

這些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所謂的潮神廟和海神廟有什麼不同,但是卻是飛剛纔一時的感概和那早就有的謀劃。

大天師既對於海洋有着野心,連蒸汽船和市舶司都搞到了手中。那麼,自會把念頭打在海神身上。

當飛在觀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潮神,心中就有了這麼一個念頭。

大天師輕聲喝道:“來人啊,把我的筆墨拿出來!”北宋末年當神棍20

立馬就有人送上了飛的印璽筆墨,大天師胡亂在上面畫了幾筆,卻是用簡體字寫下了冊封這個潮神爲海神之類的話語。後蓋上印璽,肉眼看不見的光芒在整個紙上閃過。

飛隨手一抖,已經燒了起來。但見得一股看不見的金光,在火焰之中化爲一個個金色的符籙,紛紛揚揚的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神像上面。

此時。不遠處一個小小的洞府之中,猛就震動起來,轟隆隆的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

裡面一個正在盤膝而坐的白衣女子就被驚醒了過來,卻見無數的金色符從虛空之中落將下來。落在了她渾身上下,沒入她的體內。

這個白衣女子一下就站了起來,後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這洞府之中。

冊封過了海神。飛心情大好。甚至有閒心逛逛西湖。

北宋時空的西湖邊上,纔不愧當的是人間天堂的稱呼。若是現代時空的西湖,看起來幾乎和其他的人工湖沒什麼區別……

幾十年前,蘇東坡蘇大鬍子在本地爲官的時候。主持了西湖的水利整治。甚至在西湖當中,修建了一座蘇堤,這纔有着後世風景如畫。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湖。

可惜大天師。不學無術。原本想從記憶裡翻找出一篇好詩,來鎮鎮身後跟着的這些官員們的。

無奈,肚子之中的墨水實在有限,憋了半天,還是把那首最爲出名,在上學時候學過的“山外青山樓外樓……”給背了出來。

“好詩啊,好詩!”不出意料之外的。贏得了後面跟着的大批官員們的一致讚賞。從各個方面來解讀尚父所做的詩詞妙在什麼地方。

七嘴八舌的說着,要把飛這首詩給捧到七言之首的位置上。又有的說,要把這首詩當成了西湖的宣傳詞,打響西湖旅遊開發的……

飛嗤之以鼻,他記得,這首詩只是從藝術角度來講。並沒有太過什麼特殊的成就,無非就是當時的作者諷刺偏安的南宋朝廷。這才廣泛流傳到後世!

當,現在靖康之恥都還沒有出現。趙佶那貨也沒被人逮到五國城去吃羊肉,自的更沒有南宋小朝廷的出現。這詩裡面的諷刺,可就是一點也表現不出來了,單純的變成了一首讚美杭州繁華,西湖美景的佳作。

但也就僅僅如此,根本不可能被捧到那麼高的位置。北宋末年當神棍20

杭州知府蔡鋆開口笑道:“世人都知道,尚父是神仙中人,道法高深。卻不知道我們尚父也是一個人雅士。

我曾經聽說,當年尚父過潼關之時,就寫過一首峰巒如聚,波濤如怒……道盡人世間的興衰成敗,滄海桑田,又關心百姓疾苦……簡直是隻有神仙中人,才能做出的這般小詞。”

什麼?山坡羊,潼關懷古這不是元曲麼?什麼時候變成我寫的了?

飛大驚失色,他早就把當年自己順嘴胡扯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一經提醒,想了半天這纔想起來,這還是自己和楊戩那廝,第一次從蘭州天都堡,去往東廄的路上。

飛乾笑了兩聲,打定主意,日後不要胡扯了。免得日後自家說了一些什麼,卻忘記了,鬧出笑話來。

“尚父所做的詩詞雖不多,但是都是精品。不如尚父多做幾首詩出來,下官願意自掏俸祿,替尚父結集出版……”杭州知府蔡鋆笑道。

高啊!真的高明!難怪這貨能當上杭州知府,拐彎抹角的拍馬屁的功夫當真了得。我等自愧不如!

想到這裡,其他官員個個都跟進起來,一定要尚父所做好詩,他們寧可三年不吃飯,也要幫尚父的詩集給出版了。

飛心中暗罵,本天師到哪裡去搞幾首詩去。他絞盡腦汁,想來想去的也都是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之類的。

好在那些官員也有眼色,見尚父做不出好詩來。自不能再起鬨,要不這馬屁就要拍到馬腿上去了。自是要飛快的轉換話題。

但見那滿湖荷葉之中,忽一隻烏蓬小船從岸邊劃過。上面一個女子,雖穿着簡陋的布衣,但是肌膚如雪,貌美如畫。

尤其是那嫩的一看就能掐出水來的雪白肌膚,穿在那粗糙的麻布衣服之中,露出半截雪白小腿,更是顯得驚心動魄之極。

“好美的女子……”那些不知道訣竅的低級官員,色與魂授。從來都沒有想到,這西湖上面會有這般美麗的漁家女子。

紛紛悔恨着,爲什麼自己沒有早點發覺,要不早就收入自家宅邸之中,做暖牀的小妾去了。

但是那些高級官員們,知道內情的,卻哪裡敢露出這種表情?這般美女,自該大天師享用纔是!

只見那大天師的目光,如同膠水一般的粘了上去,順着那漁家女的背影一直追着不放。

馬上就有人替飛出口:“兀那女子,你是何人?沒見到這麼多的大老爺在麼?還不趕緊過來拜見!”

那女子一晃,身形顫抖,顯得有些害怕。那種柔弱無依簡直讓人的骨頭都給酥了大半,心裡紛紛埋怨着,出口官員不知道憐香惜玉,嚇着了這麼一位嬌弱女子。

烏篷船劃了近來,那女子小心的道:“各位大老爺穿着便服,小女子當真不認得,並不是有意怠慢。還請大老爺們恕罪!”

飛還好一些,就聽到身後那些傢伙們色與魂授,不知道多少人暗地咕咚一聲吞嚥一口口水。

看到大天師不怎麼和善的眼光望過來,一個個原本老臉是有孝紅的,馬上就變得慘白起來了。

大天師也不爲己甚,便是他老人家前生後世,網絡資訊那麼發達,都沒有見過這般水靈柔嫩的女子。

或者見過有些女子容貌並不比這個漁家女差了,但是那一身冰雪一般的肌膚,簡直比自己的未婚妻,那位柔福帝姬還要勝過一些。

老天爺啊,柔福帝姬,不對,應該是公主。飛早已經勸告趙佶把帝姬改成了公主了。

人家公主,金枝玉葉,享受天下一切的富貴,吃穿用度,都是世間最好。可是那肌膚在這位漁家女面前,似乎也遜色了三分。

就好像大天師斜候聽那安徒生童話,始終沒有想明白真正的公主爲什麼睡在七層的墊子上,仍舊會被膈應睡不着覺。

直到現在,見到這個女子。飛才恍大悟,這般柔美的肌膚,水嫩的莫說是隔着七層墊子了,便是隔着使出十層,都能在這天嬌嫩的如玉般柔美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也不知道這天生成的如此完美的肌膚是如何保養出來的?還是根本就是天生如此,即使穿着這般粗麻衣服,也不會使肌膚粗糙半點?

似乎那肌膚,用嘴巴在上面輕輕一吮,就能留下驚心動魄的痕跡。那種柔嫩,簡直比絲綢都還要嫩滑……

就在飛想入非非的時候,那女子已經羞怯的開口說道:“小女子就是在西湖上的漁家人……”

杭州知府連連點頭,心中暗道:果真是尤物天生,這般可人憐愛的小模樣,連我看了都十分心動。字首發。就這般送給了尚父,還真有些捨不得!

心裡這般想,嘴裡卻溫言撫慰道:“小娘子休怕,我等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立馬的蔡鋆就換了一付很狗腿的樣子,笑道:“這位是我大宋的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小娘子,還不趕緊過來拜見!”

那漁家女吃了一驚,顯沒有料到會遇到大宋朝的活神仙,萬家生佛的大善人飛。不由的趕緊施禮道:“信女拜見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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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章我家娘子白素貞

感謝資深小白衆和韓無憂兩位兄弟的打賞……

原來是自家信徒,飛摸着鼻子有些訕笑起來,這可就不大好下手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老師對着學生下手一般……

“咳咳,善信免禮!”飛很有神棍風範的道:“行善積德,自家宅平安。一心向善,則大道就在手中……”

“是是,”這位漁家女子聽到這半懂不懂的話頭,越發覺得眼前這位年輕的不像樣子的天師,高深莫測,讓人敬畏。她可從來沒有機會上學……

飛裝模作樣,雖心裡癢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位小美人給摟在懷裡,但是表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付道貌岸的神色來。

話說自從上次和洛成語胡天胡地以來,飛心中的就有一頭沉睡的猛獸覺醒,三番五次的在洛成語身上發泄。

有一段時間,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或者遇到了色劫之類的問題。爲此專門請教過馮太申和幾位高真道士的意見。

當時馮太申直截了當的道:“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天性。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莫看貧道這麼大歲數了,都還有三房妾侍。我道教又不是和尚,鬧什麼虛頭巴腦的戒色?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好!”

“教主這般,只是精氣太過充溢,加之禁慾太久罷了。一陰一陽,天之道也。”另外一個高真道士笑道:“看來教主是等不及把皇家的公主給娶到手了!要不要我來教教主兩招?北宋末年當神棍21

須知道我道家房中之術,神妙無方,久戰不殆只是區區新。又有鑄劍之法,練成寶劍一柄,殺的萬千嬌娃潰不成軍,俯首稱臣,都是等閒……”

飛頓時啼笑皆非起來。說的也是,簡直就是自尋煩惱。說起來,也只怨青青雖美人坯子,但是年紀實在太小。到現在也才十五六歲的模樣。

讓飛不敢放手肆虐,反倒是洛成語莫看冰冰冷冷的一付**女性的派頭,但是情動之時,卻是火熱十分。

只是有些不好。太愛裝模作樣。每次做什麼新鮮花樣,都非要讓飛強迫之下才肯就範。

偏偏這般味道,更有情趣,讓飛和洛成語兩個成年男女之間念姦情熱。發展出了這麼一種關係出來。

眼前這小美人,看起來也是十六七歲的模樣,也是一顆剛剛成熟的櫻桃哩!

“小娘子。”杭州知府蔡鋆嚴肅的道:“尚父一個人身在杭州。無人侍候,正要買個婢女隨身侍候着。我看小娘子不錯,不如和你家父母商量一下,以後就跟着尚父如何?”

“啊……”這時候的就算在別人家當婢女,甚至是小妾,也不代表着賣身爲奴。一般都是簽着幾年的合同,說起來就和後世的保姆差不多。

正是許多貧家女子擺脫自身際遇。一遭飛上枝頭的最好辦法之一。就算給人做暖牀婢女,幾年之後合同期滿之後,帶着大批財物回家。也多的是人,爭搶迎娶。

反正大宋朝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麼貞潔觀念,連曹娥這種嫁過人的女子,都能堂而皇之的當上皇后。更何況其他了……

話說蔡鋆出這麼大的力氣,到這個時候,要是還有人沒有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直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這分明是他們上官杭州知府安排的,給尚父進貢美女的橋段……

心裡個個暗歎,這蔡鋆這廝到底是花費了多少力氣,居找了這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兒來。

而且安排成這種巧遇,當真下了不少力氣。最關鍵的是,這般美人,他蔡鋆居捨得送出去這貨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個個明白過來的,哪裡還敢多看這小娘子一眼?一個個把眼珠子都放的端端正正的,做出一副副道貌岸的神色來。北宋末年當神棍21

看玩笑,若是讓尚父看到自己對他的女人表露出一付色眯眯的表情來,那不就是自找死路?

不過心裡也都在想,若是自己,是絕對不肯把這樣的美人送出去的。

“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蔡鋆再次問道。

那女子歪着腦袋想了想,很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的蔡鋆都是心底一顫,若不是實在不能把女子搞到手,他怎麼也捨不得把女子送給飛。

“小女子白素貞!”這漁家女想了半天,終於才說道。

“什麼?噗……”飛差點把自己一口口水都給噴了出來:“什麼,什麼白素貞?你認識許仙不?”

白素貞疑惑的搖搖頭:“許仙是誰?”

飛徹底的風中凌亂,難道真的只說同名同姓而已?可是這也太巧了吧?西湖邊,白素貞。

飛忽想起來了,雖說飛這廝一向吐槽那釁皮白心的傢伙們背棄傳統化。但是,其實他自己,也沒有看過《白蛇傳》的原本小說,只是看過那一個經典電視劇。

記憶之中,那經典的電視劇,發生的時間,好像就是在南宋。

黑白無常的第一次出場,兩個無常就提到了岳飛被秦檜害死,並積極表態,如果秦檜陽壽一盡,第一時間就去勾秦檜的魂魄。

而且後來,似乎許仙的兒子中狀元,好像還是在宋高宗那貨的手裡……

這麼說起來,搞不好許仙都還沒有出世。

那麼說起來,在這裡遇到白素貞,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飛頓時就像從頭頂潑下一盆的冷水,再也不敢露出色眯眯的模樣來了。要不被白娘子當成色狼一枚,卻也有些太過冤枉。

不過看這樣子,白素貞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搞不好纔剛剛出世。話又說回來了,爲什麼自己居看不出白素貞的妖身?爲什麼她身上一點妖氣也都看不出來?

事實上,飛在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出來這個女子不是人身。

甚至飛第一個懷疑的還是那位潮神,飛甚至還在這女子身上微微的感應到了一絲潮神的氣機。可是這女子居自稱是白素貞,那可真的是出乎大天師的預料之外了。

飛乾咳一聲,道:“小娘子,也是我輩之人。自知道修行艱難,劫數不斷。我當收你爲弟子,護持你的修行!”

心裡暗自道,師徒戀,貌似有些不倫啊。

有俺大天師在,這北宋估計是完不了的。那麼趙構那貨,估計也沒有什麼機會當皇帝,說不定許仙也沒有機會出世。只是自己這爲什麼會亂入到白蛇傳的世界裡面去了?

還是這個時空本來就會發生白素貞的故事?

其他官員紛紛湊趣,一個個笑道:“尚父可是我大宋朝的護國天師,道教教主。法力無邊。你要跟着尚父,說不定也能長生不老,日後跟着尚父回到天闕之中去呢!”

白素貞又驚又喜的道:“是麼?多謝天師,小女子一直都想報答天師大恩呢。師父在上,徒兒給你見禮了。”

說着在船上給飛跪拜行禮,越發顯得身軀窈窕優美。

讓周邊那些個猥瑣的中年大叔們,喉嚨之中咕咚一聲,上下翻動喉結,發出一聲響亮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大天師自覺有些丟人,卻看見四周那絮,居都是這麼一副表情,頓時心中勃大怒。暗道,這些鳥人連本天師的徒兒也敢亂看,都是一羣做死的傢伙!

可憐這些官員們一時不慎,被大天師看到醜態,惱怒心起,心裡已經給他們通通判了死刑。

反倒是傾半城那些個跟着飛一起來的的那些,卻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做出一派老僧入定的架勢來。字首發。卻是剛纔在碼頭上,被大天師的手段收拾的狠了,這時候,就變得老實起來了。

反觀這些個齷齪官員們,沒有被大天師收拾過。雖知道大天師不是善茬兒,但是這種時候卻還是露出了本性來。

還是太祖他老人家說的好,掃把打掃不到,灰塵是不會跑的。只靠影響,也是收拾不了敵人的。這些齷齪官員們,看來還是太欠缺收拾了!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官員們才反應過來,看着大天師的眼色不善,淡淡的帶着寒光。這才一個個的激靈靈的反應過來。

心中一個個的叫糟,想起剛剛纔捲鋪蓋卷滾蛋的市舶司上下的官員們,他們心裡才冰冷了起來。

接着就是滿頭大汗,卻是跟着想起當初那些倒黴催的解州的官員們來了。當初那些倒黴傢伙們,也就是迎接尚父的時候,居腦袋上打傘,就被大天師認爲不恭。一個個稀里嘩啦的全部被逮到監獄之中去了,接着又被官家直接給流放到嶺南海鳥去吃荔枝當野人去了。

這般狠辣手段,一被這些官員們回想起來。他們已經不單單的是流冷汗的問題了,幾個心理素質差上那麼一點的,乾脆就開始覺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幾乎就要暈了過去。

要是像杭州市舶司上下的官員們還好說一點,頂多是去了市舶司的肥缺,回到朝廷肯定還另外有着任命安排。但是如果是像解州那些倒黴鬼們,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正文第22章來龍去脈

單單隻從這件事情之中,就能看出眼前這位雖年輕,但是道法通神的尚父並不是一個什麼心胸多麼寬廣的人物。他們這些傢伙以前還都和朱勔父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收拾他們起來,也太容易不過了。

罪名都是現成的,根本不用另外再找!

白素貞娉娉婷婷的跪下,要給飛行禮。行動之間,真應了那麼一句老話,叫做依依如弱柳迎風。

正應了所謂美人者,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柳爲態,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以詩詞爲心的古典美人的極致。

尤其是再有了大天師那種來自後世的,對於白娘子的美好想象。更添了幾分心動。

只是這個時候,那些齷齪官們個個心中冰冷又哪裡敢多看了一眼了。心中只是暗道,這般美人兒還當真是傾國傾城的很,只是多看了兩眼就差點把命給丟了。若是再多看兩眼,那又如何得了?

這哪裡是傾國傾城了,簡直就是禍國殃民……

“徒兒不用多禮!”飛露出一個“慈和”的笑容來:“只要誠心,無用外在形式!來來來,我送你一件見面禮吧!”

白素貞輕飄飄,如同一朵白雲一般的就飛到飛面前,好奇的問道:“師父,你送我什麼禮物!”北宋末年當神棍22

飛哈哈大笑:“你想要什麼?”

白素貞又歪着腦袋想了半晌,那邊萌死人的模樣,讓飛恨不得馬上變身狼人。

只是怕嚇跑了小兔子,這才強忍着,道:“你想要什麼,師父都給你弄來!”

白素貞露出歡喜的笑意來:“真的麼?師父。我想要一顆金丹啊……”

“金丹?”飛有些疑惑:“哪一種金丹?”

“就是那種圓溜溜的,可以吃的那種?我斜候就吃過一顆的,大補。聽說煉丹都是道士們最爲厲害,師父會不會煉丹?”

飛頓時咳嗽起來了,開玩笑,煉丹?他大天師,不學無術,哪裡可能會煉丹那種高級玩意兒。

不過她居吃過金丹?這卻就更讓飛有些詫異了。飛問道:“你不是潮神麼?”

潮神?一些耳朵尖,聽覺好的傢伙聽到這麼一句,個個頓時如同被大錘子砸在心間,都有着一種要吐血的感覺。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一舉一動都帶着天魅惑,禍國殃民的大美女,居會是潮神。想到潮神的厲害,每一個聽清楚的人額頭上都是的。

飛冰冷的目光再次射了過去,看來這些傢伙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居還敢在這裡偷聽?

他一揮袖子,就有着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宛如龍捲一般向着那些個齷齪官們捲了過去。

吹的這些傢伙們是東倒西歪,站立不定,一個個按着帽子,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白素貞歡呼一聲,大概是覺着有趣。從那兩片薄薄的帶着粉紅顏色的櫻桃小口之中,輕輕吹出一股白氣來。

那白氣在狂風之中一攪動,就化爲了一陣大雨,從頭把這些傢伙們淋到尾,個個身上都澆了一個通透,狼狽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北宋末年當神棍22

“哈哈哈哈……”白素貞的開心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在西湖邊那些綠柳之下回蕩。讓飛莞爾微笑。

這些齷齪官們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大天師還有這位小美人很不待見他們,一個個訕訕的退到了一邊去。卻不敢走的太遠了。

“師父,我想要金丹……”白素貞的親熱的抓着飛的胳臂,不斷的椅着。

可憐大天師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撒嬌過,一時間大有暈頭轉向的感覺。

上次在現代時空,飛也都想過回來之後去請鄭子卿,問問他外丹的事情。只是剛剛回來事情太多,就還沒有來得及問。

而這時候的鄭子卿這些人,個個忙着搗毀明教廟宇,爲道觀開光。可都不可能沒事情一般的圍着大天師身邊轉的。

飛只好笑道:“莫急,莫急。等過兩天我去找人給你煉製。”

他大天師雖不怎麼會外丹之術,不過也不打緊,飛現在手下人才濟濟的。

煉丹人才一抓一大把是誇張了一點,但是找出幾個來,還是並不困難的。何況,飛也有意的找這些能煉外丹的,再次開始研發火藥。

大不了到時候發下法旨,讓天下間能煉外丹的都到這杭州城來好了。

“要吃雞蛋,不一定要自己去生!”飛故作幽默的道:“只要去找母雞就行了!”

“什麼意思?”白素貞有些奇怪的看着飛說着這不着調的話。

咳咳,飛乾咳一聲,看來這剛出世的白素貞還真是單純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又有多少人有現代時空那些人的齷齪?

“師父是說,想要金丹。根本不用自己煉製。”飛說道。

“那是去偷還是搶?我以前那顆,可就是偷的啊!”白素貞道。

飛咳咳的,差點沒有被這句話給嗆死。只好,說道:“師父身爲道教教主,手下自有一大堆人可以煉丹。

到時候,就讓那些師伯,師叔們,給你煉製就好了。你想要多少都有!”

白素貞更加歡喜,就覺得這個師父真的是太好了!這個時候的白素貞,似乎還沒有發現飛屁股後面那個大灰狼尾巴的智慧和閱歷……

“小貞啊,你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朽的朋友?”飛試探問道。

“有啊,”白素貞慧黠的眼珠子轉了幾轉,讓人知道她絕對不是表面那麼天真的容易讓人哄騙的樣子:“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那現在朽呢?是你婢女麼?”飛再問。

白素貞就露出詫異之色來,說道:“師父你在說什麼?朽明明是男的好不好!”

“朽是男的?”飛頓時被這話雷的裡焦外嫩。朽什麼時候變成男的了?這可和他大天師斜候看過的《白娘子傳奇》大大的不一樣啊。

“咳咳,”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的飛老臉雖沒有怎麼紅,但是還是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

白素貞就嘻嘻一笑,露出很狡黠的模樣來,說道:“他老是糾纏我,我就讓他去金山寺裡給我偷一點東西……”

“咳咳……”飛聽到這個答案,一下子咳嗽的更厲害,簡直就和岔氣了差不多。尼瑪,這是哪一個編劇改的?還鬧出了三角戀不成?莫非是那位東方姑娘的於媽?

這卻是飛自己無知了,他對於白蛇傳的印象幾乎都從那部電視劇之中而來。可是在傳統的戲劇話本之中,朽可是一直是男的。好吧?能不能說成是公的?

不過這個時候,飛也已經清楚了,自己遇到的白素貞看來絕對和電視之中不一樣。不過,這般反而讓大天師覺着理所當。若是真正的一模一樣的話,那麼反而會讓大天師產生困惑了。

“師父你長的真好看!”白素貞說着。

飛臉上古怪,自己好像一直和帥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當了,他大天師自己也知道。隨着不斷的被那股力量伐毛洗髓,他的皮膚現在堪比寶玉,隱隱之中,有着一層寶光在流動。而眼眸之間,更是明亮之極。

但是被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超級大美女,說自己長的好看。飛還是要露出古怪的神色來。

而這白素貞的皮膚更是嬌嫩無雙,根本不應該是在人間所有。只要稍微看上那麼一眼,幾乎就能感覺到了這肌膚的無比的嫩滑。

剛剛見到白素貞,飛一時間有些失態。但是現在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心態又恢復了平和。如此,也可見這位白素貞,有着多麼巨大的魅力了!

他灑笑道:“你這潮神當了多久了?”

白素貞頓時一驚,沒有想到早就被飛看破了妖身,一時間有些驚慌害怕起來。

正文第23章大伾山下

感謝彼岸花19929,lbx9兩位兄弟的打賞……

她甚至把鼻子悄悄的挨近飛,嗅着大天師身上帶着的那種淡淡的似乎嬰兒身上纔有的那種乾淨的氣味,她的鼻翼微微抽動着,覺着十分陶醉。

白素貞見過許多次這種力量,每一次所見到的這種力量,都走了不得的存在。而只有飛這種力量,帶給她的纔不是害怕,而是心安。

原本還帶着一點跳脫好玩的白素貞一下子變得乖巧了起來,自己眼前這位師父,可走了不得的大人物。

雖她以前在無數百姓口中知道有這麼一位天師,聽過許多次人們稱大天師法力無邊,萬家生佛。

但是剛剛化爲人身不久,還帶着跳脫心性的潮神娘娘,不對是海神娘娘。直到這個時候,才最終對飛產生畏懼和崇慕。

她怯生生的看着飛,直到飛把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把那麼一頭漂亮的秀髮給揉成一團,白素貞這纔開心起來。緊緊的抓住飛的胳臂,把鼻子湊到大天師的身上,悄悄的嗅了兩口。

“我在這裡當潮神也沒有多久哩“白素貞悄悄的說着:“我以前不在這裡,在山裡修行。”

“山裡?”飛問。北宋末年當神棍23

“是啊,大伾山!”白素貞把腦袋晃了幾晃,滿頭彈性極佳的秀髮,就那麼恢復了原樣。

“我當時還見過師父呢!”白素貞說着:“就是感覺師父好凶,好可怕啊!”

白素貞居是從大伾山出來的?而且居還在大伾山見過自己?這一剎那之間,讓飛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後來師父走了之後,又來了個道士。那個道士比師父還要厲害!我當時藏了起來,師父都沒有發現。可是那個道士就把我抓了起來,還說什麼龍脈應該南移杭州什麼的,就把我丟這裡……”

這位白素貞的出生地,居和他大天師大有關係。而那位道士,如果不出飛所料的話,怕是又是那位四海閒人了!

飛還記得聽張虛白說過,呂洞賓跑到大伾山落腳去了。似乎準備在那個地方,踏破最後一步。

浚州古爲冀州之地,大伾山本是在太行山的餘脈之一的黑山之麓,淇河之濱。而那黑山更有其他的名字,又名金山、墨山。但是更爲飛所熟悉的,卻就是大伾山!

在這一刻,飛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在這裡遇到這位白素貞,絕對不會是什麼巧合的事情。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恐怕少不了那位四海閒人呂洞賓了,肯定也在其中插了一腳,至於打什麼主意,那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紛繁歷史大勢之下,總是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一些神佛高人的身影。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自己在以這天下大局爲棋盤在下棋,那麼別人在暗地落子的事情,怕是也避免不了吧?

想到這裡,飛甚至還笑了起來。

“那個道士是好人啊,他帶着我來到杭州之後,就先去了一個廟裡偷金丹給我吃。”白素貞笑眯眯的道。

這讓大天師覺着心裡有些不爽,他貌似不在意的問道:“他帶你在那個廟裡去偷金丹的?”

白素貞椅着小小的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像叫什麼抱朴子……”北宋末年當神棍23

“抱朴子?”飛忽腦海之中猛一亮,差點扇自己兩個耳光,騎着驢子找驢子。自己還要到處找煉製金丹的高手,怎麼把這個岔兒給忘記了?

白素貞忐忑的把自己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坦白交待完了,心中正在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這位奇怪的師父,到底會怎麼樣對她。

卻沒有想到,飛居就這般呵呵笑了起來。對白素貞說道:“你不是想吃金丹麼?走,我帶你去吃去?

白素貞怎麼樣也沒有想到飛居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驚愕住了。飛看她那小嘴微張的驚呆模樣,越發哈哈大笑起來。

後面跟着的地方官員們,也不知道飛到底在笑什麼。開玩笑,尚父和小美女逗趣,他們這些人敢偷聽麼?

一個個避的遠遠來,連眼角的目光都不敢往這個方向多掃射一眼。這時候見飛放聲大笑,每個人都好像被按動了身上的某個開關一樣,統統都陪着大笑起來!

飛轉過臉來,對這些賠笑的大人們說道:“今日遊興已盡,各位就請回吧!”

被大天師給下了逐客令,這些地方官的臉色都是訕訕的,卻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聽話散掉。難道不知道尚父剛剛收了一個小美人麼?哪個不開眼的還想擋在這裡,破壞尚父的好事?

“這些沒一個好人!”對着那些官員們的背影,白素貞做了一個鬼臉。

飛聽的哈哈大笑,見着白素貞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說道:“這些當每什麼好人,不過我卻管不着!”

白素貞將信將疑的說道:“我看他們都很怕你啊,你的官比他們大的多了。爲什麼管不到他們?”

飛嘿嘿一笑,說道:“咱們這些,總是修道之人,很多事情,最好不要插手的好@上不平事情太多,要是一件件都想管的話,那麼就只有身死道消的份兒了!”

看着白素貞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飛不由再次笑了。總有些天真美好,最是容易逝去。他大天師,不知道早在幾百年前,都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

飛寵溺的摸摸白素貞的頭髮,惹得白素貞一片不滿:“師父,你把我頭髮給弄亂了!”

後又好奇的問道:“師父,你要帶我去哪裡?”

飛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素貞好奇的跟着飛慢慢的溜達,帶着這麼一位大美人,在這綠柳繁蔭的西湖岸邊行走,簡直太愜意不過了。

尤其是這個時候岸上都是翠柳,而湖中滿是菱角荷花。風景之美,更是無可言喻,根本不是現代的西湖所能比擬。

飛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着就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白素貞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在周圍找來找去,怎麼也想不明白飛到底是怎麼消失在她面前的。

不用多久,飛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出現在了白素貞的眼前。卻着實嚇了白素貞一跳,她拉住飛的手臂,不斷的椅着:“師父,師父,你剛纔怎麼消失不見的?”

飛嘿嘿一笑,想不到只要是女人,天生都會這般撒嬌的功夫。

他做戲法似的拿出一根哈根達斯來,笑道:“來,嚐嚐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白素貞好奇的接過來:“是冰呢?”古代原本就有製冰的技術,夏天也能吃到冰。但是這雪糕卻就不一樣了,讓白素貞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好像又是雪……”

飛嘿嘿的笑:“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白素貞好奇的嚐了一口,就讓飛越發的覺着她好奇的模樣格外的可愛。獻寶一樣的,忍不住各種把零食小吃拿出來哄她開心。

這種東西死貴死貴的,大天師當年上學的時候。有着很大的一個夢想,就是帶着這麼一位小美女,讓後買那哈根達斯來哄他開心。

只是那時候大天師還是絲一枚,這個夢想自沒有機會實現。而洛成語那個女人,明顯的不能滿足飛這般的夢想。

“好吃!”白素貞的眼睛眯了起來:“真的好吃!”

飛微微一笑,自己也剝了一根嚐嚐。最純正的原料帶來最爲美好口感,這就是堅持品牌配合營銷帶來的王道。

在這麼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千年之前的西湖之畔。一路上飛不斷的用着各種美味的小點心,抱着一個不良大叔的心態,在哄騙着自己這個小徒弟。

很快就被這個剛剛出世的小弟子,就幾乎在各種美味小點心的誘惑之下,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果是剛剛化形出世,還沒有經過紅塵歷練的純白的白紙一張……

飛帶着狼外婆的笑容,問道:“小貞,這冰……雪糕好吃麼?”

白素貞大大的點點頭,這不廢話麼,哈根達斯的東西賣這麼貴,能不好吃?

“師父,這東西真好吃,是叫雪糕麼?”白素貞問道。

正文第24章西湖葛嶺

白素貞微微……哦,了一聲,並沒有怎麼在煮。飛心裡卻起了一層滄海桑田般的嘆息,每一次遇到那種歷史之中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或者歷史正在發生的事情,都會讓飛心中由衷的生出—種奇怪的顫慄來。

接着,心中升起一種嘆息,看起來這日後的西湖就要少好幾種景色和傳說,讓整個西湖爲之失色不少!

不過看着身邊歡欣跳躍的白素貞,飛又是微微一笑。他再怎麼變態,也不會覺着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比不了那些故紙堆裡的美麗傳說!

眯着眼睛望望那保叔塔,可見碧天之下浮屠撐雲,金碧排空,七寶玲瓏,足可觀賞。

這座塔原本是五代吳越時候的吳延爽信奉佛教,當時爲了安放唐朝高僧東陽善導和尚的舍利,建了九層高塔。

宋鹹平年間,被尊稱爲“師叔”的永保和尚,雙目患疾,募緣十年重修此塔,寶塔煥一新,此塔就被稱爲“保叔塔”。不過這塔就只有七層了!

至於叫做保俶塔,卻是後世明代的事情了,滄海桑田的痕跡,無處不可見。

上山之路右彎左折,甚見趣味。上至半山腰,西湖景色依稀可見。

耳邊羣鳥鳴聲,宛轉悠揚,似乎和已經來到深山之中。北宋末年當神棍24

“此地爲我昔年道教祖師抱朴子葛洪修行煉丹之地,所以被稱爲葛嶺。”飛笑道:“說起來,我道教之平,關於外丹之術最爲出名的便是這位抱朴子祖師了!”

“啊,”白素貞歡喜的叫起來:“你要找抱朴子祖師給我煉丹啊!”

飛哈哈大笑:“你應該多讀點來了,抱朴子祖師魏晉南北朝時候的人,距離現在也該有一千多年了!”

白素貞“哦”了一聲,小臉帶着一絲陰霸。她是剛剛化形而出,哪裡有機會去讀什麼啊?何況她的修行也都有一千年了。

現在的白素貞還是一個心性未定,貪圖好玩的小女孩罷了。沒有過的多久,就自己又變得開心了起來。

葛嶺之上,當年葛洪修煉時候留下的遺蹟頗多,只是那後代卻就一代不如一代了。

飛甚至還能夠在那煉丹臺煉丹井這些地方,感覺到昔日的靈氣。惹得白素貞一陣歡呼:“就是這裡了,就是這裡了。上次那道士帶着我偷金丹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飛莞爾微笑,說道:“你偷東西還叫那麼大聲,也不怕被人聽到!”

白素貞一想也是就有些做賊心虛,趕緊收聲。

飛卻心道,也就是呂祖那個出名的遊戲風塵的性子,才能做出這般的好事來。

這煉丹井水質極佳,帶着靈性,此地的出產之茶,自也是極品被稱爲杭州三大當世名茶之一。

卻是遠遠要比西湖龍井出名多了,西湖龍井還要等到一百多年才名聲大震。而北宋這個時候,下天竺香林茶、上天竺白雲茶和葛嶺的寶雲茶,都是皇宮之中的貢品。

只要看看此地靈氣瀰漫,就可以知道會產出何等好茶了。在原本的歷史上,此地也是歷經兵災火劫之後葛仙庵毀於一旦這些茶也至此銷聲匿跡。

一切都彷佛行走在歷史之中,整個杭州整個西湖,都有着太過厚重的歷史。偏偏和東廄不一樣的是這些厚重的人景觀,並沒有像是東驚封城那般,大都淹沒在黃河淤泥之下。

而是一直延續到現代時空,二十一世紀,並且被普通人都耳熟能詳。並不像是東廄的光輝,已經隨着時間而淹沒。北宋末年當神棍24

所以行走在西湖之畔,見到那斷橋,見到蘇堤,甚至雷峰塔,或者這葛仙庵,都給飛帶來更加深重的歷史沉重感。

他大天師,就行走在歷史之中,並且改變着歷史。這種是一種很奇妙的,難以言喻的情緒。

儘管飛知道,這個葛仙庵會毀在元代毀在兵火之中,後世重建,成爲西湖之畔大名鼎鼎的抱朴道院。

葛洪,就號抱朴子!

似乎剛纔白素貞的笑聲驚動了葛仙庵裡的人,就有兩個道士迎了出來。見着飛頓時臉色大變,“三清在上!”兩個道士迎在路邊,恭敬的叫道:“恭迎教主法駕!”

這三清在上的頌號,還是大天師弄出來的。葛仙庵的道士們,既如此表現,想來也該是服從他大天師的纔是!

飛淡淡的一摔袖子,道:“我等出家之人,不必多禮。是了,你們去稟告你們觀主,就說某家來訪。”

兩個道士聽了,一個留下陪着飛,另外一個匆匆忙忙的進去通報。

這葛仙庵原本就是葛氏家族的祖祠,原本是屬於家廟的。不過葛家連續出了抱朴子葛洪,還有天師葛玄等等大成就者。也變成了道門聖地,綿延千年下來,也就不單單是祖祠了。

不一刻,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道士帶着一羣道士迎了出來。最爲顯眼的卻是一個老道姑,高高瘦瘦,讓大天師第一眼看到,就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想起了滅絕師太來了。

那花白頭髮的老道笑道:“貧道爲葛仙庵主持,抱朴子九世孫葛元路。”後介紹身邊那位老道姑說道:“這位是我們道門前輩高人………”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他身邊站着的那一個老道姑,看起來閉目而立,一雙冷眼筆直的盯着飛身邊的白素貞,看的白素貞十分害怕,躲在飛背後。

飛不動聲色的走了一步,隔斷了老道姑的視線,問道:“這麼一位又是?”

葛元路旭尬的笑了笑,顯是管不到這位老道姑的。

那道姑理都不理葛元路,居站了出來,聲如隆鍾,簡直如同常人扯着喉嚨叫喊一樣:“我是曹仙姑!”

“哦,”飛微微動容,這位可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很早之前飛就聽過她的名號了。

“照體長生空不空。靈鑑涵天容萬物。太極布妙人得一,得一善持謹勿失。宮室虛閒神自居,靈府煎熬枯血嚓——”,飛說道:“這般靈源大道歌,本座也是早已經聽過了!”

那曹仙姑又是打雷一般的說道:“我耳朵快聾了,聽不清楚什麼了!”

飛微微一呆,這老道姑可是非同小可。不說這一直流傳到後世的靈源大道歌了,便算是歲數輩分,當今道門除了那些個地仙之外,就沒有幾個比的過了。

曹仙姑出生於宋仁宗寶元三年,而她的姑母就是宋代開國名將曹彬的孫女,後來宋仁宗的皇后。可惜這位曹仙姑出身如此富貴,卻出家做了道姑不說。居修行有成,一直活到現在這個時候。

晦氣,這老道姑的資歷如此老,在他大天師面前耍耍老資格,大天師也是沒有辦法可想的。

“老婆子早就活夠了,該死了。只是這些天聽說我教門之中出了一位不世出的教主,讓我道教蒸蒸日上。老婆子一時間就不想死了,準備多活幾年,看看我道門的興旺發達。”

曹仙姑氣派凜的說道,就差沒有鬚髮俱張了:“可是想不到,教主你居會爲美色所迷。便是美色所迷,也還罷了p反正我教不禁女色,可是教主身邊卻有這般妖怪,這卻是如何?”

白素貞嚇的一抖,躲在飛的背後,悄聲說道:“師父,上次那位老道士帶着我來偷金丹,就把這老道姑給罵了!”

這麼一派聲色俱厲的話說出來,讓飛的面子丟了個乾乾淨淨的。偏偏人家義正詞嚴的,佔據了道德上風,讓飛只能摸着鼻子呵呵了。

飛心中暗自惱火,想來是這老道姑上次在呂洞賓面前吃了大虧,尋不到呂祖的晦氣。又認出了我這寶貝徒兒來,居在我面前發作起來。當真倒黴,難怪本天師第一眼看去,就覺着這是一個滅絕師太!

他心中越來越明白,爲什麼自古以來當皇帝的都討厭忠臣了。換做你是上位者,被手下的人這般指着鼻子大罵,你有什麼感覺?

不過說來說去,飛畢竟還是有着容人之量的。

正文第25章雲篆明光

感謝九登門,醉眼千峰頂兩位兄弟的打賞……

曹仙姑也是又急又怒,和飛對了一掌。腳步浮動,生生往後退出去好幾步。

就好像雷霆終於炸響,也好像火藥被點。從兩人交手之處,就有着一股氣體猛向外面爆發膨脹。

想不到飛居會直接和她翻臉動手。頓時也有了一種很受傷的感覺,就好像是狗咬呂……

啊,不對,應該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更就像是我本將心照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的意思。她自認是爲了飛這個教主好,但是飛居爲了一個妖孽和她動手。頓時也徹底的怒了!

薑桂之性,老而彌堅。這個時候,曹仙姑也勃大怒,喝道:“教主正要爲了一個妖孽而要跟老身動手麼?”

飛冷冷一笑:“本座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區區一個沒有踏入地仙之境的老太婆,簡直不自量力!”

曹仙姑頓時大怒,雖她退後了幾步。但是卻也是因爲剛纔沒有全力出手的緣故,這刻真要動手起來,她並不認爲自己打不過飛。

卻不知道,飛心中已經決定了要拿她來開刀,殺雞給猴看。北宋末年當神棍25

不論是這個什麼葛元路,還是這位曹仙姑。甚至是那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的楊真元,看起來這江南地方,自己一直沒有踏足過。這些人雖外表恭敬,但是實際上似乎不怎麼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還是太祖他老人家說的好,掃把不掃到地方,灰塵是自己不會跑的!

這一刻,飛終於使出了真本事,眼底翻出一片白光來。屬於他的浩瀚神力,如同潮水一般的洶涌奔騰而出。

在這一瞬間,將半個葛嶺都給包裹在了進去。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自己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熟悉的外界的氣息。

“這是天人之境!”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感受最深的曹仙姑更是被那如海如潮一般的神力光輝給衝擊的站不穩腳步,砰砰的一直後退。

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自不量力。現在已經不是如何打敗飛的事情了,而是在如何保命的問題。

曹仙姑手中忽寫出一枚枚的赤神符,筆跡之間宛如雲蟲鳥篆,去留無跡。

但是寫出符籙,卻是一顆顆,一字字的大放光明,定在她的渾身四周。死死的擋住大天師的神力的衝擊。

“原來是雲篆明光之章“飛心中暗道,這個老道姑確實有點本事,難怪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

飛對於符籙之術,不怎麼精通。勉強可以說是達到了聚氣成符的地步。但是比起曹仙姑現在這種手段來說,還差的太遠。

曹仙姑表現的這般本事,簡直可以說是通取雲物星辰之勢,別析音句詮量之旨,畫取靈變之狀。

論起在這符籙上面的造詣,簡直比大天師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去了。

但是,即使曹仙姑的符籙上造詣再高,但是在完全的實力壓制之下,也是毫無用處。

事實上,憑着飛現在的境界壓制。不管曹仙姑使出再精巧的道法來,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也只能是敗退的後果。北宋末年當神棍25

但是這位老而彌堅的曹仙姑,卻明顯的不說這般想。她還不滿意自己單純的防守,還想要進攻。

不得不說,這麼一位修行了這麼多年的高人。以皇親國戚的身份,拋棄一切,出家學道,在山中餐風飲露,在市井之間,更是當過乞丐。

這般人物,心性堅韌,不是大天師可以比擬的。剛剛用了符籙擋住了大天師的光輝力量,再次筆中一動,在空中畫了幾筆連飛都不認識的“鬼畫符”。

“這是神只隱名……”飛雖不認識這幾個字,道門之中自創的字體太多。很多時候那些神只的隱諱,你就是看到了,根本也都不會讀。

曹仙姑口中吐出兩個古怪的字節出來,忽之間,大天師就覺得自己的無所不知的光輝之中,忽多出了一股力量,和他分庭抗禮,甚至隱約過之。

在那白色充斥一切的光輝之中,一點淡淡的金光浮現出來。那一點金光不斷的擴展,眨眼間就變爲一尊神將模樣,看起來雙手抱於胸前,身披金甲,面容英俊,居阻擋住了飛的光輝。

接着那神將身上一抖,便有無數同樣金光的天兵生成,向着飛衝來。

飛面沉如水,心中怒極。不知道這又是哪一位神將,居敢擋在本天師的面前。

要知道,大天師幾乎就是現實版的姜子牙。姜子牙封神只是傳說,而他大天師的封神,卻是實打實的。雖大體上,那些神聖高尊都沒有動過。

但是他大天師行走江湖,無論到了哪裡,不論何方正神都是有給幾分面子的。其他。祀邪神,也都要巴結。而現在這位神將,居絲毫不給他大天師臉面,居敢和他動手。這就是孰不可忍了!

飛眼中泛着寒光,更是決定了,要再次封神的念頭:“電光神將出來……”

一聲令下,電光神將帶領五百天兵跨出,沐浴在大天師的光輝之中。接着就和那神將戰鬥在了一處。

“咦……這神將身上居有着王朝氣運的庇護?”貌似本天師從來沒有冊封過這般正神。

走了,這曹仙姑好歹是皇親國戚,當年曹太后的侄女,幾代大宋皇帝都是她的晚輩。說不定什麼時候,求到過皇帝的冊封。

想到這裡,飛心中一動。就好像有着一把剃刀從冥冥之中生出,在這神將身上一卷一削,就將他身上護佑的王朝氣運給削奪了去。

那神將身上光明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原本和電光神將打的難解難分。這時候一旦失去庇佑,神力就弱了下來。被電光神將化爲霹靂,穿心而過。

那神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看着自己的胸口,居破出了一個大洞。

原本神將爲神力凝聚,無非是消耗一些神力,便能修補好損傷。但是這時候,他的傷口卻有着一層電光在,阻擋了傷口的復原。

飛冷笑一聲,命令電光神將下殺手,直接要滅了這神將。卻見曹仙姑見到神將危險,面露惶急之色,甚至顧不得自家危險。急忙掐訣,送走神將。

電光神將一刀砍去,那神將就化爲一團虛影,送入虛空之中。

只是這般一來,曹仙姑原本身周那圍繞的符籙,失去主持。就在那如同長江大河一般的光輝,帶着光明和熱量,宛如太陽風暴一樣的席捲過去。

而死死的防守的曹仙姑,卻就如同洶涌江流之中的被大浪衝擊的小舟,隨時都有滅頂之災。

“教主且慢,手下留情!”葛元路大聲驚呼出來。

轟,一顆顆散發出光明的雲章鳥篆,一顆顆的接連破碎。在曹仙姑驚駭欲絕的目光之中,整個人都被光輝的力量給淹沒。

光芒收斂,飛的身形顯露出來。依舊是氣定神閒的模樣,冷笑了一句:“倚老賣老,不自量力!”

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的驚駭之極,看着長身而立的飛,目光閃躲,再也沒有半個人敢直視。

誰也沒有想到,飛居會展現出這般可敬可畏的實力出來。

要知道,大天師從來不以實力著稱。雖在普通百姓,王公貴族那些人眼中,飛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實力,着實讓人敬畏之極。

但是修行之中的這些內行人,怕是心裡都不會怎麼太服氣。畢竟,那些東西可以哄騙外行人,但是這些內行人眼中,這些絕對不是道法所能做到的事情。

在很多道門中人的眼中,飛所展現的更多是奇技。巧的力量。雖他們並不太明白原理,但是卻大都認爲,這就像是公輸班在天空之中飛行三天的木鳥,或者是諸葛孔明那種木牛流馬之類的東西。本字由85198提供)

正文第26章葛仙庵中

像是劉混康那種一代宗師,驚採絕豔,也絕對不會比羅真人差了!

但是符籙派卻要靠着神道的力量,踏入神位,方纔能進入這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一個蘿上一個坑,沒有坑的話,想要造神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是內丹派卻就沒有這個問題,也難怪,元明以後內丹派反而大盛,佔據了道門主流。

這些東西,實際上也是飛最近剛剛想明白的。而大天師最大的優勢在於,他有着鬼帝大尊,有着道德先天的神職。還有着現代時空,所建立的信仰教派。

這些生生的直接在沒有坑的情況之下,挖出了大坑來。

這纔有了飛今日的成就。說起來,飛應經站在了地仙之境的門邊,就差那麼臨門一腳了!

在這種絕對的實力和境界壓制之下,所以人都一時失聲。看着飛的目光之中也都充滿駭異。便是連那位不要錢一般的狂噴着鮮血的,摔出十幾步遠的曹仙姑也都一樣。

說白了,修行人和世俗之間還是不大相同。若是朝廷之中,有大臣義正詞嚴的譴責皇帝的話,那麼除非這個皇帝鐵心了要做昏君,被記載入歷史之中的話。那麼就不能對這些大臣們怎麼樣!

就好像明代那些爭先恐後罵皇帝,以求挨庭杖,從而名滿天下的所謂忠臣一般。皇帝拿這些人,真的沒有太好辦法。北宋末年當神棍26

但是修行之人,說白了還是境界爲尊。飛都已經踏入地仙之境。而他曹仙姑還沒有達到,就說明大天師的道更要高明的多。

這般曹仙姑還要教訓飛。那就根本是自取其辱了!想到這裡,曹仙姑又急又怒,再次狂噴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飛這才冷冷哼了一聲,目光轉向葛元路。葛元路心中一涼,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就聽到飛冷冷的說道:“找兩個人,把曹仙姑給扶進去吧!”

“是。是!”葛元路一疊聲的應是,聲音之中都充滿了敬畏:“教主請入觀中奉茶!”

飛冷哼一聲,卻問道:“我那師兄林靈素早已經來到杭州,爲何現在都不見蹤影。還有那洞宵宮的楊真元,又在何處?”

卻是大天師不滿,準備來個下馬威了。江南道教,或者說是杭州道教是以洞宵宮爲首。一向不怎麼聽從大天師的號令。

在以前。大天師要忙的事情太多,也都沒有顧着對付。而林靈素當初來這杭州城,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爲了收服洞宵宮。

想來這葛仙庵和洞宵宮離的不遠,都在這杭州地界,應該關係匪淺纔是。大天師正是要出言試探一二。

他這般一問,那些道士們個個面面相覷。都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樣。不說江南道教了,起碼整個杭州道觀都以洞宵宮爲首領,而楊真元更是洞宵宮的主持。或者說是前主持!

至於教主所問之事,我都着實不知!”

葛元路接着又道:“教主有所不知,前些時日。方臘那魔賊造反。大肆殺戮我道門弟子,若非是教主帶兵神速。滅了那魔賊。怕是我等也休想倖免!”

飛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葛仙庵當是閣皁山靈寶派的一脈的吧?”

葛元路聽到這話,頓時自豪的道:“我家先祖抱朴子,正是在那閣皁山得道飛昇,爲靈寶派的祖師!”

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和這老道士聊了這麼幾句,飛就得出這般一個結論來,頓時對他沒有了半點興趣。

飛的背後的衣角被白素貞輕輕的拉動,飛轉過頭去,看着白素貞一臉的不安,小聲的叫道:“師父,我是不是先回去……”北宋末年當神棍26

拍拍白素貞的小腦袋,在這些人的眼前做這麼親熱的動作,一時間讓她的臉都紅了。飛輕聲說道:“沒關係,你就跟在我身邊!”

“哦!”白素貞乖乖的應了一聲。

飛說話聲音雖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讓葛元路只有苦笑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質疑地仙真人的權威。除非,你也能達到地仙。

這已經是生命層次的不同,在內丹派之中,根本就認爲這種層次就好像破繭成蝶的蝴蝶一般,從毛毛蟲進化成了飛蛾。是生命本質上的進化!

夏蟲無可言冰雪,斥鴳豈能笑鯤鵬?

於是,在這個時候,又有誰敢,又有誰能來教訓飛?

哪怕是葛元路還記得白素貞以前來過葛仙庵偷走過金丹,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選擇遺忘。尤其是大天師不僅僅是地仙境界的高人,更是得大氣運所鐘的道教教主。

“請教主入庵奉茶!”葛元路低眉順眼。

飛淡淡的點頭,拉着白素貞的兄。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走在那些道士複雜的目光之中,走了幾步,飛回頭說道:“你派個人去杭州知府,通知笪淨之帶着所有人都過來。”

“是“葛元路的瞳孔微微一縮。雖飛是毫不客氣的這般命令與他,可是他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來。

那葛元路行走在飛身後半個身子左右,一路殷勤的給飛介紹着嶺上的各種景色。飛只是淡淡的點頭,惹得葛元路心中越發沒底不安。

正在忐忑之間,聽聞飛說道:“聽說此地爲西湖十景之一的所在?”

葛元路一聽飛開口,頓時精神一震,笑道:“正是,葛嶺頂端有初陽臺,爲一石砌臺閣,是觀賞日出的好地方。每當朝陽初升,登臺遠眺,天空如赤練,旭日如巨盤,滄海變幻,流金溢彩,堪稱奇景。人稱此景爲東海朝暾。”

“哦“飛點點頭,忽再次問道:“不知道葛觀主可認識秦檜麼?”

葛元路頓時臉色一抖,心驚肉跳之極,對於飛的高深莫測感到不可思議。大天師兩句話之中跳躍性太大,讓葛元路絲毫抓不準飛到底要說些什麼。爲什麼連秦會之的事情也都知道?

卻不知道,大天師的老爹不僅愛宋詞,而且也喜歡聽評。飛打小都不知道閒着無聊,聽過說岳後傳多少次了。

葛元路心驚肉跳,不知道大天師問起秦檜的名字來,到底想要幹些什麼。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秦檜還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秦會之倒是和老道頗爲談的來“葛元路笑道:“不知道教主提起他來作甚?”

飛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一個鐵像扔到西湖之中去,會不會把那西湖水都給搞臭了!”

葛元路莫名其妙,陪着笑臉:“教主所說極是!”

卻不知道,飛這個時候忽覺着鬱悶,便宜秦檜那廝了。似乎因爲他的闖入,會改變很多歷史,斷橋殘雪,雷峰夕照這些動人傳說沒有了。

可是連秦檜和他老婆的跪像,似乎也不大可能再出現,這就讓大天師有些鬱悶了。要知道,後世總有腦袋浸水的腦殘,叫着要讓秦檜的跪像給站起來。

當年大天師還是絲一枚的時候,可真是氣憤填膺之極,堅決不同意這等腦殘公知的白癡行爲的。這時候,忽想到因爲自己的原因,那秦檜的跪像居會不存在了,也難怪大天師心裡會覺着鬱悶之極了!

“秦會之,此人武雙全,驚採絕豔!”葛元路看着飛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飛臉色很古怪,同時代的人,評價同時代的人,往往和歷史評價大爲不同。這一點大概就是最爲有趣的地方了。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僞復誰知?

這個時候的秦檜不僅還不是那位第五縱隊的鐵桿漢奸,而且是一位熱血青年。

就算是原本的歷史之中,開始也是一位抗金義士。誰也不知道這貨後來隨同徽、欽二宗被擄到金國之後,經歷了怎麼樣的思想變化,成爲了鐵桿漢奸一個的!

想想,飛也就作罷。字首發。這個秦檜現在不過是區區的職方員外郎罷了。

說起來大概普通人不知道職方司是幹什麼的,但是其實職方司隸兵部,反間肅特,事涉機密,說白了就是對外的情報機構。

難怪葛元路會贊這秦檜武雙全了!不過再怎麼樣,在飛眼裡,他都不過是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小官罷了。嗯取他小命,也實在容易之極。

更何況,這貨這輩子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做漢奸了!

見飛問了一句,又再沒有動靜。葛元路越發摸不着頭腦。越琢磨越覺着眼前這位天師教主,深淺莫測,讓人如臨深淵。

卻不知道,他要是能猜出飛所想什麼的話,除非這廝也是一個穿越者了!

“教主,請!”葛元路伸手禮客。

飛鬆開了白素貞的兄,讓那白素貞一直低眉順眼的跟着飛背後,看起來乖巧的像是一個新娶的小媳婦一般。

負手打量着這葛仙庵,此地原本就是葛洪的祠堂,因此才被稱之爲庵堂。和一般道觀之中不同,裡面並不詭其他神靈。

正文第27章整合教派

感謝資深小白衆,天力之戰,湖西一窩兔幾位兄弟的打賞……今天中午那一章是自動更新,定錯了時間。向給兄弟說聲抱歉了……

只是詭這葛家幾位仙師的神主真容,除了葛洪之外,更有葛玄鮑靚等口

入廟拜神,即使猖狂如同他大天師,但是在這些道家的前輩高人的神主面前,也不會放肆。規規矩矩的上香敬禮。

這卻不是拜神,而是拜這些道家前輩的修行。是一個後來修行者,對前輩修行者的一種尊敬,是對自己追求的大道的尊敬口

那葛元路捻鬚微笑”中微微又有些得意起來。任你飛這個教主在如何了得,但是在我家老祖宗面前,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地彎腰的?

葛元路確實有着自誇的理由,便不論葛洪在道教之中的成就了,便是葛玄在道教之中也都被稱之爲與張道陵、許遜、薩守堅齊名的四大天師之一。沒錯,也就是西遊記之中,在那天庭之中常常出騷主意的四大天師。當,那是西遊記的小說家言。

而這位天師,卻是真正得道的高人,被封爲真人的人物。要知道,這北宋時候,連林靈素王卿這些人,都只是被稱之爲先生。

真人卻是隻有修真得道,洞悉宇宙人生本原的人,真真正正覺醒,覺悟的人才可稱之爲真人。

而葛洪的岳父兼師父的靚,也同樣是一位記載之中尸解成仙的高人!北宋末年當神棍27

一門輝煌如此,也難怪這位葛元路會覺着驕傲之極了。

而接着發生的一切,卻讓葛元路幾乎把眼珠子都給瞪了出來,卻見那神主之上,在飛上香之後,頓時間那香菸就飛快的燒,青煙直衝而起。宛如盤雲繚繞一般。

接着就見到如同電影之中的燈光打下,一位穿着麻衣草鞋,形容古拙的道人走了下來。微微向飛欠身還了一禮:“教主太過客氣了,貧道愧不敢當!”

飛很客氣的笑道:“非是敬你,而是敬大道!”

那道人頓時哈哈大笑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卻是爲了敬大道。我等道人,本來卻不就是爲了尋道!”

言罷,光芒一閃,便見青煙髏盡了除了一堆的香灰之外,再無其他的痕跡。

飛這才轉頭對白素貞道:“你也去給幾位前輩仙人上幾柱香吧!”

白素貞頓時應是,很乖巧的模樣。不由讓飛有些好笑,剛剛見到她的時候,還有着一點調野性未馴的樣子,這時候卻乖巧的就好像剛剛嫁人的小媳婦一般。

飛知道這小妮子,肯定是被剛纔那麼執意維護她的那麼一幕給感動到了!

白素貞乖乖上去上香,卻見那神主真容之上,頓時射下光芒來,籠罩在白素貞身上。

白素貞一驚,但是接下來就安靜下來面露出歡喜之色來。看着飛向她點頭示意頓時趕緊閉目坐下。

飛微微而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情這種東西古今如一。自己給面子,便是那些神仙,也不會白白的把面子給拿了,總要多多少少的回些理來。

葛元路看的是又羨慕又是嫉妒,他爲葛家這一代的家主,同時也是主掌祭祀的庵主。祖先神靈,都沒有絲毫在他面前顯靈過。於此,他在飛面前,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不一刻,光芒收斂。白素貞精神煥發的站了起來,看起來就好像從內到外都像是在發光一樣。

飛微笑,雖他自己也能給白素貞這麼多好處。但是別人示好,自己也不能拿着架子。北宋末年當神棍27

“葛庵主,”飛淡淡的說道:“聽聞貴庵還一直傳承着仙翁留下來的煉丹之術麼?”

葛元路心中一動,葛氏一族最爲出名的外丹之術。若是沒有見識到飛的厲害,或者是祖宗沒有顯靈的話,葛元路絕對會敝帚自珍的。但是這會兒,他所有的念頭都被拋開了,老老實實地說:“是!”

飛笑道:“如此,還請葛庵主費心,幫我煉一爐丹出來。”

葛元路眼皮子微動,看了白素貞一眼。上次被呂洞賓帶着這個小妖精闖上門來,偷了他們葛仙庵祖宗傳下來的金丹。

已經足夠他鬱悶死了,而現在飛卻又帶着這個小,妖精,上門明着來索要。

儘管心裡鬱悶,但是葛元路還是笑道:“不知道教主想要煉什麼丹?是升丹還是降丹?或者是燒丹?”大天師現在的勢頭,他可惹不起。

那曹仙姑仗着皇親國戚,前輩高人的面子來倚老賣老,都被大天師直接給鬧了一個沒臉。

修行到了飛這種境界,幾乎已經不是凡人了,差不多都可以稱一聲神仙。

便是白素貞這個不久前被呂洞賓那個潑道士捏在手甲的小白蛇,還要靠他家金丹化去妖氣。而現在都已經是一方神靈了。這不得不讓葛元路感慨萬千了!

天地人三元丹法這種說法,現在還沒有出現。而說起來,這三元丹法之中,最爲神秘莫測的肯定要算地元丹法了。

後世幾乎就已經失傳,就連飛唯一知道的那個方子,還是從陳泥丸口中得到。不過那個丹方,卻只是入門的築基所用,算不得太過高明,對於飛也沒有什麼用處。

“哦,不知道庵主能煉出什麼樣的丹藥來?”飛好奇的問道。

葛元路這個貨色,看着飛的表情,頓時又再次自豪起來,說道:“乾坤一氣丹,金龜下海丹,大乘丹,水火金你………”

飛聽的連連點頭,心中有着一種不覺明但覺厲的感覺出來。果都是專業的東西,最爲唬人。

但是飛接着一句話,就把葛元路這貨給問所了:“以庵主看來,我現在需要什麼丹?”

葛元路的臉色一下子非常非常的精彩,就好像是噎住了一樣口他瞅着飛的臉色:“教主是要煉九轉金丹麼?”

量你這貨也煉不出來,說來說去,怎這貨還是很腹黑的口

九轉金丹這種丹藥據說可以直接讓地仙境界的高人,直接功行圓滿,霍舉飛昇。也只是在傳說之中存在。

“庵主,”卻在這個時候,很快就有幾個道童跑進來報信,叫道:“快快出門迎接,上清嗣教宗師笪淨之,靈寶高真田虛真,還有前輩高真………”

聽到這些如雷貫耳的名字,即使這葛元路再是自矜,如今也是坐不住了。這些人都是東南道教之中的高真法師,每一個身份地位都不會比他差上多少,甚至在他之上的:“快請,快請!”

說着,連飛都顧不上了,就要出去迎接,走了兩步方纔回過味來。尷尬的對飛道:“教主,你看………”

飛心中冷笑一聲,看來這貨對自己還真是表面上的服氣。不過看在他的那些老祖宗的面子上,大天師也不會和他計較。只是大馬金刀的往上首一坐,淡淡的道:“讓他們來見我!”

葛元路訕訕的出去迎接,不一會兒就帶着那些高真道士們走了進來。

看着飛高踞上首而坐,絲毫也沒有站起迎接的架勢。這些個道士們,心裡就難免有些詫異了。

要知道,飛這貨一向是不怎麼擺譜的。說好聽一點,就是不拘小節。今天怎麼會,這姐……

但是笪淨之這些人,卻都是死心蹋地的跟隨飛,輔佐飛的。認爲大天師,纔是系道教興亡於一身的核心靈魂。

雖覺着飛這般擺譜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如老成持重的,反而覺着這般更加符合護國天師,道教教主的威儀。

“貧道等,叩見教主!”幾個道士很恭敬的向飛彎身行禮。在這一瞬間,葛元路的臉色就漲的通紅起來。

笪淨之是劉混康的傳法弟子,田虛真也是靈寶派掌握符籙長老前輩,在朱自英戰死在皇宮之後,接掌了靈寶派的門戶。字首發。

其他鄭子卿之輩,都是大大有名。這麼些道士,每個人論起本事,名聲,地位,大都不弱於他。而笪淨之和田虛真更是千年大派的掌教,說起來他葛元路都還是靈寶派門下。

這些人都在飛面前彎腰行禮,他葛元路剛纔還在飛擺譜,拿架子。如今別人都在飛面前彎腰行禮,葛元路一個人站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咳咳……”,葛元路正被擠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卻看見田虛真黑着一張臉,朝着他重重咳嗽了兩聲。

葛元路心中一驚,只見滿屋子的道士們都在拿眼看他,頓時一驚。訕訕的笑着,終於低頭道:“教主!”

這次再叫教主的語氣和意思,已經全不同了。

代表了徹底的臣服。

飛這才淡淡的點頭,站起身來,還禮:“各位前輩不必多禮!”

其他道士紛紛叫道“不敢!”他們都是眉眼通挑之輩,這個時候若是還看不出怎麼回事,簡直都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對於葛元路這般貨色,自也是惱怒之極的了。

鄭子卿嘴快,直接說道“教主法架未嘗蒞臨過這東南地方,看起來這東南地方還是有不少人,對教主不怎麼信服啊!”

笪淨之淡淡一笑:“我也這般來說,看來那三山符籙歸一之事,教主還是要多多用心纔好!”

正文第28章9轉金丹

葛元路聽的心裡更是大驚,笪淨之主掌三山符籙之中茅山上清宗壇。在葛元路的心裡,一直認爲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肯將這般的權力給交出去的。

三山符籙,卻就代表了現在天下間的符籙正宗。天下一切道派都統御在這三山符籙之下。

可是這般巨大的權力,根本沒有想到笪淨之居主動提起要上交給飛。難怪葛元路聽的驚心動魄了。

而更讓葛元路心驚的是,不僅笪淨之提出了,便連田虛真都大點其頭,衣服相當認同的模樣。而田虛真卻就是代表了三山符籙之中的閣皁山靈寶派的“元始宗壇”。

只要這二者點頭,卻就代表了三山符籙之中的上清和原始宗壇,統統歸屬飛座下。就只剩下一個江西龍虎山張家的“正一宗壇”了。

就此一點,就可以知道,飛的聲勢如何之盛了。想到這裡,葛元路算是對於飛徹底的心存敬畏了!

飛想想,當初最早在東廄的時候,就已經提出了三山符籙合一,只是他很快就離京去了西北渭州打仗。而林靈素雖在東廄主持道教教務,但是他卻不能讓道門各派心服。

事情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還有道教之中的各種改革,大部分也沒有能執行下去。北宋末年當神棍28

看着飛露出思索的神情,田虛真以爲飛有顧忌,當下站了出來,道:“教主,如今三山符籙合一,已經是大勢所趨了。莫說是貧道,想來龍虎山的張繼先道友,也會通情達理的同意的!”

飛卻搖搖頭,說道:“不急,不急!現在最爲重要的事情卻是明教……”

他頓了頓說道:“明教在東南有着數百萬信徒,幾百所寺廟道觀。”

他說到這裡,微笑了起來:“我道教爲盤古正宗,三清嫡脈。這些信徒,合當是我道教來教化。萬萬不能讓魔頭再佔據了去!”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是下面的人,包括葛元路聽了。都是喜笑顏開,數百萬信徒,幾百廟宇。這些被道教吞併之後,在整個江南的勢力,更是要壓倒佛門。

如今大宋北方,已經差不多都是道教天下,現在如果連東南都被道教收入囊中,這下子可就不得了了。

一想到,前途如此。每一個人都笑開了花。飛也跟着微笑,身爲領導的,下屬們都忠心耿耿一片,自也要給下面的分潤利益和好處。

笪淨之和田虛真都這般表達,願意顯出總壇授籙之權。總是要給他們一些補償纔是!

飛笑道:“本尊準備再次召開道教法會,再次重新編訂我道教神譜!”

這話一說,看着每一個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飛不得不感嘆第一次編訂道教神靈位次的冒失來。

只是那個時候,他功行既低,見識也淺。大部分都是按照另外一個時空之中,林靈素所編訂的神靈位次。而浪費了絕好的權力和機會。

就好像神話之中的姜子牙封神一樣,自己根本沒有落到多少好處。而飛現在,卻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再次編訂神靈位次,整理道教神譜。

現在他所謀甚大,也只是稍稍露出口風來,探探其他的人的反應。飛微笑道:“比如茅山劉混康宗師,道業淵深,節行高潔,是我道門楷模。歷經三朝,宏傳道法,使我道法婦孺皆知。這等人物,當入我道門歷代傳經法師之中……”

這話一說,整個大殿之中,全都開始喧譁起來,人人拿眼去看笪淨之。只見那笪淨之身體就開始發抖起來,竟一時失態。

道教歷代傳經法師,在上次編訂的神譜位次之中,排在第五位,只在第四等的五帝、三官、四聖之下,更在魔王、神王、仙官之上。北宋末年當神棍28

可以說,這些所謂的歷代傳經法師,纔是道門之中歷代高真道人,有大成就者,也就是俗話說的神仙。比如葛洪葛玄這些,或者後世的呂祖張三丰,等等,也都算是這其中的階級。

五帝、三官、四聖這就是妥妥的先天大神了!就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位次之高了!

“現在先不要急!”飛淡淡的笑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當務之急,便是先把明教所立的那些邪神通通剷除!”

葛元路聽的心癢難耐,剛纔飛所說的話,正讓他產生無限的遐想,哪裡知道飛只是說了一句,居就把話題又給扯開了。

心中正在失望,就聽笪淨之回過神來,帶着發抖的聲音大聲說道:“我等定以教主馬首是瞻!”

不只是葛元路一個人聽到飛透露出來的話題,感覺到激動萬分。其他道人更是如此,紛紛喝道:“貧道等定以教主馬首是瞻!”

飛心裡便算是有譜了,再次岔開話題,這回卻就是嚴肅許多,沉聲問道:“那楊真元現在又在何處?”

這回葛元路毫不遲疑的站出來,把楊真元給賣了,大聲說道:“教主,我有話要說。那楊真元一直和方臘等輩牽連極深……”

所有人都拿眼睛看着他,葛元路咬咬牙,看來這次不拿出一點真格的東西,當做投名狀的話。卻不是那麼好搭上飛的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貧道願爲教主煉出九轉大丹!”

“九轉大丹?”飛果心動。就連那些其他道士們也都個個動容十分。

“是,”葛元路再次咬牙說道:“九轉大丹自不是那麼容易能夠練成,但是說到這天下間最有可能煉成此丹的,非我葛仙庵可就再沒有別人!”

田虛真忽開口說道:“九轉大丹也分許多種,你究竟能練成哪種九轉大丹?”

葛元路忽壓低了聲音,湊到飛耳朵邊上,低聲說道:“教主已經踏入地只的門檻,想來不需要那純陽之丹,來染化力量,煉陰爲陽。”

飛微微點頭,這裡所說的陰陽,卻是物質和非物質的區別。道家所謂體返純陽,卻不就是力量的性質,從本來只能夠在陰世顯現的力量,能夠在陽世具現。說白了,也就是干涉物質的力量。

而大天師其實已經渡過了這個門檻。

“看教主的力量,隱隱帶着些許的龍力,莫非是想走那上古神只之路?”葛元路悄聲說道。

飛心中一驚,想不到葛元路連這些都能看出。心中暗歎,這世間果沒有傻子。自己這麼隱秘的事情,也都被人看了出來。

不過這般也好,沒有這點本事的話,想來也不可能練出真正的神丹。

葛元路壓低聲音,說道:“如此,我可以幫教主煉出九轉金丹來。”

“九轉金丹?”飛問。

“黃金可就,不死疑成。秦漢之前那薪士們,可都是用的這般金丹,將遠古神脈之力給引動,化爲黃金之血。成就上古仙聖之道!”葛元路再次說道。

“可是抱朴子之中所言的丹華?”飛問。

“夫金丹之爲物,燒之愈久,變化愈妙。黃金入火,二百鍊不消,埋之,畢天不朽。服此二藥,鍊人身體,故能令人不老不死。”葛元路神秘兮兮的笑道。

在這一瞬間,飛做了決定,確實,當今世上,真正最有可能煉成金丹的,還是抱朴子葛洪留下來的這麼一脈。

他點點頭,說道:“需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弄來!而我重新整理神靈位次,也少不了你們葛仙庵的好處!”

葛元路露出大喜神色來,當即大聲說道:“貧道定竭盡全力,爲教主煉出九轉大丹來!”

飛點點頭,大袖一揮。卻聽田虛真擔憂的說道:“教主,那九轉金丹豈是那麼容易練成的?都是金石之屬,服之恐怕傷身害命啊!”

飛微微一笑,說道:“這般大丹,本來就不是給尋常人服食的。字首發。也只有踏入煉虛歸真之境,方纔能煉化藥性。”

鄭子卿也道:“教主說的不錯,真正金丹之道藥性最重,功行不到,服之可就是毒藥。其實金丹不是最難煉成的,最難的卻是沒有那般功行去煉化金丹之中的藥性罷了!”

葛元路聽了,卻是哈哈大笑。不屑的對鄭子卿說道:“所謂九轉之丹,無形有質,又哪裡有什麼金石藥性了?如果有,只是那沒有煉純粹罷了,如何算得上九轉之丹?”

提到九轉大丹之事,葛元路話音之中充滿了驕傲。這種驕傲建立在對自己專業的自信上面。提到煉丹,這普天下還有能超過他抱朴子嫡系的子孫不成?

無形有質?飛點點頭。難怪傑克幾次也提到點化黃金的萬應靈藥,讓人長生不老的智慧石,就是一種“力量”。純粹的直接干涉現實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干涉之下,可以轉化物質。讓硫磺和水銀化爲“黃金”。

看起來,這古今中外的神秘學問,有着太多相通之處了!

大天師現在雖也可以干涉力量,但是這種直接的干涉,其實作用很小。頂多也就是發光發熱,甚至能夠沐浴凡人的身心罷了。

正文第29章煉丹材料

感謝dgjg,天之東皇,煙易戒難斷,各位兄弟的打賞……

若是想要直接干涉物質,比如想要讓神力光輝直接把一塊石頭弄消失,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更別提傳說之中仙人的手段,點石成金更是讓飛夢想不到。

但是如果有了九轉金丹,就能夠讓那種純粹的“力量”點化自家本身的力量屬性,讓力量加的“現實”。

但是這種九轉金丹到底有多麼的難練,可想而知了。

葛元路笑道:“九轉金丹非是一種,而我剛纔和教主所說,一身血脈,君化爲黃金之血的‘金丹”更是上古練氣士的正宗。恐怕這天下間除了我葛仙庵一脈,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他說的驕傲,但是鄭子卿都絲毫反駁不得,提到外丹之術,當今之世,恐怕還真沒有人能夠超過葛氏一脈。

“如此,那我就全看觀主了!”飛滿意的說道:“一切人力,物力,都不是問題!只要能夠煉成這九轉金丹的話,本天師自不會虧待你們葛仙庵一脈!”

葛元路正等着這句話,聞言大笑:“教主放心,只要各種煉丹所需要的東西能夠湊齊的話,老道有七成把握可以煉成。不過醜話說在前面,這想要煉成這九轉金丹,所需要的財力,便是一座金山都能消耗空了!”

飛心中暗道:幸好本天師手裡還真不缺黃金。北宋末年當神棍29

又聽葛元路神色鄭重的說道:“除了那釁白之物,還有一樣關鍵的東西,這纔是更加重要,也更加難以取得。不過對於教主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否則我也不敢說出這大話,煉成這九轉金丹來了!”

飛“哦”了一聲,心中已經有些明白。葛元路不把話說清楚,看起來這事情就涉及到了自己的了,肯定會私下裡再說。而且結合開始葛元路湊到飛面前咬耳朵說的那邪,飛已經猜出了幾分。

肯定是和自己現在的血脈有關係!

“你把所需要的東西列成一個單子“飛說道:“我來看看這些東西到底能不能搞到!”

葛元路也不客氣,煉着九轉金丹所需要的物資極多。只單單靠着他們葛仙庵一家是肯定玩不起的,也只有這位號稱是富甲天下,比大宋官家都有錢的大天師,纔有足夠的財力支持。

“請教主和我來!”葛元路請飛跟着他一路走入葛仙庵後面的一處山洞之中,這才珍而重之的在一個石頭匣子之中,取出了一張都已經老舊泛黃的綢緞來。上面寫着所需要的各種物質。

“汞、碳、錫、鉛、銅、金、銀……都是論百斤的。”飛接過葛元路的丹方只是看了一眼,這額頭上的冷汗就差點下來了。難怪說這煉丹能把一座金山都給掏空了。

金銀這信在後世都是貴重金屬的東西不說,其他的鉛汞這信在古代也都是價錢不低,一用都是上百斤的,足夠讓心臟不怎麼好的人,心跳加速,受之不了了。

三仙丹、黃丹、鉛丹、砒霜、石英、紫石英、無名異、赤石脂、磁石、石灰……尼瑪,難怪古代那麼多的人吃這金丹被吃死了。

再看看下面的戎鹽、冰石、硇砂、輕粉、水銀霜、滷鹹……白玉,還要崑崙玉……鎎石、白金、白閖,禹餘糧、石中黃子……這些東西到底是煉丹啊,還是做化學實驗啊?

飛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單從金石藥來看,也不止六十多種了。煉成的金丹,怕是大象都能直接毒死。難怪後世的外丹術會沒落了。

“教主勿慮,這些東西無非都是爲了提純血脈罷了。這些金石藥,都是隻是輔藥,真正的一位主藥,卻是需要玄黃之血。”

玄黃之血?那是什麼東西?

“所謂玄黃之血,其實也就是上古神裔的血脈。上古的方士們,認爲人都是上古神裔的後代,可以通過這煉出的丹藥,將體內的神裔血脈提純,一身轉化爲黃金之血。從而得道飛昇。”葛元路解釋着說道。

“不過隨着時間推移,種族繁衍。這血脈越來越淡薄,這種法子就越來越困難了。”飛說道。北宋末年當神棍29

“誰說不是“葛元路也道:“所以後來那薪士們,就想到普通人身體之中的神裔血脈越來越淡薄了。但是這天地之間總還有一些異獸之類,還擁有着上古的強大血脈,就想從這些異獸身上提煉出純粹的血脈來。”

科學家的瘋狂永遠都是一樣的,飛忽想起上次聽傑克說過。現在米國還有除了魔石會之外的另外一派鍊金師們,就想着用着生物醫學的手段,從特異功能者身上獲得血清。這兩者思路幾乎一致。

“隨着時間的又再流逝,便連這種辦法也都行不通了!”葛元路說道:“畢竟這種異獸也不走到處都是,所以這外丹一派就越來越式微了。到現在,幾乎除了我們葛氏一脈,怕是再也沒有懂了。

我怕再過千百年下來,這煉丹術就算沒有失傳,也要變成了屠龍技了。”言罷不勝唏噓。

飛纔不管那麼多,只要能幫着自己把九轉金丹煉出來再說。他想了想,這些東西,還是得回現代去。

這很多煉丹材料,放在北宋時空價格極高,若是在現代時空,物資極其發達,化學極其發達,價錢就便宜多了。

走回葛仙庵的大堂,飛就宣佈自己要回天上一次,道:“我回去一趟,素貞你就在這裡多住幾天。看看想要什麼金丹,都讓葛道長幫忙煉製吧!”

白素貞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拉着飛的胳臂,不斷的椅,說道:“師父,師父,帶我一起去嘛!”

飛被這小娘子搖的發暈,差點暈乎乎的一口答應了下來。當這個差老了一點,似乎差的還比較遠。

開玩笑,現代時空是他最大的秘密。而且這玉佩除了他本人之外,根本就不能帶着任何生命穿越,就是他大天師想帶着白素貞一起穿越都不可能。

“你怎麼能去,乖乖的聽話,師父是去辦正經事!”

白素貞不依,拉着飛的手臂,再次椅者說道:“師父,讓我也跟着去好不好!”

飛搖搖頭,冷着臉威嚴的道:“你呆在這裡,讓葛仙庵的道士們給你煉丹。”

“哦“白素貞應了一句,卻又道:“可是我想跟着師父的嘛!”

飛臉色一沉:“老實聽話!”

看見飛發火,白素貞這才委委屈屈的答應了下來。

九轉金丹,能夠直接讓血脈之中潛藏的神裔力量激活,一身化爲黃金之血,走上上古神只的道路。

既葛元路說是有把握能夠煉成這般金丹,那麼是不是說葛洪當年早已經煉出過這般丹藥了呢?

難怪當時在庵堂之中,卻只有一個神靈的出現啊。飛微微搖頭,卻就不在多想。

他所走的道路,早已經決定,再無半點疑惑。至於這上古神只之路到底能不能走通,那隻能說走的通是好事,就算走不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自從大天師手下有那麼一個財雄勢大的教會之後,在現代時空,他就變得清閒了很多。不論是想要做點什麼,往往只需要一個電話吩咐下去,就有人做好。再不需要他大天師親力親爲。也因此,大天師有了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放在北宋時空的時候,湊齊這些材料還有些困難。但是現在,這畜物質卻是相當廉價了。這個時代科技力量之下的採礦手段,根本不是古人所能夢見。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這些所需要的礦物材料,很多都是古代的稱呼。還需要找來專家,才能搞清楚。

比如禹餘糧居是含褐鐵曠和粘土的砂粒,而那石中黃子卻是夾有黃色粘土的砂粒。字首發。鎎石是銅鋅合金、白金是白銅銅鎳合金,白閖是鉛錫合金。

這種事情,要不是鑽研這些古典東西的專家,其他人又哪裡說的清楚?

而現在飛並不着急,一句話吩咐下去,一切都有人幫忙打理的十分完美。

“先生,很榮幸的見到您。我是專門爲您服務的的助理李成傑。”一個看起來精明能幹的中年華人,穿着得體的西裝,梳着那種蒼蠅飛上去都站不住腳的頭髮。用着那並不是太過標準的中,和飛交流着。

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精明能幹的精英,露出八顆牙齒,顯現出極其有素質的微笑來。

“李成傑原本是老牌的摩通銀行的最優秀的客戶經理“傑克帶着略微炫耀的話語簡單介紹這位理查德先生:“我們花費了極大的價格才把他挖過來,專門爲先生服務!”

客戶經理?那不就是業務員嗎?起碼在中國好像每一個不起眼的業務員似乎都能掛上一個客戶經理的牌子。

但是在金融服務業極其發達的米國,尤其是這種大型的銀行財團的客戶精力,特別是那種專門給私人服務的客戶經理,一個個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正文第30章專業團隊

他們可能拿着七八位數字的年薪,來專門爲客戶進行任何的服務,甚至並不僅僅包含金融服務。他們有着廣泛的人脈,最專業的知識,享受的也是最好的報酬。

而現在這麼一位客戶經理,而且還是華裔的,居被傑克挖了過來,專門爲大天師服務。這般手筆絕對不小。

“我們爲您配備了一個專業的團隊,可以爲您處理一切的麻煩和問題。如果在米國的話,這將可以讓您爲所欲爲,而不怕一切的麻煩。

但是在中國,我們的雖也有着專業的團隊,但是並不能像是在美國一樣的……”李成傑字斟句酌的想要和飛說清楚,一切爲客戶考慮,這是專業的客戶經理的素質。

這是一整個十幾人的專業團隊,專門爲大天師服務,有着強大的律師,保鏢助理職業經理人,和一個真正的大人物一樣。

在米國,幾乎每一個富翁都有着這麼一個團隊。來爲其處理投資生活上的種種一切麻煩。

“我知道,”飛淡淡的說道:“米國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只要有錢,一切都能擺平。而中國的遊戲規則不太一樣……”

李成傑長出了一口氣:“既先生您瞭解這麼一點,那就好辦了。在米國不能擺平的問題,一是沒有足夠的金錢,二就是沒有花錢的渠道。這個花錢的渠道,我們可以稱之爲人脈……”

他微微笑道:“您的很多同胞們,拿着鉅額的金錢,卻買不到想要買的東西。就是因爲,他們沒有我這樣的專業的客戶經理,尋找不到那楔錢的渠道罷了!”北宋末年當神棍30

飛發現,每一個傢伙說起自己最專業的事情的時候,都帶着一種自負和驕傲。不論是葛元路說起煉丹,還是這位李成傑說起服務都一樣。

“其實,我們在國內的力量,也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小。您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在這裡也同樣有着十分巨大的人脈。比如您那位合作伙伴傅公子,我們不僅和他有着生意上的往來,甚至是他家族之中那些真正重要的人物!”李成傑說的含含糊糊。

飛差點吹了一個口哨,這還真是徹底的表現出來,什麼叫做資本無國界。或者什麼叫做資本是沒有國界限制的,那麼同樣資本家也沒有。

傑克適時的開口,面帶笑容的說道:“我們的先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這些你們以後都會知道。我事前已經和你們說好了,你們應該還記得。辦好先生交待的任何一件事情,你們的薪水和獎金都會一分不差的落入你們口袋之中。”

“是的,我們知道!”所有的人都齊聲回答。這些人之中一半是老外,一半是華人。或者說大部分都是中國人,以更好的在本土爲大天師服務。

“那麼好吧,”傑克笑道:“我這裡有第一個任務,把這些東西買回來吧!”

一些個華爾街或者是在中國最爲精英專業的人們,看着那一張薄薄的字上面寫下來的東西,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早就知道,自己這次要服務的對象的需要可能和尋常的客戶不同。但是古怪到這種程度,還是讓他們意想不到。這些上面記載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有李成傑面色不變,他曾經很多次的爲基金會服務過。自知道這些所謂研究神秘學的瘋子,哦,客戶們的要求會有多麼古怪的了。這也是爲什麼他被傑克專門挖到這裡,組建這個服務飛的團隊的原因。

“好的,我們很快就把這些東西送到先生的面前!”李成傑承諾道。

“等等,”飛想了想,忽說道:“你們再幫我買一個道觀,不需要在他太繁華的地方,要安靜一些。也不需要太大……”

一些個精英的臉色更加的古怪了,可是爲了自己拿着的高薪,他們可不敢有一絲的表現出來。現在全世界經濟不景氣,找這麼一個好工作可不容易。

“好的,你還有什麼吩咐麼?”李成傑笑着問道。

飛搖搖頭,這次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

李成傑帶着他的團隊向飛微微鞠躬,後走出了房門。他對自己的那些團隊的精英們說道:“先生們,現在證明我們值得這份薪水的時間到了,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這一切事情。三天,頂多三天的時間,我們就要完成這一切,各位有問題嗎?”北宋末年當神棍30

沒有一個說有問題的,李成傑滿意的點點頭:“那麼好吧,就這樣我來分工安排。王,你去聯繫清華大學的教授,讓他們給我們搞清楚這單子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我懷疑和鍊金術有關係。”

“是的,先生。我馬上就去!”一個年輕的大約不到三十歲的酗子乾脆的答應一聲,拿着單子迅速的出了門。

“你們有誰和宗教界有關係的嗎?那個道觀屬於什麼宗教的……?”

在酒店房間裡面,傑克笑着問飛:“吾主,那您對於這個團隊還滿意嗎?”

飛問道:“這些人值得相信麼?”

“專業的客戶經理的素質您應該相信,他們甚至會在本身銀行和客戶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而站出來維護客戶的利益。這些甚至是被那些銀行財團們所容許的,這才叫做真正的金融服務。”

傑克充滿敬意的笑道:“何況,我相信,他們沐浴在吾主的光輝之下久了,同樣也都會變成吾主虔誠的信徒!”

“那麼好吧,說起來你辦事似乎比湯姆要鬧靠多了!”飛若有所思。

“不不,我只是有錢的時間比湯姆更久,更加知道怎麼花錢罷了!”傑克謙虛的說道。好吧,這對於老米來說,已經是難得的謙虛了。

“那就讓我看看,這些人的效率吧!”飛點頭說道。

就在飛這一夜,休息在這個酒店之中的時候。在北宋時空卻有着一老一少兩個生,大搖大擺的來到了神威軍在杭州城的軍營之中。

“哦,居是名滿天下的武夷先生胡安國要來見我?”聽到消息之後的宋江頓時大吃一驚。

他原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吏,落草爲寇,又變成江洋大盜。雖現在被朝廷招安,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那鼎鼎大名的武夷先生打交道。

聽到外面來報,武夷先生和其子胡宏求見,自要大大的吃驚了。

像是這種草莽出身的傢伙,對於這種大儒知識分子,不外是兩種反應。一種是劉邦那樣的,根本瞧不起這些儒生,直接在人家帽子撒尿。而另外一種,卻是自己沒有學問,反倒是對於那些有學問之輩敬仰非常了。

而宋江這廝,明顯的屬於後者:“快請,快請!不,本將親自去請……”說着宋江就要急匆匆的去外面請人。

忽被人一把拉住了,宋江定睛一看,拉住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身邊的狗頭軍師吳用。不由奇道:“學究,你拉住我作甚?”

吳用這貨雖被招安之後,也封一個官職。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他的那點本事子梁山泊噹噹狗頭軍師還差不多,要想真的去當官,還不一定夠本事。

畢竟這貨只是一個屢試不第的鄉村老夫子而已,不是真正的諸葛臥龍那般的大才。所以他老人家乾脆棄官不做,在宋江手下當起了幕僚清客。

也正是因爲如此,宋江對於吳用更是信任之極了。他拉住宋江低聲道:“將軍以爲胡安國這個時候找你來做什麼的?他和將軍之間往日無親,近日無戚的……”

“那他們爲何?”宋江也在納悶這個問題。

吳用這貨正經主意沒有多少,對於這些人心鬼域卻是十分精通的。字首發。他悄聲道:“胡安國當年可是拜入過楊龜山的門下,現在都還是理學的大佬級人物……”

這麼一說,宋江忽就反應了過來,牙縫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來:“嘶……”的一聲,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那我是見他不見?”宋江問道:“尚父下定決心禁斷理學,說不定這些傢伙是來找我求情的,我該如何應付?還是乾脆不見的好!”

“且慢!”吳用眼珠子一轉,說道:“還是要見見他們。還是那句話,他們和將軍之間往日無親,近日無戚的,就是求情也不應該求到將軍頭上來。將軍不妨是見上一面,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聽了吳用的話,宋江覺着大爲有理。他們現在原本的梁山泊人馬,都已經成爲大天師的嫡系。這纔有他們現在的風光,一衆兄弟願意做官的,都是起碼混一個品的官位。

而他宋江更是因爲救駕有功,現在是已經是從五品的提轄官。能被人稱一聲將軍了。簡直是光宗耀祖啊,他宋江大頭領,在梁山時候,汲汲以求的不就是這個麼?

大天師爲什麼好好的要禁斷理學,他宋江管不着。但是這事情涉及到大天師,他總要弄清楚一下口風纔好。(n/

正文第31章正人君子

感謝天之東皇,低落多人高法加快速度兩位兄弟的打賞……

想到這裡,就吩咐親兵,去把胡安國父子給請進來。

吳用閃身進了屏風後面,對宋江道:“我躲在暗處聽一聽,不論他們說些什麼,將軍你千萬不要明確的表態迴應!”

宋江和吳用配合慣了,只是點點頭,站在帳篷門戶迎接胡安國父子的大駕口要知道不僅是武夷先生胡安國,便是其子胡宏,雖年輕,現在也是聲名鵲起的新一代理學大家口即使宋江也不敢太過輕慢了。

不一會兒,親兵就領着兩個生進來,一老一少,正就是胡安國胡宏父子。老的這人看起來歲數並不比楊龜山要小綸巾葛袍,頭髮花白,舉步安閒,這人就有一股飽讀詩的氣質生髮出來。

而小的這一個也不過二十來歲,面上帶着從容的淡定。跟在父親的身後。

“矍宋江,見過武夷先生和胡小井生!”宋江搶先施禮道。

胡安國根本沒有理會宋江的行禮,大步的走入營帳之中,自己個上首的虎皮交椅上坐定了,胡宏跟着在父親背後站定。

宋江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把交椅可是鋪着白虎皮的,白虎主殺。北宋末年當神棍31

代表這一軍主將的位置。而這胡安國大步上去坐了,讓宋江驚愕之下,反應過來之後,殺機頓時大威!

“宋將軍,”胡安國開口說話了:“我知道宋將軍當初在梁山的時候,扯起了一張替天行道的大旗,不知道真假?”

宋江微微一驚愕,正要說話。卻聽胡安國自顧自的說道:“將軍如此作爲,顯是知道忠義的。不愧是孝義黑三郎之美名!

聽到這句話,宋江的臉色頓時鬆弛了下來,不論是梁山好漢,還是其他的江湖漢子,一輩子混的不就是一個臉面?有這般大儒來稱讚自己,這又是何等天大的臉面?

稍讀過幾本的宋江,這時候已經想到了太史公筆下的大俠朱家郭解。這讓宋三郎這時候,差點喜笑顏開口正要謙讓兩句,甚至連胡安國坐了自己的位置的事情,都暫時忘記了。

卻聽那胡安國卻道:“宋將軍既知道忠義二字,自應該知道報效朝廷。畢竟招安爾等,與爾等的官位俸祿都是朝廷的恩典,何必爲飛那種妖道效力………”

聽到這幾句話之後,宋江原本一團火熱的心腸,頓時像是被一桶冰冷的冰水給澆的通透,甚至渾身上下都差點開始發抖起來。

麻煩大了!

胡安國對宋江的變色視而不見,繼續說道:“飛那個妖道,禍國殃民,蠱惑君父,殘害百姓。我看方臘都沒有說錯你六

話音未落,宋江已經抽出腰間寶刀,搶上一步,手起刀落,就見一顆花白頭髮的大好頭顱飛上天空,帶着一蓬熱血。

變起倉促,誰都沒有想到宋江會忽動手。甚至連宋江自己也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忽動手殺人。

但是在那一瞬間,一種極其可怖的感覺從宋江的心裡生了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再要多聽兩句,就有什麼怪獸會從自己的心裡生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讓宋江害怕十分。根本不敢讓胡安國把下面的話說下來。跟着大天師越久,越知道大天師的可怕。

更何況這神威軍雖他宋江是一軍的主將,但是這神威軍可不是他宋江在梁山泊時候的軍隊。是禁軍和梁山泊的軍隊混編而成。

這隻軍隊自認爲天師尚父的親衛軍,裝備的天上纔有兵甲武器,待遇更是比其他部隊更要好上許多。北宋末年當神棍31

更有大天師折節下交,不嫌棄這些廝殺漢子粗魯,肯和他們在一起喝酒吃肉。這次征討方臘,戰死的士兵,都被大天師發下了極爲優厚的撫卹,甚至讓當地的官府和道觀照顧其家庭二十年。

這簡直就是解衣推食之恩了!可以想見這些士兵對於大天師有多麼忠心耿耿。

更加關鍵的一點是,神威軍的士兵大半都是大天師的信徒。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戰死之後,能夠被天師超渡,進入那極樂永恆的世界。

在這般嚴密的控制之下,他宋江這個主將,若是開口說一個“反”字,怕是連自己的親兵也都馬上要刀劍相向,把自己給砍了”、……

大帳之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個無頭屍體還在地上不時的痙攣一下,鮮血依舊泊泊的往外噴出。

“父親………”胡宏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撲到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宋江冷笑道:“爾等父子居是方臘的餘黨,居敢在本將軍面前訴謗尚父,當真找死!”說着舉起屠刀,就要把胡宏送去,和他父親相會口

“且慢!”吳用從屏風後面鑽了出來,說道:“事已如此,先把這廝壓下去,等到尚父回來再做處理!”

宋江惡狠狠對胡宏說道:“便宜你了!”

此刻早已經開到動靜的親兵們衝了過來,將胡宏五花大綁起來,押着就走。

只聽胡宏朗聲叫道:“我父親本來還以爲你這個狗賊出身雖草莽之中,但是還有忠義之心存在。沒有想到你這狗賊居鐵了心當那妖道的爪牙,朗朗天日,寧無愧乎?”

宋江聽的一股子怒氣憋在胸中,出氣不得。那些親兵聞言大怒,把胡宏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拳腳招呼。

哪裡知道這個生,看似弱,但是在他們的拳打腳踢之下,居放聲大笑。讓幾個親兵更怒。

“字!”吳用叫了一聲。

“軍師……”,幾個親兵都是從梁山時候跟着宋江的,自知道吳用的話的分量。雖吳用讓他們字,他們猶自忿忿不平。

吳用微笑道:“這種人,自以爲是。你們打他沒用,還是讓我來。胡宏小子,你憑什麼說我們家將軍沒用忠義?”

眼看胡宏正要說話,吳用已經說道:“我家將軍忠君愛國。這天下本來就是官家的。我們將軍只要忠於官家,那就是忠君。尚父是官家親封的尚父天師,知道什麼是尚父麼?師尚父,也就是說官家把尚父當成是師父來看待。我們將軍效命尚父,自還是還是忠君………”

“官家受小人矇騙……”,胡宏大叫一聲。

吳用也不惱怒,笑道:“你們所謂官家被小人家蔽,不過是你們這些傢伙不受天子信任,因此妒忌之下,惱羞成怒,所以詆譭尚父罷了。”

“你胡說,我們是正人君子是清流!”胡宏高叫。

吳用卻道:“清流?正人君子?那是你們自己所說的,可有證據麼?你們憑什麼把自己當成正人君子,而把那寫對你們的人當成奸佞小人?難道就憑你們的屁股比別人生的正一點麼?”

“我們是讀聖人的,習聖人,明聖人事口自是正人君子了……飛那個妖道,不過蒙蔽了官家,就想以那荒誕不經的黃老之道,妄想禁斷我聖人之學,不是奸佞又是而何?”

胡宏這幾句話說的大義凜,字字句句都帶着金石之聲,相信任何一個有良知的,聽到這幾句話之後,定會幡悔悟。

但是換來的只是吳用的幾聲冷笑:“當年那丁渭,好像也是讀聖人之的,結果怎麼樣,還不是禍國殃民的一個奸相?再有那王莽,不是還要復周禮麼?這豈不是鐵桿的儒家門徒?”

這兩句話把胡宏說的氣憤難忍:“你這個妖人,看起來穿着的也是讀人的衣服。如何說起話來,還是這般忠奸不分?居把丁渭和王莽拿出來比喻………”

吳用哈哈大笑:“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聖人門徒的嘴臉了,只要別人不同意你們的觀點,你們就要胡亂的給別人扣上大帽子……難怪尚父會要禁斷你們理學了,這般霸道學問不禁,天下還有別人說話的份兒麼?”

“你,血口噴人!”胡宏怒髮衝冠。字首發。

吳用看這胡宏惱火,反倒越發的嬉皮笑臉了起來:“所謂的儒學,不過就是幾個窮酸生,連官都當不好的傢伙。比如二程兄弟那般,還妄想着治理天下。也不看看哪一個學習理學的,能夠當上宰輔,治理天下的了!

不過要我說,這還真是天下的幸事,要是真被你們這些理學門徒當上了宰輔,還真不知道要把天下治理成什麼樣子?”

胡宏再要說,卻被吳用示意把這貨的嘴巴給堵住了,把他的一腔義正詞嚴都給堵回了嗓子眼裡去了。

幾個親兵把胡宏拉了下去,稍稍覺着出了口氣的宋江對吳用說道:“學究,這次麻煩大了!”

吳用也點點頭,道:“現在朝中大臣雖沒有幾個信奉理學的,但是他們在野還有不小的勢力,這般狗急跳牆起來,還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事情?”

正說話間,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來報信:“壞事了,壞事了。尚父新收的小徒弟白小娘子被和尚給掠走了!”

兩人聽的大驚失色,什麼樣的和尚敢這般大膽?居連尚父的徒弟也敢掠走?

正文第32章山雨欲來

宋江吳用對望一眼,都偶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當第二天早上,飛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李成傑就精神抖擻的走了過來。飛的早晨很簡單,就是豆漿和油條。唯一的不同的就是那些原料的不同。這種真正的位於北緯°、東經125°的東北三江平原上生長的大豆現場磨製的豆漿,絕對不是轉基因大豆。喝上一口,滿口噴香。自那味道,也不是滿大街賣的所能比擬。“先生,你要買的東西都已經買好了!”李成傑坐在了飛的身邊。“這麼快?”這麼快的速度連大天師都小小的吃了一驚。“我們找到了專門研究古典鍊金術,哦,中國叫做煉丹術的學者,破譯了這些名詞,於是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在他的推薦之下,我們所買到的都是最好的原料!”李成傑說道。飛卻有諧疑,他說:“你不知道在中國那些專家教授們,都是騙子的代名詞麼?”“是的,我們知道。但是這位不一樣,您肯定看過他的。”李成傑有備而來,拿出一本來。只要看看封面,飛就一下子相信了大半。有時候,真正的權威還是存在着。甚至一聽到名字,就讓人相信。這是幾十年累積下來的信任,絕對不是那些信口雌黃的磚家叫獸能夠相比。“關於道觀,我們現在已經初步篩選出來這麼幾個。先生您先看看,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們再接着聯繫!”李成傑遞過一本精美的用銅版紙印刷的雜誌一樣的來。飛打開看了兩眼,每一頁都是一個備選的方案,不僅有着十分詳細的介紹。甚至已經做了很詳細的方案,包括需要的各種預算,裝修。甚至如何做廣告都考慮到了。雖這些東西,大天師都不一定用得上。事實上,飛也根本沒有想過好好經營一處道觀。他只是覺得在現代時空這麼久了,貌似也應該傳一個徒弟了。飛心想,自己也該把神霄派的道統在現代時空傳承下去了。他是這般想着,而並不是想要在現代時空傳教,或者搞些其他什麼的。但是這般認真細緻的做的這些功課,實在讓人感覺到貼心滿意的很了。“這是我們從道協裡面篩選出來的資料……”李成傑看着飛滿意的臉色,不動聲色的表着功。飛果很滿意的說道:“做的很不錯!昨天晚上應該工作的很晚吧?”李成傑果是一個很優秀的香蕉人,絲毫沒有遺傳到半點謙虛的美德。似乎在這些老外眼中。讓自己的辛苦的工作被老闆看到,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的,我們一直工作到早上五點。現在他們還在會議室裡等着,如果老闆你不滿意,我們還要以最快的速度修改……”“我很滿意!”飛合上了畫冊。他已經挑衙了一處道觀。後對李成傑說道:“去把這處買下來……不過不用太急。我們先去看看那些材料,後我要出一趟遠門,大約需要幾天纔回來。希望到時候,可以看到那處的道觀!”“如您所願!”李成傑很紳士的說道。當飛帶着這麼幾乎一個集裝箱的礦物質回到北宋時空的時候,整個葛嶺幾乎已經變成了大工地。原本駐紮在別處的神威軍都被調了過來,就駐紮在葛嶺附近,隨時保護着葛嶺的安全。只是看到這裡的氣氛,飛就感覺着有些不對。整個葛嶺附近的氣氛十分凝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簡直連蒼蠅都飛不進來。飛的臉色稍稍沉重,調動軍隊可是大事。連朝中宰輔,都沒有權力調動幾百人的軍隊。而神威軍居在沒有自己命令的情況下,調動到了葛嶺附近,這也難怪讓大天師的臉色沉了下來。“教主,情況不怎麼好!”飛回來,就聽到這麼一個壞消息,臉色頓時微微一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給飛稟報的,甚至不是葛元路,而是一個不起眼的葛仙庵的道士,他見到飛就那麼大叫起來。飛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葛觀主和白素貞呢?”大天師沒有問笪淨之和田虛真他們,這些人事情繁忙,肯定在東南各地主持道觀開光傳教講經之類的事宜。不會長久呆在這葛仙庵之中。“我們觀主被打傷了!”那小道士悲憤的說道:“天師的徒弟,也被人搶走了!”飛勃大怒,喝道:“到底什麼事情,你還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這道士被大天師這麼一聲大喝,說話也不敢再遲疑了。要知道大天師現在修行日深,權威日重。被飛喝了一句,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飛快的叫道:“教主剛剛一走,各位前輩高真們也都走了。沒有多久就有一個叫做法海的和尚,闖進我們葛仙庵來,要掠走白小娘子。我們觀主上前阻攔,就被打傷了s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白小娘子就被法海帶走了。”“什麼?法海?”飛先是一陣詫異,怎麼又和法海這廝扯上什麼關係了?貌似這現在,連許仙都沒有吧?這到底是什麼事啊。如今這時候許漢那傢伙到底生出來沒有都還不知道,就算是已經出生頂多也就是一個光着屁股到處亂跑的小屁孩子。更是和白小娘子是一分錢的關係也都是沒有的,怎麼會被金山寺的那些禿驢給抓住?這都不能用歷史慣性來解釋的了。但是接着就是一股極大的憤怒,從大天師心中升了起來。,該死的賊禿,連老虎屁股也敢摸麼?飛問道:“那和尚還留下什麼話沒有?知不知道他是哪裡的和尚?”那道士忿忿不平的道:“我聽他說了,那和尚好像是鎮江金山寺的!”果是這個金山寺的法海,難道本天師在,還要在這個時空演繹一出水淹金山麼?如果真是的話,那麼大不了本天師就成全了你們。是了,這肯定是衝着本天師來的。肯定還是那些禿驢不甘心鎮江對佛門的打壓,想要對他大天師進行瘋狂的反撲!這次許多被明教佔據的寺廟,被大天師收復回來之後,直接就改建成了道觀。想來有惹得很多和尚不滿。飛很快就把這事情給定了性,聽那道士繼續說道:“現在靈寶田先生,上清笪先生,已經帶着我教之中各位高人前輩們去了金山寺,找那些和尚放人去了!”“他們自己去的?”飛問道。那道士詫異的看了飛一眼,不知道飛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是的!”“沒有帶着兵馬?”飛再問。這下子那道士臉都綠了,帶兵馬過去做什麼?“那麼這裡的兵馬是怎麼來到?是誰把神威軍給調集過來的?”飛殺氣騰騰的問道。北宋規矩,便是朝中宰輔樞密,都不得私自調集超過兩百的軍隊。否則就是一個謀逆的罪名。而大天師同樣想到,有人居能不經過自己的命令,就把神威軍給調動起來了,感覺到一陣寒意。軍隊就像是寶刀一樣,但是不聽話的軍隊,就好像傳說之中的魔刀一般,隨時會反噬自己。由不得半點輕忽大意。見到大天師臉色不善,這道士才意識到飛並不僅僅是爲了那些和尚生氣。一時間囁嚅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飛也沒有難爲他,一個葛仙庵的道士,想來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他冷笑一聲,直接向着軍營走去。一路上崗哨見到大天師,紛紛恭敬行禮。大天師只作不見,黑着臉,一路走入軍營之中。這片軍營也不過草創,明顯的臨時營地。裡面人馬來去,顯得頗爲緊張。見到大天師走入大營之中,迅速的一班將領都迎了過來。飛本來正要直接喝問,但是進入營中的氣氛,讓飛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將領們見飛沒有發火,首先就鬆了口氣。字首發。就有一個道人站了出來,拉着飛的袖子道:“教主,借一步說話!”這個不是別人,卻正是公孫勝。飛一下子就明白了,爲什麼神威軍能被調動了。不論是公孫勝在梁山泊之中的地位,還有和自己之間特殊的關係。都讓他處於一個很超的位置。便是飛心中,也是相當信任的。甚至可以說,飛叫公孫勝一聲師兄,也都不爲過的。畢竟,說起來雖大天師和羅真人做過一場,但是兩人之間,卻實際有着師徒之實的。他不動聲色的和公孫勝走到一邊,見到公孫勝面色憂慮的說道:“教主,情況不大妙啊!”“發生了什麼事情?”飛問。“最近風聲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江南的官場氣氛都變得不怎麼對勁。前天晚上,甚至還有人來聯絡公明兄弟,以春秋大義臨之。讓公明兄弟知道他現在是朝廷命官,爲朝廷效力。而不是爲某個私人效力!”公孫勝悄聲的道。1221隨風1221

就是這個人,他是我見過的吧友爲數不多給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覺。他雖沒有桀驁不馴的傲氣,也沒有睥睨一切的霸氣。但是他的笑容裡,有着一些感染力的自信。言語行爲間,飽含親和力。很容易使人對他有盲目的信服感。我相信他會有他人格魅力綻放的一天,也相信有一天誰也擋不住他的耀眼。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把我的後背交給他

正文第33章0無1用

感謝醉眼千峰頂和萬年潛水小北極兩位兄弟的d賞……尤其是北極啊,我還一直等着你成爲土豪……

飛眼中的寒光一閃,又驚又怒,而且感覺到了絕大的危險。

這是有人在策反自己的手下的軍隊,大天師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難道是朝廷要對自己動手,還是……

不會,不會……飛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他很清楚趙佶的性格,趙佶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趙佶這人心軟念舊,對自己更是崇信之極,關鍵是他們之間有着極大的默契。趙佶是真的相信大天師是天上的神仙,是被道君派下來輔佐他的使者。

最重要的是,趙佶的身邊都是自己的人,若是真有什麼動靜,自己不可能什麼消息都聽不到。胡思亂想,那是自己嚇自己。

既不是趙佶,那麼肯定就是其他人了。飛沉聲問道:“你把詳細事情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飛這麼快冷靜下來,公孫勝心中佩服。這個事情傳出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信神,而飛開始聽到消息明顯的也慌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恢復了冷靜。

這就說明了,大天師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之後,而冷靜下來,開始想着解決的辦法。而不是故作冷靜。北宋末年當神棍33

他把事情詳細的和飛說了一遍,讓飛沉吟了一下,忽就冷笑了起來:“武夷先生胡安國,我道是誰居敢和本天師作對,原來是理學的傢伙。看來他們真的是狗急跳牆了!”

心中暗道,想不到本天師居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他在聽到這這胡家父子的事情之後,最先想到的就是那曾靜、張熙受到呂留良華夷之辨思想的影響遊說川陝總督嶽鍾琪,想讓其帶兵謀反,反清復明。結果失敗被捕,反倒是變成了雍正的狗腿子……

這些生就是太過天真,以爲憑着一些大義凜,就能說服根深蒂固的厲害了麼?簡直荒謬。

尤其是這些生,百無一用。沒有出事的時候,自以爲自己是天正確,站在道德的高度上隨意臧否人物。等到真的出事了,骨頭馬上變軟了。就入那曾靜,最後還不是成了雍正的狗腿子?

這廝不僅認罪,寫了《歸仁錄》,表示悔過並頌揚雍正。雍正赦免曾、張二人,還寫下了《大義覺迷錄》,命曾靜到全國各地巡講,現身說法朝廷之英明,痛斥自己誤入邪教歧途。

可見這些生們,不僅無德而且無恥之尤了!難怪太祖他老人家看不上知識分子,還說知識越多越發動,果是不假……

不過說起來理科的知識分子們卻就不一樣了!

“教主,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公孫勝焦慮的道:“若單單是一個武夷先生胡安國倒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不會讓神威軍調防……而這時候,那些和尚們也跟着發難,恐怕這不會是偶!”

飛擡頭望天,說道:“我自知道不會是偶,事實上,自從我要做的事情,就註定了逆天而行。畢竟這天地人鬼神之道,可沒有那麼好成就的!”

“教主……”公孫勝叫道。

飛灑一笑,道:“這些跳樑小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成道的魔劫罷了。讓本天師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求道之路,宛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敢擋吾道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何況區區一個金山寺。正好要以雷霆手段給滅了,也好震懾那些蠢蠢欲動之輩。

說來說去,還是飛的“道”擋了他人的道啊!這是路線之爭,這是大道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沒有一點僥倖可言。

“來人啊,給我帶齊兵馬。掃平金山寺再說!”飛下令:“我先去看看那位胡宏去!”北宋末年當神棍33

聽到飛發令,所有人都感覺到精神一振。卻還是有人說道:“教主這般做恐怕不妥,這是我佛道之爭,動用朝廷兵馬好像不怎麼合適吧?”

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本天師身爲天子尚父,原本就代表朝廷m本天師過不去,就是和朝廷過不去。”

雖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電影之中的反派人物所說,但是這個時候從大天師口中說出,還是帶着說不出的霸氣。

讓那些原本不管屬於梁山還是禁軍的,現在的神威軍的將領們聽的精神大振。口中暴喏。

飛淡淡一笑:“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一個小小金山寺,也用不着太多的兵馬。我只帶兩千人去!”

“末將願隨尚父去殺光那些和尚!”

“末將願效犬馬之勞!”

“末將願往……”

看着那些人個個爭先搶後的,飛嘴角邊再溢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來,嘴上卻道:“不用那麼麻煩,讓李逵那黑廝跟我走一趟便是了!”

一衆將領之中的宋江,反對道:“尚父,那個黑廝太過魯莽,除了殺人之外,什麼也都不會……”

“本天師正是要讓他去殺人!”飛平淡的說着,裡面帶出血腥之意,卻是讓每一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如果剛纔大家還以爲大天師帶着軍隊去金山寺只是示威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這次大天師不單單是示威那麼簡單,是實實在在的要去殺人。

見飛主意已定,再沒有人敢勸阻。李逵那傢伙按照飛的軍令是不能帶兵的,屬於沒有專業軍事素養的傢伙。

但是這廝卻也算是忠心耿耿,跟在宋江身邊做了一個親兵隊長。這時候聽到大天師要用他去殺人的消息,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俺別的不會,殺人最是利索。天師用俺去殺人,那簡直是最對不過了。”

乘着清點人馬的時候,大天師就進入了一頂帳篷之中。看得出這頂帳篷守護嚴密,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飛大步走過,不斷的有人給大天師行禮。飛只是當做不見,跨入帳篷之中,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臭氣和血腥氣。

只見帳篷當中吊了一個人,顯是剛剛用刑不久,渾身血肉模糊的,不知道被抽了多少鞭子。此刻見了飛那個人居擡起頭來,一雙眼睛悠悠的冒着狼一般的綠火。立刻就讓飛明白並沒有讓這個人屈服下來。

“果有信念的人都頑固啊!”飛輕輕一笑。

“妖道,我與汝不共戴天。”胡宏拼盡全身力氣大叫道。

施刑的人,頓時臉都紅了。早知道也要把這個窮酸生的骨頭d斷兩根,省得他居敢在尚父面前囂叫。

飛卻也不惱,對這麼一個喪家之犬,又有什麼好生氣的?他笑道:“好,好,好,有骨氣。本天師最喜歡有骨氣的了。”

他轉頭吩咐道:“你們這些人太過粗魯,只會dd殺殺的。看把人弄成什麼樣子了。去衙門裡找幾個善於用刑的高手來,慢慢的對付我們胡大公子麼?”

“妖道,儘管來吧。看看我聖人子弟,究竟怕不怕你?”胡宏叫道一半,大天師已經施施的走了出去,接着胡宏的嘴巴就被惱羞成怒的看守給堵住了,又是一頓的好揍。

大天師冷笑道:“這般原教旨主義者,最是難對付,連人肉炸彈的瘋子都有。對付這種人,卻不能單單的從肉身上,應該從精神上折磨他們纔對!”

飛冷笑一聲,自己點起了親兵,讓李逵這廝帶領着,一路晃晃蕩蕩的,就要殺向鎮江去。

鎮江原本在江蘇,兩地雖都在東南,但是相隔差不多四五百里之遙。

大天師這次忽帶着大軍趕赴江蘇,頓時讓人整個東南都給震動起來。

當初大天師d下杭州之後。字首發。就把整個部隊兵分兩路,讓譚稹那個死太監帶着一路人馬去了蘇州,專門去做接收大員,把那死鬼朱勔父子的家產給接收掉。

太監愛財,對於大天師的安排。這死太監自是感激不盡。這麼久了,一直窩在蘇州忙着清點接收朱家父子的財產。

這次飛大軍出動,直往江蘇而去。沒有人知道大天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風聲,說是大天師等到局勢穩定以後,終於忍不住要秋後算賬,要前往蘇州。清算東南王朱勔的舊賬,一時間到處都是風聲鶴唳,無數那些朱勔舊日的門下,都開始揣懷不安。

雖他們都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但是卻都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般快。中樞的相公們都還沒有拿定主意,怎麼對付這些東南的官場。沒有想到一直虎踞杭州的大天師,反而率先出手了。

這些天來,潮神獻寶,天師化龍的傳說也都隨着東南發達的商路給流傳了開來。無數人信誓旦旦的親眼所見,由不得他們不信。

更何況,大天師所表現出來的神蹟,怎麼也都不止這一次了。這更是讓那些官員們人心惶惶,想到大天師這般的大能,抵抗是毫無出路的。但是就這麼的被清算,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很。

正文第34章秦檜出場

於是大天師還在通往鎮江的路上,那各種彈劾告狀的摺子都穴片一般的飛向東廄。

畢竟大尚父執掌殺伐,是趙佶這個官家所予的權力。這些人不好從別的地方攻擊飛,只好從道統之爭上面入手。

拿飛上次在鳳凰山上,揚言要禁斷理學入手,宣佈大天師要對付儒家。以道教代替儒家爲統治天下的基礎云云。

而原本對於大天師的執掌之下,道教勢力發展太快。不斷的侵蝕儒家的地盤早已經趕到不滿的儒家士大夫們,紛紛桉耐不住,開始了瘋枉的反撲。

而那敘教頑固派,這個時候也跟着呼應。一時間聲勢浩大的,在稍野之間掀起了反對大天師的聲浪。

面對這聲勢浩大的,忽,下手興起的反對聲浪,似手朝野之間所有的反對大天師的力量一下手都跳了出來,開始興風作浪。

而對於這些,大天師也並不是一無所知。以他在這朝廷上下的黨羽衆多,耳目通靈來說,這些事情,第一時間就傳到了飛的耳朵裡。

黑色的滾滾涌出的,其中夾雜火星的煙柱,帶着鳴鳴的怪叫,從幾條鋼鐵船隻上噴涌而出。那如同妖怪一樣張牙舞爪的黑煙,在高速的行駛之中,被迎頭而來的江風給吹散。

不論是兩岸的百姓,還是運河之中的其他船隻上面,都跪滿了普通的百姓,不斷的敬畏的磕頭。北宋末年當神棍34

現在到處都有傳言尚父飛所乘生的鋼鐵船隻,都是被尚父所降服的巨龍所化。只要看看那不斷噴出的帶着火星的黑煙,就足以讓任何人心驚膽戰了。

這一段的運河,正是北宋時候最爲重要的運河段落之一的半天下之財賦,悉由此路而進的江蘇鎮江至浙江杭州長約曬公里的“江南運河”。

如個的大天師已經帶着他的部隊,一路乘生着讓人畏懼的蒸汽鐵船,到達了運河之中的太溯段。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一路上蒸汽鐵船出了太多的問題的話,那麼說不定早已經到了鎮江。

就算是這麼簡陋的蒸汽鐵船的駕駛,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們所能輕易的掌握的。即使那麼皮實耐操的鍋爐也都差點被燒爆炸過,其他一路上出的小問題更是不勝枚舉。讓大天師更是煩惱之極。

連在這運河上行駛都出了這麼多的問題,要是真的從海路直撲遼東的話,更是不知道要要出多少問題來了。

這讓飛有諧惱,海軍可不是那麼好容易就能練成的。這是高技木兵種!

而現在更讓大天師煩惱的不是這個而是蔡京的派來的密使帶來的消息。

“哼哼,果都沉不住氣跳了起來!”大天師哈笑兩聲。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不是引蛇出恫又哪裡知道那麼多反對自己的傢伙們都在暗中潛伏着。

情況相當嚴重,甚至有着許多儒家大臣乾脆跑到皇宮外面搞出了哭嶄的戲碼,要讓趙估給他們這些聖人手弟一個交待。

趙佶那貨頂不住壓力躲在深宮之中不敢出來。而蔡舊慘了,趙佶能躲,他可躲不了。天天被人罵成儒家叛徒。

上朝的時候,被許多人哈嘲熱諷。前天上朝回來,被一羣太學生們給當街堵住。要他名教敗類滾出東廄去,混亂之中不知道被誰用臭雞蛋給砸了一記……

現在蔡京已經沒辦法,自請罷相了。蔡京的秘信就是讓大天師趕緊回東廄去主持大局。

“陳東……”,飛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太學生的首領是陳東,可真是讓大天師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好像歷史上那靖康年間也是這位太學生的首頷號稱要誅六賊。北宋末年當神棍34

而現在,還是這位太學生的首領陳東跳了出來,不過誅殺六賊變了一下,變成誅殺飛這個道賊了,而蔡京童貫等輩,也都變成小嘍囉級別的了。

“道賊飛,偕號尚父,實則魔賊。亂名教之綱常,開三張之邪道。又啓邊釁禍國殃民……蔡京者,飛之羽翼也,壞亂朝政。童貫者,飛之爪牙也,創開邊釁。”。

飛輕聲的讀着陳東給朝廷的上,一臉輕和之色。但是聽到的人,也是滿臉尷尬恨不得把自己壓扁了,貼在地上免得飛給看到。生帕自己等下成爲大天師的雷燙之怒之下的識份者。

但是其實,飛現在的心情並沒有這位信使想象之中的那麼的憤怒。他輕輕的把信往桌手上一扔,笑道:“雪年武則天看到駱賓王的“一懷之土未乾六尺之孤安在……”的時候,惶失色。這陳東的筆可差的多了!

那信使輕笑着,說了一句:“區區一個太學生而己,哪裡知道天下大勢?自是被人利用了。當鬆使還不知道!官家見到陳東的上之後大怒,已經把他給下獄了!”

飛擺擺手,老氣橫秋的道:“當年武則天還能容得下駱賓王。本天師豈能容不下小小的一個陳東?年輕人嘛,總是有着一腔熱血的。這個天下以後總要靠着他們去治理的……”,渾不豔自己似手好像也不太老……

那信使想不到飛這般寬宏大量,頓時微微和了。氣。想着飛既對陳東那找死的傢伙都不怎麼計較,想來也不會遷怒他了!

飛微微沉嶺,說道:“此事蹊蹺,我才從杭州城出發三天,東廄之中就已經鬧騰翻天了。看起來這種事情,是早就有人在暗地裡策劃,如個趁着應景的時候,馬上就發動了!”

“是,太師也有着察覺,所以請尚父早日回京。坐鎮京師,想來那些魑魅魍魎就不敢再鬧騰了!”信使說道。

飛大手一揮,很有幾分偉大領袖的氣魄:“讓他們鬧去,不鬧怎麼好引蛇出洞!”

他這句話說的殺氣騰騰,那信使頓時心中一寒,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囁嚅的道:“只恐官家哪裡生了什麼變故,如個那王黼已經接替太師成了宰相……”

王黼接替了蔡京當宰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原本歷史上王黼這原是巴陸梁師成起家的。但是在這個時空,王黼這貨也是飛手下的人馬。

當了,如果說蔡京這個貨色多少有點用處的話,宦海沉浮幾十年,是一個相當合格的政客。那麼王黼這廄就是一個確確實實的不學無木的小人了!

飛也意識問題的嚴重性,若是蔡京在京師主持的話,能幫他大天師維持局面。可是王黼這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個狗腿子還差不多,若說是一國宰相,那簡直好像開玩笑一樣。不要把大局敗壞了就好!

飛正在沉吟,卻聽那信使說道:“若我是尚父,既跑了一趟鎮江,不管要做些什麼,總是要做完了纔好。要不半途而反,別人怕是還以爲尚父亂了陣腳。”

“哦,”聽了這句話之後,飛才頗有興趣的打量這個信使。見這人不過三十出頭,面色白淨,留着幾縷長鬚,桉照這個時代的審美標準來說,還真是一位美男子。便是放在後世去,這種氣度和風姿,也是讓人一見難忘。

“你叫什麼名子?”飛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個信使微微躬身,施禮道:“下官乃是兵部職方司的員外郎秦檜。”

“秦會之?”飛有些詫異了。

“想不到賤名也能入尚父之耳,下官真是惶恐。”秦檜再次施禮,不卑不亢,氣度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要知道以現在大天師的盛名來說,能在飛面前表現出這種風度的,可真挑不出幾個來。字首發。

若是捱了別人,大天師說不定還會起了愛才之心。但是既是秦檜,那麼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飛臉色一哈,淡淡的說了一句:“蔡京真是老糊塗了,連你這個反骨仔也用。難怪讓這些人的聲勢也給生大,怕是你也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份子吧?”

秦檜根本沒有想到飛居會這麼說,面色大變,強自笑道:“尚父說哪裡話,下官怎麼聽不懂!”

“少耍你那點小聰明瞭,我雖不知道蔡京這次怎麼會看走眼,用了你這麼一個傢伙。但是聽你那一句話,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是不是不想讓本天師早點趕回廄啊?”

秦檜在飛冷冰冰的目光的注視之下,簡直就好像三九天氣,被一桶冷水給從頭流了下來,渾身只覺得冰哈物骨。

而且飛的目光,彷彿如有實質一般。能直接將他的身體的剝的乾乾淨淨,直接看到他腦袋之中的念頭。這種的感覺,讓秦檜就好像在冰天雪地之中,沒有穿一件衣服,一絲不桂。

他這纔回憶起來,直接面前的站着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幾人。而是在傳說之中,有着無數神通的大師尚父。

“噗通。”,一聲,讓飛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秦檜二話不說的跪了下來,拼命的磕頭:“尚父饒命,尚父饒命。小人知錯了!”

正文第35章西夏滅亡

感謝dgjg兄弟的打賞——

飛原本還以爲這廝會繼續狡辯一番,根本沒有想到,他居會這麼快就放棄抵抗,乖乖投降。

事實上,這種事情,別說是飛。就連秦檜自己,也都沒有想到。

事實上,在開始,秦檜已經做好了無數的打算。怎麼樣洗清自己的嫌疑,甚至實在抵賴不過了,大天師這個妖道要殺他的時候。他就口頌聖人之言,大義凜的大罵飛一頓,後慷慨赴呢……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真在在飛的面前。幾乎才一交鋒,這秦檜發現自己胸中的浩之氣就不翼而飛了,貪生怕死的念頭給佔據了上風!

“尚父的神威,下官承受不住。”秦檜冷汗淋漓的說道。

飛冷哼一聲,人性本來如此。往往很多時候,大義凜,慷慨赴死的烈士,會在最後的關頭心理崩潰。而也有許多平日裡,不過只是不起眼有着種種毛病的貪生怕死的小人物,反倒會在生死關頭,迸發出生命最爲光輝的色彩來。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僞復誰知?

很多時候,也只有真正的生死關頭,才能真正的試煉出一個人的成色來!北宋末年當神棍35

飛不說話,森森的無情的目光一直盯在秦檜的脖子上。讓他渾身像是掉入冰窟之中一樣。

也就是在秦檜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下,眼前一片片的發黑的時候。飛忽開口說話了:“那就暫且把你這小命給寄着吧!”

飛的話一出口,秦檜精神頓時一鬆,整個人眼前充血發黑,一下子就往地上倒去。

冷冷的看了這貨一眼,飛收回了目光。原本飛早已經對着這貨起了殺心的,剛纔大天師一伸手,這個在原本的歷史上最爲出名的奸臣漢奸的秦檜秦會之,在這裡就要無聲無息的,如同一條狗一般窩囊的死去。

但是飛轉念又一想何必呢?現在殺了這個傢伙這個傢伙說不定還會被那寫對自己的清流們,當成捨身取義的英雄。

乾脆還不如讓讓秦檜這條狗,翻臉回去,咬那些人一口。

最爲重要的是,秦檜這貨有才。不論是在原本的歷夾時空上,這貨的大奸大惡。還是眼前這個秦檜原本表現的器宇軒昂,甚至敢混到自己身邊來,想要渾水摸魚。

這些無不表示這個傢伙膽大心細,只是終究骨頭有些軟,過不了生死那一關罷了。

似乎歷史上的秦檜原本也是主戰派的人物。結果最後被金人掠去之後,卻很快變節。而這個時空,情況也相差不多。

“說說情況吧?”飛淡淡的說道。

秦檜好不容易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原本面對大天師的不卑不亢,現在也變得謙卑起來:“啓稟尚父,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大天師在鳳凰山上,宣佈要禁斷理學之後。一下子就惹了馬蜂窩了。

雖這個時候的理學,並不是主流學問。但是也流傳頗廣而且還舊黨淵源極深。

那歇創理學的大儒們幾乎都是舊黨中人,雖舊黨早已經被蔡京整治的幾乎煙消雲散但是舊黨之人在民間的勢力卻根深蒂固。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理學了。聽到楊龜山的傳信之後,到處就活動了開來。再加上大天師本來就是道教徒,如今佔據朝堂,聲勢極盛在意識形態方面,不斷的侵蝕原本儒家的地盤。惹得其他許多儒家門徒看不慣。北宋末年當神棍35

甚至很多原本也不怎麼瞧得起理學的士大夫們,也都覺着理學如何,是他們儒家之事。大天師居宣稱禁斷理學,那簡直是伸手打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轟轟烈烈的“倒”運動,就開始愈演愈烈。再加上蟄伏已久的佛門,也開始活動,許多原本被大天師壓制的各種勢力,一下子全都跳了出來。

“…………他們那些清流,已久在暗中喊出了。官家昏庸,崇信妖人。他們要撥亂反正,要扶持太子登基“讓今上退仙……””秦檜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飛原本還以爲那些儒學士大夫們能有多大本事,頂多噁心一下自己而已。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太多的麻煩,沒有想到這些儒生們居有這種氣魄。倒是讓大天師有些刮目相看了!

“依你之見,這些儒家門徒們能不能成功?”飛問道。

“開始我也以爲能成功的,”秦檜老老實實地說道:“所以我纔來,想把尚父給拖住,不要那麼快進京。但是直到今天見了尚父,才知道根本沒有機會!”

飛奇道:“爲什麼?”

“尚父恐怕還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蔡京真的已經老糊塗了。他現在差不多已經八十歲了,根本處理不了公事。現在所有公務都要靠着蔡約之來處理。”

蔡約之?那不就是蔡絛麼?遙想當年自己剛入東廄的時候,蔡絛才幾歲大,被蔡京抱在懷裡的樣子,簡直就好像還在眼前一樣。沒有想到,這已經十幾年過去了。連蔡絛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時間如梭啊!可不令人畏懼?而在現代時空之中,也不過只是過了五年多的時間。看來這個北宋時空的流速還是要快上許多。

秦檜根本沒有想到大天師現在走神,居會生起感概來。他的意思很明白,蔡京已經年老昏庸,再控制不住局面了。現在東廄裡的情況,已經不爲大天師所掌握了。

看來王粕這貨,雖也算是出自他大天師的門下。但是現在顯的是沒和他大天師一條心……

秦檜咬咬牙,再次說道:“而且尚父恐怕還要一件事情不知道,王厚童貫已經帶領大軍踏平了興慶府,滅了西夏。不日起,就將班師回朝!,‘

“什麼?西夏已經被打下來了?”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巨震。差點失聲問了出來

歷史,終於完本的面目全非了……不僅方臘之亂,被自己迅速的撲滅。就連西夏也都被滅了。

“是的,王厚大帥和童貫監軍馬上就要回到廄獻俘。包括西夏王在內的一共兩千多王族和貴族被俘虜。擴地數千裡……”,秦檜說道。

飛忽哈哈大笑,西夏最爲重要的就算河套之地。黃河百害,唯利一套。只要收復了河套,那可就是把大宋喪失殆盡的養馬之地給收了回來。

更爲重要的是,打通了西域的商道。大唐之時,關中爲什麼富饒?很大原因就是因爲有着西域通商的便利。

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北方的敵人了。他仰頭看天,只見昊天元氣之海之中波動不休,隨着臉色進程的變化。飛越發發現了這一點。

“尚父休要高興太早。”秦檜說道:“這些人馬戰勝滅國之後,可是要回東廄獻俘太廟的………”

飛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動容了。並不是因爲王厚踏平西夏的事情。

在遼國不能出兵十涉的情況下,這個不過只是早晚而已。

問題在於,這麼重大的事情,自己居一點消息也都不知道。這其中說明了很多問題啊!

秦檜這貨話說的雖隱秘,但是飛已經聽出來潛藏的意思了。難道那些個傢伙們把主意打到了西軍身上麼?想靠西軍發動政變?

他們憑什麼認爲自己能夠掌握西軍?

“你們把主意打到了王厚的西軍身上?”飛問道。

秦檜頓時露出心悅誠服的表情來,隨手給大天師拍了一記馬屁:“尚父英明,他們正是這般打算。字首發。”不動聲色之間,就想把自己從其中摘出來。

飛沒有理會這傢伙,生造反三年不成。大天師開始對於這些生們造成的風浪並不爲意,就是因爲這些傢伙們,只有嘴皮子,根本鬧不出什麼大事來。

但是,他們現在把主意給打到西軍身上。不論他們成功不成功,這已經說明了要和他大天師生死相搏了。

飛仰天而望,目光似乎穿透了船艙的頂部,看到了外面烏雲密佈的天空。

更看到了高踞其上的昊天元氣之海,無數的氣運紛繁變動,似乎正應證了一個詞,那就叫做風起雲涌。

看來成道之路越大,魔劫也就越厲害啊!

“依你之見,我現在該如何辦?”飛淡淡的問秦檜。

這次秦檜可不敢胡亂的信口開河了,他可不相信就憑今天這幾句話大天師就相信了他。要是大天師把他的意見當成了像剛纔一樣的別有用心,那才叫做倒黴催的。

秦檜剛剛收起來的額頭上的冷汗又再一次的滴了下來,良久,他才咬牙說道:“若我是尚父,現在馬上就帶着大軍趕回東廄。後挾天子以令諸侯………”

話沒有說完,大天師就哈哈大笑起來。秦檜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剛纔他這句話幾乎都能算得謀反了。

若是還不能取得大天師的信任,他秦會之這次可真的要死無喪身之地了。

正文第36章求援報信

大天師不用動手,只要把這句話傳出去,他秦栓就死定了,不論是那些和大天師作對的,還是大宋的官家可都饒不了他。

當,換句話說。他主動說出這句話,就是把自己的後路給斷絕了,這樣大天師纔會信任他,使用他……

大天師哈哈大笑,半晌方道:“不錯,不錯。不過這鎮江我還是要去一趟的,你先回東廄去“……

頓了頓,方纔說道:“你回東廄去,就告訴他們,你已經打消了我的顧慮,就說我不準備馬上返回東廄。讓他想做什麼只管去做!”

蔡京心中一動,馬上會意的道:“是的,尚父我一定麻痹他們。讓他們決定料想不到,尚父會暗中帶兵闖回京師!”

“自作聰明!”飛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就是要他們撲騰’撲騰的越厲害越好。你回去只管煽風點火讓他們對付我,一定要讓他們發動兵起………”

秦栓是個聰明人,聽了大天師的話之後,心中再次一寒。知道大天師是不打算給那寫對者們留活路了。嗯要等到他們全部蹦踧的最歡樂的時候,一下子把他們全都幹掉。

但是問題是,大天師就不怕弄巧成拙了?萬一那些人真的發動了兵變怎麼辦?

這個問題秦栓怎麼想也想不通,不過這和事情,他也知道大天師不會告訴他的。他老老實實地告退,退出了飛所住的船艙。北宋末年當神棍36

從窗口望出去,兩岸的景色飛快的角退工看起來如今這些水軍,經過這長途奔襲訓練之後,對於操作這敘輪船倒是熟練了很多。

飛緩步出門,對守在門戶的護衛說道:“讓張虛白過來見我!”

等了半天,那渾身都是酒味的張虛白才賊兮兮的來到飛房間之中。這貨自從跟了飛之後過的簡直是瀟灑之極。天天不見人影,醉生夢死的,便是這次前往鎮江’坐在船上,這貨也是天天躲在船艙之中喝酒。

“師弟,你找師兄我有什麼事啊?“張虛白賊兮兮的笑道。

飛對於這個傢伙死皮賴臉的叫着自己師弟,一直也沒有反駁過看起來好像默認了一樣,越發讓這貨神威軍之中如魚得水日子過得瀟灑之極。

“這次找你,是有點事情讓你去辦。事情很重要!”飛說道。

“是不是想讓我去請師父出馬來幫你啊?我先說明啊,那個死老頭子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張虛白說道。

飛詫異了:“羅真人會幫我?難道他能忘記了上次的事情麼?”

張虛白哈哈大笑,說道:“師徒兩個可沒有隔夜的仇,只要你能真正的實現天地人鬼神之道。莫說是讓那死老頭子幫你,便是要他的老命都行!怎麼說,你也算是繼承了老頭子的道說………”

飛沉默了一陣子,改變了主意說道:“既如此那麼你就去找一趟羅真人吧!”

張虛白嘿嘿一笑,兩手一搓’做了一個地球人都懂的表情來。讓大天師啼笑皆非道:“想要多少錢,自己到賬上去取去!對了,那就讓神行太保戴宗來一趟!”

張虛白笑道:“師弟真是大方!“一陣風般的而去。

沒有一會兒,神行太保戴宗就來到了飛的房間。

“我想讓你去送一封信,“飛說道。

“小人一定送到!”戴宗馬上應道。北宋末年當神棍36

“事情很重要,這封信千萬不能遺失了,也不要被別人看…”鼒“飛交待。

找宗叉着手,恭恭敬敬的道:“小人省得,小人原本就是草這個的!”

飛臉上露出一點微笑來:“稱什麼小人,現在你不也是有官身了麼?好歹也是正九品的保義郎,無論如何也能稱一聲下官。這次只要做的好,升爲承奉郎也不是什麼難事!”

戴宗臉上頓時露出感激的神色,和其他那些桀驁不馴的粱山好漢們不同。他可走出身江州知府蔡九手下的兩院節級,雖是不入流的一個監獄的牢頭,但是好歹也是體制之內的人,自知道這大宋的官員是何等尊貴了。

在原本的歷史上,他不肯做官。是很清楚他們那些招安的賊寇不會被朝廷當自己人,沒有好下場。但是如今這個時空卻就不一樣了,他們現在可都是尚父,護國天師手下的嫡系人馬,而且還曾經護駕有功。怎麼說,都是前途光明的很!

不說跟着大天師混個封妻廕子,起碼也要混化八品的官職,當時候那一縣縣令見了,都還要平起平坐……

“小人……下官……多謝尚父擡舉戴宗說道

飛這才滿意笑道:‘這纔對嘛,你這次是去西北,到興慶府去找到西軍統帥王厚。如果他們大軍已經班師回朝的話,那麼一定要在回京之前把信送到王厚大帥的手中……”

看飛說的鄭重,戴宗重重的點點頭’說道:‘…小人省得’一定將這信送到王厚大帥那裡去!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飛點點頭,將一個錦囊交到了戴宗手中,最後吩咐了一句:‘速去速回”’

戴宗沒有說話,接過錦囊就貼身放在了懷中。向飛抱了抱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不一孰’飛就從岸上看到戴宗的身影沒入了岸上的夜色之中。

飛吹滅了房間之中的燈,冷月如霜’一溜的灑在船艙之中’那和淡淡的光環,灑在飛的身上,讓飛忽一下子知道了當初的黃澄爲什麼喜歡呆在黑暗之中。

“全軍連夜出發’以最快速度前往鎮江。’飛下了決定。

當黑暗籠罩住整個,運河的時候’幾道筆直的光桂,射了出去,將整個運河河道和從黑暗之中割裂開去。

嗚嗚的蒸汽怪叫聲中’鍋爐被燒的極旺,賦予了這些幾百噸的鐵船幾乎以七八節的速度橫衝直撞。

好在夜間,一般的船隻都已經停泊。就是偶爾有着一兩隻夜間趕路船隻,聽到這般巨大的動靜,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也早都嚇的在躲到岸邊。

光着膀子的船伕們身上被火焰照耀的通紅,渾身的汗水簡直像是洗澡一樣的往下流淌:真正應了那麼一句’揮汗如雨:

一瞅鍬的煤炭被填進了燒的通紅的鍋爐之中,化爲龐大的熱量,將鍋爐之中的水化爲蒸汽。再將蒸汽轉化爲強大的動力,驅動着鐵船的以本馬的速度前行。

當飛下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第二天中午不到’他們已經到了鎮江。除了半路上,一個,鍋爐爆炸,徹底報廢,隨便死了三個人,並且把三百士兵扔到了半路之外,一切都還算是順利。

自從隋代開鑿江南運河,自沮至餘杭,八百餘里。從此’南北大運河全線貫通。沮位於長江與大運河的交匯處,成爲十字水道上的樞紐港。位置相當重要。

和後世不同的在於,這個時候的運河從鎮江辭而過。這麼一隻發出驚天動地的怪叫的船隊’震驚了整個鎮江城的軍民。

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爲有着什麼水怪順着運河直闖而入。鎮江知府和當地的其他官員,個個嚇的屁滾尿流。

只是他們手上沒兵,卻也沒有辦法這時候的鎮江可是相當重要的轉運站’南方輸送東廄的大量物質都在此地囤積轉運’可萬萬不能被這些水怪給禍害了。要不誰也包不住這些地方官員的腦袋。

只好放下了託板橋轉般倉前的腰閘’最後這橫衝直撞的船隊才停了下來。

兩岸都是戰戰兢兢的衙役和廂軍,一個個嚇的面無人色,哆哆嗦嗦地拿着武器對着這些水怪。

伴隨着一聲極其尖銳巨大的汽笛鳴響’那些廂軍衙役們嚇的武器脫手’屁滾尿流哭爹叫媽的往後退去。

正文第37章鎮妖塔下江天1覽

感謝有0052119519,冷影月兩位兄弟的打賞……

他們一手訓練出來的水軍,都還沒有打仗,就成了這個德性。還真是無顏面對大天師。

如今他們早已經對着大天師心服。服了,這種蒸汽鐵船簡直是打水戰的不二利器。據大天師說,還要在這上面加裝鐵炮什麼的,那就更是不得了。

既被大天師給降服了,這些際家兄弟們自不敢在飛面前擺出桀驁不馴的那一套。更何況,這次他們自巳也覺着確實丟臉。

只是這種事情,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從來就沒有坐過這麼快的船過。速度達到七八節,也就是每斜差不多一二十里。

這般快的速度,也只有奔馬比的上,在顛簸的江面上如此快的速度行駛一夜。足以讓這些菜鳥水軍們暈船的欲仙欲死了。

尤其是一個兩米左右的黑壯漢子,看起來好像鐵塔一樣。但是這時候吐的一張黑臉都差不多變成了白臉,趴在地上被兩個人攙扶着都爬不起來。

要知道就算是這些水軍雖大多數梁山泊的那些水賊改編過來,只是他們頂多也就是用渣船打打仗什麼的,哪裡經過這種火輪船的架勢?

何況他們這些水軍表現的還算不錯,雖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好歹也是把幾艘火輪船給開到了這鎮江來。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的,主要是船上搭載的神威軍的陸軍。北宋末年當神棍37

飛冷哼一聲,雖心中不滿,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手指一指,就見運河之中的水汽蒸發而出,不片刻就如同雲霧一般的飄了起來。將所有的船上下來,吐的半死不活都包裹了起來。

那些吐的筒直連站立起來都沒有力氣的神威軍們,頓時被一股充滿潤澤水汽的力量給全身包裹住了。渾身的負面狀態都被解除。

一個個恢復了生龍活虎的姿態,看起來又是好漢一條…

那李遣剛纔自己也覺着自己太過丟臉,吐成那個德性,簡直如同軟腳蝦一樣。隨便過來一個孝子都能把他給剎了。

這時候一恢復精力,就一個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牛眼一瞪,就叫道:“賊廝鳥的,等下那些禿驢都讓給俺來殺!”

這貨現在是大天師手下的親軍指揮,要的就是這貨的一身殺氣。當下飛就笑道:“放心,等下讓你殺個痛快!”

李逵那鋰貨聽了飛的話,嘿嘿一笑。這貨連人肉都吃的,簡直是個殺人魔王一般的傢伙。聽了飛的話,把腰間斧子拔了出來揮舞了兩記,大笑道:“爺爺的斧子早已經飢餓難耐了!”

飛沒有管這傢伙發瘋,正要借這貨的一身殺氣,去對付那些和尚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打一開始,飛就很清楚。這些金山寺的和尚們,既敢摸他大天師的老虎屁股,那麼定是有恃無恐。說不走正有着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而且說不走,還有上面的一些傢伙們,在後面撐腰!

只是大天師一直不屑於陰謀詭計,因爲他有絕對實力!

“出發,去金山寺!“飛一聲令下,這兄復活力的神威軍頓時齊聲應喝聲震浮雲。嚇的那些地方的廂軍們,又是渾身一抖。

這些神威軍都是全蠢武裝,一色的裝備的明晃晃的板甲明光鎧,跨刀拿劍,整理完畢隊形。頓時就有着一種難言的剽悍之氣生了出來。

待的大天師帶着大軍剛剛走過,這些廂軍和衙役們頓時七嘴八舌起來:“果是好威風煞氣想來尚父是神仙下凡,身邊帶着的也該是天兵天將吧!”

“什麼天兵天將,那是神威軍。連這都不知道……”馬上有自詡見多識廣的傢伙嘲笑了起來:“尚父在東廄親自訓練的出的禁軍,號稱是天師親軍的……“。

“你們說,現在咱們大宋到底是官家打,還是天師大?“有人忽問道。北宋末年當神棍37

這下子,誰也不敢胡亂開口亂說了。半天才有人顧左右而言他的一拍大腿,道:“聽說尚父這次是來蘇州的秋後算賬的怎麼跑到咱們鎮江來了?”

這下子,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奇道:“是扒啊。咱們知府好像也是朱家的門生,前兩天得知消息,嚇的魂不守舍的。莫非尚父是來對付咱們那位知府來的?”

“啊呸……”咱們那位知府在天師面前也算一個官兒?那簡直就好像是褲襠裡的蚤子一樣,想要拿下他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用得着專門跑一趟?”

“走了,走了。剛纔不是聽天師下令要去金山寺麼?最近這些天,金山寺來了很多道士,奠非和這事情有關?“

而就在這些小人物的胡亂猜測,卻接近真相的時候。大天師已經帶着大軍到了金山寺之下工

這個時候的金山還是屹立在長江中的一個島嶼,所謂樹影中流見,鐘聲兩岸聞。就是這時候的金山的寫照了。

現代時空的大天師,還曾經去過金山寺一次。那時候由於滄桑變遷,長江改道,至光緒年間金山逐漸與南岸相連了。

大軍乘着鐵船,直到金山寺腳下,雄峙於長江中心,景色壯麗,但見長江浩蕩,山水合抱之中的金山之上,到處都是寺廟。當真是昌盛十分。

大天師頓時一股新仇日恨用上心頭了。要知道大天師在現代時空也來過,當時大天師花了大幾十元門票,實質上只不過是買了塊“江天禪寺“的牌子哄哄眼睛而已。到了通往山腰山頂的兩道必經之門,統統被人把住。

要想上山去,看到那直立山巔的江天一覽亭、慈壽塔,以及法海洞,包括登上慈壽塔頂環眺四野,看大江洶涌而去,聽濤聲經久不息。嗯白娘子心急如焚,駕一葉小舟飛馳而來的種種感受,那就對不起了。不再加碼掏銀子,就休想沾邊。

原來還得再定一回票!

氣的大天師差點罵娘走人,那些就金山寺的和尚們肯定是窮瘋了。一個景點還要收幾回門票。不過想來這些金山寺和尚們死要錢,努利眼的故事,早就流傳後世。那個“坐,請坐,請上坐!”“茶,泡茶,泡好茶!”的故事。據說就是當年鄭板橋遊金山寺時發生的。

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來,大天師在現代時空拿着些死要錢的和尚們沒辦法。但是在這個北宋時空麼,卻是哼哼了

那金山不過長江和運河交匯處的一個小島,山也不甚高,不過幾十米而已。但是卻勢壓長江之上,風景之佳,無以言語。

難怪後世那械麻子跑到金山寺去,還題下了“江天一覽”四個大字。算是把這這金山寺的景色給說了個通透。

這麼好的地方被這些和尚佔據了,不是有些浪費?

大隊人馬晃晃蕩蕩的上山,早已經驚動了山上的所有人。首先迎下來的就是笪淨之田虛真這一行人,見到大天師的臉色有些羞愧。明顯的是沒有把人給救下來。

飛當不會怪他們了,只是一聲冷笑。金山寺這些和尚抓走白素貞,那明顯就是爲了對付他大天師的。簧淨之這些人過來,怎麼也不可能把人要走。

“鐺鐺……”山頂的鐘聲敲響起來,蒼涼渾厚,響遏行雲。便連這金山兩岸也跟着迴響不絕。

幾個穿着紫袍萋裟的和尚們站在吞海亭處,冷眼看着大天師的船隊停了下來,咪咪流浪記。而剛纔還在和他們討人的一羣道士們都已經下山了,兩邊開始匯合起來。

“師兄,現在怎麼辦?”一個瘦小的和尚卻聲如隆鐘的問道:“那個什麼天師,可當真來了!”

最先一個和尚卻沒有穿着紫袍,而是一襲月白僧衣,高挺瘦削,江風拂來,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孤傲之意來。此人正是被叫做師兄的法海了。

他冷笑道:“正怕他不來,我這次正要會會這位天師,看着他到底有什麼手段從我手中把人救走!”

他回頭,就見山頂剛剛修建起來一座寶塔,上面寫着“鎮妖塔“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正文第38章地獄之設正爲爾輩

“最後師兄再擒下那個僞天師,把他和那蛇妖關在一處,任人蔘觀,不信他這天師還能做的下去。”

這話雖說的惡毒,但是衆僧卻是連連點頭,對於飛他們是連一點臉面話也都懶得說了。

這個魔頭佛敵,簡直將佛門千年基業給毀了一大半了。居讓各家各派都立自己祖師爲佛祖,這簡直是大逆不道。致佛祖於何地?

他們這些最虔誠的信徒,可都個個恨不得吃飛的肉,喝飛的血,寢飛的皮啊!

阿修羅轉世,第六天魔王,佛說……等等般般的帽子不知道多少已經戴在了大天師的頭上。不把大天師打翻在地,他們佛門的從東漢傳入發展到如今基業,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聽着山上的鐘聲,大天師再次冷笑,又不是一早一晚的敲什麼鍾?分明是這些賊和尚再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吧?

想到這裡,大天師冷冷一揮手:“打………”

聽到大天師的命令,阮家幾兄弟頓時獰笑一聲,不折不扣的去執行了。若是換個人說不定還會猶豫幾分,但是在阮家兄弟這些無法無天,打家劫舍的兇人面前,可管不了那麼多。

一聲令下,牀上的投石機就開始發動起來。這可是大天師從現代時空弄來的投石機,更加類似於回回炮這種結構。和中國古代一直流行的,用幾千個人拉着幾十條皮索的那種投石機有着天攘之別,威力更是不知道大了多少。北宋末年當神棍38

這是正兒八經的攻城利器,可惜征討方臘的時候一次都還沒有用過。偏偏在這金山寺下,第一次的開張。

見到飛的舉動,田虛真嚇了一跳,說道:“教主………”

飛自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直接一擺手,笑道:“田先生,這些事情你別管。我這是殺雞儆猴罷了!不拿這些和尚的人頭給別人看看,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跳出來……”

顯田虛真幾個來這金山寺要人,受了一肚子的氣。這些和尚既做出了,自沒有打算給他們面子。如今聽到飛一說,乾脆的站一邊去不吭聲了。在他想來,向山上砸幾顆石頭,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田虛真卻忘記了,只要是大天師這個黑心傢伙弄出的東西,又哪裡有這麼簡單的?

拋石機在阮小二的一聲令下,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拋上了半空之中。就可以見到這團黑乎乎的東西來勢也不甚急,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慢慢騰騰的向山頂落去。

“轟……”,的一聲,一團火光猛出現在山頂。連山下的江畔的船隻都跟着椅起來。

無數的大敘球飛濺,落在那滿山的大小建築之中,帶着駭人的濃煙。這麼一顆加料的燒彈將半個金山寺都送入到了火海之中。

每一個人都差點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大天師居會下此毒手。

那些在山上嚴陣以待,正準備在大天師上山討人的時候,給大天師下馬威的和尚們一時間哭爹叫媽的亂成一團,到處亂竄。

“兀那和尚聽着,天師法旨,趕緊把白小娘子給叫出來。要不天師就要降下雷火,夷平你們金山寺!”阮小七那大嗓門的聲音通過高音喇叭,迴盪在整個金山之上。

飛淡淡的對手下們吩咐道:“等下我若是一動手,你們就衝上山去,只管殺人!”

阮小七一呆,說道:“尚父,我們大軍在此,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

飛搖搖頭,沒有解釋。但是他心裡十分清楚,金山寺這些這般有恃無恐的把白素貞抓過來,就是爲了對付他大天師的。不可能沒有後手!

更何況,大天師現在的敵人,可是強大之極的。北宋末年當神棍38

喊話的聲音還在迴響,一個更加巨大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妖孽敢爾……衆生芸芸,皆於六道,迷惑顛倒,萬劫不出,如陷黑暗口值遇佛緣,開示法語,破迷開悟,雲開霧散,重見光明,故喻‘光明雲’。”

一聲頌罷,宏大的聲音徹底的壓制住高音喇叭。彷佛天地一切共鳴,一句句佛經,便是從那山,那水,那雲團,那空氣,那一草一木,便如那天地山】自己發聲,宣揚佛法無量慈悲奧義。

跟着一點白光如同針尖大婿之間就如同超新星爆炸一般的擴散開來。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變得鋪天蓋地,那種光輝充斥一切,照耀天地。

這一瞬間大圓滿光明雲幾乎將太陽的光輝都給壓了下去。

果世間一切修行法門,在到了這般境界時候,都有相同之處。可這算是各條大路通開封了。

便如同這一刻,鋪天蓋地的大圓滿光明雲和飛的光輝,並無本質上的區別。都是從神魂自性清淨到極點,所發出的真實無二的光明。

所謂的真實無二,也就是在物質世界之上,可以顯現出力量。而且這種力量絕對要比大天師還要強的多口

光明之中,一尊金身羅漢,如同黃金鑄造,盤膝於半空之中,顯現於無邊的威能來。

“衆生自性本具圓滿光明也。無際曰大,生佛同具曰圓滿,清淨性功德曰光明,諸佛以光明作佛事。佛光普照一切,如雲普覆,故稱雲,是爲大圓滿光明雲………”

浩大的聲音傳遍天地,傳入飛耳朵之中。卻讓大天師笑了起來,道:“好好好,你們這些和尚果有些鬼門道,將這般光輝解釋的這麼清楚!”

笑罷,身上同樣冒出一種光輝來。這種光芒帶着一點點的青色,又帶着一點金色,同樣照耀虛空。抗衡這大圓滿光明雲。

兩般光芒都在這塵世之中浮現出來,在物質世界顯現出無比的光輝。

也就是飛抵擋住大圓滿光明雲的時候,飛手下官兵們頓時清醒了過來。阮小二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再不敢絲毫看那天上的光芒,剛纔被那大圓滿光明雲一照,就好事被蛇盯上的蛤蟆一般,骨肉酥軟,差點忍不住就跪倒在地上。

他那兩個兄弟也差不了好多,連他們阮家這三個無法無天的傢伙都這個德性。更何況其他普通的官兵了,差不多軟癱了一半下去。

只是在這個時候,飛的光輝抵住大圓滿光明雲之後。那些官兵們才站了起來,一個軍官猛抽出腰間的鋼刀,喝道:“兄弟們跟我上,殺光那些賊禿。要不尚父的軍法,可不容情!”

這軍官眼見還有人在猶豫,二話不說就砍翻了身邊一個指揮,一顆大好頭顱頓時間在體內血液的高壓之下,和那一腔熱血飛上半空之中。

他再次大喝:“難道所們忘記了尚父的恩典和軍法麼?”

頓時間,被這鮮血刺激,所有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想起不久前那位斥候隊長的下場,再想想跟着飛的各種好處。這猩都是大天師的親軍。

對於大天師的崇拜,最終戰勝了對於神佛的恐懼。何況在他們眼裡,大天師同樣也是一位下凡的仙人。

李逵這廝咆哮一聲,他也沒穿鎧甲。虎吼一聲,就把上衣給撕了開來,赤條條的裸着上身,露出那一身的黑腱子肉。當先就衝了出去。

“殺,殺啊!”所有官兵傲傲叫着往山上殺去。

阮小二這下子才清醒過來,接着抹了一把冷汗,暗道:“果是十步之內,必有芳草。若是沒有這個不起眼的小小伍長提醒………”

他的冷汗直冒,自己剛纔可沒有這般的決斷。正因爲如此,阮小二惱羞成怒,發了兇性,對自己那兩個同樣羞慚的兄弟們叫道:“給我轟他們孃的!”

阮小五和阮小七一聽之下,也跟着傲傲直叫。擺弄起投石機來,這般配重式的投石機操作起來可比傳統的那種利用彈力的投石機方便太多。字首發。

官兵們還沒有衝殺上山,投石機再次開火。”轟……”,的又把一片火球送上看來山頂,飛濺爆炸。

原本山上大火被金山寺的和尚們救的差不多了,這次又是一團火球砸了上去。這些全是加料的燒彈,落在那些木構建築上,用水都澆不熄滅。

好在這次金山寺和尚們準備充分,不少高僧大德,都是爲了對付大天師聚集在金山寺之中。

這些高人出手,高高救下大火,又是火球砸下。落在藏經閣上,再次把這個壯麗的木質建築給點。

一個老僧,剛剛纔把一處冒着黑煙的觀音院的偏殿的大火撲滅。頭看到藏經閣被點,無數寶貴的經在熊熊大火之中燒起了。整個建築,以無比迅速的速度化爲一個巨大的燒之中的火把。

他頓時目眥欲裂,悲憤萬分的叫道:“魔頭,地獄之設,正爲爾輩!”

話音未落,“哽……”,的一箭就從他胸口傣,狠狠地射入石板之中。只是看着力道,就該知道是軍用勁弩所發出。

“殺啊,一個都不放過!”潮水一般的官兵們都殺了過來,個個身上鋼鎧,手中鋼刀,見人就殺。

正文第39章禪定深處性光通明

感謝潤城翟冷,冷影月,關東猜月,資深小白衆,無魚子各位兄弟的打賞……

那老僧修行不弱,胸口血肉模糊的一個大洞,都不肯輕易去死。叫道:“我和你們拼了……’

飛身撲向了兩個官兵,一雙肉掌一下子好像猛間漲大了數倍重重的拍在兩個官兵的胸口。

衝壓成型的鋼板頂住了絕大力量的撞擊,但是鋼甲裡面的脆弱人體卻受不住這般巨大的力道。口噴鮮血的飛跌出去。

那老僧一聲虎吼,渾身是血,如同瘋魔一般的樣子,剛剛嚇住其他官兵。

一把巨大的板斧就劈落下來,“賊禿,吃爺爺一斧!”

這一斧子原本老僧是那避開的過的,但是這一斧之中,居攜帶着一股凌厲無匹的血腥之氣,好像一隻老虎向人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把人給吞噬。

老僧頓時像是陷入了血海地獄之中,周身四下裡到處都是無邊的血海,把他侵入其中。讓他的精神一陣恍惚,大斧已經劈落下來,斜斜的砍在肩胛骨上。

“好重的血氣,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老僧咳咳兩聲,喝道:“你這種殺人魔王,還是讓老僧送你去地獄去吧!”北宋末年當神棍39

說着,張口一噴,就是一股血箭射向李逵。這個天殺星雖粗疏,但是卻有着一種近乎野獸一般的對於危險的直覺。兩個板斧收留了回來,擋在身前。任憑血箭射了上去。

“好大力氣……”李逵雙手胳臂震的發麻,身不由己的退後了兩步。精鋼鑄造的板斧。居變得坑坑窪窪,好像月球的表面一樣。

那老僧再次虎吼一聲,狀如瘋魔一般。四十年的禪定功夫,心性通明,全部化爲此刻的拼命的動力。

他的血液幾乎都快要流乾。整個身子都已經染紅,肩胛處的被板斧劈開的傷口,幾乎已經到了胸腔。若是換了一個人的話,怕是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但是禪定深處,性光通明,完全可以支配肉身。不論是心跳呼吸,等等,君爲本心所主宰。就算傷勢如此,一時間都能忍受下來,雙眼盡赤。向李逵撲了過去。

連李逵這個殺人兇魔,見到這般架勢,都不由自主的臉上變色,退後幾步。

就聽“噠噠……”幾聲槍響,這老僧身上血花飛濺。在一瞬間中了十七八槍。巨大的動能。幾乎把這老僧的渾身給打爛了,整個人依舊血肉模糊的繼續向李逵撲去。

事到臨頭,反而激發了李逵的兇性。他也大叫一聲,反身撲上。板斧劈過,一顆頭顱斜斜的掉在了地上。卻是血液都流了個乾淨。

“,原來是紙樣子,嚇人的貨!”李逵大叫一聲,一腳踹出,將那披着紫色袈裟的無頭屍身踹飛出去。

後大叫:“殺,一個不留。這些和尚圖謀造反。竟敢攻擊尚父,抵抗官軍。給我統統把他們殺光!”

一隊手持自動步槍的大漢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口中叫喊,手中的槍械絲毫不停。見人就殺。

其他神威軍的官兵的氣勢大漲,跟着殺去,一路殺人放火,絲毫不停留。這個從東晉明帝年間,一直流傳到而今的千年古寺陷入血火之中。

“轟……”一大顆火球砸了過來,轟中了鎮妖塔上。但是那鎮妖塔居冒出了一片金光,生生的把火球給阻擋住了。反彈開來,又落在附近的草木之中,點起一團大火。

李逵這貨一路殺紅了眼睛,闖入一個寶殿之中。就見那大殿之內,數百僧侶端坐在蒲團之上,瞑目唸經。居對外界的反應不聞不問。

一座金色的,足有三丈多高的鎏金佛像,面容慈悲,微笑的而坐,似乎正在這般對着婆娑世界的無知衆生。北宋末年當神棍39

“哇哈哈,原來都在這裡。”李逵大喜而笑,撲入大殿之中,就如同虎入羊羣,見人就殺。

不,簡直比虎入羊羣還要容易。這些和尚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也都沒有半分的動彈,個個依舊低頭唸經。情形詭異之極。

但是李逵這貨哪裡管那麼多了?便算是你們再詭異,腦袋都沒了之後,也鬧不出什麼鬼了吧?

他正殺的起勁,現在只恨自己只有兩隻手殺人太慢。若是有着三頭六臂的話,那殺人起來,卻是更加的爽利。

卻在這時候,公孫勝帶着一票的槍手出現在大殿門口,叫道:“在這裡了,是在這裡了。便是他們這些和尚再支持那大圓滿光明雲……”

話音未落,狂風暴雨的子彈就向大殿之中射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李逵這貨都差點捱了槍子兒,氣的哇哇大叫,卻不敢在再呆在殿中殺人,惱火之極的退了出來。

他剛剛退出,就見一片黑壓壓的“石頭”給投擲了進去,頓時爆炸聲音響徹一片。火光和黑色的硝煙在大殿之中升起,頓時間都是慘叫。

“放火……”李逵那廝大叫一聲:“放火燒他們個賊廝鳥的……”

公孫勝一聽,大覺有道理。飛手下的那些最爲精銳忠心的,裝備着熱兵器的親衛,一直都有着他來掌握。

說起來,他和大天師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但是私下之中,飛也不會否認張虛白那個貨叫他師弟的。

畢竟他的根基道法,還是從羅真人那裡得到的酆都鬼帝統御真靈萬法。便是上次和羅真人鬥了一場,說起來兩邊也都沒有下死手,彼此都還有着幾分默契在。

算起來,公孫勝還是飛比較信任的了。他仰頭望天,就見到半空之中,飛的光輝和那大圓滿光明雲依舊在纏鬥,原本飛落入絕對的下風。但是這回兒,已經開始漸漸的搬回局面。

“放火……”公孫勝馬上做了決斷,這些正在低頭祈禱唸經的和尚們,可是那大圓滿光明雲的關鍵。

幾支火把頓時就扔了進去,還沒有點。一團紫色的雲彩就飄了過來,只是一壓,就將火焰熄滅。

原來主持法事的紫袍和尚再也忍受不住了,終於忍不住動手。公孫勝冷笑一聲,只見那大殿之中的放光的佛像,在這紫袍和尚動手的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天空之中的大圓滿光明雲,也都開始收縮。

“我還以爲你們佛門當真出了這般羅漢境界的高人,居能使出這麼輝煌的大圓滿光明雲。原來也不過集合衆人之力罷了?是了,你們是不是還動用了什麼寶物?”

公孫勝說着,眼睛已經盯上了鎏金佛像頂端的一顆正在發出夢幻一樣色彩的珠子,這明顯正是一顆舍利。

“廢話少說,今日貧僧要大開殺戒,把爾等魔頭,通通送入十八層地獄去!”那和尚聲如銅鐘,嗡作響,氣派凜。

但是他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就被一蓬子彈給包裹了進去。那和尚身上一翻袈裟一抖,那袈裟就彷佛一道牆壁一般的豎了起來。堪堪的居想要擋住子彈。

這要是弓箭,還有一點可能。但是對付這些動能極大的子彈,卻就不成了。一個呼吸不到,袈裟已經千瘡百孔,而裡面已經不見人了。

原來這和尚一個金蟬脫殼,人已經竄了出來,居接近了公孫勝,肩膀一抖,和身要撞入公孫勝懷中。

可惜那公孫勝雖也是道士,但是卻是梁山好漢出身,和那官兵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了。哪裡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他也根本不和這和尚硬拼,只是退後了兩步,後面的槍手頓時開火,在和尚面前織起一道火力網來。

見識到子彈的威力,和尚哪裡敢硬接?身形鬼魅一般的移動一步,子彈就通通落空,神奇之極。

“道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鄭子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揚手砸出一顆黑色的序來。

“蓬……”的一聲,那序摔在地磚上炸裂開來,一蓬紫黑色的煙霧從其中飛出,居凝聚不散,張牙舞爪的向那和尚們撲去。字首發。

這個時候,大殿之中數百的僧人,剩下的已經不足一半。剩下的也再不能安坐誦經,亂成了一團,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跑。只可惜門戶都已經被公孫勝帶人堵死,卻是逃也逃不出去。

這些僧人只要一接觸到紫黑色是煙霧,就大聲慘叫着,倒在地上翻滾不絕。渾身飛快的起了無數的水泡。

這般慘象,莫說是那紫袍和尚看的目眥欲裂。便是飛那些親兵們,也都看的心裡直冒涼氣,身不由己的向後退縮。

“這是瘟部的道法,居已經有這般威力了!”公孫勝心裡一驚,也顧不得許多,喝道:“把所有手雷都扔進去!”

一團團的手雷烏鴉一般的飛了進去,轟隆隆的亂響慘叫之中,天空之中的大圓滿光明雲卻不斷的萎縮起來……

半空之中的法海終於坐不住了,隨着金山寺的陷入殺戮。那大圓滿光明雲不斷的萎縮,反倒是和大天師漸漸相持起來。

飛冷笑道:“我還當你這賊禿居這麼厲害,看來是下面那些金山寺的和尚們一起幫忙出手啊!”

“魔頭,你不怕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麼!”法海眼睛都紅了,憤怒的詛咒着。身上的光明都是一陣搖曳不安。

正文第40章紅花白藕青蓮葉,3教原來是1家

事到如今,大天師已經佔了上風,越發的好整以暇起來,他甚至微笑道:‘…別傻了,你會以爲在這中土,還能有你們佛家的十八層地獄在麼?,

“我佛法廣大慈悲,數千年來,歷經無數的劫難。依舊不被動搖根基,莫非你這魔頭真以爲能動搖我佛門麼?”

飛聽了頓時哈哈大笑,兩個人自不是在這裡閒着磨牙。而是一和信念上的交鋒。

若是別人聽了法海這話,說不定還會有幾分動搖。畢竟佛門歷史上經歷三武一宗之難,依舊屹立不倒,越發昌威。讓人聽了,真以爲佛法無邊,保佑着佛門永遠不倒。

但是讓大天師聽了,卻是嗤之以鼻。他冷笑道:“卻不知道現在天竺的佛門何在?你們佛門在那佛祖誕生之地,都被人給趕了出來,難道那個時候你們佛祖就沒有保佑你們了嗎?”

大天師悲天憫人的一嘆,說道:“本天師原本對於佛門並沒有多少惡感。畢竟佛法傳入中土上千年,大乘佛法其實早已經中土化了。和我道教互相砥礪,其實紅花白藕青蓮葉,三教原來是一家。這卻是不假的!”

那法海明顯沒有想到丈大天師居會說出這和話來,呆了一呆,那大圓滿光明雲跟着閃爍了。良久方纔道:‘…那天師何苦對我佛門苦苦相逼!”

飛大笑,道:‘…本座何曾對你們苦苦相逼了?不是早就給了你們出路麼?大乘佛法職傳入我中土,本就爲我中土之佛法。那麼天竺的大解脫者,做的佛祖。我中土的圓寂的高僧做不得麼?”

這,過”法海雖明明知道飛所說的話裡面有着很多的問題,但是面對飛這和冠冕堂皇的話卻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纔好。北宋末年當神棍40

飛身上光明更威,再道:“便是你法海,修得此金身境界光明圓滿。再進一步,便是佛菩薩的涅盤之地。難道你就做不得佛祖麼?”

此話一出,有如黃鐘大呂,暮鼓晨鐘,份外發人深省。在那一氟那,法海身上的大圓滿光明雲都紊亂了起來。

“便是我成不得佛,做不得主麼?便是我成不得佛,做不得主麼?便是我成不得…“那我修行又是爲何?,這一念從法海心中生出兼那間百般千般的念頭被引動。

越是有着堅定信念的人物,被打破信念的時候,那和轉變也就越發的巨大。

那光明雲三個字,就是講我們人的真心本性,也就是詩佛圓證心性之後,稱爲大光明藏。發之於外,就是德用圓滿顯露。

其實和飛那神魂純粹到了極點,所發出純粹的琉璃之光是一般無二的東西。只是法門不同功用不一而已。

仙家修行到此含藏不露,反本歸根,合於大道。

而佛門卻在此時放光獻瑞證得己身本性跟諸佛的本性不二。諸佛的性德與自我的性德不二。一切萬法緣起性,十法界依正莊嚴真相皆是如此。

正是‘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自性含藏無盡的德能,諸佛如來所證的極果,照見一切萬法真空,得入涅盤。

如今法海正是一步踏入此處,大圓滿光明雲成就,正如同六祖所說:何其自性本來具足。

既我之性德於諸佛如來所證性德無二,那麼諸佛如來能夠成佛作祖,爲什麼我做不得?此念頭一生,便在無法收拾,那如同雲霧一樣籠罩一切的光明,都開始不安的翻滾如同海浪咆哮。

飛見狀大喜,想不到自己嘴炮功夫如此了得。不過區區幾句話,就能撬動法海這個高僧心性。

道門修行原本就沒有如同佛門那般,一切從心性上生髮,道心雖重要,但是沒有那和絕對的程度。更何況,大天師的修行之路,更是奇葩,直接體悟昊天原力,領悟的大道法則,神魂自質地變化,而踏入這個境界。

既沒有心性上那般的磨鍊’自也就更不知道法海如今所受到的艱難磨折了。

他趁熱打鐵的,喝道:“心正,沒有一法不正。北宋末年當神棍40

心邪,連華嚴都是邪法。老和尚你都一切自性具足,體悟諸佛如來和自我本性不二,卻又何必拜佛?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如來都是自性所現,你自己難道不是佛麼?,’

空中大圓滿光明雲再次閃爍之際,就聽到一聲宏亮聲音響起:“荒…“恆河沙數一切諸佛,皆歷無盡劫數,遍消諸業,方纔爲佛。所謂諸佛如來是法界身,入一切衆生心想中。所以纔要拜佛,豈能恭高自大,認己身爲佛?,

那一聲大喝之中,就有無數的蓮花在空中開放。一朵巨大白蓮,撐天遮地,剎那間就把賀天師包括他的光輝,一股腦的就給裝了進去。

“不好!”飛在這一或,感覺到了一和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巨大的危機。那白蓮開處,自己的光輝都被消弭。這是一和更高一層的力量,是大天師還沒有掌握。

想不到上面的那些傢伙出手’居這麼恐怖。他們不會可能使出超出物質上限的力量,也就是說這力量的層次肯定和自己相同。而能全面壓制自己,這是境界上的差距。

不過就這般容易想要對付大天師,也未免莫過於異想天開了些。飛咬牙,準備動用殺手銅的時候。

金山頂上,在大火熊熊燒之中,絲毫不被影響的鎮妖塔,忽化爲一道金光飛了起來。當頭就向飛鎮壓過來。

飛冷笑一聲,正要動手。卻聽一把聲音響起:‘…大天師,你不是來救人的麼?白素貞可正是在鎮妖塔之中,你可敢進去救人?”

“哼,少來這蠶激將法!’,飛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救人我自還是要救的。說罷,主動向鎮妖塔投去。

頃刻間,飛化作米粒一般大小,投入了鎮妖塔之中。接着飛就出現在一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山間,甚至還有着薄霧繚繞。而根本就不是預想之中的塔中的模樣。

就在一座山峰之上,綠衙掩映之中,一座寺廟,就出現在眼前。飛卻出現在山峰腳下,無數石階通往山頂。

“佛門果煉製了不少的佛寶,相比起來,道門的底蘊就淺了不少。起碼這和級數的道門寶貝,我居一個也都沒有見過!”飛心中暗自轉動念頭,這就是洞天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洞天,分明是可以隨身帶着的那和。

相比起來,飛自家的那顆珠子裡面蘊藏的洞天,卻真的就差了太多。

一聲鐘響,排雲摩嶽,就見得無數僧兵,如同潮水一般的淹沒而下,在這數千階的石階上,布成陣勢。大喝一聲:‘…降妖伏魔!’’手中齊齊亮起棍棒來。

飛啼笑皆非:‘…莫非還是要我闖關不成?真當本天師閒的沒事,過來陪你們玩耍?”

大天師一掐指訣,光芒閃動,一尊神將就跳了出來,卻是那位在西湖邊收服的電光神將,帶着他的數百天兵,一股腦的掩殺了上去。

雙方掩殺成一團,僧兵陣勢一亂,再攔阻不得大天師。飛只管自己閒庭信步一般的悠哉上去,直到步入寺院之中。方纔有着一個灰衣和尚面佛而坐,居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飛過來似的。

大天師冷笑一聲:‘裝神弄鬼!”掌中一揮,那和尚頓時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

香案上高達五六米高的抹金佛像,頓時發出無數的光芒,卻在不斷的收縮,轉眼就露出一個黑洞來。

飛毫不遲疑的投身進去,就來到了另外一層,卻見無數的和尚在一個大殿之中結集問難。似乎根本沒有人關心大天師的到來。

大天師自也懶得管這些和尚到底在議論些什麼,只要這些和尚不攔在自己面前。字首發。他也懶得去動手殺人,反正在這洞天之中,這些和尚被殺了,照樣能夠復活。他大天師又何必白費這麼多的力氣!

這鎮妖塔是七層,莫非是要我一層層的走上去麼?飛心中微微有些焦躁,不過這和洞天的手法,倒是給了大天師不少啓發。

每一層都是一個**的洞天,雖微小,但確確實實如是。這就讓飛想起什麼九重天,三十三重天之類的。

就在飛心中稍稍生起一絲焦躁,他腳下忽一空,彷佛落下陷阱一樣,周圍景色無端變換。再次出現在一重洞天之中。

只是這重洞天卻不是劃才所見那般和諧,反而是無數的夜叉惡鬼,洶涌着撲了上來。

所謂的夜叉惡鬼,在大天師看來,無非也就是那些的在鬼獄之中被關的腦子壞掉,精神錯亂的厲鬼。這和東西居敢出現在大天師面前,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飛稍稍一觀想,身中就有白光透出,化爲一尊鬼帝大尊,大手一招,就將數百的厲鬼給捏在掌中。

這並不是鬼帝大尊的真身出現,自從飛分神之後,已經很少再次觀想大尊。這亦鬼帝大尊一釣現,陰世之中立竟就生出感應

正文第41章佛螺髻發舍利

感謝ak,天之東皇,關東猜月,三方陽光各位兄弟的打賞

一道靈光從冥冥之中而出,落在鬼帝大尊身上。

這鬼帝大尊就已經不單單是一尊觀想出來,由大天師神力所詛成的虛像:而是真正成爲鬼帝大尊的分身,那百鬼冕袍一動,就同樣有着無數的惡鬼生出來,將那些剩下的夜叉厲鬼拖住,紛紛拖想深邃的黑暗之中去了。

接着,飛身形再次恍惚,居就破除了這一道關卡。出現在一間佛堂之中,泥塑的十八羅漢,面目猙獰的高踞其上,似乎都在瞪着眼睛看着大天師。

飛一聲輕哼,再懶得去和這些裝神弄鬼的和尚,一道道關卡的玩下去。要知道,飛雖相信外面金山寺之中的那些和尚,已經翻不了牌。但是大天師也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一層層的光輝,不斷加從大天師身上擴散開去。甚至可以無數力禱的聲音,都化爲了一串串的讚歌。光芒透出去,眼前這些泥塑的羅漢就活了過來,眼中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但是卻一動也不能動,只能見到眼睛珠子亂轉。接着在光芒之中,這些泥塑神色的描金繪綠的顏色都開始褪去,露出裡面的泥胎來。後泥胎如同泥沙一樣的攤落下來。

和和般般的半真實的幻象,都在飛眼前消去。露出“真實”來。

茬一個全部是水磨青磚的地板上,白素貞暈倒在地上苦苦支撐:一道佛光,如同舞臺上的追光燈一樣的罩在她的身上。讓她不斷髮出痛苦的呻吟。北宋末年當神棍41

丈飛只是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徹底的怒了。光芒從一尊佛像頭頂發出,飛只是看了一眼,就差點吃了一驚。衝口而出:“居是螺髻發舍利………”

也顧不得再多想,猛衝上去。一券狠狠地轟在了佛像上面。現在飛的單單的憑藉肉身的力量,就已經相當的不可思議。但是那一圈還沒有轟中,佛像上面的黑色,顯現出螺髻發形狀的舍利。猛就射出一道光來將大天師給籠罩住了。

這道佛光劃劃和大天師護體的光輝一接觸,就就衝突起來。義飛的護體的神光就好像積雪遇到了陽光一般的不斷的被蒸發。

“好厲害!”飛終於知道白素貞爲什麼會這麼痛苦了,這和佛光如有實質一般。品質甚至要比大天師的神光高明太多。

在這一竟,飛就做出了最住的應對護體的神光猛收縮到體內。自己猛一掙,脫出了佛光籠罩的範圍工

接着身子一動,就抱起了白素貞,洲州想要逃跑,又被佛光籠罩住了。這回佛光直探入飛的識海之中了

好在飛早已經有了準備光芒蓄勢待發,狠狠地和這佛光拼了一記。頓時間腦袋之中,就好像被人丟入了一顆炸彈一樣腦海之中嗡一跳,眼兒口鼻都流出鮮血來。

“果是戰爭要在地方的地盤上打起,要不真是損失慘重!”飛苦笑一聲,再次身形一晃,剛剛想要脫離這鎮妖塔。

卻被一道光芒給攔住了卻見一個和尚從中走出。衣衫不整,吊兒郎當但是眼中卻似乎有着無限的佛光,和舍利之中的光芒如出一嫩:

“衆生苦海,普渡有緣!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雙掌在胸前合什一堆,有一道光芒攔住了飛的去路。

接着,一個接着一個的和尚,四面八方出來,個個身上的有着極其強大的佛光,一共十八位,就要把大天師攔阻鎮壓。

“好你們這些賊禿,居敢賊心不死。和朝廷作對!”大天師掌握朝廷大義名分,這時候哪裡有不用道理:

也不需要起多大的用處,只需要這些和尚,有了那麼一絲的顧忌和猶豫,他大天師本人就可以逃脫出去。君子報仇,來日再和這些禿驢算賬。

“天師嚴重了,貧僧等雖正位羅漢,卻也不敢幹犯國法。只是看天師對我佛法大有誤會,但其實以貧僧等看來,其實天師還是大有慧根,可佛光普渡之下,可做我佛門之護法!”

飛一聲冷笑,這些和尚打的還真是好主意啊。他知道這和佛光是幹什麼的了?大普渡佛光,甚至可以深入識海之中,完全在一個人的意識最深處,和下信佛的和子。北宋末年當神棍41

這和手段,大天師自己也絲毫不陌生:當日,那位最早的使徒湯姆,就是不巧被大天師的剛剛誕生出來的光輝,給侵入到了意識深處。產生信仰的和子:

這和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自沒有什麼所謂。但是不論是白素貞這個潮神,還是大天師來說,都是絕對不能忍受了

修道之人,核心就是修的就是自己道路:道心之中稍一動搖,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身死道消,最爲危險不過。更何況是被人扭曲道心了。就算不死被強行超渡了,功力也會大幅度消退,變成佛門奴隸。

就比如現在的白素貞,憑藉意志苦苦支撐,不被那大普度佛光侵入識海最深處。渾身的神力,都被消磨乾淨不說,這刻更是連自身意識也都差點被強行消磨。

“想的倒美,但是你們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飛微微一笑:“知道我什麼會是大宋的天子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麼?”

不等別人回答,飛隨手間一抽,一股龐大的無與倫比的氣運,就如同山一般的鎮壓而上。

轟隆一聲,整個鎮妖塔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鎮妖塔好像被一座巨大的山勢給壓了下來。

這此個,和尚毫不動容,似乎對於大天師的手段頗爲的瞭解。也難怪了,大天師這一手,不知道對付了多少敵人。任你再是厲害,就算是神佛,在一個王朝的氣運碾壓之車,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兒。

但是忽之間,就出了意外。這是大天師從來沒有的經歷,他控制的氣運就有些不定指揮了,似乎有人在干擾,和他掙脫這氣運的控制權。

雖這股力量,遠遠及不上他大天師。但是有這麼一和干擾,飛就休想隨心所欲的動用氣運碾壓。

反餓是被那十八個和尚聯手起來,用那大普度佛光給籠罩住了:

怎麼會出現這和情況?飛心中有些焦急,但是卻並不慌亂,他的手段又沒有全部用盡。自還要翻盤的機會。

這和大普度佛光極其的霸道,落在飛的身上,頓時讓飛渾身起了一陣陣的煙霧,渾身都開始燒灼了起來。

這一下子,反而讓那些和尚有信張起來:“怎麼會這樣?”

“走了,他已經修煉到陪盡陽生的境界。神魂都已經轉化,身體和神魂已經有了合一的趨勢。”

“不對,他身上似乎還有什麼血脈的力量。”

正在這時候,飛猛間將氣運一收,悍間再次出手。一點黑暗即使在這大普度佛光之中,都掩蓋不住。無以計數的厲鬼涌了出來,卻在這大普度佛光之中,君都被度化:

一個個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的惡鬼。在這佛光之中,忽一個個恢復生前的相貌形態,後面帶微笑,盤膝而坐。

“,我看你們有多少法力和浪費!”飛冷笑一聲:“這陰世之中,幹百年來,關押的惡鬼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我看你們能度化多少?”

“天師小看了我們佛門的手段!”一句話說過之後,就見那些剛剛立地成佛的惡鬼一個個閉目禪唱,居加入到了大普度佛光的力量之中:

“哼,信仰願力轉化爲神力,可並不是不消耗的,起碼只有百分之十轉化率。而且,若是魂體,所能發出的信仰願力,比生靈更要弱上十倍。字首發。他們根本補充不過來你們的消耗!”飛再次冷。

“天師試試不就知道了麼?何必徒逞口舌之快?”

雙方都是在死鴨子嘴硬,一邊打那消耗戰,一邊打起攻心戰來。

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邊忽一陣雷霆響過,只聽一把聲音高喝:“師弟莫慌,我來助你!”

一道極其明亮的雷霆,帶着一和凜而落的,營今天地彷佛都要響應的閃電落下,轟在白蓮之上。

轟隆一聲,白蓮炸了開來,發出清脆的如同玻璃碎篆的聲音。跟着那白蓮一閃,噴出無盡的光明火焰。在這光明火焰之中,那朵白蓮再次重生而出。一切恢復如初,開來沒有半點損傷。

接着一道雷霆跟着劈出,落在鎮妖塔上工鎮妖塔爆發出強烈耀眼到了極點的光芒,堪堪擋下這一記雷霆了

但是鎮妖塔之中,卻已經是天翻地覆了。轟隆隆的聲音迴盪不絕,到處都是天崩地裂。

飛趁機脫身,身上光輝收攏。就見天邊兩個道士攜手而來,居是許久不見的陳泥丸和王卿兩個人。

“怎麼可能?”飛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不是這兩個人境界太高。而是相反,這兩個人頂多境界與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差那麼一點。但是他們所使出的道法威力,卻要比飛不知道大多少倍去!

正文第42章大普渡佛光

是了,本天師境界雖高。但是卻不怎麼善於鬥法,也沒有學到多少鬥法的本事。幾乎都是靠着境界壓人,如今一遇到境界和自己相似,或者比自己更高的,卻就陷入僵局了。

他心中有着覺悟,面上卻歡喜笑道:“兩位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哈哈哈哈……”陳泥丸歡暢的大笑先自傳了開來,他笑道:“師弟,如今你這般威風,做師兄的不來看看怎麼成?”

飛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動,知道陳泥丸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不怎麼妙,特來給自己助拳來的。

王卿沒有說話,但是身邊卻有着無數的雷霆的在身邊流動。看起來玄奧之極,不時的跳出一記記的轟在那半空白蓮之上。卻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飛大笑:“兩位師兄來的正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咱們兄弟就和他們鬥上一鬥!”

那半空之中的白蓮收縮,一付捱打卻不還手的架勢。但是卻有一把淡的聲音響起來:“你們神霄派想要逆天行事,卻當真以爲天這麼好逆了麼?”

飛還沒有說話,王卿淡淡的開口:“什麼神霄派不神霄派,如今我道門上下都是一體,正要合力再造神系,整頓天地秩序。豈是爾等跳樑小醜,所能阻擋的麼?”

那白蓮在虛空之中隱去,居是不願再跟他們多費口舌,直接消失不見。北宋末年當神棍42

白蓮一消失,天空之中的大圓滿光明雲跟着消散。原本如同黃金鑄就的羅漢真身,已經佈滿了裂紋。

金山之上濃煙滾滾,火頭四起。喊殺聲卻漸漸的停了下來,卻是山上和尚都殺了個差不多。千年古寺盡付祝融。

飛落在一處山石上,和陳泥丸林靈素兩人打招呼道:“師兄,還不下來談談!”

陳泥丸笑道:“我們可沒有你這般的本事,能以肉身飛空。我和王道兄的肉身都還在數百里之外,你把裡的事情處理乾淨了,再來找我們吧!”

說着和王卿在空中一閃,消失在遠處。神魂無形有質,轉瞬就是千百里遠。但是真的能出神千百里之外,又能顯現道法者,這也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做到。

莫看大天師雖現在說說一隻腳踏入地仙之境,但是真的讓他御神千百里之外,施展道法,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教主,金山寺的和尚已經君伏誅!”公孫勝滿身鮮血的過來稟報。

說話之間,天空之中的羅漢金身已經如同流星一般的墜地,砸落遠處。

飛道:“找幾個人去看看,法海那廝死了沒有。若是沒有的話,就把他救下來!”

“救他?”公孫勝有些想不開了。

飛露出一個帶着些許古怪的笑容出來:“不錯,只要這法海不死。便說明了他能夠戰勝心魔,而這戰勝心魔有着一大半的可能是這廝想通了!”

公孫勝沒有盤根問底的習慣,這種事情大天師也沒有故弄玄虛的必要。他說道:“大乘佛法之中不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即身是佛。法海那廝,修煉到這般境界,通於佛性,又何必拜佛?”

公孫勝神色一動,接着說道:“即身是佛,那還不如拜自己。又何須堅持拜釋迦?”

飛點頭微笑:“看來還是禪宗的那些和尚想的開啊,狗屎是佛。難怪本天師頒佈法旨,禪宗和尚們就高高興興的就自己家六組拜爲佛祖。反倒是佛教律宗,淨土等宗冥頑不靈,還要和本天師作對!”

“教主,白小娘子傷勢太過嚴重了。”正說話間,田虛真就帶着白素貞大步走了過來。北宋末年當神棍42

飛剛剛脫身出來,就把白素貞交給了田虛真來照看。現在看起來她整個人都瘦了太多,白衣上還帶着一點血跡。看起來憔悴而又可憐。

飛上前一步,抓住白素貞的胳臂,眉頭先就皺了起來,覺着她身上的靈光奄奄一息。似乎如同風中燭火,隨時好像都能熄滅。

飛大怒,恨不得把那些金山寺的和尚爬起來再殺一次。這些都是被那大普度佛光給消磨成的。

白素貞是他親自封的海神,屬於傳統正祀的神靈。雖現在時日還短,香火還沒有積累起來。

但是白素貞早在飛幫其化形的時候,幾乎就已經踏入了地祗之境。

就好像大天師當初剛剛感悟到昊天元力的洗禮,神魂開始純粹的時候一樣。已經算是初步踏入了地仙的境界。

而現在,白素貞居氣息微弱到了極點,身上本來的力量幾乎也都被消磨乾淨。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折磨,纔會這般悽慘。怎麼能讓大天師不怒?

“我去的時候,就看到海神她就被困入那鎮妖塔之中,被那大普渡佛光給超渡着。如果再晚一步,怕是連最後一點靈性也都要被消磨乾淨!”飛怒道:“連本天師親口冊封的神靈,這些和尚都敢對付,分明是有意造反。和朝廷作對!”

這幾句話既是殺氣騰騰,也是爲了尋找藉口。要不大天師隨隨便便帶兵,跑出上千裡,把金山寺給滅了。這般名聲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大普渡佛光?”雖沒有見過,但是聽到這名字,田虛真幾乎都能想象的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他不想多說些什麼,只是道:“看來這次佛門出動的高手不少。都是找教主麻煩的!”

笪淨之從後面轉了出來,手中捧着一個螺髻發舍利,說道:“並不是有高手,而是這個佛寶在。”

飛只用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舍利,外形上看去就好像佛頭上的是捲成一個個小團螺髻一樣的。心中猛響起,在後世西湖雷峰塔發掘出這顆舍利,當時震動一時。甚至連大天師都注意到了。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這顆舍利,卻就是當時大天師在鎮妖塔之中鎖看到的那顆。想來定是當時鎮妖塔被雷霆劈中,一片混亂時候,不知道怎麼就丟失。卻被笪淨之找到。

飛頓時放聲大笑:“好好好,這和尚們這次當真是偷雞不着蝕把米。連這舍利,都落在了本天師手中。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笪淨之笑道:“這是天佑我教,一切爲敵的魑魅魍魎,都是自尋死路!”

飛就接過這舍利,稍稍一激發。就能夠激發出舍利之中的力量。這種力量光明卻正大,帶着一種極其強烈霸道的感覺。似乎這種光芒到處,排斥世間其他一切的力量。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只是稍微感覺了一下這種力量屬性,飛已經知道白素貞爲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種力量太過霸道,籠罩之下,如果白素貞不肯放開識海,皈依在這佛光之下,使自己的力量性質轉變爲佛門的力量的話。那麼就被這霸道的力量一點點的把自身的力量給消磨的乾淨了。

最後再無力量阻止,最終還是要被這佛光侵入識海,被洗腦,打上佛門的烙印。

飛的手上發出一點點的看起來好像是銀色光粉的力量,撒在白素貞的身上。

這讓她原本在昏迷之中依舊皺緊眉頭,不時痙攣的痛苦之中解救出來。眉頭平緩下來,呼吸變得勻長了許多。

但是徹底的讓白素貞恢復力量,自己還力所未逮。

只能慢慢的恢復了。

等了半個多時辰,就見江中一艘扁舟,如同射悳出來的箭支一樣的,飛快在的逆流而上,那速度甚至比飛的火輪船還要快上幾分。

這條扁舟,很快的靠近金山。讓飛一眼認出,上面坐着的正是陳泥丸和王卿兩個人。

飛抱起白素貞,騰空一個飛躍,直接從山頂跳了下去。身上帶着一點淡淡的光芒,落在了扁舟之上。

這麼一葉小小的扁舟,搖都沒有搖動分毫。字首發。可見大天師現在對於自己的力量控制的,已經是隨心所欲了。

“師弟好久不見,想不到師弟如今果做出了好大一番功業,是我們兩個師兄聊想不到的。”陳泥丸含笑開口。王卿接着說道:“而且師弟你可已經走到了我們前面了!”

飛只好笑道:“兩位師兄太過誇獎了,我也只是機緣好了一點罷了!不過我看兩位師兄,這麼久沒見,似乎也是功行大進的樣子。想來過不得多久,都應該進入地仙之境了。”

陳泥丸哈哈大笑,說道:“地仙之境雖籠統,但是無非也都是由陰化陽的一個過程。只有真正的身化純陽,才能真正稱得上地仙,否則也不過只是入門罷了!”

王卿感概的說道:“陳道兄,一身大丹怕是就要龍虎交匯,而要大成了,一身點化陰質,直入純陽,相比我們這宣籙派的弟子,卻要容易太多。”

飛微笑而聽,內丹派弟子修行,一切神通不假外求,全靠本身精氣神三寶。

雖修行之處往往十分困難,往往修行五六年卻連一點神通法術也都施展不出。非要等到坎離顛倒之後,心腎相交之後,才能施展出小小的法術來。

正文第43章吾欲再立神道

感謝潤城翟冷,友121025222055,無名88,天之東皇,湖西一窩兔各位兄弟的打賞……

而修煉符籙派的弟子,入門只要由師長開壇過功,就可以使出各種神奇道法。羨煞不知道苦苦熬憋的內丹修行者。

但是如果兩方都到了陰盡陽生的,這個地步,反倒是內丹修行者卻再無半點門檻,可以隨意的踏過,直入地仙之境。

可是符籙派的修行者,到了這個地步,卻只能等待機緣了。機緣不到,如同那位茅山劉混康宗師者,再是驚採絕豔,根基深厚,也休想踏入此處門檻。

這也是爲什麼日後,符籙派從此式微,而內丹派從此大盛的緣故了。甚至到了明清之後,已經很難再找到純粹的符籙派修行者了,便是符籙派之中,也添加了太多的內丹的修行的東西。

這個道理,也是大天師在最近才明白過來。而且很深刻的明白機緣是什麼。

對於內丹派的弟子來說,陰盡陽生之後,便是地仙境界。而對於修煉符籙派的弟子來說,此刻求的就是地只,是與道合真,與大道法則相合。

比如飛,機緣巧合之下,一語撼動天心,便有先天道德神職生成,直接踏入此門。而機緣不到者,體悟不到一條大道法則,想要踏入此門,卻就千難萬難。

茅山劉混康,便是機緣不到。最後只好身死道消。而這世間,如同劉混康這般修行者,簡直是太多太多……北宋末年當神棍43

而造成此種局面的。很大原因就是坑都被蘿蔔給佔掉了。

漫天神仙都有歸宿,已經不給後來修行者留下前進之路了。

想到這裡,飛甚至露出了一個微笑來,對王卿說道:“師兄莫急,這機緣麼。師弟這裡有的是,大不了到時候送師兄幾個罷了!”

王卿聽的哭笑不得,這機緣又不是大白菜。怎麼可能說有就有,而且還是還是有很多。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踏入此種境界的王卿。對於飛的說話,已經不敢輕視了。他微笑說道:“如此,就有勞師弟了!”

飛卻笑道:“應該說是有勞師兄,這機緣可不是那麼好拿的。雖是我送給師兄。但是師兄自己不拼命,可是也拿不到手!”

王卿欣說道:“理當如此,我等修道之輩,披荊斬棘,哪一步不是艱難之中走來?天下可沒有白吃的饅頭……”

飛又對陳泥丸道:“陳師兄,我還要請你幫忙!”

陳泥丸爽快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只管說來。你是我師弟,又是我道教教主。不管你怎麼做,師兄一定幫你!”

飛大笑:“那就最好不過了。我這次回京之後,就要再次封神,再次編排三界聖位!”

一句話出口,就見到風雲變色。昊天元氣之海被整個攪動了起來,咔嚓一聲,一道雷霆就從空中劈了下來。陳泥丸二人肅心驚,叫道:“師弟,三界之中神靈有序,豈是能容得自家意思,胡亂編排的?”

飛哈哈大笑:“吾欲再開神道。非此,王師兄如何有機緣可至?”

王卿剛剛想說,自己沒有機緣,也是命該如此。而飛所行,根本就是倒行逆施。

卻聽飛再次開口:“非此,世間無數的修道者,豈能再有前路可走?非此,我道教如何日益壯大?”

頓時把王卿的話給憋了回去,卻聽雷聲隆隆之中,大天師的話語依舊清晰無比的傳入耳朵之中,傳於這江上,在山河之間不斷迴盪。北宋末年當神棍43

甚至讓那些金山頂上的正在料理後事的道士們,也都一個個聽的清清楚楚。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刻在虛空之中的金石一般,清晰而又深刻。

王卿甚至有一個感覺,這話甚至不是說給他王卿聽的,也不是說給陳泥丸聽的。更不是說給金山頂上的那些道人們聽的。

而是說給這方天地聽的,是說給那高高在上的昊天元氣之海聽的。是說給那些佔據法則之位的先天大神們聽的。

這是戰,這是向這方天地,高高在上的昊天元氣之海,那些佔據法則之位的先天大神們宣戰。

“轟隆隆,”一道道紫色紅色藍色白色的雷霆,不斷的在天空之中閃過。瓢潑一般的大雨下了起來,甚至讓不遠處的江心的金山都看不清楚。

這般狂暴的風雨主宰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讓人耳朵之中充斥的都是這旭風暴雨,電閃雷鳴的聲音。

飛的話聲依舊清朗,就好像刀劈斧鑿在懸崖山石之間寫出來的一般清晰而又深刻,直入每一個人的心底。

“我輩修行者,自當逆天而行。所謂修行之道,自逆則仙,順則凡……”這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天地失色,連漫天的風雨都好像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一樣。

飛一陣冷笑,他原本很想低調的。甚至從不敢隨意吐露心跡,怕是驚動了這漫天的仙聖。爲自己的道路換來無數的攔路者,平添無數的敵人。

但是他大天師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爲,根本隱瞞不下去的。早已經露出了無數的蛛絲馬跡,飛可以知道,自己這次陷入到這種困境,不僅僅是凡間那寫對者們都全部跳了起來發難,更重要的是,那些高高在上者,恐怕也早已經發現了他大天師的野心。從而伸手,給他大天師製造障礙。

飛甚至懷疑,當初自己凝聚先天道德神職,是不是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們的佈置。丟出來一個骨頭給啃着,免得當時的自己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原本大天師如果不是在另外一個時空,遇到了湯姆那些使徒,從而開闊了眼界的話。說不定自己早晚有一天也會高高興興的,合了那先天道德之道。

而就像是大天師早已經想明白的那般,先天道德神職,可是一個糖衣炮彈。自己便要侵入了那儒家的地盤,和儒家爭奪那教化人道的權柄。絕對是和儒家不死不休的下場……

而現在飛雖沒有從體悟那道德法則入手,最後成爲那先天道德之神。反而是寧願費心勞力的,寧可從上古神只血脈入手,一點點求的干涉現實的力量。也不願踏入那榖中。

良久的沉默過後,王卿和陳泥丸顯也被大天師說的有些意動。

飛道:“兩位師兄,你們自己也可以想見,這如果神系真的這般編排定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坑都被人佔據了。日後我符籙派弟子,哪裡還能有機緣?還有前路?難道大家都走內丹之道不成?

可是內丹之道,不假外求,只在坎離之中求造化,原本就只是應該教門秘傳,少數人修行的法門。若是世間道人都修行那內丹之道,還有誰肯傳法弘道?我道教這般下來,日後會衰落成什麼樣子?”

飛說的話,不是空口白牙。而是原本的時空之中,真實發生的事情。道教之中,便是因爲大都走了內丹派的路子,從此那邢弘法傳教的高真越來越少了。都只肯顧着自家的修行,甚至在民國以後,還有人乾脆提出讓內丹之學從道教之中分離出來,稱爲中華仙學……

卻不知道,這時候的道教剝離了丹道之後,到底還剩下什麼東西?

之下,從中土這個明古國之中最土生土長的化之中孕育出來的道教,不僅沒有發揚光大,沒有像是十字教和佛教那般成爲國際性大宗教。

反倒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也都奄奄一息。統計出來的信教人數,不過數十萬人。甚至還比不上後世那些根基淺薄的邪教,隨時都可能消亡。字首發。而大天師越來越覺得,這其中的罪魁禍首,就是內丹之道。

大天師甚至還清楚的記得一個修道的朋友說過一句話,只要我能成道,管他道教如何……

顯,王卿和陳泥丸都被飛說的有些心中有些鬆動起來,但是想讓湯姆徹底的認同大天師的理念,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每一個能有成就的人物,自有着自己的信念,並不是別人那麼容易可以輕易的說服。

眼看着那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雨,漸漸散去。陳泥丸把目光轉到了飛懷中的白素貞身上,問道:“師弟,這個是怎麼回事?”

飛淡淡的笑道:“這是我冊封的海神,也是我收的弟子。被這金山寺的禿驢抓了過來,我專程趕來救她!”

王卿和陳泥丸都是見慣世事,歷糾情的人物。少年之人,戒之在色。色濫方謂之淫。也就是說,道門之中並不像是和尚那般,對於色之一事,視之爲洪水猛獸。

尤其是大天師現在已經踏入的境界,早已經神魂通透明瞭,對於自己的行爲,再無疑惑。更用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教導。

何況眼前這個女子,又是這般的我見猶憐,傾國傾城的尤物。即使在昏迷之中,面如金紙,但是猶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態來。如果他們聽過安徒生的童話的話,定會將其想象中的那位睡美人。

正文第44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陳泥丸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師弟…我道門師徒授受,門牆弟子,可謂是師優父也,徒優子也。反倒是沒有正式列入門牆的,卻不會講究那麼多!’’

這卻是提醒飛,你這貨就算是去玩師徒戀,但是也要注意一點。正式的師徒,可是不行的……”那是亂你“

飛忙道:‘…多謝師兄教誨!,

陳泥丸點了一句,這才伸出一隻手搭在白素貞的那雪白的皓腕上,卻葬不沒有搭在脈上。手中就閃出一點淡淡的金光來。

這和金光和飛的光輝絕不同,更加的純粹。畢竟飛是神道修行,藉助的是無數香火願力,煉化而爲神力光輝。

而陳泥丸這是真正的內丹修煉,一身之中坎離交媾,龍虎匯聚,而達到生命之中的昇華。

這點金光在她身上如習一條金色的小蛇一般的遊走了半天。良久,陳泥丸卻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受傷太重,我沒有辦法。’’

飛的目斃望向王卿,王卿也跟着搖頭,說道:‘連陳師兄都沒有辦法,我自也沒有辦法:’,

飛點點頭,有辛重的道:“識海之中受創太重,也不知道多多久才能醒來,便是醒來了,也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佛門這大普渡佛光,也太過霸道了。看來只有慢慢的將養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北宋末年當神棍44

正說話之間,幾個人扶着一個和尚快步走到江邊。飛心中一動,腳下微微使力,那船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的向岸邊射去。

“教主,這法海和尚還活着!,一個道士稟報道。

飛微微一笑,對聳半死不活被人攙扶着的法海老和尚道:“如何?’’

法海受傷極重,卻主要是心魔衝突。內心兩和理念,在心中交戰不休,使得渾身法力衝突,才造成這般重傷。

這時候,聽到飛來問。

他擡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卻穩定之中,更是透着一和大徹大悟的味道:‘,多謝教主指點迷津,尤其是教主所言,修道之人逆天而行這句話更是如同暮鼓晨鐘。老僧日後定當以教主馬首是瞻。”

飛笑道:“大師既悟了便好,昔日開霞燒木佛,院主落鬚眉。緣起性空,佛我不二:’’

“善哉,善哉。嗯不到教主佛法修行,比老僧我更要高這麼多,讓老僧我慚愧無地。如今方知道,金山一仇,依我而做佛。’,

飛哈哈大笑:‘…既如此,那就這樣吧。金山寺留給你,日後還是你這法海佛祖的道場!’,

“法海今日已經死了法海淡淡的說道:“夢醒一回頭,方知我是我。貧僧就該名字叫做苦海吧。’,

飛點點頭:“這般也好,那金山寺看來你也不願要了,這樣吧,待我回去稟報官家,賜你一座道趁了!”

“多謝教主,’,苦海說着,猛烈的咳嗽幾聲:“只怕老僧這具肉身撐不住了,忍不住要圓寂了。’’

飛隨手旗下一片光明,落在法海身上:‘…死不了,你先養傷。等養好了傷,再到東廄去找我吧!”

苦海再合什一禮,摸出了一顆小珠子,說道:“貧僧三世輪迴前,留下的一顆舍利。如今帶在身上也沒有用處,就送給教主吧。說不定對白小娘子身上的傷,有些好處!”說着被人扶着下去。

飛接過這顆舍利,正在手中把玩,只不過是一顆灰不灰,白不白的一個像是琉璃,又像是骨頭的小東西。裡面隱隱約約有着一和很平和的力量。北宋末年當神棍44

“師弟,你什麼時候居懂佛法了?剛纔那幾句話,境界很高啊!’’陳泥丸有些納悶。他師父薛道光,薛紫賢本來就是一位高僧,卻也是棄佛而入道了自對於佛法,頗爲精通了

央飛嘿嘿一笑,說道:“我亂說的,你相信麼?”

手中一動,那顆舍利就射出一片光芒來:這片光芒帶着一和真正的慈悲安和之意,照在白素貞的身上,頓時讓她的眉頭都似乎鬆開了一累,臉上甚至有了幾分血色工

王義卿這才嘆息道:‘…我總算是明白了,苦海這個老和尚爲什麼要改弦更張了。

”州才飛和苦海打啞譴般的對話,卻瞞不過他去。

陳泥丸這卻好奇起來,問道:‘…爲何?’

王卿嘆息道:‘…卻和我輩一樣啊縱這舍利子都可以看出,這老和尚三世之前,修爲已經到了這般境界,而且居還帶着真正的慈悲之心:就這也都無法超凡入聖,只能轉世重修。這一世修行又到了,他又該何去何從?’’

陳泥丸反應過來,說道:“不錯,不錯,確實如此。窮則變,變則通。

師弟此番作爲,我看大有成功的希望啊!’’

王丈卿也感嘆萬分的點點頭’跟着嘆息:原本他們對於飛這條路子並不看好,但是現在卻一下子充滿了信心。

飛微微一笑:‘…天時,地利不在我。本力師也就只好佔據人和了!’’

陳泥丸沉默半晌,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走了,你林師兄呢?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飛苦笑道:“當初林師兄先來這杭州城,卻就是爲了接掌那洞宵宮。只是接着方臘造反,大肆殺戮我道教門徒,毀我道教廟宇。那洞宵宮早已經是一片廢墟了。而林師兄更是不知去向……“

聽到飛此話,陳泥丸衝口而出一句:‘…不好…“師弟,方臘當真是死了麼?’’飛點點頭,方臘那倒黴鬼雖被一槍爆頭,但是戰爭過後,就被驗明瞭正身。確實是方臘本人無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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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飛這般的肯定,陳泥丸這刁稍稍的安心下來,卻又道:“奇怪了,如果方臘真的死了,那麼你林師兄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出現,莫非……”’

飛看着陳泥丸猶豫的樣子’不由問道:“師兄,到底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陳泥丸苦笑道:‘我和你林師兄的關係並不太好,不想在背後議論於他!,’

飛點點頭,他雖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已經聽人說過了。貌似在大天師去西北的時候,林靈素十分霸道“結果陳泥丸和王卿眼不見爲淨,直接躲到了江南去。

而當林靈素到了江南,這兩人甚至離開了杭州,直接去了福建路傳道。這些事情,飛大約都知道,但是卻不好在其中插言。於是只好淡淡一笑。

王卿卻突兀的開口:“此事非同小可,還是要和師弟你說清楚。其實洞宵宮這些年一直在那大滌洞力之中偷偷祭煉天宮!’,

此話一說,頓時如同一個一般的把飛給炸的目瞪口…”

天宮是什麼東西?聽名宇都是非同一般,而飛居一直不知道這個消息。

“天宮?什麼天宮?,飛驚疑不定,這個事情他還真不太清楚:

就聽王卿詫異的表情說道:‘…師弟,我看,我們馬上先要趕去洞宵宮了。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飛心中一驚,知道事情遠遠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要麻煩。他原本打算滅了金山寺之後,攜帶着這股煞氣,提兵直入廄的。

但是如果這時候要趕去洞宵宮的話,那麼就是要再回一趟杭州,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

好在飛也是極有決斷的人物,心中暗道:那就再跑一趟杭州吧。反正火輪船一趟,也用不了兩三天的功夫。大不了,就讓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們多蹦踧一陣子,等自己回去之後,一網打盡!

飛下了決心,問道:‘師兄,天宮很重要麼?,

“師弟,你在民間那邪本說唱之中,可曾滬說過刮神榜這和東西?”王卿問道。

飛一驚,這個時候的刮神演義雖還沒有成。

正文第45章神秘女子

感謝軒轅二,老冷,汪秀才幾位兄弟的打賞……

兩宋期間,朝廷常以去位之宰輔大臣提舉洞霄宮,先後擔任洞霄宮提舉的高官多達一百六十人,其中贏宰相以上的就有四十三人。就憑這就可知道這洞宵宮多被重視了!

只這麼一點,就可以想見香火有多麼的旺盛了。自一路雖走進山的路,但是修建的卑是高標準的輦道,平整易行。

大軍用了兩天多的功夫,就從鎮江趕回了杭州,這種速度,絕對讓人膛目結舌。自歸功於火輪船的高速了……”每斜差不多有着十多裡的速度,如果趕的快的話,差不多一天一夜就可以走完這三四百里的路程。

當了,這也是那些水軍開始慢慢的掌握了火輪船的性能,速度加快了不少的緣故。長途拉練,果最是鍛鍊…

飛並沒有去過後世的洞肯宮廢墟,自不知道這個兩宋時代最爲出名宮觀最後會沒落成什麼樣子。這一路走來古杏參天,溪水潺潺。倒是頗有尋幽探勝的心情:

州洲來到北宋的時候,飛還是喜愛坐車,通常會很裝逼的把自己的悍馬給開起來。但是時間久了之後,飛卻就愛上了騎馬,通常願意騎馬而行。

尤其是在此刻,在這深山之中,鳥語花香,空氣清幽,那是悶在車子裡面怎麼也享受不到的。

他表現的一片輕鬆,經過這次試探之後。果如同他想象之中的差不多,對於心中的計劃就有了一點譜。他所圖謀的甚大,自的就越不能胡亂表現出來。北宋末年當神棍45

要知道到了現在大天師這個位置,這和修爲,完全可以說是上動天心。言行舉止之間,都會擾動昊天識海。

若是他要是露出一點點加端倪的話,那麼天心之間必會有感應:

溪隨山轉峰迴路轉,天關、藏雲、飛鸞、凌虛、通真、龍吟、洞微、雲嗷、朝元九座青山迎面而來,但覺眼前峰巒疊翠,恰似九把巨鎖,鎖住了“洞天福地”洞霄宮。

飛點點頭,他也去過不少地方。都沒有見過地氣如此之強的。難怪此地在後世雖湮沒無聞。但是在兩宋元代,卻是江南最大的道觀:也是江南道觀的統領。

“相傳着洞宵宮爲大滌洞天足有一百里。現在不知道如何了?”飛眼中精光一閃。喝道:“加快速度!”

身後兩千騎兵紛紛爆喝,跟着飛把馬速提了起來,直入這洞宵宮之中。有着這般大軍在手中,飛並不相信那洞宵宮揹着自己搞出來的什麼東西,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飛對於那所謂的天宮也已經有了一些瞭解。但是究竟如何,還是要自己親眼所看才知道!

轟隆隆的馬蹄聲,踏碎這寂靜的山道。猛之間前頭探路的幾匹馬兒忽之間就希律律的驚叫起來,甚至前蹄揚起,差點就被人給用。了下來。

這次雖不是打仗,但是飛治軍極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無雙良將,所以對軍隊之中的要求嚴厲無比。

若不是這軍中的條令都還沒有制定下來的話,那麼飛恨不得讓所有士兵一舉一動都按照條令去做。

饒是這般就算不是行軍打仗,只是前去洞宵宮而已。也都按照兵法上記載,派出前鋒斥候在大軍之前開道。

這能作爲前軍斥候的,無一不是軍中最爲勇悍之輩。即使胯下戰馬被驚,這些人也都一個叮,在馬上坐的穩穩當當,很快就安撫下了戰馬。

這時候才注意到了那山道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位白衣女子,就恍如活生生的從神壇之上走下來的神佛一樣。

身披天衣,腰束帖體羊腸錦裙,髮髻高篷,瓔絡寶珠。但是最爲讓他們心驚肉跳的卻是,這位女子看起來和大天師身邊那位剛剛收下的徒弟,長的如同天仙化人一般的白素貞是一模一樣。

這就更讓這些前鋒斥候們,心裡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和飛身邊的那位美的無法形容的徒弟有着什麼關係了!北宋末年當神棍45

是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飛對於那位小徒弟有多麼的寵溺了。但是他們更注意到了白素貞和眼前這個女子雖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看了卻絕對不會認爲這是一個人來。

關鍵的是,白素貞有着一種天真嬌憨之色。而眼前這個女子,卻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時時刻刻強烈存在着的一種高貴的不可褻瀆之色來:每一個人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都有種剛剛從廟裡的神壇之上走下來的那種很難說明的古怪感覺來。雖派了斥候,但是這畢競不是正幾八經的行軍打仗。‘畢竟斥候也不能派出幾十裡去,後面大部隊離着並不遠。

那個斥候隊長硬着頭皮問道:“這位娘子,你是何人?爲何站在此處?”那女子宣了一句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卻是在這裡等着尚父駕到!”

一聽這女子這般說,幾個人更是不敢怠慢了。耳聽到後面幾裡之處,已經傳來馬蹄聲響。那斥候隊長不得不道:“你們在這裡看緊了這個娘子,我去稟報!”

說着一溜煙打馬,疾馳回去。那大隊騎兵行軍速度本來就不滿。再說這洞宵宮離着杭州城又不太遠,不必節省馬力。

所以這斥候隊長沒有迴轉幾里路,就和大軍匯合在了一處。原本飛見到斥候隊長打馬奔回,心中都是一驚,還以爲前方出了什麼事情。哪知道聽這斥候隊長把話一說,頓時讓飛把臉都給冷了下來。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大天師此人還是很公私分明的。此竟聽着那斥候隊長把事情一稟報,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來人啊,”飛眼中冷光一閃:“就此人腦袋給我砍了,掛在旗杆之上,以做效尤!”

那隊長頓時嚇傻了,這麼一點新跑回來,自是想來拍大天師的馬屁。卻根本沒有想到,這馬屁居拍在了馬腿上。

飛一聲令下,頓時就有都虞候站了出,將那斥候隊長給架住。

那隊長開始還叫傻了,這會兒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來,反應了過來。叫道:“尚父“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飛冷冷一笑:“你還敢叫冤?我問你,斥候之事是做什麼的?”

那斥候隊長頓時啞口無言,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這人是軍中勇士,身上留下傷痕不計其數,卻沒有怕死過。但是這個,涕淚橫流,就好像抽筋了一般的軟癱在地上。

忽聽到飛說了一句:“你放心吧,我會讓人把你記載入戰死名單之中的!”

那斥候隊長聽見之後,精神一震,高聲叫道:“多謝尚父,多謝尚父!”

飛點點頭,那斥候隊長就被人按到在地上,他也沒有絲毫反抗。反而大聲叫道:“各位兄弟同袍,大家千萬不要學我這樣,干犯了軍法!各位兄弟………”

話聲連叫了三遍,就有大刀落下。頓時血濺三尺,一顆大好頭顱就被砍了下來。這般殘酷一幕,將所有人都給驚呆了。那些禁軍士兵不消說了。雖這次被飛帶領着平了方臘,但是傷亡極小,沒有經過多少殘酷的惡戰。

更是沒有想到,只是跟着飛出來一趟郊遊。在這些士兵心目之中,這次來洞宵宮就是郊遊。卻就因爲一點點的新,一個斥候隊長就被砍掉了腦袋。

要知道能做斥候的,都是全家之中最爲刀馬功夫最爲出名的勇士。而能當上斥候隊長的更是勇士之中的勇士。

這麼一位全軍知名的勇士,是被普通士兵們崇拜的偶像。

卻就因爲一點干犯軍法的事情,被砍了腦袋。頓時讓所有士兵不寒而慄,心中更加凜。

“教主,這般濫殺怕走過了吧!”田虛真擔憂的勸告飛一句。

正文第46章上古聖王之道

所以現代人說好聽一點呢?就叫做珍惜生命。說難聽一點呢?就是個個膽小怕死。

而古人卻相信,今生不過只是生命旅程之中的小小一段,死後依舊有輪迴存在,有着陰世的旅程。

而子嗣,卻就更是生命是血脈的延續。所以古人一生最大的榮耀在於光耀門楣,傳承血脈的目的就是爲了繼承香火。

這兩樣,可以說是古人一生最大的追求了。而能夠進入忠烈祠,這兩樣事情,卻都被同時解決工

在丈飛看來,一個強大軍隊,首先必是一個精神上強大的軍隊:事實上,幾乎每一今後世之人,見識過那麼一隻奇蹟一般存在的部隊的時候,都會有這和想法。

飛很難複製出那隻部隊所擁有的信仰,但是大天師可以用另外一和信仰來取代!這般殘酷一幕,將所有人都給驚呆了。那些禁軍士兵不消說了。雖這次被飛帶領着平了方臘,但是傷亡極小,沒有經過多少殘酷的惡戰。

更是沒有想到,只是跟着飛出來一趟郊遊。在這些士兵心目之中,這次來洞宵宮就是郊遊。卻就因爲一點點的新,一個斥候隊長就被砍掉了腦袋。

要知道能做斥候的,都是全家之中最爲刀馬功夫最爲出名的勇士。而能當上斥候隊長的更是勇士之中的勇士。

這麼一位全軍知名的勇士,是被普通士兵們崇拜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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