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馨,你醒醒呀!”我見白諾馨暈了過去,立即驚慌失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前方通道突然跑來一個人,我擡頭一看,是老道。
此時的老道,手裡拿着一把桃木劍和一塊八卦鏡,他見到我們,便加快速度跑了過來。
“來遲了嗎?”老道見到昏迷不醒的白諾馨,不禁嘆氣說了一句。
他迅速一抓白諾馨的手腕,爲她把脈,沒過多久,老道臉上便露出驚訝之色來,還不斷搖頭嘆息。
我見他這模樣,緊張不已,慌忙問道:“怎麼樣?諾馨不會有事吧?”
老道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迅速在白諾馨的脖子的傷口上畫了一個怪異的符文,然後嘴裡唸唸有詞,很快,那符文閃着黃光,慢慢沒入了白諾馨的脖子裡面。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老道才淡淡地回答我,說:“還好,暫時還死不了。”
我一聽,立即鬆了一口氣。
可這時,老道又說了一句:“不過,七天之後,就難說了。”
我那剛鬆下來的心,立即又緊張了起來,我趕緊說:“老道,你一定要救救她,算我求你了!”
老道卻搖頭嘆氣,說:“求我也沒用,她中的是腦蟲之毒,我現在用符咒壓制住了她體內的腦蟲,讓那蟲子處於休眠狀態,不過,這方法治標不治本,若不能在七天之內殺死她體內的腦蟲,到時候腦蟲鑽入腦子裡面,那麼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我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聲,腦海立即變得一片空白……
按照老道這麼說,那白諾馨豈不是……
這時,老道又說:“不過,辦法還是有的,這世界上有一種名叫天靈紫石的石頭,傳聞這石頭專門剋制各種毒蟲巫蠱,只要找到那石頭,戴在白諾馨的脖子上,那麼,她體內的腦蟲,不用幾分鐘,便會死掉。”
我像是瞎子看到了光明一般,又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繩,欣喜不已,慌忙說:“你快說,這種石頭哪裡有,我立即去找來!”
老道這時卻搖頭嘆息,說:“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找。”
我堅定地說:“就算再難,我也會拼了命去找回來的!”
老道卻說:“天靈紫石不存在於我們這個世界,再說了,就算我們這世界上真存在,那我們現在也出不了這個島嶼……”
“嗯?”我有些不明白老道的話:“老道你說什麼,怎麼我們出不了這島嶼?”
老道苦笑幾下,說:“這個我們先別說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好嗎?”
我被他說得雲裡來霧裡去的,不過還是點頭同意了。
於是,我揹着昏迷不醒的白諾馨,跟着老道,走出了這地鐵站。
很快,我們便回到了宿舍,並將白諾馨安置在了老道的宿舍裡面。
關上宿舍門,老道在宿舍裡面前後踱步了好一會兒,這纔開口對我說:“功南,或許我早應該告訴你,自從我們從林蘭印象園回來之後,便困在這島嶼上了,也就是說,我們出不去了,至於原因,我也不太明白。”
我一臉的不相信。
老道又說:“不要不相信,現在這個島嶼的地鐵,只要一過了下午五點,便會通往幽冥之界,而白天的時候,則是一個空站。至於開往島嶼外面的公交,根本不會再有,而渡口上的客船,也不會再有。”
我嘴上喃喃說道:“怎麼可能,這麼大個地方,怎麼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變了呢……”
老道說:“你之所以到現在才發現,那是因爲這一個星期裡,你都和白諾馨一起過着幸福快樂的小日子,自然會忽略身邊的某些微妙的變化,比如我們班的同學看我們的眼神,就有了微妙的變化,還有,路上的行人,也有了那麼一絲變化。”
“你是說,這裡的人,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人了嗎?”
老道搖了搖頭,說:“其實,還是原來的人,只不過,某些人,已經蠢蠢欲動,想要露出他們的獠牙來了。”
其實,我現在倒不怎麼關心這些,現在我唯一關心的,是白諾馨的安危,我說:“我們出不去的話,那怎麼去找那天靈紫石,那諾馨該怎麼辦?”
老道安慰我說:“你彆着急。”老道頓了頓,接着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這本來是我留給我們的最後逃生的後手,不過,現在只能在這裡使用了。”
我見到希望,趕緊說:“那你快說呀,該怎麼辦?”
老道說:“我從我師傅那裡學了一招秘術,這秘術叫玄陰定位轉移之法,這秘術能通過神識和咒語,將人轉移到另外一個空間,我可以運用這秘術,將你送到天靈紫石所在的地方,不過,這秘術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如果在規定時間內你回不來,那你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我見到了希望,哪裡還會去顧及那麼多,於是慌忙說:“那事不宜遲呀,你趕快將我送過去,我找到那天靈紫石就回來,諾馨這傷勢,可不能在拖延了。”
老道卻說:“這事情急不來。使用這秘術,風險很大,所以我得準備一下。還有,你也得準備一下,因爲天靈紫石所在的地方,是鬼域,鬼域裡面,什麼妖魔鬼怪都有,所以你最好將乾坤天元咒的下半個咒符也學會,這樣,你活着回來的機會,纔會比較多。”說着,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先回去吧,認真準備好一切,這一次,可不是鬧着玩的,而且,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不可能再出現。白諾馨就安置在我這邊先,這樣也比較安全。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施展秘術,把你送去鬼域。”
我看了一眼白諾馨,心裡很不是滋味,若不是當時我過於大意,那腐屍鬼也不會傷到她,那麼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回去吧,記住在今晚學會畫那乾坤天元咒的下半個符文。”
這一夜,又是個不眠之夜……
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都在煎熬。
終於,東方泛白了起來。
我放下手中的毛筆,此時,整個宿舍裡面,全都是七零八亂的宣紙,宣紙上,畫滿了墨汁還沒有乾的符文……
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後便匆忙趕來老道的宿舍。
此時的老道,已佈置好一切,等待着我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