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枯骨小兵搓着手,賊笑着向我走過來,我掙扎着想要叫喊卻被死魚堵住了嘴巴,叫喊不出來。
眼看着那枯骨小兵緩緩伸出手來,離我的臉越來越近,我更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使勁兒地掙扎,可卻完全無濟於事。
那枯骨小兵只剩下骨頭的手爪碰到了我的臉上,一股如刀子口一般的冰涼立即刺入我的皮膚,刺‘激’着我的神經,讓我不禁爲之一顫。 ”
我不忍直視,趕緊閉上眼睛,繃緊了臉皮。
難道他要撕我的臉皮下來?
完了完了,世界上從此就要少一個帥哥了……
可這時,那枯骨小兵的手,就捏了捏我的臉,然後,竟然鬆手了!
“恩恩,原來臉上長‘肉’是這感覺的呀。”
我睜開眼睛一看,他竟然走到了安貴面前,又捏了捏安貴的臉。
很快,那枯骨小兵將我們四人的臉都捏了一遍……
這時,站在一旁的海狼喊道:“下一個,快點,別磨嘰,後面可還有一百多號人等着呢!”
“來了來了……”第二個小兵趕緊走了上來。
這算是怎麼回事?難道就這樣?……
我們四人,立即都感到莫名其妙的。
我想問那海狼,這到底在搞什麼東東,可是,那死魚塞在嘴裡,讓我完全說不上話來。
結果……
結果船上一百來號人,我們四人的臉都被捏了一百多下……
被捏了一百多下之後,我們四個人的臉都紅彤彤的了,就像是四個大西紅柿那樣。
海狼負手而立,看着大家,說:“大家都感受到身上長‘肉’是什麼感覺了的吧?”
枯骨小兵們異口同聲喊道:“感受到了!”
“海狼老大,就是軟軟的,其實也沒什麼!”
“就像是軟柿子!”
“就像是‘肉’嘟嘟的蟲子那樣!”
……
海狼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說:“嗯,既然大家都已經感受到了,那麼現在,由大家來決定,該怎麼處置他們!”
下面立即議論紛紛,嘈雜一片。
“扔海里算了!”
“要不剝了他們的‘肉’,看看他們只剩下骨頭還會不會走路!”
“我看要殺人滅口,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來和我們搶寶藏的!”
“對對對,殺了,絕對要殺了!”
“要是他們像我麼一樣,也是永生不死的呢?那我們該怎麼殺他們?”
“對呀對呀,該怎麼殺?”
……
這時,那個掉了腦袋的老‘雞’終於找到腦袋了,他將腦袋裝到脖子上,然後一邊用雙手調整着腦袋,一遍向我們這邊走來。
老‘雞’向海‘浪’大喊:“老大老大,等等,先別殺他們,我還沒感受呢……”
海‘浪’白了一眼老‘雞’,冷冷說:“手腳給我麻利點!”
“是是,多謝老大,哈哈,多謝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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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老‘雞’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然後嘿嘿地笑着,跑到我們面前,然後便用他那枯骨手‘摸’我的臉。
這貨‘摸’着,竟然不願停手了,還摩裟了起來,‘弄’得我的臉難受死了,這死老‘雞’,嘴裡竟然發出享受的呻‘吟’聲來,一臉高‘潮’的模樣。
我看着他那噁心的模樣,掙扎着要閃開臉,可卻完全閃不開他的魔爪。
這時,海狼突然對着老‘雞’一巴掌過去,“啪”一聲,老‘雞’的腦袋差點又掉了下來,幸好他反應迅速,雙手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腦袋,這才讓腦袋沒有離開自己的脖子。
“你特麼捏一下還不行呀,看你這德‘性’,真他媽的欠揍!”說着,海狼又“啊噠”一聲,對着老‘雞’的屁股一腳飛了過去。
“哎呀!”老‘雞’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海狼轉過身來,拍拍手掌,一副威武霸氣的模樣,說:“大家別理那逗比,繼續討論,該怎麼處理這幾個有‘肉’的人。”
下面一百來號的枯骨人,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可是,過了十分鐘左右,大家依舊沒有討論出個結論來。
最後海狼不耐煩了,“呦”的一聲,說:“媽的,我搞民主吧,你們又不能給我個具體答案,不搞民主吧,你們特麼又說我獨裁!哼,算了算了,傷腦筋呀,以後我說得算,你們的腦袋他孃的都是不是裝着屎,竟然連這小事情也統一不了意見,以後都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
轉而他又說:“我看,將這四個傢伙剁碎了,扔海里餵魚!”
此話一出,我們四人立即驚恐不已,而下面的枯骨兵,卻是一片叫好。
“海狼老大威武!”
“好好好!”
“海狼老大說得對!”
“剁碎了餵魚!”
“就是,不能讓他們活着!”
“海狼老大英明!”
“海狼老大好帥!”
……
這時,剛纔被海狼踢飛了的老‘雞’扶着屁股一撅一拐地走了過來,弱弱地說:“可是老大,我們沒有刀呀,怎麼剁碎他們?我們唯一的刀子,就是您身上的那把,不過,那把刀好像鈍得連切豆腐都切不了呀……”
下面的枯骨兵這時一片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們四人聽了,不禁鬆了一口氣。我下意識想要用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綁着,動都動不了。
“是呀,該怎剁碎呀?”
“沒有工具,怎麼也剁不碎呀!”
“那該怎麼辦?”
……
海狼立即一臉恍然大悟,轉而尷尬不已,他假裝咳嗽了幾聲,說:“大家安靜,大家安靜!”
下面的枯骨兵紛紛安靜了下來。
這時,海狼轉身走向我們,微微彎腰,將他那籃球一把大的骷髏頭靠近我的臉,壓低聲音說:“誒,這位小兄弟,請問你身上有沒有帶刀呀?有的話借我用用,我用完就還回給你。”
我立即暈了一個,丫的,這是殺我還要明目張膽地來向我借兇器呀,這啥世道呀,這也太猖狂了吧?這海狼是在逗我嗎?……
好吧,最後我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海狼絕對就是個大逗比呀,不但海狼是,這一船的枯骨人,全都是逗比!
我嘴上“嗚嗚嗚”地想要說話,海狼立即會意,將我嘴裡的死魚一把扯了出來。
我立即呸了幾口嘴裡的魚鱗,然後說:“你丫的當我是傻子呀!”
海狼一聽我這話,立即又一把將魚塞回我嘴裡。
這時,老‘雞’卻突然走到海狼身邊,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說:“老大,我想了個處理他們的辦法,絕對是個好辦法,而且不用費腦筋去找刀子!”
海狼轉過腦袋來,打量了幾眼老‘雞’,說:“什麼辦法?”
我看着那賊眉鼠眼的老‘雞’,心裡暗叫不好,丫的,這傢伙不會使什麼詭計來‘陰’我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