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非是旁人,正是一臉冰霜之‘色’,好似誰都欠她二百塊錢的冰妃,和身穿皮衣絲襪,濃妝‘豔’抹,眼神勾人的孫丟丟。
一個冰塊,一個烈火,這倆人往這兒一站,我就有種死去活來的趕腳!
他們倆怎麼會同時出現?難道很早之前就互相認識嗎?
反正沒等我想太多呢,孫丟丟嬌聲嬌氣的說:“弟弟,你這個死玩意,都這麼久了,有沒有想姐姐。”
過來一把就給我抱住了,用一對大凶器使勁蹭我臉,一股雌‘性’的引‘誘’氣息頓時充斥在了我的腦海,可沒等我的腎上腺‘激’素分泌呢,孫丟丟衝我的腦‘門’就狠狠的親了一口。
一個大口紅印可就印上了,‘弄’的我跟二郎神楊戩一樣,多出了第三隻眼。
這傢伙太特麼虎了,把我可嚇的不輕,我急忙掙脫出來,臉都白了,一邊擦腦‘門’,一邊手足無措的說:“幹啥啊,你這是幹啥啊!”
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武靈耀,小芳,冰妃,三個人就跟定格了一樣,目不轉睛的看着。小賤這個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小聲嘀咕:“這特麼是真親啊!”
孫丟丟衝我媚笑:“這不是知道弟弟你放假麼,我特意過來接你,小鱉的車在外面等着,跟姐姐走吧,晚上我們住一宿,第二天再送你回家,孫大炮還想跟你整兩盅呢,昨天就喝多了,非嚷嚷着要你做上‘門’‘女’婿。”
我一聽這個,整個人就跟被一盆涼水潑中了一樣,你這虎老孃們兒,怎麼嘴巴沒個把‘門’的,這特麼可是學校。
尤其是還當着我真正的老丈人和真正的媳‘婦’兒。
我趕緊用眼神制止孫丟丟,然後衝武靈耀乾笑:“叔,這是我一個遠方親戚,成天胡咧咧。”
武靈耀都‘蒙’圈了,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反正孫丟丟的出現,一下子就把我剛正不阿的君子形象破壞的徹徹底底。
咱是個比白紙還要乾淨的如‘花’少年啊,孫丟丟一個放dang‘女’外加虎‘逼’,簡直就是在一杯清水中注入了一大片濃墨,把我徹底染黑了!
我想哭,但是這大冷天的,我又擠不出眼裡,總之,現在要是有個地縫,我真想鑽進去。
丟人,太特麼丟人!
但孫丟丟這主兒還沒完了,跟連珠炮一樣,啪啪啪的講道:“哎呦,弟弟怎麼這麼說話,誰是你遠方的親戚,咱們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只要你救了孫大炮,我就和你鑽一個被窩。你現在還想賴賬?!”
我特麼!!!
小賤看了看孫丟丟,又看了看小芳,嘴角都在哆嗦,那意思,陳大師啊陳大師,你這次真心完了!
這一句話說完,就跟平地響了個炸雷差不多,武靈耀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小芳一巴掌拍在了車玻璃上,憤怒極了,大聲嚷道:“爸,咱們走。”
說完用一種特別失望的眼神看我,隨後就鑽進了車廂。
武靈耀張嘴結舌說不出所以然,最後憋出了一句話:“西涼啊,這是……”
我都快哭了,趕緊解釋:“叔,你可別誤會,我和孫丟丟可沒有那樣的關係,是這麼回事兒,我從頭跟你講……”
就在我掰扯着手指頭,跟我老丈人解釋的時候,小芳從窗戶外探出了腦袋:“爸,你還走不走,陳西涼既然有人接,咱們還耽誤什麼?!”
武靈耀畢竟是大人,蹙着眉頭呵斥一句:“聽西涼把話說完。”
可沒等我說話呢,孫丟丟一‘挺’大‘胸’脯:“你們走吧,我弟弟不做你們的車,我找他還有事兒,今天晚上都不回家。”
我直接火了,衝着孫丟丟嚷嚷:“還特麼有完沒完,我什麼時候說坐你的車了?我現在就要回家,過狗屁的夜!”
我是真上火了,就是開玩笑也不帶這樣的吧,你叫人家怎麼看我。就連路過的學生老師,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哎,我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說完話,我就往車裡鑽,還罵小賤:“愣着幹什麼,回家!”
但是沒等我坐進去呢,一隻手就攥住了車把手,冰妃冷冷道:“你今天真的不能回家了!”
光生氣了,都把這位給拋在了腦後,但是你跟着裹什麼‘亂’?你來這裡又要幹嘛!
就聽冰妃煞有介事的說:“最近出了一件事情,很急。婆婆和我都沒辦法應對!”
一句話不要緊,我頓時縮緊了瞳孔,冰妃來找我難道是……
我緩緩的從車廂裡鑽出來,原本憤怒的火焰全部熄滅了,我明白冰妃話中的意思。他們應該是碰到了難纏的靈異事件。不然的話,也不會來學校找我的。
我還以爲她跟孫丟丟認識呢,原來各有各的目的。
但話說回來,金‘花’婆婆可是佛‘門’弟子,連‘陰’曹都下得,冰妃是瑤山派弟子,一手鬼‘門’十三針出神入化,他們都厲害成這樣了,難道還擺不平一般的邪乎事兒?
我比較瞭解冰妃這個人,外表冰冷,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十分強硬,並且還特別看不起我,今天能特地過來,絕對是遇到難處了。
我擦,這大過年的,怎麼就不能叫人消停會兒。看來,我今天的確回不了家了,金‘花’婆婆對我不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能皺眉頭,我要是裝熊,不但喪了信義,估計老煙鬼也饒不了我。
我給小賤打了一個眼‘色’,這貨一臉的興奮,不住的點頭。憑藉我倆的默契程度,他已經懂了其中的意思。
並且我得多說一句話,小賤這貨,最喜歡參與靈異事件,我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精’神頭。反正一說出了事,他比任何人都‘激’動。
這時,我把武靈耀拉到了一邊,低聲道:“叔,今天叫你看笑話了,那個穿絲襪的叫孫丟丟,前段時間我幫他爹辦了點事情,就成天纏着我,都是鬧着玩的。而那個不會笑的‘女’的,叫冰妃,跟我也有些‘交’情,她現在遇到了點麻煩事,我得幫忙一二,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們,對了,幫我跟小芳解釋下。”
武靈耀詫異的看着我,十分的驚訝:“我說西涼啊,你這才上了不到兩年高中,怎麼跟校外的人打的這麼熱乎?我看那個孫丟丟不太像正經家的孩子,你自己心裡有個數。還有,你不跟我回去,我怎麼跟你爸‘交’代?”
我直接說:“你就說我去找金‘花’婆婆,我爸他們就全明白了。”
武靈耀也是有身份的人,有眼力見,看冰妃‘挺’嚴肅的,他也就沒有過多的挽留,因爲他明白,我有常人不具備的手段,當初幫徐姨驅鬼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去做什麼,但人生地不熟的,萬事小心,你要出了錯,你爸和你師傅可饒不了我。”
我點點頭,表示心裡明白。
這時候,車‘門’打開,小芳大聲說:“爸,你還走不走。”
說完就用那種特別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特別無奈,芳,咱真不是那樣的人啊!
就這樣,武靈耀帶着我和小賤的行禮走了,臨走的時候,小芳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更加雪上加霜了!
哎,自從上了高中,我就一直走背字,學習學習不行,感情感情不行,就連下個‘陰’,還能被松樹砸成腦震‘蕩’。
真特麼流年不利,回頭我得找個高明的術法高手,好好給我卜一卦。
我看着同學們,在家人的陪同下,歡歡喜喜的回家過大年,我特別的眼紅,可沒辦法,冰妃過來找我,我說什麼也得管一管。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衝冰妃道。
冰妃看我這麼幹脆的就留了下來,那冰冷的目光都溫和了不少,可是她撇了孫丟丟一眼,淡淡道:“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咱們先回去。”
我沒有意見,拉着小賤就要走。可孫丟丟不幹了,凝眉瞪目的衝冰妃嚷嚷:“你誰呀,憑什麼叫西涼弟弟跟你走,我告訴你,孫大炮現在找弟弟喝酒,這就是天大的事兒,你別找不痛快。”
冰妃俏臉一寒,一雙眼跟刀子差不多,死死的盯着孫丟丟。
我知道這事兒要壞,趕緊說:“孫丟丟,你別胡鬧,我們是正事,你回去跟孫大炮說一聲,等來年開‘春’,我開了學,一定找他喝幾杯。”
“不行,你現在就得跟我走!”
我是真火了,你這丫頭玩歸玩,鬧歸鬧,但別耽誤正事呀,別看冰妃話不多,可我明白,她心裡不定多着急呢。如果不急,也不會大老遠來找我。
所以我就大聲嚷道:“孫丟丟,你別‘逼’我犯渾,趕緊給我滾。耽誤了大事,你負的了責嗎?!”
孫丟丟也不含糊,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不怵我,梗着脖子說:“姑‘奶’‘奶’就不滾,你能把我怎麼樣?我還是告訴你,姑‘奶’‘奶’就是瞧上你了,早晚把你搞上‘牀’!”
一嗓子不要緊,過路的同學們都無比驚駭的看着我,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女’孩子如此威脅,恐怕我也是獨一份了。
幸虧今天是放假,不然的話,我特麼非得出了名不行。
我是真沒轍了,總不能上手揍她吧,趕緊裝慫:“我的姑‘奶’‘奶’,你就消停一會兒行不行,這裡可是學校,你非得把我‘弄’的下不來臺是不是?我跟這位姐姐是去辦正事,比孫大炮那檔子事還急呢!”
一說這個,孫丟丟眉‘毛’都挑了起來,這世上還有比鬼扒皮還難纏的事兒?
也不知她‘抽’什麼風,就說:“行,既然這麼着急,那你去就是,不過必須得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