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以這樣,她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這簡直是太可怕了,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她做的,我真的是太難受了,”死裡逃生的白毛彷彿只會說這一句話。
“你對她感到很失望是不是?”郭康也是滿身是傷地靠在一個角落,是的,如果說傷心的話,他一點也不比白毛少,是的,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被敵人怎麼樣?反倒是被自己師傅折磨成這個樣,若不是那個不知名的敵人把自己救了,那現在自己肯定是屍體一堆了,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發展到了這一步,可是不論怎樣,他沒有太多的情緒去悲傷了,他必須對自己去說,面對現實,可是身上的傷卻無時不在提醒着他,剛纔那麼慘烈的一幕。
那會是怎樣的一幕,這真的是終身難忘,如果不是親身體會,他是不知道有的人可以變臉這麼快,也不知道,這些強大的攻擊會大到什麼程度,這實在是一種強大到絕望的攻擊,可是幸好,老者拼死最後搏,才讓他們有了現在還能活着的機會。
可是這樣的活着真的是比死了還有難受。
但是現在就這樣嗎?郭康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了,目標和敵人一下子在瞬間就變了方向,這實在是一個太具有戲劇性的轉彎,這個轉彎任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受。是的,究竟是要該怎麼去接受呢?這實在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這些所有的一切根本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接受。
“也不知道那位老前輩怎麼樣了。”牧盈虛弱地靠在郭康身邊:“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夢該有多好,可是這會嗎?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該要怎麼辦了,我的爸爸媽媽到底在哪裡啊,我還有機會去見到他們的嗎?”
“你別這麼難過,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難度的,如果什麼事情都那麼一帆風順的話,我們也就不會在一起了。”白毛很傷感地說着,一向說話樂觀的他,到此時雖然還想搞笑一點,可是他還要怎麼笑的出來?是的,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是在瞬間讓人感到一種頹廢和絕望,沒有人知道這即將到來的今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三個人第一次這樣緊密地在一起,卻同樣地感到無所適從,可是這些所有的一切又該怎麼樣去結束呢?
“是的啊,很多事情我們還是要慢慢來的,既然我答應了你,要帶你見到你的爸爸媽媽,我就一定要,”郭康在說這話的時候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滋味,三個人中,他還算是唯一可以有着果斷力的人了,現在也必須要這麼做。可是未來會怎樣,他一點都不知道。
“我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她,我怕她會追殺牧盈,”白毛擔憂地說着:“在曾經,是沒有一個鳳凰之體能夠活到現在的,牧盈的出現對她來講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而對於鬼界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奇蹟,曾經也有不知道多少的鳳凰之體就死在她的手上,所以,現在我們的第一任務就是務必要保證她能活下來,能在鬼熙魅的眼睛下活下來也真的算是一個奇蹟。”
“她真的不會手下留情嗎?”郭康還在妄想着,是的,他不願意相信,鬼熙魅在一瞬間就真的變得讓自己徹底不認識了,他寧可相信他們的師徒之情還會有什麼轉機,畢竟,鬼熙魅雖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可是憑心而輪,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所以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都是有責任的,而不能單純的推卸給任何一個人,可是這點不過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妄想,他其實在內心又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些都是怎樣的,這些都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無條件地對另一個人這樣好的。
所有的饋贈都是有付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能夠得到既有目的的,現在,郭康背叛已經說明了鬼熙魅所付出的一切都全部打了水漂,所以這剩下的一切又該怎麼樣呢?
事實很容易讓人產生勇氣,可是事實卻又總是那樣地讓人絕望,這種絕望讓人甚至想要去逃避現實,可是現實卻又是那麼清晰地呈現在人的面前,讓人不得有半步的退卻,郭康的內心深深悲哀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爲什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曾經的那些快樂上從哪裡來的,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太殘忍的人的,他總是在一個瞬間,一個剎那就感到這是一個非常無比的可能,那些是一個美麗的過程,和期望一個圓滿的結局,這些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是在無邊無處感到一種的感動,可是這些所有的美麗和謊言難道就真的這樣遠離嗎?
彷彿突然被人剝開了真實,卻又無法適應這種真實,這種感覺是那樣地讓人感到絕望,這個絕望又是讓人簡直要瞬間崩潰掉,可是這以後又能怎麼樣呢?郭康覺得寸步難行,但是卻又是感到這些所有的一切又都是那麼地絕望。
這些所有的坦城者總是會有着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印記,這些印記又是一個個美麗開始和結束,郭康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怎麼了,可是他能夠清楚地確定自己現在要的是什麼。他要保護身邊的人,不錯,他要保護身邊的人。
可是不論怎樣,他還是無法驅除內心的恐慌,這些所有的恐慌在落入一個個空洞中,總是有着一個又一個的空白,這些空白應該怎樣去彌
補,沒有人知道這個未知的空白究竟應該怎麼樣?可是這個空白卻又是讓人感到一種頹廢的過往。
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地不可思議。
“你在想什麼?”白毛微微笑了下,滿臉都是傷痛:“我知道你的心很疼,前輩這麼做,真的是太傷大家的心,可是我們早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畢竟,這纔是她最真實的面貌,我們不應該去埋怨任何人,而這樣的結果也是我們自己選擇的。”
“你話是這樣說,可是我的內心還是有一點接受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也知道我必須要去怎麼做,”郭康深深地嘆了口氣,現在的他確實是這種狀態,可是無論怎樣,他都無法想到自己究竟該怎麼去做,所有的甘願與不甘願,所有的一切和無知的可能,這裡和那裡都有着一種怎樣的詮釋與釋放。這些都是一個很隱晦的過程。
“是的,我的心裡又何嘗不是特別地難受呢?這種難受把我深深地包圍着,可是我又怎麼樣了?我從來就沒有掙扎反抗的任何勇氣,不是這樣嗎?一想到這些,我就難過的無法呼吸,可是這些又算得上是什麼呢?這些所有的一切或許是可以讓我對生活感到抱歉,可是怎麼熬過來的,我都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過程,我總是在一點點地想,我要該怎麼辦?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究竟是要該怎麼辦?可是無論怎樣,我還是很堅強,很堅強的,那完全是因爲你們啊,如果你們都這麼低落的話,我到底要該怎麼辦呢?”牧盈難過地說着這些。
“恩,放心吧,牧盈”白毛很堅定的笑了笑:“我們怎麼會怕呢?連你都不怕,我們還會怕什麼?我們現在不過只是有點情緒低落。”
“是的,牧盈,你放心吧,我們現在的情緒不過是暫時的,”郭康笑得很艱難,可是無論再怎麼艱難,也還是要笑出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上所擔負的責任,這並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敷衍過去的,他必須要正視自己身上所承擔的東西,這所有的一切雖然會讓人感到很沉重,可是這些沉重難道會因爲感受不到而不存在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也不管是哪種可能也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想法。這所有的一切也都彷彿是在混雜着什麼,一切的一切也都彷彿是那麼的飄遠,沒有一點的方向,但是無論是哪種飄渺,也都是在瞬間就能感到一種惶恐。
“哈哈,我們大家來說點高興的事情吧,何必這樣呢?”牧盈使勁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不能這樣,我們應該勇敢地面對將來,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