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牡盈在醫院經過搶救三天三夜終於醒過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經歷了脫胎換骨的過程,他們所有的人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都希望是在經歷着一場噩夢,而這場噩夢很快就會醒來,可是醒來以後依舊是夢。
牡盈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她在對自己說:“我的爸爸媽媽還會回來看我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她不吃不喝,強制的進食也讓她全部都給吐了出來,甚至到最後吐出一些或紅或黃的東西,吐的恨不得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
“她這樣會活活餓死的啊,”藍亭悲傷地拉着醫生的手:“醫生,求求你了,想個方法讓她吃點東西吧,不論花多少錢都沒有問題。”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在一點點地走向死亡的邊緣,她的心裡真的是讓人在一點點地割碎啊。
“小姐,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錢不是萬能的,”醫生很無奈也很溫和地說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怒吼而上的韓劍一把卡住了脖子:“你這是在說什麼屁話,你是醫生,她是病人,醫生救病人天經地義,你是什麼狗屁醫生,錢不是萬能,可是錢可以現在買了你這個庸醫的命。”
望着面前又黑又瘦的小夥子,彷彿剛從地獄裡撈出來的一樣,醫生驚恐地連連後退,可是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拉韓劍,在內心裡,他們同樣也集體恨了醫生的這句話,什麼叫有錢不是萬能?在這些大富大貴的人的眼裡,任何事情他們都要辦得到。
韓靜剋制住自己的悲傷,本來就很瘦的她現在就更是像風一樣好象隨時都會被吹走的樣子,她端起了一碗粥來到了牡盈的牀前,可是牡盈空洞的大眼睛彷彿根本就看不見了任何的東西。韓靜抱着粥忍不住地抽泣着:“牡盈,求求你,你就吃一點東西吧,哪怕就這樣地吃上一點點也好啊。”韓靜不知該說什麼了,她一下子
就跪在了牡盈的面前:“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你這是幹什麼?”王雪迪連忙上前拉住韓靜,:“你這些天也被折磨成這個樣,千萬不能有任何的事啊,我們四個好姐妹,還有你哥,還有郭康,都不能有任何的事,我們還要報仇,現在光社會上好心人士的募捐都到了一百多萬,都強烈地要警察早點捉拿兇手,放心吧,真相馬上就會大白的。”
一說到真相,韓靜渾身一個顫抖,連站在很遠地方的郭康無意間一聽到,也是身上一陣的冷,他們倆此時已成了世界上最懦弱的人,怎麼可能讓真的真相公之於衆,他們所謂即將要公開的真相,也不過是一個假的真相而已,而在警察這邊,真的不知道是警察可憐,還是某些替死鬼可憐,總之,這一切的禍根就這麼給鹵莽的種上了。
韓靜和郭康站在了門外,兩個人第一次平生靜氣地開始了談話,多天來,他們總算有了一點說話的心情,或許是因爲王雪迪無意中的那句話而激發他們內心的那股仇恨的慾望。
“你原來是鬼圖門的人,怪不得前輩會對你那麼好。”韓靜在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完全不攙雜着任何的感情,只要能爲牧家報仇,不論她面前站着的是誰,她都是能夠接受的,若是放在以前,她還真的要掂量掂量。
“是的,可是我還是讓那幫鬼跑了。”一說起這個,郭康已不能掌控自己,他的長大是多麼地驕傲,他是家庭的中心,是的家族的驕傲,更是那麼多人的核心,他從來都是一帆風順,所有的挫折也都由他迎刃而解,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其實自己一直是在家人的無比關愛下長大的,真正的打擊或者挫折,他有嗎?他根本就沒有受過任何打擊或挫折?就算連那些機關現在想來,也實在是很小兒科的很,不過這可能是和他的眼界不同有關係了吧。
“跑的了初一跑不過十五,”韓靜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親手把那些鬼全部殺掉,否則,我?”怎麼樣?韓靜說不下去。
“那塊玉石是你的了,我永遠也不想見到它。”郭康語氣淡淡地說,現在的他終於相信,就算沒有那塊神奇的玉石,他的修爲一樣可以大幅度的增長,都是自己那太過自信和好強的個性而害了牡盈一家,什麼善鬼不善鬼的,他不要了。
“你是說你不要了?“韓靜感到了驚扼,可是至從玉石一拿到手,就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根本就讓她沒有任何的時間來好好研究這塊玉石,可是韓學慶卻整天拿着很厚的典籍在研究這塊玉石,這塊玉石身上實在是有着太多神奇而無法解釋的東西了。
“對,”郭康冷冷地點點頭:“我不能再見到這塊玉石,它毀了那麼多人的性命,我只想毀了他。”
“你不能!很多人都還用得着,很多事情還能用得着,我要從玉石身上吸收那股鬼氣,我絕對不相信,我的提高不能迅速,我要在一夜之間達到合和階段,我一定要殺了這些殘害牧家的鬼!”韓靜越說越激動,雙眸裡像是要噴出火一樣。
“這很危險,小心你走火入魔!”郭康善意地提醒道理,他已經嚐到失去身邊的人痛苦了,他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再有任何的閃失。
“危險?呵呵”韓靜一聲冷笑:“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回他們的重生,我絕對願意,我想你也是願意的對不對?”韓靜鐵一樣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要絕對的堅強和勇敢,也有着種必死的決心:“看到牡盈的痛苦,我想我們比她的痛苦一點不少,而且我們兩個的痛苦又更爲特殊,因爲只有我們才知道所謂的真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對不對,所以在事情沒有了結之前,我們不可能再做任何事情,就算活着,也不過是一種負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