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鬆抱拳道:“好,呈崔道長貴言,也請你放心,若我那弟弟真的出現,我一定會向他討要母符,救回那個後生!”
“好!”
崔志倒也放心,直接走人了,反正還有三天時間,他也早已算到,三天內,陰忠勢必出現,到時候在躲在暗處觀看,若陰忠不給母符,那他在直接殺出來,不過反正還有三天時間,崔志倒也不納下,只見他神秘一笑,向着遠方走去了。
三天後,大山裡烏雲滾滾,雷聲陣陣,這個時候,平時出來打獵的人,因爲畏懼雷雨,而且雷雨後諸多異像,許多生物、或者成精的東西都會出來山裡轉悠,所以獵人們早就早早收拾回家去了。
唯獨一位身穿白大褂,腳踏一雙布鞋的男人,身上揹着一個布包,神色異常的向着山裡走去。
“轟轟……”
陰鬱的大山裡,忽然一道閃電把整個大山照亮,男人一臉陰翳之色,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主,此刻,他手裡拿着羅盤,走走看看,終於在走到其中一個墓穴的時候,瞳孔突然變大,雙眼裡全都是紅血絲,撲通一聲跪在墳前,嚎啕大哭起來:“哥……你是什麼時候死的……你怎麼死了……我怎麼不知道……哥……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來晚了……”
崔志躲在一旁,嘖嘖一聲,道:“原來這就是陰忠,怎麼比起他哥老了這麼多。”
崔志在後方,可是看清楚陰忠的容貌,陰忠長着一張四方臉,額頭上全是川字紋,而且這陰忠的臉雖說是四方臉,可是在做起表情來,歪斜不正,偏側缺陷,色澤灰暗,在他臉頰上還有一道疤痕,使得相貌醜陋。
崔志曾經也學過相術,知道一個人的靈氣都集中在臉上,五臟的元氣都通向面部,而且這陰忠和陰鬆雖說是一母同胞兄弟,可是面相上陰鬆三停豐滿隆起,相貌端正,神情安靜,氣色平和,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善良之輩,而陰忠就不同了,一臉奸惡之像,特別是陰忠的眉骨棱起,這也是兇惡之相,說明陰忠一生命運坎坷,,命運多艱難,所以這種人往往會走極端,也絕非善良之輩,也讓崔志多了一份警惕之心。
“哥……”
陰忠跪在墳前,痛哭流涕,而躲在暗處的陰鬆在四十多年後,再次見到弟弟,也沒想到,四十多年的時光過去了,弟弟竟然比自己還老,那一臉風霜,眼角的一大把皺紋,都讓陰鬆心疼不已,看來這些年弟弟在外面吃了很多苦,特別是陰忠跪在自己墳前的那一刻,陰鬆淚如雨下,再也忍不住,默默的從一大堆雜草中走了出來,雙眼含淚的呢喃道:“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多年了……你從來不回來找我……”
“哥……”
時光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陰忠的呼吸也似乎要斷掉了,他沒有想到哥哥還活着,顫抖的起身,兩兄弟終於抱成一團哭泣在一起。
哭過之後,陰忠擦了擦眼淚,道:“哥,沒有想到,你居然用生基法逼我出來,真有你的。”
陰松本想說這都是崔志的主意,可是崔志之前有交代,讓他絕不能在陰忠面前提自己的名字,所以陰鬆的話到了喉嚨,卻硬是嚥了下去。
陰忠目光含渾,一雙眼睛像極了羊眼睛,往往有這種眼睛的人,定是孤僻狠毒,崔志可是看在其中,只是躲在暗處默不作聲。
不過陰鬆這人不善於掩蓋,這一切全都被陰忠看在眼裡,他也只是笑笑,也不揭穿。
“弟弟,當年你被狼叼走後,我來找過你,可是卻找到一堆白骨和你破碎的衣裳,當時我一直以爲你死了,還給你造了一座衣冠冢。”
陰忠一聽,四方臉動了動,顴骨聳出,又道:“那哥哥又怎麼知道我活着,卻以生基法把我引出來,看來後面必定有高人指點。”
陰鬆不善言辭,只是佯裝生氣,瞥了一眼陰忠道:“什麼高人不高人,難道你哥哥我,還不算高人嗎,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兩兄弟難得相見,還是跟爲兄說一說,之前你是怎麼從狼口活命,以及你之後是怎麼過的。”
陰忠神色凝重了好一會,開口說道:“當年我掘開師父的墳,偷走了魯班書,被你臭罵一頓,我也覺得我沒臉在見你,更對不起死去的師傅,那時候我也是年輕氣盛,不想什麼事都被你管束,就像獨自一人去闖蕩江湖,結果誤入叢林,遇到了一頭母狼,這頭母狼兇窮極惡,兩個眼珠子發紅,而且此狼有豬那麼大,一看就是深山裡修煉成精的母狼,不過當時我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我也知道師傅和你,不在我的身邊,我不可能找任何中求救,而我又不想死,只能靠自己,當母狼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心裡害怕極了,不過在那種情況下,求生的本能是巨大的,我一步步退後,開始翻着師傅的魯班術,而這母狼在那時候,一下子站了起來,當時可把我嚇壞了,那頭母狼站立起來,足有五米多高,粗壯的尾巴像鐵棍一樣,掃在地上,地上的石子竟然被它打的粉碎,也讓我頭皮一陣發麻,這母狼都學人走路了,看來的確是成精了,她一下子把我撲倒,力氣極大,長大血盆大口就想要把我吞下,而在危難之中,我也開始爆發了,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朝着母狼撒了過去,並且集中精力唸誦咒語,只見奇蹟的事發生了,那把泥土出去後,竟然變成了有毒的大黃蜂,直接就朝着母狼蟄去,最後母狼被蟄的受不了,嗷嗚一叫就離開了。”
“那白骨和碎衣又怎麼回事?”
陰鬆沒有想到,弟弟偷了師傅的魯班書,關鍵時刻,反而救了弟弟一命。
“那碎衣的確是我的,當時被母狼撕碎的,不過那些白骨,是之前母狼吃剩下的,原來我運氣竟然如此不好,走到了母狼的窩裡,後來母狼被大黃蜂蟄走後,我再把白骨拿出來,我想這樣你就認爲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