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真人想要去撿裝有嬰靈的小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塗開心雙手一番,一股紅色的火焰直接朝着小瓶燒了過去,這道火又急又快,只聽瓶中的嬰靈,則不斷髮出嗷嗚聲,而王真人看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咬牙切齒的恨着塗開心,原來竟然中計了。
塗開心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燒他身上的嬰靈。
隨着瓶內的叫囂聲越來越小,然後砰的一聲,瓶子爆裂,裡面則流出一股濃濃的黑血,而王真人看到自己辛苦提煉出來的嬰靈,怨恨的指着塗開心道:“你!”
塗開心哼笑一聲,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本來就沒安好心,現在燒掉你的嬰靈,免得你在作惡!”
原來塗開心早就看穿了王真人的把戲,王真人帶着七具屍體一路過來重慶,想必這七具屍體定是送到重慶這邊的,是要交到僱主手裡的,而且僱主之前預付了一半的佣金,剩下的佣金要把屍體交到對方手裡,纔會給錢。
然而王真人剛纔竟然親手把女屍給毀了,想必這具女屍不知王真人從哪裡搞來的,其目的也是爲了煉製嬰靈的,所以親手毀去倒也不心疼。
塗開心對於祝由趕屍一派,多少有些瞭解,王真人雖然對這些錢沒有多大興趣,不過既然他親自來趕屍了,這些屍體就要交到對方手裡,因爲王家的名譽很重要。
只是讓塗開心生氣的是,王真人並不尊重屍體,竟然把這些屍體當做道具一般來對付自己,塗開心看着一臉驚詫的王真人,雙手抱懷道:“既然如此,這些屍體對你也沒用了,我也一併燒了吧!”
沒有想到,果然被塗開心猜對了,因爲塗開心說完這些話後,王真人那張老臉一下子就變色了,從地上站了起來,胸中壓着一團怒火,拍去身上的灰塵,雙眼如同一隻猛獸,瞪着塗開心,又多了幾分寒意,道:“既然如此,莫要怪我!”
王真人這次可是動了真格,只見他身體不斷向後退,雙手背在身後,像一個哮喘老人不斷喘着粗氣,而且那雙深陷的眼睛,渾濁不堪,沒有光彩,乾裂的嘴角突兀的向上揚着,而我看到這裡,渾身打了一個雞皮疙瘩,不知覺中,一股極大的陰氣,從腳底一下子串到頭頂,我整個人好像被冰凍一樣,竟然手機發麻,全身不能動彈,恐怖的氣息,甚至漸漸透過皮膚,密密麻麻的侵蝕我都骨髓。
霍二爺看到這裡,可是急了眼,大喊道:“王真人不要!不要在造殺孽!”
“哼,這小子欺人太甚,他想要燒掉我的屍體,那麼我就放出我的殺生刃!”
當塗開心聽到這裡,猛地一驚,江湖上都知道,祝由王家的殺生刃天下第一,只要殺生刃一出,必須見血,也是很恐怖的存在。
塗開心知道王真人早就動了殺心,而自己則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看來忍讓只能讓對方太過囂張,也在當下,塗開心則念動天眼的咒語,嘴裡道:“我爲天目,與天相遂,晴入雷電,光耀八極,見徹表裡,無物不伏,天眼開啓。”
王真人這邊,兩肩不斷向內抖動,那張嘴一張一縮,不斷鼓氣,只見從王真人的嘴裡,嗖嗖一聲,射出一塊鋒利的刀片,也讓塗開心沒有想到,原來所謂的殺生刃竟然是從口中吐出,他還本以爲是殺生刃是什麼大型的刀劍。
“不要!”
霍二爺如同一隻猛虎,突然跳了出來,揚天一震,氣勢猛如洪,只見整個義莊的棺材都要跳動,而殺生刃受到霍二爺這聲波及,只見殺生刃猛地一偏,從塗開心脖子擦了過去,繼而從彈到了臉上,只見塗開心臉上被劃開一條口子,鮮血直接流了下來,而王真人看到這裡,猛地一吸,殺生刃又重回他的口中。
當霍二爺看到這一切,急忙過來阻止,按住了塗開心,也擺手對王真人兇道:“你們兩個夠了!你們龍虎山和祝由一脈的恩怨,由來已久,這個仇恨從龍虎山創立以來,恩怨就一直存在,你們兩個打個你死我活,有什麼意義!”
霍二爺那雙白瞳,此時恐怖到了極點,瞪着塗開心道:“你!一個後輩怎能對前輩如此!還有你!爲老不尊,幾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
“塗開心,你毀了王真人的嬰靈,而王真人你則傷了塗開心的臉,已經見紅了,這件事就算打平了,今天我霍二爺在此,給我個面子,這件事也就算了。”
王真人見霍二爺動真格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而塗開心心裡也是窩火,同時也是慶幸,剛纔真的是好險,若不是霍二爺及時出手,恐怕自己早就是王真人手下亡魂了,不過自己也不算敗,若剛纔自己把天眼使用出來,誰勝誰輸還不一定呢。
也就是說,兩人打成了平手,不過同時塗開心心裡還是忌憚王真人的殺生刃,那股殺氣實在太強,竟然讓他慢了一拍,而王真人心裡也泛着嘀咕,不斷打量着塗開心,讓他也沒有想到,塗開心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而且這小子竟然還會使用天眼,若這小子天眼一出,自己一定會被定住,到時候就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王真人想到這裡,倒也識趣,咳咳一聲道:“嗯,老霍,你說的有理,這個恩怨由來已久,我們在分出勝負,其實也沒有意義,出門在外,和氣最重要嘛。”
塗開心見王真人這麼一說,冷眼瞪了王真人一眼,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然後向我走來,看我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道:“萌萌你怎麼了。”
“啊啊……我我……不知怎麼的,動不了……我的手腳都麻了……”
塗開心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抱了起來,然後把我整個人放在地上,幫我按摩手腳,過了好一會,道:“好點了嗎?”
“恩恩,好多了,開心你的臉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