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國的民風,較之於周王朝,要更加的開放。街上的女子穿着雖然不暴露,但是舉止卻很強勢,遇到中意的男人,直接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膽子大的,甚至上前搭訕。
這並非是一座大的城池,而只是一個小鎮,叫做開山鎮,因爲過了這個鎮,便就是蟒山了。
小鎮並非全部都是帳篷,在鎮中心的位置,有一條青磚街,兩旁的屋宇便是青磚搭建而成。一些重要的商鋪,便是開在這家街。
皇甫璽這次過來,便是來找三皇子,只是等他聯絡了探子之後,才發現三皇子已經在前一天晚上離開開山鎮,去向不知。 шωш⊕ Tтka n⊕ C○
不過這一趟也是有所收穫的,皇甫璽發現大荒國果然已經是備戰狀態,看來大荒國很有可能會發動戰爭。
只是,大荒國真的這麼天真?周王朝不過死了幾個大臣而已,他皇甫璽和軍隊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傷,這個時候,大荒國根本沒有多少贏面。
除非……他們還有什麼底牌。
一無所獲的皇甫璽只得再度回到蟒山腳下,而此時在一片荒蕪的草地上,一個車隊以極快的速度朝王城而去。
“到底怎麼回事?你分明說能夠把鬼王殺死的!”車廂內,一個男子憤恨的說道,一臉的不悅!
“這次是我失算,不過等我力量變得更加強大了,我一定幫你殺了他。”車廂內並沒有別的人,卻有一個喑啞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平淡無奇,但是隻有聲音的主人知道,它是真的生氣了!
復活之後,還沒有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此刻它恨不得馬上把那個所謂的鬼王皇甫璽殺死解恨!
一想到它另外一半魔氣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它心中就鬱抑的很。
那些魔氣是它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原本打算釋放一半魔氣,讓這些魔氣不斷的在生靈之間傳遞,吞噬更多的精血,而它的修爲也能夠快速的增長,誰知……
在靈狐自爆的那一刻,它的本體也受到極大的衝擊,並且看到了靈狐自爆前發生的那一幕。
那顆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神獸族,沒有想到,在星海大陸這樣的低等大陸,居然還有神獸族的存在!可惡!
靈狐的瞳術已經很強了,即使雲階一層的人,在這種程度的瞳術下,也會被控制住,只是神獸族對魔族有一種最本源的力量壓制,所以受到的影響不大。
“要多久?如果不把鬼王殺死,我怎麼能夠成爲王儲?若非父皇急召我入宮,我恨不得現在就親自將他殺死!”
說話的便是大荒國的三皇子,原本計劃的好好的,卻不想中途生變,只要皇甫晏昭和皇甫璽沒事,周王朝就像一塊硬骨頭,沒有十足把握撲上去撕咬的話,非但咬不下來,還會把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
“最多一個月!”那聲音堅定的說道:“再過一個月便是冬季,大荒國地處荒涼,缺少糧食,每年過冬都會死不少人,這個時候發動戰爭,最好不過。”
三皇子想了想,一個月的時候倒還是可以等的,加上夏國那邊也需要一點時間準備,等進入深冬後,大荒國和夏國從兩端同時進攻周王朝,一定能夠牽制住周王朝的兵力,那麼他們戰勝的機率就大的多。
想到這些,三皇子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只是面上卻依舊不悅的說道:“這次你若是再有什麼差池,我就把你重新封印住!你別給我耍花招,你以爲我會輕易讓你上我的身?哼!”
那聲音明顯一愣,隨即似乎發現了什麼,壓抑着憤怒說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再出錯了!”
該死!方纔它仔細檢查時,才知道這三皇子在它身上……不,準確的說在三皇子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這樣一來,它便不好再肆意吞噬他了。
“回到王城後,我給你提供五百個奴隸,你最好儘快恢復!”深知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政治做法,三皇子在警告之後,便拋出一點甜頭。
“好。”那人應道,暗忖着五百個人的精血,應該足夠它恢復過來了,結束談話之後,那個聲音便消失了。
車輪滾滾,一路向北而去。
這邊,皇甫璽回到營地後,並沒有看到白銀月,以爲她還在龍魂牌空間中,便打算去看望蔡樂。
此刻,蔡樂的手腳用軟布料捆綁,將他固定在凳子上,饒是如此,他也掙扎個不停,張大嘴巴,衝着白銀月狂吼着。
“這樣的情況維持多久了?”白銀月擰眉問道。
“從昨天上午,就一直這樣了。”霽月答道,她已經給蔡樂服用了安神的藥物,但是顯然,如今的蔡樂體質發生極大的改變,抗藥性增強了不少,尋常的藥對他根本沒有多少用,但是霽月又不敢擅自加強藥的份量,不然對他的身體也是一種損傷。
“穴道和痛覺有沒有變化?”
“穴道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但是作用減弱了很多,至於痛覺……好像他完全沒有痛覺了。”霽月答道,這些情況,在照料的同時就能夠知道了。
白銀月點了點頭,朝蔡樂走去,隨着她的靠近,蔡樂變得越發狂暴起來,雙眼怒瞪,用力的掙扎着,整個凳子被他挪動,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
白銀月手法精準的搭在蔡樂的脈搏上,把脈之後,面色卻沉了沉。
野獸也有脈象,但是野獸的脈象和人有所不同,白銀月觀察那三個實驗對象時,都發現不管是野獸還是人,被魔化之後,心臟的跳動比平時快速了一倍。
這可不是一個好情況。
“他的精血已經開始被魔氣吞噬了,你們一定要多開一些補血的藥劑。”白銀月吩咐着,愁眉不展,面對這樣的情況,難免有種無力的感覺。
纔想走出帳篷,迎面就遇到皇甫璽。
“他怎麼樣?”皇甫璽問道,看到白銀月臉色不好,便已經猜到了答案。
白銀月搖頭,無奈的說道:“不太好,只能暫時將他的命保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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