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和白玉媛心中震驚,沒想到這個妖女已經和太子見過了!
當年她不過八歲,五官體態未曾長開,太子就已經被她迷得不得了了,若是現在……
白玉媛的五官因爲嫉妒,已經有些扭曲了,她緊緊的捏着手帕,嫉妒在內心裡翻山倒海般,恨不得提劍將那妖女斬殺!
這時,太子快步走了進來,一進花廳,眼睛就忍不住四處轉動,沒看到想看的人時,眼中流露出一絲失落。
白玉媛原本滿心欣喜的等着太子,此時見他壓根沒有看她一眼,心中憤懣極了,姣好的五官都扭曲起來了。
都是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太子殿下。”白將軍首先打了招呼。
太子回過神來,看着白將軍:“我聽聞將軍府出了事,這才急忙趕過來,白將軍……可是銀月回來了?”
他滿含期待的看着白將軍,他進府時,就看到正門已經完全被震碎,將軍府的正門都是用最堅硬的紅木打造,並且包裹了銅釘,即使鬥氣五段,都不一定能夠震碎,更何況是碎成那般模樣了!
白銀月的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了?八年前她還是一點鬥氣武功都沒有的廢物,只不過那傾城的容顏就像毒藥,一眼便住進了他的心中,這麼多年來,他始終無法忘懷當年的剎那驚豔。
而今短短的接觸,白銀月越發的神秘美豔,這令太子蕭衍更是沉迷不已。
白將軍是男人,哪能不知道蕭衍眼中的意思,心底有些不悅,面上卻道:“多謝太子關心。”
蕭衍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他眼巴巴的看着白將軍,又想問白銀月的事情,白將軍卻說一步阻止了他:“太子,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件事正要和你說。”
蕭衍眼睛一亮,以爲是說白銀月的事情,趕緊隨白將軍一起進了書房。
至始至終,太子都沒有看白玉媛一眼,等太子走了,白玉媛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急敗壞的看着王夫人,道:“娘!你看看!那個妖女就已經把太子迷的不行了!太子眼裡根本就沒有我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太子妃是她的!誰也別想搶!
王夫人頭疼不已,她又何嘗不想弄死白銀月?看到她眼中的狂妄和輕視,王夫人只覺得萬分侮辱,又忍不住想,幸虧這白銀月的姨娘已經死了,她這般美貌,她娘肯定也不差,若是當初跟着將軍一起回府,這將軍府只怕已經被這兩個狐媚子佔據了。
“玉媛,這事急不得,如今我們還沒有摸清她的底細,你看她一掌就擊碎了正門,又放到府裡這麼多侍衛,這事太邪門了,咱們必須尋一個萬全之策,才能夠對付她。”
白玉媛咬牙,她何嘗不知道?要不然剛纔就恨不得直接提劍殺去了,可恨她居然完全看不透白銀月的實力!
要知道她鬥氣三段,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一個高手了!
白玉媛便將她方纔想到的法子,說給王夫人聽。
王夫人聽後,眸光一轉,就忍不住笑着誇讚道:“玉媛,你這個想法很好,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除去這妖女,又可以得到皇上的嘉獎!”
又匆匆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進皇宮面見王貴妃。”
王貴妃是她的族姐,兩個人自小關係親密,而王貴妃只生了兩個公主,並沒有皇子,因爲太子生母早逝,便撫養太子,太子對她有多有親近尊重。
爲了穩固地位,王貴妃和王夫人商議好,打算立白玉媛爲太子妃,以後太子登基,王家就是皇后的母族了,這樣王貴妃的地位也會依舊穩固。
打定主意,王夫人就急匆匆的換了進宮覲見的禮服,乘坐車馬直奔皇宮而去。
此時,都城一處尋常庭院中,一個黑衣男子傲然立於水榭之上,目光凝視着池中綻放的荷花,在團團荷葉的簇擁下,粉色的荷花格外的惹人眼。
“主子。”暗衛從藏身處出來,恭敬的呈上一根特製的金屬小管。
黑衣男子接過金屬小管,手指輕輕一扣,金屬小管便從中間分開,露出裡面一封字條來。
將字條看過,那字條便瞬間在他的指尖化爲灰燼,隨風散去。
“叫蘭邪去將軍府確認下,若不是毒姬,就準備渡海前往魔宮。”男子的聲音如金玉一般,冷硬又充滿質感。
他話音才落,就從角落走出一個穿着紫色衣衫的男子,表情誇張的抱怨:“唉,我這是活的連畜生都不如呢!纔給你煉製了一批藥丸,累的半死,正想着好好逛一逛夏國都城,你就馬上又讓我去做事!啊哈,要是夏國皇帝知道鬼王就在都城,沒準當場就嚇尿了吧!”
他誇張的笑着,黑衣男子卻沒看他,視線依舊停留在荷花上,只淡淡說道:“不去?那你就做畜生吧。”
紫色衣衫的男子頓時一咽,臉上的笑容僵硬着,哀怨的看着他。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怎麼就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主子!
蘭邪在心底暴躁的狂吼,耷拉着腦袋,了無生趣的說道:“我馬上就去將軍府。”
要是可能的話,蘭邪打死也不肯去魔宮的,但是也知道,主子的毒已經越來越嚴重,以前只要三天用冰蟾吸毒一次就能緩解,現在卻要天天吸毒一次才行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毒素攻心,發狂而死。
臨走時,又說道:“蔡樂前不久發信來,說極有可能找到傳說中的天蠶了,只要有天蠶,也許就有希望了。”
黑衣男子沒說話,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也從不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某一個人、或某一件事上,他,做事向來要求周全!
他征戰天下,創立生死門,爲的就是能夠尋找出自身解毒的法子。
蘭邪瞧了他一眼,心裡嘆息了下,他的主子風采卓絕,才智過人,他能征戰天下,主宰億萬人的生死,卻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
所謂天妒英才,便是如此了。
於是不再二話,身形化爲一抹殘影,已經朝將軍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