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媛看了看發怒的白將軍,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王夫人,縱然心底是不喜白將軍站在白銀月那個賤人那邊,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自家人鬧起來的時候。
她忙走到白將軍身邊,臉上掛着嬌笑,柔聲說道:“爹,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放一放吧,先說說白銀月的事情。”
白將軍收回瞪着王夫人的視線,落在白‘玉’媛的身上,一看白‘玉’媛的神情,他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麼,於是問道:“你知道什麼?”
“爹,你有所不知,就在前兩天,白銀月身邊突然冒出一個神秘的男子,自稱是她的師兄,我雖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但是想必他就是另外一個鬥氣八段的強者!”
白‘玉’媛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可以確定其中一個鬥氣八段的強者就是三長老了,至於另外一個,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白銀月的師兄了。
“哦?銀月還有師兄?”白將軍挑眉,暗恨自己沒有親自呆在旁邊照看,又仔細問了問白銀月師兄的事情。
提起皇甫璽,白‘玉’媛的臉‘色’就不是特別好看,眼神有些‘陰’鷙,眼底閃過一絲暗恨的光芒,原本看在皇甫璽那張好看的臉上,她也是有些心動的,只是皇甫璽那個人實在太可惡了!
白‘玉’媛只那次和太子在漪昕小居‘門’口時,見過他一次,除了知道他是白銀月的師兄,連名字都是不知道的。甚至還因爲口角,被皇甫璽一巴掌打腫了臉,若非有名醫良‘藥’,只怕現在她都還躺在‘牀’上起不來!
所以想起皇甫璽,她不禁覺得纔剛好的臉又疼了起來。
白‘玉’媛鬱悶的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站在旁邊沉默着。
白將軍聽罷,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下,黑沉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先前他心情不好,除了是無法向皇上‘交’代,也有關心白銀月安危的緣故。
即使因爲種種緣故,白銀月已經不肯承認他這個爹了,但是知道自己有白銀月這麼一個天資聰慧的‘女’兒,不得不說白將軍心底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只是往事不可追,如今他也只希翼白銀月能夠一生安康了。
隱族中人十分狂傲,在星海大陸舉足輕重,擁有着十分強大的力量,所以若是白銀月等人已經被三長老殺了,那麼現場肯定會留下白銀月等人的屍首。
隱族報仇,輕則殺死仇人即可,重則滅人滿‘門’,更將仇人首級掛於城‘門’口示衆,如今三天已經過去了,最大的可能那就是白銀月的師兄殺死,或擒住了三長老,這才把線索全部抹乾淨。
想到白銀月可能還活着,白將軍心情好了不少,看着眼前的三人,心底難免厭惡,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且下去好好休息吧。”
王夫人恨恨的瞪着他,被白‘玉’媛勸着下去了。
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可不能再和白將軍鬧僵了,畢竟他纔是這個將軍府的頂樑柱,若非他,他們這些人必然享受不了如今的身份和榮譽。
臨走時,白‘玉’媛還回頭,小心的看着白將軍,柔柔的說道:“爹,你可是夏國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將軍,你若是辭官了,那麼夏國實力大跌,他國必然冒犯,爹,你可要三思啊!”
白將軍看着她,臉‘色’‘陰’鬱,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木然的點頭。
說出辭官只不過是嚇唬他們罷了,在夏國沒有新的將才時,即使他辭官,皇上和朝廷也是不肯的,他們最樂意的,不是他辭官,而是收回他手中的軍權,從此只做一個大將軍,而不能隱隱凌駕在皇族之上。
政治上的打壓,纔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後果。
白將軍乃武將,一想到那些政治上的彎彎繞繞,臉就垮了。
他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着外面的天空
今天已經第四天了,他身上的壓力也更大了。
只是雖然知道白銀月有可能沒有死,但是卻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又是否受了重傷,畢竟對方可是鬥氣八段中階的強者啊!
即使當時他在場,以他的實力,估計也無法直接對上三長老的快劍。
無奈的嘆息一聲,他的修爲卡在鬥氣七段巔峰已經數十年了,只怕此生都無法再進一步了。
白碧城倒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只可惜心態總有些不正,以前倒不覺得,如今他做的那些事,白將軍都覺得太不大氣了。
一個人的‘性’格,也會影響他的修爲的,恐怕白碧城也沒有辦法修煉成真正的強者了。
腦海中想着這些有的沒的,白將軍望着碧藍的天空,清風拂過,庭院的‘花’卉隨風搖曳着。
而白銀月所暫住的小院,卻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彼時白銀月正倚在水榭上,悠閒的給池塘中的魚投食,看着一池的錦魚互相爭搶着魚食,拍打出些許水‘花’來。
聽到輪椅的聲響,白銀月微微詫異,循聲望去,只見小芽領着薛靜一緩緩過來了。
薛靜一對上白銀月的視線,‘露’出一抹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來了?”等薛靜一到了身邊,白銀月頗爲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座宅子是皇甫璽在都城秘密安置的,一應手續都是做了手腳,且有明面上的宅子主人生活着,外人絕不會想到這裡另有神秘主人,而這幾天白銀月一直在宅子中休養,也並未出‘門’過。
“因爲我有心。”薛靜一含笑說道,側眼也看着還在搶食的魚羣。
有心?白銀月覺得好笑,這幾天她雖未出‘門’,卻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恐怕整個都城都在找她吧!論起心來,薛靜一哪裡比得上!
不過薛靜一能夠找到這裡,也說明他並非是無用的瘸子,手裡應該也握着一股力量纔是,並且這股力量,比常人更厲害些。
白銀月示意小芽退下,然後才問道:“找我有事?”
“夏國距離周王朝京城有千里之遠,再過十天左右,也該準備婚嫁儀式前往周王朝了。”薛靜一看似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但是白銀月卻聽出了他的意思。
若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話,從這裡趕到周王朝的京城,大概需要五天左右,但是若是帶着一隊送嫁隊伍和十里紅妝的話,走走停停,至少也得半月有餘去了。
薛靜一這是在提醒她,是時候出現在衆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