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聖宮真的是嚴波的仇人,就嚴波紫階上品之資,想替嚴家報仇,完全是自尋死路。”
面對嚴波的事情,向天賜比任盈兒冷靜多了:
“嚴波如果真是那麼衝動的一個人,你想幫他,你覺得你能幫他多少,你能幫他滅了整個天聖宮或者是白聖宮嗎?”
向天賜皺皺眉毛,略帶嘲諷地看着任盈兒。
任盈兒太緊張嚴波,所以失去了冷靜,更是失去了理智跟思考的能力。
嚴波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事事都被別人看顧着,而任盈兒也管不了那麼多,哪怕任盈兒以後真的能嫁給嚴波。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像個老媽子一樣管着自己。
更別提,現在任盈兒跟嚴波之間的關係,那是妾身未明,任盈兒就更沒有資格插手管嚴波了。
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任盈兒不該如此大包大攬地把嚴波的事情,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攬。
一個弄不好,任盈兒辛苦了,嚴波還未必覺得任盈兒好。
何必如此辛苦?
“任盈兒,你不是他的娘,我更不是他的爹。你就連嚴波的雙親,都不能主宰嚴波的人生,替嚴波活下去,你我又有何資格?”
向天賜搖搖頭,表示對任盈兒很是失望。
以前的嚴波之所以那麼天真,那是因爲嚴父把嚴波保護得太好。
捧子如殺子,正是這個道理。
如今嚴父已經死去,在嚴波的身邊,竟然差點多出一個護他過頭的任盈兒。
就任盈兒的這個心態,對嚴波來說,未必是好事兒。
“任盈兒你要記住,你是任家的二女兒,以前的你的確是比任家的其他孩子都要優秀,所以你要承擔的比一般人更多。”
向天賜看着任盈兒的眼睛,覺得任盈兒有病,心上的病,必須得治。
“如今,你完全可以卸下這個負擔,你不是萬能的,你的肩膀也沒有那麼硬,你的人更沒有那麼高。”
所以,天塌下來,不需要你扛。
“我……”
任盈兒眼眶一紅,喉頭一澀,一下子接不住向天賜的話。
突然,任盈兒小嘴兒一張,整個人蹲了下去,雙手環膝,頭埋在雙腿之間,哇哇大哭了起來,跟個孩子一樣。
從小,因爲她練氣上的天分比哥哥還高,所以她要擔起復興任家的重擔。
從小,無論她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她都必須自己克服。
她在忙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她還得經常擔心,哥哥會不會被身邊的女人騙,映兒會不會被人欺負。
所有的所有,只因爲她的能力高,所以應該多擔待一些。
這種情況,對任盈兒來說,已經成了習慣。
因此,任盈兒對嚴波稍顯在意,就用她的慣性思維,處處替嚴波打算。
作爲一個女人,就算任盈兒是女強人,她也有感覺到累跟苦的時候。
她不敢叫,不敢喊,就怕喊了叫了堅持不下去,所以面對所有的困難跟苦痛,她只有忍。
便連在鳳飛飛的這件事情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