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客氣地說:“你和肖萍那點事,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以後就別跟我磨嘰了,我順便告訴你,我跟肖萍沒話說了,她走她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聽清楚了嗎?”
“你們倆沒話說了?爲什麼喲?”李鑫顯然還不知道肖萍誤會我了。
“你讓我安靜點不行嗎?給李可當家教的事,一直是李可抓主意,我只服從於他的課程安排,你別拿你那點事幹撓我工作,我得備課了,就這樣。”我不容分說地掛下李鑫電話。
李鑫沒有再拔我電話,我拿了課本,悄悄去了有名湖畔。
這一晚,由於李黑和鬼王都沒有找我,我得以備下了這個週末的家教課。
十點半回到宿舍,舍友們居然都先我回來了,張月從牀鋪裡探出頭問:“紫瑜,去哪了?”
“這還用問嗎?跟柚子哥約會去了唄。”我的另一個舍友小林替我作了回答。
自從駱今生從林仲栩身邊將我“搶”走,幾乎沒有誰不相信我和駱今生相戀了。駱今生還反而得了一個“柚子哥”的綽號。其實,“柚子哥”的綽號應當送給陳嘯宇纔對,他纔是那個花錢買柚子的人,但是個中情由,也許只有我和林仲栩知道。
有意思的是,婁柳從昨天下午開始跟黎煜較勁了,她說什麼也不允許黎煜上她的個人節目,還讓她和另外七個女生時刻準備着,一旦藝術系那位舞蹈老師有空,就停下一天的課,排練她的新節目。由於婁柳的固執己見,黎煜和徐英她們都索性不說我們五人的節目了。
週三中午,眼看只有兩天準備時間了,班長陳連霞忍不住打了婁柳的電話,問她舞蹈老師究竟什麼時候有空?婁柳的新節目再不排練,肯定趕不上演出了?
婁柳居然還要阿霞等着她。阿霞一氣,代表全體班幹部撂下了重話,說這事要是過了今晚,本班最好棄權、不要參演了。婁柳更是硬氣,問阿霞這個班長是怎麼當的?怎麼就沉不住氣?是不是黎煜非得上她的個人節目?
阿霞當着我們幾個的面,回了婁柳一句:“黎煜昨天就放棄上她個人節目了,這事你不是知道了嗎?我明天晚上沒空排練的,先口頭跟你請假。”
婁柳在電話裡說什麼,我們沒有聽到。
一會阿霞掛下她電話對我們說:“滅絕師太今晚請那個舞蹈老師吃飯,想必明天就能排練,問題是我明天晚上得陪我爸了,紫瑜,你來頂我的缺。”
“我頂你的缺?滅絕師太都沒點我的名,你最好找其他人,免得她說我想出風頭。”我一直想婁柳爲什麼將我排除在文藝匯演人選之外?
因爲當家教的事,我纔不想參與,更樂得有空閒。
黎煜幫腔說:“是呀!我都差點落選了,你別以爲滅絕師太會給紫瑜機會,她要是能給紫瑜機會,也不專拿那塊玉墜說事,將仲栩同學搞得灰頭土臉了,你懂的。”
阿霞聽後笑開了,說:“你們既然都不贊成滅絕師太的作法,那我明天跟徐英再拿主意,不排除上我們五人過去的節目的,除非滅絕師太是真的針對紫瑜。”
“要我看呀!滅絕師太就是
針對紫瑜的,當然,也可能會針對黎煜,只是黎煜是誰呀?滅絕師太要是連黎煜都拒絕,她不怕全班同學都向她吐口水?”班裡的文娛活動,一直是鄒利配合黎煜組織的,但是昨天中午開會時,他和我一樣,也被婁柳排除在外了。
徐英說:“黎煜是不會被排除的,因爲她是我們班的文娛招牌,滅絕師太嘛!她只是不想上個人節目而己,別想得那麼嚴重。要說我個人意見,我認爲今晚是最後的時間了,如果那個舞蹈老師真的抽不出時間,拒絕了滅絕師太,那纔是考驗滅絕師太是否專門針對紫瑜。”
鄒利聽後忽然叫了一聲:“嘿,那樣纔好呢,要是你們五人又拿回一個一等獎,絕對讓滅絕師太傻眼,事實證明,我們班沒有她,一樣轉的,我非常相信你們的實力。”
徐英接着建議說:“要不,我們今天晚上悄悄排練一下老節目?”
“今晚就排練?”黎煜有些幸災樂祝地說:“照我看,我們還是等着滅絕師太急得跳腳纔出手,說不定,紫瑜就不會給排除在外了。”
“黎煜說得對,這事不是明天晚上才截止報名嗎?我們呀!這個預案誰都不要再提了,等到明天晚上截止報名前,我將節目報上去。我們週五中午排練一下就夠了。”阿霞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一樣,我第一個舉行贊成。
“對,週五中午再做準備。”鄒利狠狠地說:“我們就是要將滅絕師太一軍,我們班沒有她,照樣能轉。”鄒利並非節目參演人員,但是他也樂得看婁柳出洋相。
週四中午放學前,婁柳非常不幸地當着全體同學的面宣佈,我們班不參與院裡的中秋文藝匯演,原因是藝術系那位舞蹈老師沒有時間指導我們排練。鄒利不等阿霞發表意見,他第一個舉手反對,說我們班連年都參與,而且是得獎最多的班,怎麼就放棄了,必須說清楚?
“你要我讓出洋相嗎?沒時間排練了。”婁柳將聲音提高八度,卻還是一副窘相。
“黎煜不是有現成節目嗎?拿到巴廳去,都不丟人的。”有同學提了黎煜的個人節目。
“這是院裡的文藝匯演,不是個人表演賽,不許報個人節目,你們耳聾了嗎?”婁柳置班集體榮譽於不顧,不少人都舉手要說話。
婁柳一瞧,愣了一下,她一定以爲只有鄒利和個別班幹部反對此事了,最後,她選中徐英問:“徐英同學,你說,我們班非得到文藝匯演上出醜嗎?”
“我們纔不會出醜呢。”張月搶先嗆了婁柳一句。
“我點你的名了嗎?誰讓你說話了?”婁柳狠狠地瞪了張月一眼。
徐英說:“婁老師,是這樣的,我們有個老節目,曾經參加過京滬兩地大學生彙報演出,而且是個集體項目,還沒有在本校的文藝匯演中演出過,可否拿來應急?”
“什麼內容,毀三觀嗎?”婁柳驚問。
“內容好着呢,題目叫《簸谷》,是表達少數民族婦女秋收喜悅情感的集體舞蹈。”
不等徐英說完,婁柳當即同意了,她說:“好,我們就報這個節目,但是班裡得給我一個書面報告,題目、內容、表演者,一樣
都不能少,下午下課之前交給我。”
婁柳給解了燃眉之急後,她風風火火的走了。
晚飯後,當婁柳得知我和黎煜同時上這個節目時,她問徐英能否換其他人頂我?
黎煜當即表示反對,說如果換了我,她不參演了。
徐英解釋說節目一直都是我們五人演的,換了別人恐怕會失去配合,換不換由婁柳決定。
由於黎煜威脅退出,婁柳不好再堅持換掉我。
當晚晚些時候,我接到李可的保姆阿芝的電話,阿芝說李可選了黎煜教他的語文,問黎煜這個星期六晚上是否能上他的語文課?我替黎煜回了阿芝,敲定黎煜教李可的語文。
我電話通知黎煜週六做準備時,黎煜興奮地說:“真成了?那我晚上不是要請你吃飯了?我還以爲人家不請我了呢?今天都週四了。”
“是呀!我昨天問了,他說沒定,所以就沒跟你說。”我不知道,李可是聽了他叔叔李鑫的意見,才請了黎煜教他的語文。
“呃,這事明天中午排練時再碰一下頭?還是週六一早再說?”黎煜問我何時溝通此事。
“還是現在說吧!明天人多,就不要說了。”我同時還推薦了徐英,但是李可卻沒有選擇她。論成績,徐英要優於黎煜,但是論交際,黎煜卻優於徐英。
“呃,你介紹一下這個學生的語文學習成績和個人情況,我得大抵了解一下,週六一早纔好備課。”黎煜興趣、熱情挺高的。
我一通介紹過後,黎煜驚問:“這個學生他居然認爲中學生是可以談戀愛的?”
“是呀!觀點太出格了,但是,我們是給他做家教的,用不着反對他的觀點,只需引導他,讓他將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學習上就行了,雖然我才上了他四節課,但是他個人溝通能力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將他當成鄒利看就行了。”
“將他當成鄒利?鄒利可是大學生呢,他才幾歲呀?不到十六歲嘛!”黎煜問。
“呃,是這樣的。”李可在生活方面是極其成人化的,雖然他成績不怎麼樣,尤其是英語,但是他在某些方面,他跟我們是一樣的。
我不得不跟黎煜交底,說李可其實是我的小學同學,黎煜再次跌破眼鏡,驚問:“你都快大學畢業了,他還在讀初中?是不是成績特差的那種二少爺呀?太出乎我意料了。”
“呃,這個事說來話長,總之你記得,不許提他是我小學同學的事,更不要問他家事,還有就是順着他的某些觀點,多一點讚美,多一點尊重,多一點微笑,多一點理解,他會很乖地聽你講解的,說不定,他會給你驚喜呢,不許小看他心氣喲!”
黎煜聽過我的一番話後,她一聲感慨說:“誒!你都這麼說了,我哪好小看他心氣?不管他原來的成績怎麼樣,我會以鼓勵、尊重爲主的,你不用擔心。”
“我相信你,只是他有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叔叔,也許不久就到京城來。如果你有機會碰到他,你得百倍小心你跟他的接觸。你需要知道他什麼,你最好找我問,就不要向李可打聽了,免得李可認爲你對他叔叔有意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