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諷刺素紗公主不敢。事實上,素紗公主也真的不敢,
在見到夜無珏,與夜無珏在一起之後,她便再也無法從他的溫柔之中走出。那個男人,絕美,強大,溫柔。也只有這樣好的男人,才能夠保護她。
可是,每當這樣想的時候,她又會忍不住的想起白琉月。這個女人,也曾經被夜王如此保護着。而且,或許保護的更好。
因爲她得到過這個男人的愛情。一想到這些她便瘋狂的嫉妒。
今日見到白琉月,她心中有歉意,不過,更多的,依舊是嫉妒和怒火。既然已經選擇放棄了,爲何還要出現?萬一讓他想起來可怎麼辦?
“你應該很清楚吧?王爺會娶我。”素紗公主看着白琉月,有些炫耀似得說道。
白琉月聞言,笑着點頭:“恩,我知道。所以,恭喜未來的王妃了。”
“你不用做出一副灑脫的樣子,我知道你捨不得他。但是就算捨不得,他也是我的了。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再對他有非分之想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
白琉月聞言,笑了起來:“哦?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而且,比起我,公主還是想想,要如何讓他愛上你吧。只有他愛上你,你纔是真正的得到了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與我勾心鬥角。你就算是殺了我,若是不能取代我在他的心中的位置,早晚他也會拋棄你。”
白琉月一向毒舌,尤其是誰得罪了她之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戳人的心窩。
因爲實在是太瞭解這些人了。
素紗公主心中所有的擔心和不安,都被白琉月以嘲諷的形式說了出來。
這讓素紗公主臉色難看極了。
但是,礙於這附近還有人,她也不好發作,只能恨恨的回到了夜無珏的身邊。
而白琉月,則是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之後,回到了夜無雙的邊上。
“這就是你做的花燈?可真醜。”素紗公主看着白琉月的花燈,嘲諷道。
然後,將她的花燈展開。素紗公主一共做了十幾個花燈。
此時還有一半兒都沒放。
相比之下,白琉月卻只做了一個,也準備只爲夜無雙放這一次。
“公主,適才你與那位姑娘說了什麼?”夜無珏小聲的在素紗公主身邊問道。
素紗公主聞言,臉上笑容一僵,咬牙道:“沒什麼,只是好奇她怎麼會從皇叔那兒跑到了西嶽皇上那。本公主一向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所以警告她一下,不要做出什麼對不起西嶽皇上的事情。”素紗公主隨意的扯了個謊言。
“是嗎?”夜無珏皺着眉頭,看着身邊的素紗公主,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悅,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這個女人馬上就要和他成親了。日後不說相敬如賓,至少……也不能讓她受了委屈。心想着,夜無珏便默默地幫着女子放燈了。
而素紗公主,則是完全不知道夜無珏的心思。
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
對於夜王妃這個人,她是羨慕而又嫉妒的。
羨慕這個女人能夠得到夜王的愛慕,又嫉妒她能得到夜王的呵護。
這一切,都是她此生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好看的小說:。
身爲東溟的公主,沒有資格談論感情,也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未來。這便是她們的宿命,不可改變,又有些可笑的宿命。
白琉月放燈很快,放好之後,便直接對身邊的夜無雙道:“接下來我們可以走了吧?你的目的應該也達到了。”
“目的?”夜無雙有些不解。
“讓我看到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目的。事實上,縱然你不這樣做,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他了。他能夠忘掉過去,或許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白琉月低眉。
夜無雙聞言,沉默了。
的確,能夠忘掉過去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看着夜無珏現在那樣,連他都忍不住想要忘掉一切了。
忘掉的話,便不會覺得痛苦。
可是,轉念一想,若是忘掉了自己的過去,那還是自己嗎?
若是不愛眼前這個女人,他的人生還算作完整嗎?
夜無雙不懂,爲何愛情一定會產生在他和白琉月之間,但是他卻明白,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爲此,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這個女人並不愛他。
能夠愛上誰,這也是一種幸福,因爲,你嚐到過這樣的感覺。而不是一輩子都如行屍走肉一般,不知情愛。
心想着,夜無雙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白琉月皺眉,看着夜無雙。
夜無雙聞言,搖了搖頭道:“對,也不對。或許,的確是想讓你看看,但是卻不是爲了讓你難過。而是希望你能看清。這世上,不是誰離開了誰便活不下去。你就算是以後沒有他在身邊,也還會有我。我不在意你不愛我,只要能見到你,能爲你做什麼,這便足夠了。”
“有些時候,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都在想些什麼。明明我不愛你,卻還是要看到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卻還是走了過來。夜無雙,你難道就沒想過去在意你身邊的人嗎?”白琉月有些哭笑不得。
“想過,但是,飛蛾撲火,我無法不走向你。”夜無雙說着,拉着白琉月的手,離開了這裡。
夜無珏默默地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眸子微閃。
“夜王殿下,怎麼了嗎?”素紗公主看着夜無珏目光飄遠,有些好奇的問道。
夜無珏聞言,則是回過頭看着她,給了她一抹隨意卻讓她心動不已的笑容,道:“沒什麼,本王只是被天上的花燈,迷了眼。”
這天上的花燈,的確很美,猶如一顆顆漂亮的星星。
不過,這卻是人爲的。而能夠像是公主一樣放那麼多花燈的人,大概也不多。
故而素紗公主以爲這是在稱讚她,於是便有些羞澀的抱住了夜無珏:“阿珏。”
一句阿珏,讓夜無珏的身子一顫。
不知什麼時候,也有人這樣叫過他。那個人這樣叫他的時候不多,可卻是他最開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