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珏聞言,沉默了。
素紗公主見他沉默,忙抱住了他,道:“王爺,素紗若是真的想爭風吃醋,便不會讓王爺恢復記憶。若是我皇兄和皇叔知道我讓你恢復了記憶,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冒着這樣的危險,我難道……只爲了給自己增加情敵?我只是想讓王爺過的好,只是這樣。”
溟素紗的話,讓夜無珏的神色微動。他身邊的女人,要麼是爲了他的臉,要麼是爲了他的權利。但是不管哪一個人,都沒有真心愛過他。
唯一能用這樣方式來愛他的人,只有溟素紗一個。他愛白琉月,可卻無法傷害眼前的女子。想着,夜無珏無奈的抱了她一下:“公主不必如此解釋,我相信便是了。只是,希望公主下次能夠避開她。我不想讓她難過。”
“王爺真是殘忍。”溟素紗道。
夜無珏聞言,神色微閃:“本王不是什麼好人,讓公主爲難成這樣是本王的錯。本王保證,此生絕對不會讓公主失去權利。”
“只是權利嗎?”素紗公主一臉失望。
“若是公主想的話,還有自由。除了愛,本王可以給你任何東西。”夜無珏道。
“那麼,若是我想要一個孩子呢?”素紗公主看着男子,一臉曖昧。夜無珏聞言,皺眉:“公主……你應該知道當今太后吧?”
“恩,我知道。”素紗公主低聲。西嶽的太后,曾經是東溟的人,這一點她知道。只是那位太后卻背叛了東溟。
她愛上了西嶽的皇帝,沒能爲東溟做什麼,甚至……將東溟的秘密,告訴了西嶽的皇帝。這是整個東溟皇室的恥辱。那個女人,是一生都不得回到東溟的。連和她有關係的東溟人,除了皇室之人外,也都被斬殺了。
這些,她都知道。
“東溟的女子入我西嶽,是不能爲西嶽皇室留下子嗣的。太后娘娘終其一生,也是如此。只能過繼了當今皇上,我的皇兄。”夜無珏道。
素紗公主聞言,臉色瞬間就白了:“連一個孩子都不能給我嗎?”
“對不起,公主。”夜無珏低頭,且不說別的,除了白琉月,他不會和任何人留下子嗣。所以,素紗公主大概一生都不會有子嗣了吧?
有些可笑!這是素紗公主此時第一個想法,而第二個想法,便是絕對不能失敗!一旦她最後沒能得到這個人的心,那麼等待着她的,便是無盡的孤獨。
“王爺不必道歉,這些……素紗都能理解。王爺,請您一定要記得,素紗的心,是您的。此生都是。”素紗公主看着夜無珏,輕聲說道。
夜無珏聞言,心跳漏了一拍。忙起身,有些慌亂道:“本王,本王出去走走,你且留下休息吧,其他書友正在看:。”說完,夜無珏便離開了。
而素紗公主,則是笑盈盈的喝着酒。
大概過了一會兒,她便稍稍有些醉了。
馬車的簾子是掀開的,依稀可以看到素紗公主那滿面袖光的樣子,溟夙狂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溟素紗一臉笑意的樣子。於是道:“你似乎很開心?”
聽到溟夙狂的聲音,溟素紗馬上收斂了笑意,看着溟夙狂,嚴肅道:“兄長怎麼過來了?我扶兄長上來。”說完,忙將溟夙狂扶上了馬車。
溟夙狂則是淡漠的看着她道:“回答我的話,你似乎很開心?”
“恩……因爲能嫁給喜歡的人,所以,素紗很開心。兄長不爲素紗覺得開心嗎?”溟素紗看着溟夙狂,問道。
溟夙狂聞言,卻是輕嘆了一聲:“素紗……你從小便不會騙人的。每次你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會用這樣的語氣說。你並不開心。”
溟夙狂的態度幾乎篤定,讓溟素紗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看着溟夙狂,溟素紗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兄長我,嗚嗚嗚。”
“素紗,別哭。你想要的兄長都會幫你得到,所以,不用怕。”
溟夙狂輕聲的說道。
溟素紗聞言,搖了搖頭道:“兄長,你幫不了我的。這可笑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若是可以的話,兄長……我真的很想死去算了。爲何只有我不可以反抗?”
“素紗,你若是真的喜歡夜王,我一定會幫你達成所願,所以,不要哭。”
“我所喜歡的人,已經不願再等着我。而我此時想要在一起的人,卻是不會對我動心。哪怕我用了最常用的手段,也是如此。兄長,這樣下去,我真的怕我會……”素紗公主的話沒有說完。溟夙狂聞言,皺着眉頭道:“素紗,你與夜王的事情,不可着急。”
“素紗明白……可是他已經想起來了,若是我不想辦法讓他中了我的招,怕是日後真的沒機會了。我不想放棄這個男人。”溟素紗道。
溟夙狂聞言,神色一沉:“素紗,你是愛上這個男人,還是說,只想要完成這次的任務?”
“有什麼區別嗎?”素紗公主笑問道。
“若是你愛上了這個男人,那麼,便留在西嶽,若不是如此,便想辦法殺了他就好。”溟夙狂道。
“皇兄……我是沒有辦法離開西嶽的。只要我殺了他,大概就會被殺掉吧?相信皇叔也是因爲知道這一點,纔看着我過來的。皇叔想要我死,而我,則不能不死。”素紗公主說道。
溟夙狂聞言,忍不住皺眉:“別說傻話,我來這兒,爲的便是你。只要我還在,我便不會允許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皇室的詛咒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罷。在我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所以,素紗,要冷靜。一切都有我在呢。”
溟夙狂的話,讓溟素紗微微意外:“皇兄真的覺得,我們還可以有未來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溟夙狂道。
“皇叔應該也有給兄長任務的吧?”溟素紗笑道。
溟夙狂聞言,沉默了。
“果然,我就知道,皇叔連你都不放過。你那麼善良,又怎麼可能去殺人呢。”溟素紗說着,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