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霄宗這種無恥的行徑,不是沒有人有怨言的。
這本就是個人賽,聯合起來圍毆什麼的太不要臉了,可是忌憚於雲霄宗在真武大陸上的地位,偏偏沒有人敢得罪啊。
那些小宗門小學院的弟子都不敢吭聲。
不過,他們不敢吭聲,不代表其他人不敢吭聲。
在審斷導師還沒有宣佈比賽結果之前,一名忘歸宗弟子率先發話啦。
“諸位審斷,雲霄宗這般做法,不符合比賽規矩吧?”
事實上,禪宗一些參加個人賽的弟子心裡也有些不平衡的,不過他們謹記着宗門的訓誡,不與人逞口舌之利,於是選擇沉默不言。
聽見忘歸宗弟子的抗議,雲霄宗弟子紛紛開口了。
“咦,這是哪個學院,哪家宗門的弟子呀?是輸了不服氣嗎?”
“人家當然不服氣啦,誰讓我們這麼厲害呢。”
“阿龍,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宗主來之前就訓誡過我們,要待人謙和,就是讓我們要謙虛一點,明白嗎?”
“好吧謙虛,其實我們一點都不厲害啦,我們只是有點兒小厲害。”
那名忘歸宗弟子被氣得臉紅,他還就沒見到哪一宗門的弟子竟會是這般無賴行徑。
“你們,你們再怎麼說,也否認不了你們這種在比武場中舞弊的事情!”
雲霄弟子各個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哎呀你不要說啦,我們知道你很想要第一名。”
“那就讓你給好咯,這位俠士真厲害,竟然是本次個人賽團戰第一名埃!”
“真是少年英雄,英雄少年!”
“在下對閣下早已經久仰大名,對閣下的仰慕猶如那滔滔江水滾滾不絕,不過,閣下……叫什麼名字?”
那忘歸宗弟子硬是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好憤怒的對着比武高臺上的衆位評委老師:“請各位審斷判定!”
原本個人賽團戰中,只要留下十個人,就可以結束比賽,而留下來的那十個人依照實力排名次的,可是現在比武臺上只剩下了雲初孤零零的一個人,審斷要是判定她沒有舞弊,那就是第一名了。
然後,評委羣衆,連祈風慢悠悠的笑了起來:“雲初姑娘真是年少有爲。”
這句話已然昭告了衆人,連祈風是判定雲初過了。
接着是曲懷殤輕飲了一口茶,修長如玉的指尖自輕杯上撫過,溫潤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過。”
三宗之中,有兩人判定了雲初過了,其他學院的院長們可不敢得罪這兩大宗門,於是紛紛附和,依言讓雲初過了。
禪宗弟子覺得有些委屈,這種局勢不太好啊。
他們差點忘記了,雲初跟他們宗主關係可是很要好的,當初宗主還是親自帶她回宗的呢!
頓時心裡都有了一種……連自家宗主都是站在別人那邊的,他們還要怎麼贏!
剩下的忘歸宗宗主顧承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於是雲初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成了個人賽第一****混戰的第一名……還是唯獨的一個人。
個人賽之後是團隊賽的第一輪混戰。
團隊混戰和個人混戰,打法是一樣的,只不過個人賽是一個人打另一個人,而團隊混戰是這個團隊打另外一個團隊。
雲初個人賽和團戰塞都報了名,隊伍裡有蘇子易六階火系,江鴻飛六階金系,花欣悅五階土系,以及一位水系治療師王之雪,四階水系,再加上一個雲初七階木系。
因爲團戰有人數限制,每個隊伍只能有用五名隊員。
一上場,或許是之前個人賽的時候,許多人對雲霄弟子有了怨言,這一次大家紛紛調轉目標,率先對雲霄弟子發起了攻擊,雲初這一隊也被當成是和雲霄宗弟子一夥的。
蘇子易和江鴻飛主攻,花欣悅是土系被安排了主防禦,水系治療王之雪則躲在隊伍最後給他們治療。
所有團隊戰中的水系治療師,都是優先被人攻擊的對象,哪怕王之雪躲得再遠,她依舊成了圍攻的對象。
“快保護我!”王之雪着急的大喊大叫,上躥下跳,深怕被對方攻擊到。
雲初皺眉,低喝一聲:“回來!別亂動!”
王之雪急切的道:“我再不動我就要死了!你沒看見他們都在攻擊我嗎!你們還不快來保護我!”
雲初被她的尖叫聲弄得心煩,還沒見到哪個女人聲音這麼刺耳的。
這也是她不喜歡水系的原因,沒有自保能力,還自以爲所有人都得保護她,治療能力又沒有多強。
她在心中琢磨着下一場找院長換人,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七階木系魂力遠遠不斷的增長,整個比武場都被魔藤覆蓋,所有人都陷入短暫的幻境中。
趁着這機會,很快就淘汰了不少隊伍。
雲霄宗弟子雖然不正經,戰鬥力卻非常強,有兩人的魂體已經進化成了魂靈,還各個都是七階巔峰,這在一羣五六階的對手裡,簡直如魚得水。
很快,一些小宗門小學院的團隊也都被打下了臺,臺上只剩下禪宗,忘歸宗,南城學院,以及南嶽帝國學院的人。
雲霄宗直接找上了忘歸宗,禪宗則對付南嶽帝國學院,剩下雲初那一隊,雲初二話不說,直接加入雲霄宗那一隊,聯手對付忘歸宗。
雲霄弟子想着一會兒打完這個,碰上夫人那一隊,也是要讓夫人贏的,還不如趁着現在跟忘歸宗的人一起下臺呢。
於是雲霄弟子非常無恥的一人拖住一個,連拖帶拽的,將人往臺下揍,自己也跟着下了臺。
忘歸宗弟子各個在心裡罵娘,比武場上,衆人對雲霄弟子的無恥行徑又加深了一層印象。
最後,等禪宗弟子解決完帝國學院的學員後,一回頭,便跟雲初那一隊的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禪宗弟子看了看曲懷殤,又看了看雲初,想到自家宗主與雲初之間的關係,禪宗弟子們默默的看了雲初幾眼,然後紛紛蹲下身,捂住肚子,神情痛苦的呻吟:
“肚子疼……好想上茅房。”
“我們早上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都怪你,吃什麼不好,非要讓我們吃雞屁股,害我們鬧肚子了吧?”
禪宗弟子痛苦的說:“老師,我們認輸,我們……急着上茅房!”
說完這一句,禪宗弟子迅速跳下了臺,留下雲初那一隊人在比武臺上風中凌亂。
雲初:“……”
曲懷殤:“……”
見大家的目光朝自己看來,曲懷殤淡定的喝了口茶:“南城學院,過。”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