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連祈風所賜,大家對這個讓雲霄宗上上下下都畢恭畢敬的君寒淵非常好奇。
但連祈風只說了人家的名字,對其他身份什麼的,一概不言。
衆人只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字,暗暗想着回去之後一定要查清楚此人的來頭。
於是,當聽見這位神秘人與那什麼烈陽獸湯掛上勾的時候,可想而知,衆人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麼豐富。
同時,曲懷殤身後,那位禪宗護衛的表情也很微妙,他看了看曲懷殤手裡的那碗湯,又看了看妖孽那邊的情況,忍不住開口道:“宗主,你這碗湯好像是一樣的吧”
曲懷殤:“”
他的身體完全僵硬了。
他想到剛剛輕輕喝下去的那一口湯,又想起了妖孽說的話。
烈陽獸壯#陽
“啪嗒”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聖潔優雅的禪宗宗主曲懷殤手中的碗抖着手,想將手裡的湯放到提案上去,但是由於手太抖,直接砸在了地上。
溫雅俊逸的臉色從白皙到青,從青到黑,再由黑轉成了白色,最後似想幹嘔,又覺得這動作太失禮數,只能硬生生的在那扛着,俊臉的表情,簡直比彩虹還要精彩。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禪宗護衛見證自家宗主變臉的過程。
君寒淵更是直接黑了臉,即使隔着一層黑紗,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驟然竄起的強烈冷意。
他死死的盯着妖孽,聲音從牙縫擠了出來:“你、最好給本座一個解釋,爲何給本座這種東西”
妖孽一臉茫然:“不是小云雲讓青盈做的嗎小云雲說要給你補補的啊。”
妖孽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早上瞧見的一幕,不難看出昨夜君寒淵是跟小云雲一起睡的,也就是說兩人已經洞房了。
可是洞房的第二天啊,小云雲就讓青盈做這種湯給君寒淵,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君寒淵不行啊
君寒淵臉都裂了。
連祈風一臉曖#昧的湊了過去:“祖宗,不是吧你你真的那個啥”
君寒淵身上冷氣猛地一收,一股強烈的灼熱嗖嗖嗖的往上竄,滾燙的熱意似乎要將人烤焦
好強的氣息
同樣已經是魂靈的連祈風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時候臉色一變,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整個高臺急速下墜,砰的一聲,地上炸出一個大坑,四分五裂的高臺被砸在大坑之中,只剩下殘渣。
君寒淵如有一個修羅神邸一般,立在半空之中,黑色披風無風自動,殺氣凌然。
坑裡,連祈風一身焦黑的爬了起來,一張口,一口黑煙從嘴巴里吐出:“祖宗,我可以把我自己逐出雲霄宗麼。”
這宗主沒法當了
簡直沒法當了
今天說什麼他都要退出宗族他要回部落老家去種田誰也不要攔着他
各個宗門和學院的人紛紛心有餘悸的捂着心臟,幸好他們跑得快,不然他們還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雲霄宗主一樣,扛下這一擊呢
這個男人真是太強了
審斷臺突然塌了,地上還一個巨大的天坑,這突然其然的變故讓比賽被迫中止了,比武場上的觀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審斷們所在的位置,震驚的瞪大了眼眸。
“怎麼回事審斷臺怎麼塌了”
“好大的坑好強的氣息,天啊,那個男人是誰”
“咦,這個人不就是雲霄宗宗主小心翼翼對待的一個人嗎聽說來頭很大呢”
唯有云初在見到半空中的君寒淵時,明顯察覺到了君寒淵正在噴火的暴怒中。
她連忙飛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妖孽一見到雲初,猶如見到救星一般,趕緊躲到了雲初的身後:“嚶小云雲這傢伙太可怕了他現在一定想吃了我,你你你,你可要保護我,要救我”
妖孽這委屈樣兒,妖孽挑了挑眉,看向了君寒淵:“到底怎麼了”
君寒淵沒有回答,身形一躍就躍到了雲初身邊,然後直接將人扛了起來。
“喂君寒淵”這傢伙搞什麼鬼
君寒淵輕易的卸掉了雲初的所有掙扎,直接將人扛到了肩膀上,轉身,走人。
妖孽默默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景,然後雙手捂臉:小云雲,你要不還是自己保重吧。
審斷臺沒了,比賽自然無法進行,於是比賽被迫中斷,各學院和各宗主遣散了所有弟子。
忘歸宗宗主顧承天在在原地逗留了一會兒,其身後的長老忍不住出聲問道:“宗主,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方纔那樣的氣勢,連或許都承受不住,毫不意外要是他想對他們動手的話,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忘歸宗宗主沒有說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了連祈風一眼,這纔出聲道:“走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見衆人散去,寧雪蓉等人終於找到機會問妖孽。
妖孽無辜的道:“爺不就是把一些壯#陽#湯給君寒淵那傢伙嘛,還是小云雲親自吩咐的呢,那傢伙就生氣啦真是小氣我家小白不是也喝了,都不會跟那個混蛋一樣呢。”
他不說還好,剛說起,正好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曲懷殤,頓時:“”
禪宗弟子和長老們表情更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想扭頭看看自家宗主,又怕冒犯了什麼,然後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走了幾步,其中一位禪宗終究還是沒忍住,慢吞吞的開口:“宗主,您真的”
曲懷殤:“”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還站在他們身邊的白色身影,已經翩然飄至了遠方,只留下一道白玉輕袍淡淡的檀香。
肖文瑞寧雪蓉等人無語的看着妖孽。
這傢伙真是不到一刻鐘時間,就把真武大陸三大宗全得罪了。
寧雪蓉淡淡的開口道:“男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自己女人說他不行。”
肖文瑞沉默了一會兒:“所以呢”
寧雪蓉下巴微擡:“所以我有預感,雲初一定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肖文瑞:“”
作爲一個姑娘家,當衆跟男人討論這種事情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