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雲初和曲懷殤之間的關係,在她爲曲懷殤醫治的時候,也經常都是孤男寡‘女’呆在房間裡很長的時間。
君寒淵心裡不悅,但明白曲懷殤的傷是雲初心中的一個刺,只有將這根刺徹底拔了,他才能夠帶着雲初遠遠的遠離曲懷殤這個人。
否則會取的適得其反的效果。
原本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從青盈那有些怪異,又帶着幾許曖#昧的語氣中說出來,卻似乎就多了什麼。
君寒淵不是傻子,青盈明顯是在提醒他什麼。
深邃的眼微微眯着,君寒淵墨‘色’的眸子如深不見底的黑‘洞’般,盯着青盈,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話裡的真實‘性’。
他沒有動,修長筆‘挺’的身影站在原地,冷不丁的出聲道:“你想與本座說什麼?”
青盈不敢與他靠太近,將曲懷殤的長袍放到了離他最遠的乾淨的桌上,目光有些閃躲。
“沒……沒有什麼。”她咬了咬下‘脣’,低着頭,害怕接觸到君寒淵攝人心魂的眼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小聲的問道:“師爹和師孃……可是在一起了麼?師爹要與師孃成親麼?”
君寒淵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她是本座的未婚妻。”
“未婚妻?”青盈咬牙,師父果然連師爹也一起騙了嗎?
師父既然已經有了君寒淵,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又怎麼可以跟曲宗主這般曖#昧?
她該不該告訴君寒淵真相?
或許……曲宗主並不知道。
若是曲宗主知道師父騙他,他會不會對師父失望,不再喜歡師父,那自己會不會多了一個機會?
青盈在心裡猶豫着,最後,心裡像是下了什麼巨大的決心一樣,道:“可那日,青盈有看到曲宗主與師父很親密,曲宗主還、還親‘吻’……”
未盡的言語已然不需要再明說。
她也有些說不出口。
心裡難受難受得有窒息的感覺,更讓她頭一種被雙重背叛的感覺。
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不希望師父再騙人了,更不希望被騙的人之一是曲宗主。
君寒淵俊臉剎那佈滿寒意,冷峻的眼神如同天雪山上最冷的結晶,彷彿只要一觸及到他的目光,就會被凍成冰渣子一般。
強烈的寒意讓青盈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還想說什麼,一個耳光突然凌空扇了過來!
強大的力量將青盈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再摔落地板。
青盈吐出一口血,她捂着立刻變得黑青,並腫得老高的左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寒淵,心裡充滿恐懼。
“你……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打我……”
“本座過往從不打‘女’人。”事實上,君寒淵與她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十尺左右,哪怕剛剛甩出去的那一個耳光,也不過是手掌中所帶的勁風而已。
他眼底深處清晰可見的嫌棄,彷彿覺得連碰雲初之外的任何‘女’人,都覺得髒。
“並不代表今後不會。”君寒淵語氣冰冷,神‘色’更是漠然:“你是她徒弟,不管她做了何事,你都沒有資格說她任何不是。”
這是背叛!
青盈緊咬住下‘脣’,淚水在眼中凝聚,又驚又恐的看着君寒淵。
“可是我真的看見了……”青盈哭着道:“我只是,只是不希望師爹被瞞在鼓裡。”
君寒淵猛然上前一步,‘陰’冷的目光似九幽地獄中跳動的冥火,刺骨生寒:“你當本座是三歲孩童?”
雲初是怎樣的人,他比她更清楚。
她最討厭的就是三心二意,亦或者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又怎會成爲那樣的人?
青盈真的害怕了,她哆哆嗦嗦的道:“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
“念在你是她唯一的徒弟。”君寒淵語氣清冽:“本座不希望再有下次。”
青盈握着發腫的臉,‘脣’角的血不斷的留下,她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哭着表示再也不會了。
君寒淵冷冷的看她一眼,這才轉身。
在轉身的剎那,‘陰’霾瞬間佈滿君寒淵的眼角。
小云兒不會,可不代表曲懷殤不會!
那個傢伙……一定是在某些小云兒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親了他的‘女’人!
君寒淵深邃的瞳眸之中,帶着醋意的火焰熊熊燃燒。
本座的‘女’人被偷親了。
這能忍?
絕對不能忍!
君寒淵身影一閃,眨眼間就消失在木修‘門’中。
青盈顫着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君寒淵的實力高出他十倍不止,他更不是個會是憐香惜‘玉’的人,那一掌勁風打下來,幾乎將她整個左臉臉骨都打碎了。
但是,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她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她默默的拭去了嘴角的鮮血,拖着顫抖的身子,緩緩離開雲初的房間。
她不會木系治療之力,師父一直沒有教過她,因此並不能給自己治療。
不過‘門’派裡有位叫溫欣的‘女’孩實力已經突破了七階,有蓉姐姐親自教導她怎麼將木系魂力轉變爲治療之力,青盈只好去找溫欣幫忙治療。
不然她這副樣子根本不能見人。
溫欣正在修煉,還在冥想中,不過正巧溫欣和寧雪蓉在一起。
寧雪蓉見到青盈這副樣子,頓時嚇一跳:“青盈,你怎麼了?誰打的你?”
青盈可是雲初唯一的徒弟,身份可比他們這些外人尊貴多了,誰敢打她?
青盈低着頭,沉默不語,但眼淚卻一直在眼眶打轉。
見狀,寧雪蓉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盈還是不說話,但眼淚開始往下掉,本就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這副梨‘花’帶淚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委屈可憐。
寧雪蓉若有所思,難道是雲初打的?
想想又不可能,雲初一直都很喜歡青盈,對青盈也很好,怎麼可能會動粗。
寧雪蓉也不好再多問什麼,卻將此事記在了心中,必須要跟雲初說一聲。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雲初唯一的徒弟,可不能被白白欺負了。
寧雪蓉將青盈按在石椅上:“我幫你治療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青盈吸吸鼻子點頭:“謝謝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