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鍾爆炸了。
青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無定鍾跟在他身邊足有幾萬年的時間,想當初,他就是因爲這無定鍾,成功殺了不少暗族。
暗族人的可怕之處,就是不敢讓他們近身,一旦當他們近身,那強大的暗系腐蝕力,無論你身上有多強的防禦力,都無法逃脫它的腐蝕。
哪怕你的實力再強,速度再快,也只能即使抵抗住那力量,可那腐蝕之後的傷口,就會變得非常的猙獰可怕。
而有了這無定鍾,這無定鐘的材料就是當初爲了用來剋制暗系人,用一種非常特殊的,不會被腐蝕掉的材質做成的,材質非常堅硬,即使是神尊都無法突破撼動這無定鍾。
青陽當初就是憑藉着這無定鍾,成功殺了不少的暗族。
可是現在,這無定鍾居然毀壞了!
青陽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墨雲初不可能毀了他的無定鍾,即使她是一名暗族人,這材質也是剋制暗系的腐蝕力的,又怎麼可能直接毀壞?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在青陽的腦海中理清楚的透徹,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撲鼻而來。
強大的生命氣息,好似‘春’暖‘花’卡,萬物復甦,彷彿天地萬物都在這一瞬間甦醒了過來。
“這氣息……”
青陽凝神一看,入眼的竟是一株有成年男人大‘腿’這麼粗的樹,靜靜的佇立在他面前,樹上泛着盈盈綠‘色’光亮。
明明看起來是一顆極爲普通的樹,可是看起來卻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而那強大的生命氣息正是從這棵樹上散發出來的。
“生命之樹……”
青陽的目光完全凝固了。
如果說他剛剛在詫異墨雲初能夠毀了他的無定鐘的話,現在的他就已經完成被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生命泉水有多珍貴?
縱然他活了幾萬年,可所見過生命泉水的次數,也不超過五次。
足足幾萬年的時間,連五次都沒有!
而作爲需要生命泉水澆灌的生命之樹,它是如何長到這麼大的?又有多麼的珍貴?
這麼一顆生命之樹的風聲若是傳遞出去,保證整個諸神大陸會再次一次沸騰起來。
不僅人類想要爭奪,就連魔族,妖獸參與進爭奪中。
相比起來,生命果反而不是這麼珍貴了,因爲,只要有生命之樹在,想要多少生命果都是沒問題的。
可是生命樹就不一樣了,這可是需要生命泉水灌溉的啊!
在青陽震驚的目光中,雲初從樹下飛了出來。
因爲生命之樹給他的震驚太大了,因此在看見雲初臉上,原本猙獰的疤痕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精’致俏麗的容貌時,青陽已經不是那麼的驚訝。
“好……好得狠!”無定鐘被毀青陽雖然心疼,可是看着眼前的生命之樹,他心裡又驚喜起來:“想不到你身上居然還有如此重寶,真是讓老夫好生驚訝。”
難怪她能夠毀了自己的無定鍾。
一顆小草尚能以頑強之軀,破石而出,何況是如此重寶的生命之樹!
生命之樹的生命力,是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的東西!
雲初可沒有時間跟他廢話,一從金‘色’大鐘裡出來後,她二話不說抱住生命之樹的樹幹:“高大樹,我們快跑!”
話音落下,她的身影立刻往遠處狂奔而出!
她只是一名神王,即使身上寶貝再多,也不敢打腫臉充胖子的試圖跟一名至尊神皇單打獨鬥,尤其對方還是對她直接下死手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死了,牽連的,可不僅僅只有她自己。
先不說兩個孩子還在芥子空間中,她若死了,芥子空間將變成無主之物,如果沒有人發現這個盒子,兩個孩子將被永遠困在空間裡。
如果現在讓他們出來,就更不可能了,說不定青陽會直接殺了他們。
再說大魔,一旦她死了,和她有本命契約的大魔會直接被她牽連。
這結果是雲初不想看到的。
“想跑!沒那麼容易,將生命之樹留下!”青陽迅速追去。
暗族人必須死,而那顆生命之樹,他必須奪到手!
海面上已經重新恢復平靜,雲初速度非常快,但如果有外人看見她的話,一定會覺得非常奇怪。
因爲或許還從來沒有人會抱着一棵樹狂奔在海面上……
可是雲初沒辦法啊。
剛剛爲了催生高大樹,她把木系魂力都給了高大樹了,現在必須得抱着高大樹,一邊從生命之樹上吸收一點生命氣息,轉化爲木系魂力,這才她才跑得快。
但是即使她跑得再快,青陽畢竟是一名至尊神皇,他的速度又豈是雲初能比得上的,即使雲初有生命之樹的加成,還是很快就被青陽追上了。
“砰——”
無數土箭從後背‘射’來!
“高大樹!快把你屁股打開!”雲初連忙往前面一站,用生命之樹的樹幹當成阻礙。
妖樹:“……”
她默默的將自己的樹幹又壯大了一倍,雲初安心的躲在高大樹的樹幹之後,土箭全都‘射’在了生命之樹的樹幹上,被妖樹統統吸收了。
雲初感慨的‘摸’‘摸’妖樹的樹幹:“屁股大就是好啊。”
妖樹:“…………”
“又來了,快跑!”
雲初一邊抱着生命之樹的樹幹,繼續往前狂奔。
“該死的!”青陽萬萬沒想到墨雲初一個小小的神王會這麼難纏,雙系魂體果然不能小視。
前面,突然出現一艘巨大的,漂浮在海面上的冰船。
冰船上,越凌溪臉‘色’蒼白的躺在船頭,桃‘花’眼冷冷的瞥了一眼船尾的君寒淵:“真想將你丟盡海水裡喂蟲子。”
君寒淵不屑的冷哼一聲:“現在是本座在驅船。”
船是依靠他的力量在動,沒有他,越凌溪在海面上飄上一年都飄不回陸地。
“這船是我建的。”越凌溪嘲諷:“若不是爲了你們雲霄,我會受傷?”
君寒淵抿了抿‘脣’:“這份人情,本座會還。”
越凌溪慢悠悠的道:“好呀,那把小云初送給我吧,兒子留你,老婆送我。”
“……”君寒淵‘陰’森森的盯着他:“你想死嗎?”
越凌溪還想說什麼,兩人的表情同時一變,似有所感的往某處望去。
只見百里之外,遠遠的,一個‘女’人正抱着一顆比她三個人還要高的樹,正在朝這裡狂奔。
“這年頭,還有人抱着樹跑?”越凌溪嘖了一聲,突然又眯起了眼:“這人……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