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幾人都是絕情宮舉足輕重的人物。
左護法夏侯天,右護法凌絕,還有兩位堂主顧洛與金黎。
“那你想怎麼討?”
顧洛有幾分好奇的看着夏侯天問道:“難道你不應該用墨雪顏來引獨孤邪上鉤,再將他殺了,爲我們少主報仇?”
“別瞎說。”
聞此,右護法凌絕立刻阻止道:“少主還不知道此事,你們這次已經是擅自行動,若因此招惹了宸王,給咱們絕情宮帶來麻煩怎麼辦?”
“我說右護法,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少主出了事,作爲兄弟難道我們不應該爲少主報仇?”
說這話的是坐在右護法對面的金黎。
金黎是個徹頭徹尾的胖子,坐在這跟座山似的。
不過身上多數是肌肉,而且說起話來語氣頗爲兇惡。
這樣走出去,只怕會嚇到不少人。
此事是左護法夏侯天與金黎計劃的。
凌絕與顧洛卻是不知,而是等兩人抓了墨雪顏回來,這才知道兩人到底做了什麼。
對此事兩人並不是太贊同,畢竟獨孤邪不好惹。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也就沒必要了。
既然做了,那就做的徹底。
所以幾人現在是在商量怎麼處置墨雪顏。
“不過右護法說的沒錯,獨孤邪可不好惹,你們做事之前也該爲兄弟們考慮考慮,而且這裡獨孤邪的地盤,不是我們絕情宮,少主還在閉關,這兩日便出關了,我們還是不要爲少主惹麻煩了。”
顧洛開口說道。
聞此,金黎卻是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就不找獨孤邪的麻煩,去找那墨雪顏的麻煩好了,那墨雪顏長的挺不錯的,兄弟們也好長時間不開葷了,所以讓她留下專門犒勞兄弟怎樣?”
金黎一臉邪笑的樣子,一看便是起了色心。
顧洛也是女人,聽到金黎這麼說,面上頓時閃過一抹厭惡,皺眉道:“爲少主報仇,殺了她就是了,你何必如此。”
“顧堂主,你到底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女人的價值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那墨雪顏如果不是長了一張勾人的臉,獨孤邪會看上她?”
對於顧洛的話,金黎忍不住嗤之以鼻。
“呵!”
顧洛不屑的嗤笑一聲,猛地拍了下桌子,狠狠瞪了金黎一眼道:“別看不起女人,小心自己早晚栽在女人手裡。”
她實在不想跟這人說這事,怒罵了一頓之後便走了。
金黎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心中惱怒的很。
不過一小小堂主罷了,居然敢訓斥他這個左護法。
他早晚要將這女人弄到牀上。
金黎眼中的陰狠,沒有逃過右護法凌絕的眼睛。
他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警告道:“墨雪顏身份特殊,她不僅僅是獨孤邪所愛的女人,她還是護國將軍的女兒,她的哥哥可不是好對付的人物,所以等墨雪顏醒了,你們千萬不要胡來,先將她關押兩日,一切等少主出關再說。”
他還有事要做,所以囑咐完之後便走了。
凌絕走後,金黎立刻湊到夏侯天身邊道:“左護法,你瞧瞧這一個個都不把咱們放
在眼裡呢,咱們傷了獨孤邪,又抓了他的女人,這可是爲少主報了仇,大功一件,他們兩個倒好,一個個板着臉,好像我們做錯了似的。”
“不用理他們,他們只是擔心等少主出關之後,會因此獎賞你我二人,怕你我二人在少主心中的地位超過他們罷了。”
“報!”
二人正說着,門外便有人來稟報,正是剛剛守着墨雪顏的那守衛。
“左護法、金堂主,咱們抓來的那個女人已經醒了。”
“哦,醒了?”
聞此,金黎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眼中的慾望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左護法卻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淡淡的斜了他一眼笑道:“怎麼,聽到人醒了,這就急了?”
本來欲要衝出去的金黎,聽到這話,卻是愣住了,隨後停住腳步對左護法笑道:“左護法,等會當然是您先來了,屬下就在外面等着。”
“我?”
左護法挑了挑眉道:“我可不像是你,跟八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似的,再說了宮中又不是沒有女人,你至於憋成這樣。”
“就那個女人,姿色那麼差勁,而且還是我們偷偷藏起來的,少主根本不讓我們隨便亂來。”
說到這事,金黎頓時抱怨起來,“外面都說咱們是魔宮,既然是魔宮不應該是什麼壞事都做嗎,爲何搶個女人也不行?”
“這規矩是宮主定下的,也不是少主能改的。”
左護法放下茶盞起身拍了拍金黎的肩膀道:“行了,趁着少主還沒出關,咱們多爽兩日,到時候再殺了那女人,也不算吃虧是不是?”
“是是是。”
金黎腦中頓時浮現出墨雪顏那張美麗的小臉,一連答了三個是。
之後二人也沒有去通知右護法,直接去了關押墨雪顏的地方。
兩人到的時候,墨雪顏已經收拾好從牀上下來了。
她坐在桌前,神色淡淡的看向緊閉的門扉,似乎在等待什麼人到來。
其實,到了這一步,不難猜想自己是被人劫持了。
所以他們知道自己醒了,一定會有人過來。
但墨雪顏真心猜不到這劫持她的人是誰。
她猜了葉嬈白琉璃君靈犀,可最後都覺得不對。
直到砰地一聲,門被金黎大力踹開,方纔拉回了她的思緒。
“喲,還真醒了。”
看到墨雪顏神色淡淡的坐在這,沒有任何慌亂,兩人倒是吃了一驚。
金黎摸了摸下巴不解道:“墨雪顏,你不是一個草包廢物嗎,怎麼落到我們手裡卻不害怕?”
他對墨雪顏根本不瞭解。
只知道一些以前的傳言,所以認爲墨雪顏膽小如鼠。
還想着也不用費力氣,只要他大吼兩聲,就能叫墨雪顏臣服。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你們是誰,因何劫持我?”
墨雪顏轉眸望向兩人,神色依舊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四姑娘經歷過的事情可不少。
所以即便對面這兩人再如何兇惡,她也能做到淡定自如。
看她這幅氣定神閒的樣子,二人就更訝異了。
想不到這墨家四小姐還有幾分血性。
看樣子到底是將門之女,沒有傳言中那麼不堪。
不過他們此時關心的並不是這些。
金黎走上前,色眯眯的看了墨雪顏一眼,隨手便伸手去摸她的臉。
“滾開!”
墨雪顏微微蹙眉,猛地從桌前起身,退後兩步。
但因爲身受重傷,步子不穩,險些栽倒在地。
“喲,脾氣還挺大呢。”
見此,金黎頓時忍不住大笑起來,而後盯着墨雪顏,惡狠狠道:“墨雪顏,識相的就趕緊過來伺候我們,伺候的舒服了,說不準我們還能在少主面前爲你求情,若是伺候的不舒服的話,那你一定會過的生不如死的。”
墨雪顏又退後了兩步,扶住了身後的牆壁,眼眸冰冷的看着二人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但你們若是想要用這種法子羞辱獨孤邪,你們就錯了,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她細細的回想了下。
對方是奔着獨孤邪去的,所以抓了她也是爲了威脅獨孤邪。
現在這樣對她,說不準也是想要以此侮辱獨孤邪。
而她墨雪顏又怎會讓這些人得逞?
當初江流影設計她,險些毀了她的清白。
那時她是抱着必死的信念的。
現在也一如從前,只要這些人敢動她一根汗毛,她就算死,也不會給獨孤邪抹黑的。
雖然那人曾經說過,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他想要的只是她平安。
但她真的…做不到。
“哈哈哈。”
金黎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仰天大笑,“不過是我們籠子裡的一隻鳥,也有資格說這話?”
他不屑的譏諷了墨雪顏一句,不想再與她廢話。
而後回過頭來對左護法道:“左護法,要不您先請,屬下在門外守着。”
“你先來吧,我在這看着就好。”
夏侯天忽然長腿一邁,坐在了旁邊,並且吩咐人端了茶上來,似乎真有看好戲的打算。
見此,金黎難免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
想不到左護法竟然還有這樣的特殊癖好。
不過,這樣會讓他更有興趣的。
他對着左護法道了幾聲謝。
隨後轉頭看向墨雪顏,冷喝一聲道:“墨雪顏,今日老子就要嚐嚐他獨孤邪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說罷,便對墨雪顏撲了上去。
墨雪顏抵在牆壁上沒有動。
直到他撲倒自己身上的時候,找準位置,右膝猛地向上一頂。
接着便見金黎大喊一聲,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四姑娘那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氣。
如果不是她身受重傷,金黎這會子早就廢了。
她站在原地,不躲不避,看着倒在地上的金黎冷笑道:“姑奶奶廢的人可多了,正好宮裡缺太監,你可以去試試,說不準能成爲皇上的近身太監,從此飛黃騰達呢,到時候可不要忘了謝謝我。”
“你,你居然,你……”
金黎倒在地上,痛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一臉兇狠的看着墨雪顏,他發誓一會他一定要這女人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