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獨孤邪頓時嗤笑一聲,“憑他那種人也想娶顏顏,顏顏只能做他的小嬸嬸。”
噗嗤……
墨雪顏剛喝嘴裡一口茶,頓時噴了出來。
小嬸嬸?
如果讓太子那混蛋低頭叫她小嬸嬸的話,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夜擎,如果你再不發誓的話,本王不介意親自動手閹了你……”
獨孤邪淡淡的掃了夜擎一眼,神色清冷。
“我發誓,如果我夜擎不遵守與墨雪顏的約定,她提出的要求我沒有完成的話,我就……”
想起後面一句話,他實在不想說。
“嗯?”
獨孤邪皺了皺眉,似乎頗爲不耐。
“如果我沒有完成便不舉,一輩子只能看女人,不能碰!”
夜擎咬牙切齒的按照墨雪顏說的一字一句的發誓。
發完誓之後,便覺一塊大石頭壓在了胸口,好像這一輩子都要甩不掉了。
“好吧,那我就暫時不閹割你了,夜小將軍以後你就是我的僕人了,希望你隨叫隨到。”
墨四姑娘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夜擎攥了攥拳,狠狠的點了點頭,“墨雪顏,算你狠!”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夜老將軍便帶夜擎回去吧。”
宸王殿下冷着一張臉趕人,完全不想看到夜擎那小子。
夜老將軍走之後,墨雪顏站起身子,挑眉看了獨孤邪一眼道:“那我也走了。”
“你去哪?”
獨孤邪皺了皺眉,伸手攔住她。
“回墨家。”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回去。”
獨孤邪索性將人抱在懷中,低聲道:“你哪也不許去,就在這住着,我明日一早便進宮請旨賜婚。”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
墨雪顏伸出手,狠狠的在獨孤邪胳膊上掐了一下。
獨孤邪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頗爲無辜道:“顏顏,我是你夫君,你真捨得下手。”
“獨孤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獨斷專橫!”
墨雪顏狠狠的瞪着獨孤邪道
:“我知道你是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碾死我,但我墨雪顏最討厭的便是受人掌控,你所說的事,我已經忘得乾乾淨淨,所以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要麼你放我離開,要麼你繼續用強硬的法子對待我,但我寧願一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她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
誰傷她,她必十倍還之。
即便不能與他人抗衡,她也絕不會屈服!
她眉眼中的冷凝,沒有任何感情。
獨孤邪微微一愣,靜靜的看了她兩眼,隨後便放開了她,起身走到了窗前,沉默異常。
墨雪顏也沒去看他,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顏顏,我不會強迫你的。”
獨孤邪突然開口,聲音沙啞,“不過你身上的傷很重,身體也不好,我希望你能在王府住幾日,調養一下身子再回去。”
獨孤邪走了出去,縹緲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顏顏,我會一直等你的,就算你忘記了過去,我也會等你重新愛上我。”
那低沉的聲音裡,無端透出一股淒涼。
院外站着的幾人,頓時嘆息不已。
王爺這幾年在外面,沒有一天不想四姑娘的,每天都拿着那玉佩看。
便是前兩日玉佩摔碎了,無法重造,也喜歡拿着玉佩的碎片看。
他們家王爺的癡心,他們是看在眼裡。
可造化弄人,四姑娘已經不記得小時候的一切了。
墨雪顏掀被子的手,猛地頓住,面色有些僵,明亮的眸中,劃過一抹複雜。
到底她與獨孤邪有着怎樣一段過去。
竟值得那樣一個高傲冷酷的人,肯放下身段來哄她遷就她。
墨雪顏的腦子有些亂。
然而身上清晰的疼痛,還是無時無刻不再告訴着她,昨晚她跟獨孤邪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了許久,墨雪顏終究沒有下牀,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現在身體實在太弱,恨不得天天抱着被子睡,才能補過來。
墨家四小姐失蹤的消息乍然傳開,引得京城百姓議論紛紛。
不僅僅因
爲墨雪顏廢物之名太過出名,而是因爲她是太子未婚妻的身份。
作爲未出閣的女子,幾天幾夜不歸,名聲已經壞了。
翌日清晨,皇宮,御書房。
“父皇,墨雪顏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可是兒臣未來的太子妃,竟然私自離家,現在還未回來,這樣的女人已經沒了名聲,兒臣還怎麼娶她爲太子妃?”
一直想要毀掉這樁婚事的獨孤燁,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契機。
成文帝皺了皺眉,“太子,你怎能確定墨雪顏是私自離家,而不是出了事情?”
“父皇,兒臣已經派人去墨家問過了,的確是墨雪顏私自離家。”
獨孤燁正色道。
“太子想要退婚正合本王心意。”
坐在旁邊一直緘默的獨孤邪忽然睜開眼睛,看向成文帝道:“麻煩皇兄在下退婚的聖旨時,另外多一道賜婚的聖旨,臣弟想要娶墨雪顏爲妃。”
“老九,你……”
成文帝頓時愣住,這哪有叔叔娶以前內定的侄媳婦的。
獨孤燁冷冷的看了獨孤邪一眼,而後道:“父皇,墨雪顏如此品行的確不配爲兒臣的正妃,不過墨將軍曾經也爲大齊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兒臣若是就此悔婚,實在不妥,所以兒臣想改立墨雪顏爲側妃。”
獨孤邪又閉上了眼睛,“顏顏她在本王的府邸住着。”
“什麼!”
獨孤燁猛地轉過身來,滿臉怒氣的看着獨孤邪,皺眉道:“墨雪顏在宸王府,她想要做什麼!”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住進了宸王府。
“顏顏她被人追殺,險些喪命,是本王的人恰巧路過救了她。”獨孤邪的語氣輕描淡寫。
“是誰會派人追殺她一個小丫頭?”成文帝的神色有些冷,同時也有些疑惑。
“這事臣弟自會查清楚。”
獨孤邪忽然起身,向外走去,“顏顏受了傷,身子弱的很,所以這些日子會在宸王府養傷,不會回墨府去。”
語畢,已不見了人影。
“父皇,獨孤邪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砰地一聲,獨孤燁氣的摔碎了桌上的茶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