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日時常去見沛兒那丫頭?”
“……”
聽到君修冥的問題,慕容雲寒心裡就暗叫不妙。
他要是如實回答了,這位爺會不會直接讓他將沛兒娶回家去?
瞧見慕容雲寒面上瞬間萬變的表情,君修冥幽幽一嘆,這纔將心思放到那條蛇身上,“你先與我說說那蟒蛇的事,之後我們再細談沛兒那丫頭的事。”
還得細談啊?
慕容雲寒情不自禁的哀嚎了一聲。
君修冥卻是不理會他,徑自坐回了書桌前,擺好了聽他細說的架勢。
慕容雲寒撇撇嘴,扯過一把椅子,在君修冥面前坐下,未立刻開口說那條蟒蛇的事,反倒是先出聲詢問道:“這般說起來,那條蟒蛇並非你女人養的?”
君修冥點頭。
慕容雲寒頓時就納悶了,“既不是她養的,七王府裡的人怎會任由那條蟒蛇自由活動?”
“自有活動?”君修冥緊緊皺眉。
“我方纔見到那條蟒蛇的時候,不遠處正好就有幾個巡邏的侍衛,但他們卻對那蟒蛇視若無睹,若非我覺得好奇,我是不會追上去細看的。”
“……”
視若無睹嗎?
君修冥眉心瞬間又皺緊了幾分。
須臾,血十一從外進來稟道:“王爺,屬下領着人徹查了整個七王府,也未看到蟒蛇的蹤影。”
君修冥輕抿薄脣,未做出任何迴應,好似未聽到血十一的話一般。
七王府裡的侍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雖不能說武功全都在雲寒之上,卻也相差不了太多,怎會雲寒都能看到,他們卻看不到?
這一點……
君修冥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非他相信雲寒絕不會胡編亂造,他定會質疑雲寒的話。
而此時七王府內某處無人的院落中。
逵負手立在房頂上,挑目望向他的愛寵所在的方向。
那個地方,是整個藥王府裡護衛最森嚴的地方!
便是他,想要闖進去,也是無法輕易辦到的。
這下該如何是好?
要直接捨棄了鴉嗎?
一刻鐘後,蟒蛇進到逵所在的院落。
逵從房頂落下,輕撫着蟒蛇的頭,低低道:“你回去等我。”
蟒蛇立刻聽話的走了。
在那之後,逵鬼魅般在七王府內穿梭了起來。
經過某處院落時,他卻忽然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竄進了那院子裡。
就身形來看,該是個女人!
通常他是不會因爲這點事就停下腳步的,然他此刻正煩躁的緊,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便索性跟着那女人一起溜進了院子裡。
然而……
叫他無語的是,那女人偷偷潛入這處院子,卻是來聽牆角的。
聽着那房內斷斷續續的曖昧聲響,逵不由得滿頭黑線,而他尾隨進來的那個女人卻好似聽得熱血澎湃,瘦削的嬌軀都快要隨着那陣陣曖昧聲響而擺動起來了。
出於好奇,他靠到了那女人身後去,就近觀察着那女人臉上的表情。
而那個女人……
正是楚雲卉!
她從丫鬟處得知今日有人悄悄帶了情郎進府來,便獨自前來查看情況,沒成想直接看得入了迷。
興許是因爲她還是處子之身的緣故吧!
聽着那似痛苦,又似舒服的呻|吟,她就全身燥熱,移不開視線。
忽然間,她耳邊響起了一個動聽的男聲,“看你這般,可要我來慰藉你一番?”
楚雲卉猛地一僵,機械般的轉頭看向緊貼在她身側的人。
這男人與她距離如此的近,她竟是絲毫都未察覺到?
“你,你……”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舒服。”逵打斷楚雲卉話語的同時,將頭靠過去,在楚雲卉耳邊曖昧的吹了一口氣。
“……”
楚雲卉瞬間全身緊繃,內心深處卻涌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這七王府裡的女人大抵都還是處子之身,還未蛻變成女人就已經守起了活寡!
她可不想一直那樣到老!
逵好似讀懂了楚雲卉心中所思所想,遂直接摟上楚雲卉嬌軟的身軀,透過楚雲卉眼前那不大不小的窟窿,誘惑的低語:“裡面那男人肥如豬,牀上功夫定然不會太好,卻已經讓那女人舒爽到那等境地了,你想想,若換成我……”
逵還未說完,楚雲卉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迴轉身堅定的望向逵,一字一頓的說道:“只此一夜。”
逵挑眉輕笑。
只怕一夜之後,她就說不出這話了!
他從不缺女人,眼前的女人容貌也不過爾爾,至不會入了他的眼,他此刻這般做,不過是想深入調查出一些七王府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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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府那邊。
君修冥深思了片刻,讓血十一入內,轉告沐千尋詢問鴉一些跟那養蛇之人相關的事。
因爲親眼見到了自家兄長,鴉也未再隱瞞,直言不諱的說道:“大師兄名爲逵,素來行蹤詭譎,除了師父無人知道他的下落,然我卻曾聽人說過,師父的蛇羣不止師父能夠使喚,大師兄也能,因爲他是當年傳授師父馭蛇術那人的後代。”
血十一聽到這話,兩條眉毛頓時就擰成了一團。
他還以爲,擺平了賢王,那個蛇羣便就無甚用處了。
怎又冒出了一個能夠使喚蛇的人?
而此時,鴉又續道:“我還聽人說,蛇羣其實並非師父養出來的,它們原本就是大師兄的父親所養的,而大師兄的父親曾是宮裡的樂師,機緣巧合發現了宮裡地下的秘密與蛇羣,便將他自己所養的蛇帶入了宮中,與宮中原本有的蛇混爲一羣,還有……大師兄的父親之所以會入宮,是因爲他心愛的女人被召入了宮中爲妃,而那個女人……最後死在了後宮的爭鬥中,他該是想要幫那女人報仇,才傾盡全力,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來幫助師父。”
“你大師兄……不會是他父親跟那女人的孩子吧?”沐千尋嘴角直抽抽的出聲確認,如果是,那可真是……夠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鴉聞言搖頭,師父都未必知道的事,她怎會知道?
“誒!又是個麻煩的人物啊!”沐千尋嘆罷,掃了一眼血十一,起身與血十一一起走來出去,該將從鴉這兒聽來的事與那位爺說道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