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性”字時,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嗓音醇厚,好像天寒地凍的萬年冰窖裡珍藏的千代萬代老陳釀,稠黏得好聽。
絕頂聰明的她馬上就知道了這個是什麼字。
臉的溫度陡然升了好幾倍,短時間內,怎麼也降不下來。
光聽,不喝,她都醉了!
然後,看到她羞裡帶喜的反應,好心情的寧水月就再朝她拋了個十足的媚眼,堪稱二代武媚孃的代表。
紀以寧鄙夷地賞了個白眼給他,嗔笑,“夠騷!從骨頭騷到表皮,無不散發着迷死人的騷氣。”
“那請問,親愛的,你被騷到了嗎?”趴在她身上,箭在弦上,就要發射,還搔首弄姿,擺了個具有十足誘惑力的姿勢迎接紀以寧的鄙夷。
“你向來語句簡短,從不恬躁,這種時候居然與我說這麼多話,是不是想轉移你底下的注意力,令自己好過些?”
她好看的豔紅小嘴輕揚,帶着高深莫測的笑,狹長、清明的鳳眼死死盯着寧水月脹紅漸退的俊臉,一語道破玄機。
寧水月但笑不語,舔溼了自己的脣畔,一嘴遂不及防吻上了紀以寧帶笑的紅脣,吻散了她的公然挑釁,吻散了她的高深莫測,長驅直入的舌尖直抵她喉間最深處,狠狠佔有,肆意汲取她的香液,直引得她連連顫抖,呼吸急促,才把她放開,很自豪地說:“怎麼樣?王妃,淪陷在本王的騷擾中了嗎?”
紀以寧小臉豔紅,豔脣微腫,上面閃着溼潤的光芒,盈盈之光閃耀,比以往平添了幾分嬌氣、妖豔。
微一拱身,豔脣已到他壯實的胸口上,略一磨牙,就咬上了他高挺、堅硬的小肉丁,深深吮吸,直到聽到他發自喉間的低哼聲,才悠悠然放開了他,撇着嘴說:“下次別再提多娶妃子之事,不然嗯——哼——”咬得比這更狠。
寧水月輕笑,把她摟得更緊,強烈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以前、現在、未來,最喜歡你爲了我而爭風吃醋的樣子,百看不膩!”
醋意越濃,在乎得越深。
金寶兒停在半空挺久,見他們只管調情逗樂,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她只好委屈地緩緩現身,充滿疑惑地問:“父王、母妃,你們上下杵了那麼久,不應該還有更爲激烈的搏擊纔算完事嗎?”
紀以寧懊惱地壓低身子,貓在寧水月懷裡,再儘可能縮小,把臉悶在他凹凸有肉的胸前,羞得不敢說話。不知道小小年紀的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父母之間的親密,給自己的孩子看到,總歸不好。
本來他就早熟,再知道些成人之間的事,早熟得更快。
如果他果真是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她還沒來得有好好感受他的童真,單純,卻發現他的童真早已失去了多年,她到時不是會很遺憾,又很自責?
而寧水月則展露了他非凡的能耐,把底下的綠扇子一卷,摟在一起的兩人就被它裹了個密實,只露出自己一貫清冷的臉龐,臉上無波無浪,沒有什麼表情,靜問:“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