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妃按了按自己的錦帕,突然說起了司空伯逸的偉績,“軒王爺是本國最年輕的異姓王爺,他有多優秀,端看皇上的賞封便是明瞭的,再說這司空小姐,她活潑爽朗,也是好相處的小姑子,本宮敢保證你住進軒王爺,定然是要享盡榮華幸福的。”
搞了半天,原來還是來當說客的。
可是她都與皇帝說過了,怎麼皇帝還是沒有放棄把她嫁進軒王府的念頭?
段嘉艾眸心微動,閃過不悅,她最討厭別人不把自己的決定放在心上,看來唯今也只有儘快接回聖女,好讓皇帝明白她的心思。
去疤的藥只剩下最後一道工序了,等這件事辦好之後,她便不再耽擱。
“娘娘,這件事我和皇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是謝謝娘娘好意了。”
韓妃見勸說不成,似是有些惱意,但終究沒有表現出來,溫恭的離開了。
韓妃走後,以爲能得一清閒,沒想到鳳離墨來了。
這傢伙,還真把後宮當成是他的後廚了,隨意來去自如的。
“女人,這下子你可有精神與本皇子算帳了吧。”
說完,他利落的一踢腳,門被粗魯的踢闔上了。
錦夕見此,自然覺得於禮不合,哪能放任兩個男女獨自關在房內,剛想拍門提醒,一道黑色的身影擋在了房門口。
是面無表情的蘭青。
他冷冷與錦夕對視着,眼神冷冰。
不想錦夕卻面上一紅,急忙轉過頭,大口的喘起氣來,他剛纔是在……看她!
他看着她了,討厭,他就那麼直勾勾地望着,叫她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着,真難爲情。
錦夕攢着自己的心臟部位,依呀歪呀的身體晃個沒完,臉蛋紅個沒勁,一幅沉醉愛河的少女情杯樣,倒把自家小姐的清譽給扔一邊了。
“這下子,你也睡夠了,也沒人會打擾了,可以說說看你爲什麼非得毒害自己兩次了吧。”一踢上門,鳳離墨便雙臂環胸,頗具怒意地瞪着一臉無所謂的段嘉艾。
只見她神情自若的坐回椅子上,研究起自己的藥物,一邊淡然的解釋道,“只有我倒下了,引得皇后與韓妃相互猜疑,皇后纔不會注意我,調查起事情始末來,方便多了。”
鳳離墨冷哼一聲,“你這腦子想得倒是挺周全的,那麼可想好怎麼應付本皇子的怒火了?”
他隨意拿起桌上的一個碗,低頭輕輕一嗅,眉頭擰得緊,“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段嘉艾擡眸睨他一眼,“我說鬼王……”
“鬼王?”他忽地眯起了雙眼。
段嘉艾狀似驚訝於自己脫口而出,趕緊捂住了嘴,一邊端看着他的反應。
沒錯,她是故意的,爲的不是試探他是否就是鬼王。
不論從身形,還是從那破性子來看,鬼王和鳳離墨都相近都幾乎就是同一人。
“你居然在我不在的時候藏了男人?他在哪?哪隻手碰過本皇子的女人,本皇子要剁了它。”他說得兇狠,雙眼微眯,透出幽寒森光,可是瞧他的動作,還在聞着那些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