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無痕的聲音裡充滿了得意,言語間也滿是淫邪之氣。
明夕歌冷哼一聲道:“只怕是岑少想太多了!”
她的嘴裡說得淡定,心裡卻在飛快的轉着,在想着應對之策,有岑無痕那句話在,這裡必定沒有一個人會幫她。
只是沒有人幫她,那麼她就只能出去找人,但是此處甚偏,她只有半刻鐘的時間,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她的眸光頓時沉了下來,蘇淺憂正欲發作,卻在此時,一記清朗的男音傳來:“我陪她投壺。”
明染墨和岑無痕正在打着他們的小算盤,此時聽到這一句話都愣了一下,忙扭頭望去,卻見一個身着紅衣臉戴銀製面具的男子長身玉立的站在一旁,不是沈扶辰是誰?
明夕歌一看到他倒有些吃驚,問道:“王爺,你怎麼來呢?”
沈扶辰聽到她這句話後冷哼一聲:“你能來,蘇淺憂能來,本王爲什麼不能來?
岑無痕之前在沈扶辰的手裡吃過大虧,此時沈扶辰的目光掃過他,他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實在是沒有料到沈扶辰竟來了。
明染墨急道:“王爺身份何等尊貴,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那是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替本王考慮。”沈扶辰聲音冷若寒冰:“你方纔說過只要有人陪她就可以。”
明夕歌也含笑道:“明公子,人我已經找來了,我們可以開始比了。”
岑無痕此時心裡又恨又怕,他咬着脣道:“王爺,這事……”
沈扶辰的眼睛一斜,一股殺氣自他的身上傾泄而出,岑無痕被他這一嚇,只覺得雙腿無力,刷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明夕歌看到岑無痕那副膿包的樣子心裡都覺得好笑,當下只是微微抿了抿脣,卻已扭過頭看着明染墨道:“表哥,可以開始了。”
那些圍觀的百姓一看這種情景,心裡倒都有些興奮,這樣的賭局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爲驚險刺激的。
明染墨的隨從已將壺尋了出來,之前明染墨爲了讓明夕歌知難而退,準備的是一個窄口的酒壺。
至於投壺用的箭也早有人準備好,箭頭早就折了,方便投壺用。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岑無痕把心一橫,一把搶過那隻酒壺放得離衆人約有兩丈遠的地方道:“太近了顯不出你們的水平,遠一些纔有意思。”
明夕歌看到他的樣子眼睛微眯,扭過頭看着沈扶辰道:“這是我和他們的賭局,你今夜幫我就已經很好,一會你在旁邊看着就好,我自已來解決這件事情。”
沈扶辰看了她一眼,卻見少女的眼睛亮若繁星,她的臉上滿是自信的色彩,此時站在那裡,清風一吹,髮絲輕揚,此時日光微傾,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縱然蒙了面也依舊美的讓人無法直視。
他對於她的自信是極爲讚賞的,只是那壺隔得也太遠了些,他輕聲道:“你也不用太免強,如果一會你第一支投不進的話,後面的就由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