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裳走出屋子感覺地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
她伸手扶住牆穩住身子。
“皇妃,楚國皇后來看您來了……”大花話還沒說完,就在顧容裳眼前暈死了過去。
顧容裳神色一凜,在眼前一黑之前,看見正在外這邊走過來的李雙兒,想要動,卻又害怕動作太大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
只能按兵不動。
須臾,只感覺身體一僵,有人將她扛了起來往某個方向跑去。
李雙兒親眼看見顧容裳被一個男子擄走,想要上前時,卻被突然跳出來的宮人攔住。
或者說,是穿着東隅宮人衣服的刺客!
“你們是什麼人,抓容裳想要做什麼!”
“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打暈了就走。”幾個宮人衝上前將李雙兒身後的人都擊暈。
李雙兒跟兩個宮人纏鬥。
可這些人武功高強,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有人朝這邊過來了,快跑!”
對方並不戀戰,一腳踹到李雙兒肚子上後,飛身就逃。
李雙兒忍着痛起身,想到顧容裳如今肚子裡還懷着孩子。顧不了其他,也追了上去。
……
“皇上,不好了,賽場的野獸全部都跑了出來,傷了好些人。”
墨寒正在帶人視察賽場,守城衛神色匆匆的跑上前大聲道。
賽場就是墨戰也參賽的一箭穿心的賽場,爲了這項比賽,墨寒早就就讓墨宿鰲準備了不少生猛的野獸,爲此還餓了這些野獸好些天。
就在決賽要開始的時候,被關在籠子裡所有野獸突然衝跑出來,將一些圍觀的人給咬傷,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去看看!”
墨寒氣得臉色陰沉,剛走到賽場外緣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一個個傷着被人從裡面擡了出來。
各國的人都有。
“皇上還請不要進去,裡面太過危險了,所有的野獸都獸性大發,一時間沒辦法控制住。”
葉正青臉色難看的上前攔住墨寒,事發突然,那些野獸又沒有人性,發起瘋來哪裡會管你是不是皇帝還是公主!
墨寒看着那些被擡出來的人沉了一口氣。“準備弓箭手,將所有野獸射殺!”
“是。”
很快,弓箭手進入賽場,半個多時辰之後,纔將最後一隻野獸射殺乾淨。
墨寒走進賽場,看着滿地鮮紅的血跡氣得渾身發抖。
“將各國的傷着安置好,還有各國來的使者,都帶下去歇息。關着野獸的鐵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開?”
自墨深被罷太子之位之後,十運賽的事情一直都是墨宿鰲全權負責。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墨宿鰲也有些慌了,他快速的找到墨崢想對策。
可話還沒說兩句,就被墨寒召喚去了。
“朕將事情交給你來辦,你就是這樣給朕辦事的?!”
墨宿鰲腳上一軟,跪了下去。“兒臣失職,還請父皇息怒。”
墨寒上前一腳把墨宿鰲踹到在地。
“你知不知道,你的失職讓東隅國失了多大的面子?!”
墨宿鰲知道在墨寒發怒的時候有一絲狡辯,都只會增加他的怒火。
“兒臣該死!”
“一個個的,全都是廢物!沒一個是讓朕省心的!你說,那些鐵籠子關得好好的怎麼就會被野獸得掙脫了?”
墨宿鰲也正在讓人去查。“兒臣,兒臣也在查,那些鎖頭都是賽前剛更換沒多久,那些野獸就算生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掙脫。且兒臣看那些野獸都有些不對勁,就在剛纔好像特別兇殘。”
餓了那麼多天不兇殘纔怪!
墨寒瞪了他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真是扶不上牆得爛泥,就是給他往上爬的機會他都把握不住!
“馬上將事情處理乾淨,今天的比賽全部暫停。讓人去把所有的東西都再檢查一遍,朕,不要再看見出任何意外!”
“是,兒臣這就去辦。”
野獸瘋狂的衝出來時,墨戰也在賽場上。
他站在高臺上,看着下面一片混亂的人羣,冷硬的脣角微勾。
“廣源王性子未免也太急了些。”
“廣源王這麼做,難道就不怕皇上發現嗎?”御朝看着一個個被擡出去的人皺眉。
如果墨寒知道這件事情是墨深在背後搞鬼,怕是連那王爺的身份都保不住了吧。
“墨崢的呼聲越來越高,他怎麼能不着急,一個多年來都以爲是自己的東西,突然有一天要成爲別人的了。你,會不會想辦法去搶回來?”
墨深當了多年太子,又有皇后和貞家這兩個強大的後盾,以爲一切都會按照他想的發展下去,他可能到現在都沒想到,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栽那麼大一個跟頭。
墨戰看着手上閃着寒光的冷箭。“不過很快,我就會讓他離閻王,越來越近了……”
……
顧容裳感覺自己被帶進一間屋子,裡面很陰涼。
抓她來的人將她放下之後,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顧容裳僵直的坐在哪裡,想要透過黑布看清外面的情況,可惜黑布太厚,她什麼都看不見。
“吱呀”一聲,有人走了進來。
一股陰冷的氣息伴隨着那個人的腳步,越來越近。
“嘩啦”
頭上的黑布被人掀開,顧容裳一眼就看見那張透着鬼魅的面具。
是左邪!
“我的寶貝,我們又見面了……”左邪一身沒有一絲雜色的寬大白袍,臉上帶着黑白兩色的小生面具,朝顧容裳伸出手,將她下巴挑起。
“解開我的穴道,你知道,我跑不了。”
左邪輕笑一聲,指尖一動。
顧容裳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再僵硬。
她快速往後退了幾步,來到窗邊。
“左邪,我身上有你要的東西?”
“如果女王一定要這麼說……那麼教主就告訴你,那東西,其實就是……你!”
顧容裳握緊袖中的槍,再次後退,後背整個都貼到了牆上。
左邪將顧容裳的動作看在眼裡,伸手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
還不等顧容裳睜開,他已然將她放開。
下一瞬,左邪氣息變得無比陰沉!憤怒得幾乎要將她吞噬。
“你敢懷墨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