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逸軒眉頭也微微皺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柳狐玥那麼激動,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在懷裡說:“她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她也是普通人中不普通的一個,雲傾城會看着辦的,等吧。”
“我應該下去看看。”柳狐玥想掙脫開他。
鳳逸軒卻將她抱得更緊:“娘子,你哪也不許去,看着、等着!若是替慕容小雪着想,你就什麼也不要做。”
柳狐玥聽後,回頭望向下面的情況。
慕容小雪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地面,額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每一下都很響亮。
她知道沒有那麼容易,而且,能夠成爲雲傾城的徒弟也是每一個煉器師夢寐以求的。
四周議論的人皆是安靜了下來,望着眼前的女子,有心痛、有憐惜也有看戲的。
晴朗的天空突然密佈陰雲,柳狐玥記不清慕容小雪磕了多少個響頭,只看到晴空變成陰天,天上打雷了,下雨了。
從清晨到傍晚,已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慕容小雪就如似機械一樣的擡頭、磕頭、擡頭、磕頭。
她的額頭早已破了皮,鮮血淋淋的自她的臉龐劃落。
估計連她自己也不記得磕了幾下,可柳狐玥看到她現在這般模樣心就揪得痛。
她推開了鳳逸軒,轉身跑出了包廂,走出了酒店,剛邁出大門時,雲傾城突然站起身,聲音很小,只有柳狐玥一人可以聽得見:“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我今日答應收她爲徒,並不代表着她就可以成爲我的徒弟,你比誰都還了解我的身份,我是神族的,收一個人類爲徒有違天理,她今日若無法過了這一關,那便與我無師徒之緣,逆天而行,那是害她。”
柳狐玥頓住了腳步,她從來不知道這些原則,以爲雲傾城答應了她,慕容小雪就可以順利的成爲他的徒弟。
鳳逸軒從樓上追了下來,從身後把柳狐玥摟入懷裡說:“娘子,現在只有靠她自己。”
柳狐玥瞪大了雙眼,看着慕容小雪一下又一下的磕頭。
行人都快看不下去了,有人替慕容小雪求情。
“雲公子,你就收下她吧,也磕了一天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雲傾城重重的掀了桌子,站起身,冷酷的說:“你以爲我雲某是隨隨便便收人爲徒的嗎,連這點毅力都沒有,何談成爲我雲某的徒兒。”
慕容小雪擡頭看了他一眼,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可她心裡有一道聲音在響,她必須堅持下去。
夜晚,看了一天的人走了,又有新一批的人來到蘭城酒店的大門,就是沒有人再替慕容小雪求情。
柳狐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這樣的等待一直到了三更天……
慕容小雪重重的磕了最後一個,身子再擡不起來,混身發抖的說:“我……完……成了!”
柳狐玥聽到了四個字後,便快步的跑了出來,蹲在了慕容小雪的身旁,想將她扶起,雲傾城卻冷喝了一聲:“柳狐玥,你不準碰她,她得自己站起身,不然,這一萬個磕頭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