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下鳳逸辰一人在伊皇后身邊。
伊皇后重重的拍掉了桌上的茶杯,氣急敗壞的說:“區區一個國師之女竟然也恨跟本宮對扛,真是反了天了。”
鳳逸辰低頭瞥了瞥被伊皇后灑在地上的茶杯,緩緩走前,來到伊皇后的背後,替伊皇后捏着肩膀說:“母后,你是不是很希望柳狐玥與鳳逸軒之間能夠……”
伊皇后回頭看了看鳳逸辰,他雖然沒有把話說下去,但是,伊皇后卻十分明瞭他想說什麼。
她眯了眯雙眼:“辰兒你覺得呢?”
“兒臣覺得若是再讓二弟與柳狐玥繼續這樣的發展下去,不光是你,兒臣的太子之位恐怕遲早不保。”鳳逸辰不輕不重的捏着她的肩膀,又道:“不如……就將那女子請入宮中來。”
“不行。”伊皇后甩開了鳳逸辰的手,站起身,回頭指着鳳逸辰道:“把那女子請入宮中來,你的太子之位是保住了,可你想過母后沒有,母后多麼辛苦纔有今日的風光,而你,又是母后拼了多少的心汗才替你拼到這太子之位,你如今又要塞一下與那前皇后一模一樣的女子入宮,你是存心跟母后過不去嗎?”
她絕對不允許那女子入宮,就算是寒雪吟死了十幾年,可鳳灝君心裡依然有她的影子。
那個叫清寒的女子若是入了皇宮,那她的下半輩了豈不是要豈在清寒那個女子的手裡。
鳳逸辰知道她在害怕什麼,走前,輕聲的說:“母后,你真的多慮了,你想想,如今二弟回宮,我若是沒有表示的,太子之位遲早是二弟的,你這個皇后也只是坐着一座空城守着,今日能夠出現一個叫清寒的女子,明日你就敢保證二弟不會給父皇也找一個與寒雪吟一樣的女子來蠱惑父皇嗎?”
伊皇后心狠狠的揪緊,咬牙切齒的說:“我爲他守了那麼多年,竟然也抵不過一個死人。”
“母后,這麼多年來,你還看不開,所謂的情,在父皇眼中不過是一個已逝的過往罷了,你只是父皇眼裡目前來說最適合做皇后的女人罷了。”鳳逸辰道。
“不要再說了。”伊皇后擡起了手,阻止鳳逸辰再繼續說下去:“你容我想想,先退下吧。”
“好,兒臣等母后的答覆。”鳳逸辰退下。
伊皇后轉身,進入了自己的秘密暗室,望着那掛在壁上的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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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寒雪吟,她坐在御花園裡,身穿着鳳袍,似笑非笑,我見尤憐的模樣,端莊又大氣。
這幅畫,是鳳灝君請來名貴畫師替寒雪吟畫的,只是當年寒雪吟死了,鳳灝君將她的所有物品都拿去賠葬,伊皇后偷偷拿出了這幅畫,爲的就是要記住這個女人的臉,記住她曾經的命運。
別人覺得寒雪吟傾國傾城,可在伊皇后眼裡,她那張臉,卻是最醜的。
她抽出了掛在木樁上的劍,在畫像上狠狠的揮砍:“爲什麼,爲什麼,你到死了也不肯放過我,你這女人,爲什麼到死都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