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赤霞這邊,見秦赤朵和鹿鳴都不說話,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三兩步走到秋夜風身邊,指着她鼻子大罵道,
“秋夜風!你算個p?!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指手畫腳的?我們秦莊就是怠慢你了!你又能怎樣?現在攝國殿下都回去了,你還以爲有人給你撐腰不成!你不過就是個京都落魄侯府不受寵的小姐罷了!還真當可以在我們秦莊作威作福!哼!”
秦赤霞說的激動,憋了三個月的不滿終是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想那攝國殿下,如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爲何要爲了一個秋夜風如此付出!想那北堂無憂,都不肯多看她一眼,憑什麼?
她們秦莊百年基業,可是連當今聖上見到她們姐妹倆都要給三分面子!倘若不是北堂無憂,秦莊豈會在乎一個秋夜風的死活?
見此,秋夜風不但沒有生,反倒是笑盈盈的看向秦赤霞。
“秦赤霞,你這番話,可是代表了你秦莊嗎?”
秋夜風此刻的沉着淡定,愈發襯托出秦赤霞的急躁蠢鈍。
正當秦赤霞再度想要指責秋夜風時,卻見之前離開的護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待那護衛進來,秦赤朵視線從秋夜風和秦赤霞身上收回,沉聲發問。
“查的如何?”
那護衛跪下之後,恭敬開口,
“回莊主,之前的馬車不屬於秦莊,車伕已經抓到,據車伕交代,是拿了……拿了赤霞小姐的銀子,所以才……”
講到此處,護衛明顯吞吞吐吐。
“說!”
秦赤朵歷喝一聲,臉色微變。
事已至此,秦赤朵不能太過明顯的偏袒秦赤霞,況且秋夜風說什麼,北堂無憂自是相信的,到時候真要冤枉了秋夜風,說她撒謊的話,那麼北堂無憂回來,赤霞也就大難臨頭了。
赤霞只是看不得北堂無憂對秋夜風的在意和寵護,卻是看不到事情另一面的可怕性。雖然這個妹妹蠢鈍了一些,但說到底都是秦家人,自家人信任起來,總是好過外人的。
所以,此時此刻,秦赤朵明明已經猜到了結果是什麼,卻不得不將這齣戲按照秋夜風的要求演下去。唯有如此,赤霞纔有一線生機。
鬧得越僵,對赤霞越是不利。
而秋夜風此刻抓住的恰恰也是這一點。
既然,她已經打出了北堂無憂的名號,那就不會在乎秦赤朵有何隱瞞或是偏袒。她若想要查清楚車伕和馬車從何而來,不需要秦莊也能辦到。
此刻,秦赤霞臉色一白,緊盯着那護衛張張合合的嘴巴。
“回莊主,那車伕說是收了赤霞小姐的銀子,一路上故意爲難秋二小姐,不止是馬車很破爛,還故意將馬車停靠很遠,讓秋二小姐淋雨上車,路上也故意讓馬車行駛緩慢,讓秋夜風在車內多淋一會雨。”
“你這個狗奴才!你是被秋夜風收買了嗎?竟敢如此詆譭本小姐!!你找死!!”
待那護衛快速說完,秦赤霞擡起一腳就將那護衛踢飛了出去,嘴裡罵罵咧咧的完全一副失控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