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突然就有人用刀架在七月脖子上進來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場面頓時變得混亂不堪,飯店原本就是人滿爲患,尖叫聲哭鬧聲夾雜,人們相互推嚷,如沒有方向的蒼蠅到處亂竄。
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飛濺到我臉上,我下意識的閉上眼,孟朝旭帶着我飛快的往後面退去,睜開才發現濺到我臉上的是鮮血。我心中一驚,急忙朝七月看去。還好,她雖然被控制住,卻沒有傷到。
在看飯店之內的情況,有好多穿着黑色夾克的人拿着刀見人就砍,剛剛應該就是被砍傷人的鮮血。地上一下子就躺着了好多人,本是飯菜香味四溢的飯店被濃重的血腥味代替。
“孟朝旭,你快去救七月,還有其他人。”我躲到他身後,前段時間電視中就大肆報道了國內一些地方出現的砍人事件,沒有想到今天我就親身經歷了,這些喪心病狂的瘋子,難道不眼中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同胞嗎!
“你在這兒別出來。”孟朝旭將我藏到收銀臺之後鄭重的說道,現在已經容不得我們矯情了,再晚一秒估計就多幾個人受傷。我點頭讓他放心,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到後面去,拿出電話先報警,相信警察很快就能夠來了,又打電話到120讓他們快些過來,這邊傷員只怕會很多。
飯店中尖叫聲不斷,大家都在各自逃命,一些人直接無視了躺在地上的人踩了上去,我看見一個小朋友站在前面無措的哭,而他的家人也不知去了哪裡。突然一個夾克男朝着他走去,揚起手中的刀,我猛的撲過去,帶着小孩在地上滾了兩圈,“別哭。”我抱着他跑,誰知那個夾克男就盯上了我,雙目充血,死死的鎖住我的身影。
我穿着高跟鞋又抱着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慌不擇路,腳下被絆了一跤就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夾克男眼中閃過嗜血的興奮,高高舉起刀朝我劈來,我將孩子用力的推出去,泛着寒光的刀帶着刺破空氣的力度在我眼中一點點放大。這下完了,不死也傷,我在心中嚎叫,摸到手邊的東西就扔過去,媽呀,救命!
我緊緊的閉上眼,身子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孟朝旭一臉驚魂未定,手中犯了狠,一道凌厲的掌風朝着夾克男而去,夾克男頓時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吐出一口鮮血,很快又像沒有感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
孟朝旭抱着我不肯鬆手,目光陰沉的盯着夾克男,渾身散發着怒氣。右手忽的出掌,掌中銀光一閃,夾克男瞳孔瞬間擴大,身子緩緩的倒了下去。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孟朝旭殺人,果決不留情,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警察進來了,之前因爲孟朝旭的出手很多的匪徒都已經倒下,但是除了剛剛那一個,其匪徒都是喪屍行動能力而不是直接死亡。我身子有點發冷,不是我矯情,而是看見前一刻還完全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卻是血跡斑斑,而孟朝旭的出手更是讓我有些不敢置信。
即使如此,孟朝旭的懷抱還是我覺得最爲安全的地方,他將外套也套在我身上,帶着他氣息的衣服讓我漸漸放鬆下來,即使他剛剛那麼那麼利落的殺人,可我知道這樣的狠絕永遠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孟朝旭在錄口供,我站在他身邊往那些被警察拉上車的匪徒們看去,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身穿夾克,身形消瘦,眼睛爆紅微微向外凸,面色蒼白無血色,被警察帶着麻木的向前走去,就好像沒有靈魂一樣。
有這樣的想法我不由多看了他們幾眼,他們的手指都已經瘦得皮包骨頭,關節往外凸。燈光之下,他們腳步虛浮,像是踮着腳尖在走路。我看見了他們頭頂大約三寸的地方有一團灰色的東西一直跟着他們,而警察或是其他人頭頂卻是什麼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七月在孟朝旭出手救我之前就被救下藏起來了,此時她只是有點驚嚇到,我們一行三人連飯也沒有吃就直接回家去了。
“這太可怕了!”七月在家裡大喊大叫以緩解害怕的心情。
“嗯,我怕死了。”我撲倒在孟朝旭身上,他似乎因爲我差點被傷到的事情而生氣。見我這麼柔弱的模樣,孟朝旭反而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安撫我,“沒事了。”
“你們兩個就這麼在我面前秀恩愛啊!嗷,親愛的槿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她一個人捂着胸口假裝心痛的顛着跑進臥室去了。
沒了電燈泡我窩在他懷裡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別生氣,當時我看見孩子要被他傷到才忍不住去救他的,沒有想到他會一直追着我不放,幸好你出現得及時,不然……”
接下去的話被堵在了嘴邊,孟朝旭將我推到在沙發上,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迫着我,我渾身都僵住了,不知作何反應。
他……他這是在吻我?不是去地府那次如蜻蜓點水的一吻,而是強烈的佔有,害怕失去。他是在害怕?爲了之前的事情?我心中轉轉回回,不知想了多少事情。
許是不滿意我的反應,幾乎是帶有懲罰以爲的咬在我的脣上,他的左手加重了我腰上的力量,右手托住我的後腦,將我整個人禁錮在他的世界之中,不容我反抗。我因想到了他這麼做的原因,心尖都不由顫動了一下,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迴應他。
慢慢的,他動作溫柔起來,最終在我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以後你若是再敢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我就這麼懲罰你。”帶着一點點沙啞的嗓音如同磨砂的珠子,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紅着臉不敢看他,“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嗯?欺負人?我似乎就喜歡欺負你。”孟朝旭居高臨下玩味的看着我。我頓時轉身將整張臉埋進沙發中,身後是孟朝旭愉悅的笑聲。丟死人了!難道以後都要被他吃的這麼死死的嗎?
因爲晚上我們三人都沒有吃,七月就下廚給我們下了面,當然,是方便麪,外加一個荷包蛋和兩根青菜,這就是她說的有葷有素了。
我將在匪徒身上看到的情況跟孟朝旭說了一遍,孟朝旭垂眸思索,“正常人的靈魂是奶白色,懸於頭頂三處處,與人腦的大小相約,意志堅定者會散出醒目光華,反之則黯淡失色,你說的灰色像是被人下了蠱,也有可能是被人攝魂了。”
蠱?攝魂?是誰會如此變態用這種方法來傷害普通百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前幾次的砍殺事件也和這次一樣?他這麼做是爲了製造恐慌?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說想要讓這個國家陷入某種被恐怖分子襲擊的氛圍之中,讓人心渙散。那這麼說他們還想創立自己的勢力?
七月聽我們兩人對話如同在聽天方夜譚,我再一次跟她解釋了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這次難得得到了孟朝旭的肯定,七月這纔不敢置信的飄回房中消化去了。
孟朝旭戀戀不捨的看着我回房間,賭氣的說以前沒在一起時還能天天跟我睡一起,哪知如今他要一人獨守空閨了,惹得我嬌笑不已。
夜裡,我接到嵇明安的電話,他問我是不是農曆七月十五出生,我說是。他便立刻掛了電話要求我留在家中不準出門,我不明其意,他這是準備動手了?所以他纔是一直以來造成少女失蹤的主謀?
想了一會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好像聽見了女孩子的哭聲,求救聲,很近又很遠,聽不真切,但一聲聲的呼喊聲卻如同錘子擊在我心間。是誰在哭,誰在呼救?
“七七,醒醒。”身邊有人在不停的搖晃我的手,我吃力的睜開眼,七月鬆了口氣說道:“你做噩夢了,一直抓着我的手,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到了?”
我靠在枕頭上回憶夢中的事情,偏偏只記住了有呼救和哭喊聲,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幾點了?”
“快七點了,我一會就起來去上班。”七月看了下手機回答我,見我沒什麼問題就穿衣洗漱去了。
我跟着她一起出門,裹了件大衣出去買早餐去了,這個時候的早餐店稍微空一些,還能夠看看冬天清晨的杭州美景呢。
昨晚的砍殺事件還是有一些影響的,很多店面到現在了都還沒有開門,我和七月找到一個早餐店先吃了東西,然後她去上班,我拎着早飯緩緩的往回走,腦中還在思考昨晚莫名出現的聲音,而且昨晚嵇明安還很着急的給我打電話,難道是他給我下了什麼蠱?會讓我神志不清幻聽之類的。
眼前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從草叢中跑出來,懷中抱着一袋什麼東西,飛快的往底下車庫中竄去,不由引起我的好奇心,該不會是小偷吧。我打了電話給孟朝旭,將他吵醒不說,報了地址讓他趕快過來,然後自己偷偷的跟了上去。
那人影跑的飛快,幸好今天出門的時候圖舒服穿了雪地靴出來,我腳步還算靈活的能過跟得住。他跑到車庫中之後往後面看了一下,然後從地上打開一個類似於排水井蓋的實心水泥,鑽了下去,不一會就上來了,手中的袋子已經沒有,他看看邊上沒有人,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