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盜洞迷魂
62、盜洞迷魂
“都別鬧了，給我清靈着點，到地界了！”七師父回頭叫了一聲，車廂裡的氣氛算是平靜下來。
這時候若兮的電話響了，若兮接了聽了幾句，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臉色也變了變，掛了電話，七師父這頭就追着呢：“怎麼了？”
“是村裡的線子，昨晚下地的時候留了一個人在裡頭挖，到現在還沒出來，也沒信兒了。外面的人爬進去看了看，發現人口吐白沫沒氣了。奇怪的是一個小時前還跟上面人通話呢。”柳若兮道，“棄了，這好幾天也挖了不少了，挖着挖不着先不說，怎麼突然好好的就……”
“走，去看看再說。”七師父沉着地說。汽車開進了一個破落的村子，這村裡的房子恐怕都是幾十年的土坯房子，有的牆坯上還殘留着不甚清晰的革命語錄。大白天的村子裡格外冷清，汽車開進村兒也沒看見幾個人，倒是在一些快要倒塌似的黑洞洞的房子前看到幾個拄着柺杖的老弱病殘，一雙雙滄桑的眼睛帶着某種警惕性看着這些外來的人。
“這個村子基本上沒什麼人了，年輕人幾乎都出去了，這樣的窮鄉僻壤出去的人幾乎沒有想再回來的。村子大部分是空的，剩下的都是沒兒沒女走不老的老人。這個村子看着破落，其實並不簡單，這事兒回頭再跟你們說，我原本在這裡安插了人嘗試挖掘盜洞，挖了好幾次連門都找不到，有時候更加奇怪，這樣，我們先找地方吃飯。瘦猴你去安排，若兮，把人叫回來給我們說說情況。”七師父帶着大家下了車簡單安排了幾句，便向一間看起來還能湊合的房子走去。
進了土坯房，姬成風他們才發現這間房子原來是內有乾坤。黑乎乎的屋子裡面對了不少鐵杴、洛陽鏟、輕鎬、鏟子、長短道具之類的東西，上面象徵性地蓋着一塊破布，李瑟上前翻了翻驚呼道：“我靠，單噴都有，就差AK47了！七師父你們行啊，這玩意也能搞出來！”
進了裡屋土炕上擺的東西更讓人吃了一驚，挨排的擺着一溜的旅行包，打開一個包看看，裡面食物、醫藥、工具、照明設施什麼都有，看樣子都是按照探險規格搞的，李瑟不斷嘖嘖咂嘴，想起自己以前和老姬出去，裝備那叫一個簡陋，跟人家專業的一比，自己那簡直就是叫花子。
“你們休息一下，我去準備東西吃。”柳若兮道，剛走出外屋，又轉身回來，探了探頭，“爸，老九回來了。”
話音甫落，只見一個亂蓬蓬的腦袋鑽了進來，一張黝黑的臉蛋，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有點齙牙，一身破舊的衣服，叫上提拉着一雙破布鞋，身上蹭了不少土，灰頭土臉進來一屁股蹲在土炕的角落裡。從身後撈出一個還算新鮮的保溫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髒乎乎的大手把嘴一抹，長長地打了個隔，才翻起那雙小眼睛道：“七爺，這斗真他媽的邪行！您老是不是看錯地方了，咱們哥幾個挖了幾天也沒挖出個來，今兒的事情更邪乎，二衝挖了一條，這次不像前幾次，挖着挖着就挖不動了，這次是越挖越順，挖會兒還跟我通個話，誰知道後來我去撒泡尿的功夫回頭再叫他就叫不動了。我趕緊爬進去看，才爬了二十來米就看見二衝倒在那裡，我上手一拉他，他整個人塗着白沫翻了白眼了，我一抹身體都涼了。這怪事啊，二衝下去了兩個多小時，按他之前的報告起碼也挖了有一百多米，還說土鬆很好挖，我怎麼鑽了二十來米就看不到了。不過七爺，我把二衝拉出來的時候確實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拖着一個死人不知道怎麼了老感覺後脊樑涼颼颼的，爬出去的洞好像都變長了一截子，好再我爬出來了。”
七師父聽他說完，扭頭看了看姬成風，姬成風道：“兩個小時，二十來米？那之前二衝在裡頭兩個小時都跟你說什麼了？說詳細點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老九翻了個白眼想了想，木木地說：“沒說什麼特別的呀。我們一共通了有四次話，第一次是挖進去的時候二衝說，哥，這次沒準能挖到，這裡的土不像別處那麼硬。第二次二衝說，媽的越挖越快，哥，這次要是能打通，你在七爺面前可得給我說說好話。第三次二衝說，媽的這是什麼味兒。第四次說快了快了啊！”
“什麼味兒？”姬成風抓住了這一點問道。
老土搔搔頭，皺眉道：“我也問他什麼味兒，他就一直在那兒咳嗽，吭哧吭哧的，然後我就聽見對講機裡頭刺啦刺啦的一陣亂響，我也就沒當回事。”
“唉，就他一個人挖？你們沒人給他往外倒騰土嗎？”李瑟好奇道。
老土哼哼兩聲道：“二衝挖洞有竅門，除了開頭地方倒騰點土出來，往裡頭都不見土。”
“還有這種挖法？七師父你手底下高手不少嘛！”李瑟有點不理解，但是這不妨礙耍嘴皮子揶揄人。
“也許這就是根源，老土兄弟，那個二衝現在在哪兒？”姬成風道。
“我給揹回來了，院子裡放着呢，七師父您過過眼咱趕緊得把他埋了。現在這天氣放久了可味兒了！”老土起身，還知道拍拍身上，搞得屋裡一陣子灰塵翻飛。老土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看了看姬成風等幾個外人，帶着疑惑的目光看了看七師父，直到七師父首肯他才道，“這位小哥我帶你去看，你身後這倆姑娘就別去了，那死人別看剛嚥氣沒多久，臉色可難看了，回頭再嚇着你們！”
“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的！”李瑟催促道。
院子裡的一間黑黢黢的柴房，二衝的屍體就放在柴火垛上，只見那具屍體一張臉表情怪異，好像有一種驚懼的表情還停留在他的臉上，臉色黑種透着青，齜牙咧嘴地一雙失去了光芒的眼珠子幾乎登出眼眶子。
七師父掏出羅盤來，並沒有什麼異象發生，羅盤的指針停止不動，七師父也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再次看向姬成風。
姬成風開了下天眼，沒看到什麼異常。四下看看二衝的屍體便道：“臉色發青，手掌內部也有青色血瘀，看樣子像是中毒。但究竟怎麼中毒的，中的什麼毒咱們看不出來，大家都去屋外站一站，給我騰個地方招魂試試，所不定能問出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