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子,有個警員出來彙報了:“裡邊死了一大批人,好像是黑社會火拼,場面慘不忍睹,還找到了一羣失蹤的孩子……”
“什麼,你是說人販子火拼嗎,有沒有活口?”警官急忙問道。
“大概是這樣吧,慘不忍睹,估計沒什麼活口了。”那警員回道。
接着,長官讓聯繫救護車,自己帶着幾個人進去了,此時局面比較混亂,我和蘇羽彼此瞥了一眼,就緊隨長官進入了廠房。
一踏入廠房,大爺的,一股子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讓人嗅到了有種嘔吐的感覺。
長官不禁捂住了嘴巴,詢問道:“死了多少人,怎麼這麼濃的血腥味呢?”
“不知道,滿地都是軀體……”
“啊,這次出大事了!”長官說完,就顧不得捂鼻子了,匆匆進入了屋子中。
我們隨後跟進去,眼前的一幕,頓時讓我們徹底的驚呆了,整個廠房之中,寬大的屋子滿屋子全都是殘肢,地上血流如水……
長官一時忍不住,就嘔吐了起來:“這……這是怎麼搞的?”
見到這些人全都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本應該是高興地,但是,我和蘇羽卻沒有見到那隻小鬼,心中總覺得有種養鬼爲患的感覺。
幾乎同時,我們彼此望了一眼,不禁擦了一把冷汗,但是,緊接着,幾個警察從一個潮溼的屋子中帶出來了一大羣的小孩子,這些孩子中有一些已經殘廢的,還有剛剛被人剁了手腳,傷口還在流血的,甚至,還有挖了眼睛,挖過眼睛的眼眶中,沒有做任何的藥品處理,像是以民間的土辦法處理了,塞了兩眼眶的土。
不一會兒,又有人喊了:“長官,長官……這邊還有一羣剛抓來的孩子……”
這次我和蘇羽全都迅速的跟過去,果然另外一個潮溼的房子中,見到了一大波的孩子,這些孩子中,有我熟悉的面孔,終於找到了,其中七八個來自孤兒院。
但是,我並沒有出去和他們相認,沒想過做英雄,更不想因爲這件事,又和警察解釋不清楚了。
故而我悄悄的告訴蘇羽,孤兒院的孩子都找到了,故而我們二人乘着混亂的場面,就早早的離開了。
當然,第二天也帶我們去調查過,但是,我和蘇羽的回答天衣無縫,故而也沒有陷入這件事之中,至於我和卿偉楊的案子,也消了,因爲那些孩子找到了,各種線索證實,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我和蘇羽卻依舊沒有一點喜色,因爲我們聯手製造了一隻強大的小鬼,而且那小鬼沒有祭煉,不聽我們使喚,若是殺人之後怨氣出了,倒也沒事,但若不出的話,可能會造成一些更大的禍患。
另外,這個組織利用鬼偷取小孩,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我們依舊無法解釋的通,尤其我記得之前追過偷取小孩的鬼,我怎麼看他們都是人,但是,卻突然能在人間蒸發。
而且,拋開這些不說,廠房中的犯罪團伙由於被小鬼全都殲滅了,以至於線索到了這裡也斷了,真正的主謀,那天施展法術擊殺蘇羽放出去的鬼物的人,卻依舊逍遙法外。
蘇羽見我依舊悶悶不樂,就勸慰道:“至少我們救了一大批孩子,他們也在短時間內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也算是一件功德吧?”
“也是啊,希望他們不要再傷害無辜的孩子了,這些孩子……”腦海中又一次浮現了那些四肢不健全的孩子們,他們的一輩子,就被這些畜生給毀了。
故而,我也不覺得我們的做法有什麼錯的了,至於那隻小鬼,但若他日出來爲惡,在對付也不遲。
想通了這件事,蘇羽就返回學校了,而我,依舊選擇了留在孤兒院,我怕剩下的那些毒瘤,又回來盜取小孩,或者報復孤兒院。
送走了蘇羽,我看了看手錶,小強應該放學了,我還是儘快回去吧!
當我趕到孤兒院的時候,小強坐在牀上等着我回來,見到我之後,顯得非常的興奮,然後抓住我的手,神神秘秘的說道:“哥哥,我送你一件禮物,閉上眼睛。”
我帶着好奇,閉上了眼睛,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中放着一塊巧克力,於是我拿起了巧克力,放在嘴中吃了起來。
“恩,不錯……好香呢……”我一邊咀嚼,一邊讚歎道。
小強想了一會兒,說道:“哥哥,我的朋友回來了,我介紹他們和你認識,好麼?”
“好啊,真的麼?”於是我便回道。
其實,我也想看看這些孩子,雖然當天晚上見到的時候,沒看到什麼身體的傷害,但是,畢竟是晚上,而且全部合起來,二三十個小孩呢,怎麼能看的清楚呢?
接着,小強帶着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寢室中,這寢室中住着八個年紀相仿的小男孩,卻只回來了五個,加上小強,也就是六個,其中兩個小孩子被證實已經傷殘,正在醫院搶救中。
一位做心理健康工作者,正在陪着這五個孩子玩耍,我走進去,那心理諮詢師回頭,向我淡淡的笑了笑,繼而問道:“你就是小強的哥哥吧?”
“呃……是啊!”我接着回道。
“那可以陪我們一起玩遊戲麼?”心理諮詢師追問道。
“當然可以。”
……
接着,我跟着心理諮詢師一起,做了好幾個遊戲,夜深了,六個孩子終於安詳的睡着了。
這時,心理諮詢師向我笑了笑:“忘記吃飯了,陪我出去吃點東西吧?”
我並沒有拒絕她,因爲在我的眼中,她是天使,是可以淨化這些孩子心靈的天使。
走出了孤兒院,心理諮詢師就自我介紹了:“我叫任瑩瑩,你呢?”
“任瑩瑩……”我不禁皺了皺眉,我記得任苗苗說過,她有個被賣出去的妹妹,叫任瑩瑩,不會是她吧?
“呃……這名字不好聽麼?”任瑩瑩追問道。
而我則笑了笑,回道:“好聽,好聽,只是我有個朋友叫任苗苗,所以對你們這個姓氏的比較敏感。”